醒时梦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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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个男人说,兄弟,把钱包拿出来。一个硬东西顶到了冯西亭的后肋。
抓着冯西亭肩头的手更用力了,冯西亭把手摸到了兜里。陈军的反应更快,手里的匕首已经照后面一个人的脸上刺去,后面那人一闪,陈军刺空,冯西亭手里的刃像毒蛇一样刺入那人的肩胛里。那人闷哼一声朝后倒去,他后面的一个人扶住了他。
冯西亭和陈军像两只狸猫一样跳过凳子,向门口遁去,有两个人追了两步,回头看看,又停住了脚。
一眨眼陈军和冯西亭消失在夜幕下的黑雨里。
束雪又坐在冯西亭对面,大姐坐在冯西亭旁边,冯西亭细数着广州的风土人情,奇闻怪事。束雪很奇怪,为什么冯西亭好像在广州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自己想干什么都会受到大姐及其它人的阻止。
大姐喊着要冯西亭唱首歌,冯西亭低声说,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睡了,你也不怕打扰别人啊。大姐继续不依,要冯西亭小声唱。冯西亭低吟着《戏说人生》,声音空旷遥远难以琢磨。
大姐困了,打着哈气说明天还有工作,睡觉了睡觉了,束雪说我等会洗洗澡再睡。
束雪洗完澡并没有回屋睡觉,冯西亭不抬头也知道她又坐在了自己旁边。
这样已经连续几晚了,今天束雪好像格外累,坐在凳子上,脑袋一磕一磕的,都睡着了。冯西亭说:“丫头,回去睡吧,别等我了。”束雪说:“我不等你,我还想再坐会儿。”声音缓慢细微如梦呓。说完头都磕到冯西亭身上了。真是又好笑又可怜。
冯西亭怜惜的把束雪搂到怀里,束雪身子一动,清醒了些,可是没有反抗,轻轻的出了口气,冯西亭猛的搂紧束雪,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嗯咛一声,束雪彻底醒了。
束雪的身子放的很松弛,冯西亭的手有机会过问她的乳房。但是束雪挡住了冯西亭的进攻,坚决的。
束雪只允许冯西亭疯狂的吻她,眼睛,鼻子,耳朵,头发披散。
吻累了,额头抵着额头,鼻子顶着鼻子休息,冯西亭说丫头,我们休息吧。束雪的脸透着红晕,嗯了一声。
看看表,凌晨一点半了,冯西亭有些过意不去。
冯西亭燃烧了,他知道,这很可怕。午夜昙花,因为他就要走了。
这种诱惑让冯西亭犹豫,但爱情的脚步却越走越急。
第二天,束雪早早上床了,冯西亭在阳台上坐到午夜,也没看见束雪的影子,突然很痛恨束雪。
张晓明本来没有这么胖的,他的胖都是张然给养的。
张然说她为张晓明付出了很多,他的一身肉就是证据。2000年张晓明的照片不胖,很帅。即使现在胖了也很排场,体面。
我见到张晓明的时候,首先在心里把张晓明跟冯西亭做了对比。张晓明比冯西亭好看,我这么认为。但张晓明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口温吞水,冯西亭就像一把利刃,看眼睛就知道。跟冯西亭相处,你时刻能体会到他身上有股子能量,辐射向四面八方,狂野霸道,充满进攻。
张然坐在张晓明的床沿,翻看照片,吃过饭后,张晓明的爸妈出去遛弯,姐姐张晓丽也说去找同学去了。家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张然感觉很轻松。
张晓明坐在她旁边,抚摸着张然的脊被,张然也随意的让他抚摸。当张然感觉到张晓明的呼吸粗重的时候,张晓明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她压在了床上。
张然的反抗其实只是个应景。张晓明先把手神了进去,看出张然的反抗不太坚决,就想,今天晚上我要如愿了。
张然不想反抗了,张晓明的手,让她浑身都热了起来,他的手指灵巧的跟个耗子似的在衣服底下胡作非为。张然想,都到现在了,就随了他吧,却也有点委屈。
对初涉的男人女人,这都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张晓明有点慌乱,张然也慌乱。解除了衣服的武装,张晓明忽然感觉很害羞,强打着颜面压到张然的身上。激烈的喘息,两个人都流了一身汗,张然不干了,用手捂着下面,说不要进去好吗,我好害怕。
张晓明很着急,不受抵挡已经很为难了,现在张然护住了自己,更是让他有些气馁。
身体到了强弩之末,神经突然麻醉的颤抖,张晓明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安静了,只有彼此深深的呼吸。
张然有些失落。
张晓明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似的,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张然轻微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那我们明天还去长城玩吗?”
这次张然嗯了一声,头点的很肯定。
张晓明一下子高兴了,心想,她真的没有生气。
去长城玩是前几天约好的。
不知道过了几天,中午,冯西亭决定了,一个月内离开广州,束雪只是镜花水月。
他记得小学时候老师讲的一句话:浮萍归大海,世事两茫茫。
他有点恨束雪,那天晚上后,束雪好像总躲着自己。
吃完午饭,冯西亭又一个人坐到了阳台上,他的眼光盯着窗外,更空洞不见底。大伙陆续睡下了,冯西亭在心底叹了一声。
顺手拿起骰子,盯着这个六面魔鬼,心里想着压大压小秘诀,赌局无大小,总要分出输赢,这是韩红飞说的话。人生也是赌局。
束雪就在这时候走了过来,悄悄说你也睡会吧,今天晚上我陪你。说完要走开,发现冯西亭无动于衷,又转过身,双手从后面把冯西亭抱住,说,我喜欢你。
冯西亭的眼突然调皮的活了,拉住束雪就要吻上去,束雪知道不给冯西亭点甜头,肯定走不了,就迎合上来,嘴唇碰了一下,冯西亭还要时,束雪猫咪一样的溜开了。
科技股火热,2000年,许多人因为股市脸红。九十年代成就的那匹百万富翁离我们不远,跟风而上是中国人的传统,经验比公理更让人信服。
股市是变化的,似乎没有人相信这变化会发生在自己头上。韩红飞在后来跟我说,他第一眼见到冯西亭就看出这个人很适合搞股票。他冷静,果断,不意气用事,懂得套取最大利益。
韩红飞热心的帮冯西亭解说股市行情,股市风险,还把自己珍藏的炒股书籍送给冯西亭翻阅。
冯西亭后来走入股市,可以这么说,韩红飞的作用至关重要。
当时冯西亭问韩红飞,为什么这么看的起自己。韩红飞拿出那本股市格言,打开第23页,那是模仿当年热播的《北京人在纽约》开篇的一句话:
如果你爱一个人,请你让他炒股,因为可以让他变成富翁。
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请你让他炒股,因为可以让他变成穷光蛋。
“我两点都不占,就是感觉你是个人才,领你到这个世界来看看,其它的全看你的天分。”
这是冯西亭在广州除了束雪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收获。知识是有限的,但是韩红飞的这句话,对冯西亭重拾信心帮助太大了。
一个男人能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肯定,可以让他不再怀疑一切。
冯西亭决定抓住束雪。
束雪可以选择,但冯西亭决定要爱的彻底。
就用剩下的这几天爱吧,爱燃烧,烧死了事。
外面的天终于放晴了,广州出现了难得的蓝天白云,白云薄的跟丝织的纱一样,风吹着云,云翻转着游。
张然从八达岭回来,感觉很高兴。年轻真好,张然由衷的说。健康的身体可以傲视一切,看见步履蹒跚的老人也来爬长城,虽然都是上,但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老人坐在路上休息,张然主动要求搀老人走一程。老人让张然扶着走了一段,就呵呵的笑着说孩子你们先走吧,我这老腿老胳膊的慢慢走,要不,等会你男朋友该生气了。张晓明连忙说怎会,怎会。
张然瞪了张晓明一眼,说他敢。
老人又笑了起来,说,还是个刁蛮丫头,小伙子有的你受了。
张然不依不饶的跟老人说,我那有啊,我那有啊!
老人坚决自己走,说你们两个人才玩的尽兴啊!
张然两人只好丢下老人,自己往前走去。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我看出游也要趁早啊,要不真的就会来的不很痛快。”张然站在高处,低头跟张晓明说。
“那好,我们就趁着年轻,游遍全中国,再游遍全世界。”张晓明说的那个意气风发,倜傥风流。
张然嗷嗷叫着,搂住张晓明,不管别人的眼光。
冯西亭晚上坐在阳台,束雪从屋里到屋外,来回的串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束雪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心里只是想着,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躺下了,束雪停到了冯西亭对面。白色的短裙,刚洗了的头发一缕缕垂在肩膀两侧,清水芙蓉一枝,冯西亭眼亮的跟北极星一样,邪邪笑了:“真漂亮。”
冯西亭没有客气,一把把束雪拉到怀里,束雪的脸泛起桃红,紧张的浑身哆嗦,生怕别人还没有睡死,让人看见。
冯西亭抚摩着束雪的背,身子紧贴着束雪,像盘结的树根纠缠起来,“让我吻你的舌头,”冯西亭喘着气探索着,打开了束雪的齿关。那一刻,束雪把自己当成祭坛上的祭品,身体被野性和神秘的气息呼唤着,这种陌生的感觉,既害怕,又充满诱惑。
冯西亭似乎要把束雪捏碎,生吞。喉咙里呜呜的低吼着,像狼低嗥。冯西亭把束雪也感染的像一只母狼。两只狼撕咬,抵触……束雪投降了,浑身软了,接受着侵犯,嘴里喃喃说:“疼,恩……不要……我真的累了……”
白裙上液迹斑斓。冯西亭意犹未尽,一口咬在了束雪白嫩的胳膊上,死嘴。束雪疼的眼泪的流下来了,连忙推他。冯西亭恰巧放开。胳膊上多了一圈紫色的齿印。
冯西亭笑了:“你是我的女人了,齿印作证,别人不能再动你了。”束雪皱着鼻子看着胳膊:“这样你叫我怎么见人。”冯西亭嘿嘿,笑的得意。
“不早了,回去睡吧,好吗?”束雪低声说。
“恩。”冯西亭把束雪送到屋子口,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走回去了。
这时候,不知从那里吹来的笛声,幽咽绵长,如泣如诉。天地拉入浑黄混沌。一切显得都是未知的原貌。
冯西亭失眠了。
束雪在另一个屋子里翻来覆去,很久。
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未知。是自己决定,还是交给冥冥?
发生了一件事,公司倒闭了。
人心惶惶。
每个人都在考虑着去留。
冯西亭坐在阳台上,冷冷的笑挂在脸上。眼睛光芒鼎盛。
每个人都显示了本面目,自私,势力。都想在变卖的资产中能分一杯羹。
束雪笑的灿烂。这是冯西亭见过束雪最灿烂的笑容。
“我来广州时间不长,想多玩几天,你能陪我吗?”束雪站在冯西亭旁边说。
“我马上走。”冯西亭说。
束雪的笑僵在脸上,刹那,眼里含上了泪,只是使劲不让泪跌落。冯西亭没有看见,转身进了屋子。
张名学坐在屋里,点着一根烟。说:“我后天走,你呢?要不要我给你捎票?”
冯西亭也点了根烟,看了看牌子,红豆的。手托着腮:“我想再留几天,陪陪丫头,看能不能把她带回去。她在这我很不放心。”
张名学沉默了一会,他对冯西亭现在的不理智很有些看法,都这时候了,自身难保。“在此无意,不如早归。”不过张名学人厚道,不会这么说。他们是四年同学,没什么不清楚对方的。
张名学说,“好,我先回去打点一切。”冯西亭狠抽了一口烟说:“后天我送你。”
晚上,冯西亭拉了一下束雪:“走,到外面吃饭去。”束雪甩开他的手,气嘟嘟的跟了出来。束雪本想不出来,但后一想这是告别饭,不出来,以后可能都见不着这个人了。
冯西亭忽然就殷勤起来,笑着说:“想吃什么,我请客。”束雪不吱声。冯西亭自顾自的说:“那就煲仔饭吧,好吃。”
到了饭店,冯西亭把嘴附到束雪耳朵边上,一字一顿的说:“我留下来陪你,你吃什么口味的。”
束雪一楞,泪珠就从眼里滚了下来。睁着眼,大滴大滴往下滴。
煲仔饭是广州最香的饭。束雪很久以后都这么说。我想他会记一辈子。
吃完饭,两个人漫步在珠江边上,束雪高兴的像个麻雀。
看着束雪这么高兴,冯西亭轻声问:“公司破产,重新找工作,你不愁吗。”束雪说:“我就想先好好玩几天,没人管,陪着你。”
“那,公司分的东西……”还没说完,束雪就摇脑袋,皱着个小鼻子说:“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反正也没我多少东西。”
束雪又反问冯西亭:“那么,你呢,你的东西应该多些,啊,我知道了,你留下来是等着东西卖了分钱,对吧?”
冯西亭从石凳上站起来,拍了拍双手,盯着珠江,看到很远,深深的说:“我也不要了。”
突然转过身来,把眼看进束雪的眼睛里,说:“我留下来是为了陪你。”
珠江边上的船屋一家连着一家,荡漾在水里,在夜幕下,那么安详。束雪很想大声叫,有种东西充斥着她的胸腹,她想跳到珠江里洗个澡,她还想把船屋里的人家拉出来,告诉他们自己恋爱了,她还想……她只做了一个动作,钻到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