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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是农民--宝珠轶趣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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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骂完睡下,也是又咬呀,又打呼噜;牙咬得比武二的还清脆,呼噜比杜马的分贝还高。桂兰夫妻俩一夜没睡着,像听一场高水平的口技演出。卢先生说:”这是一场真正的高水平的三人组合,胜过F4!”桂兰笑得肚子疼了半天。
黎明时,呼噜声较缓,咬牙声也停下来。稍觉得安静了些,宝珠便提衣走出来,见桂兰卢先生窃窃地在笑,说:“打扰你们了吧?武二的牙咬得阴森可怕!”卢先生说:“一个赛一个,你的更出色。如果再有一个,就是一场美妙的F4组合!”
宝珠说:“有呀,二丑!他屁放的比解放军攻总统府的大炮声都响,真比过。看电视时比过。电视上打一炮,二丑放一个,就是比电视上的响。”卢先生笑得黑边眼镜都掉到地上了,连连说:“好好好,有机会叫那个二丑也过来,咱见识见识。简直是惊心动魄哪!你们听到了没有,气得楼上的老头直用拐杖戳地板。半夜里我还跑上楼去给老人家解释了半天。”
宝珠说:“这都是你的酒饭养出来的。没有你这样好的酒菜是不行的。”听到笑声,武二、杜马也出来,知道是因为什么惹出的,便说:“真不好意思。”
卢先生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都别不好意思。我的父辈们都也是乡下人,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什么事也见过。乡村经济落后,人却是好人。”
桂兰已把早饭准备好。大家洗脸,吃饭。武二要去看媳妇,吃完饭就走了。卢先生说:“我的一个同事开了个饭店,需要一名保安。保安知道吧?”
宝珠说:“知道。不就是手拿个警棍,常在门口遛达,看看门,保卫保卫安全,穿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像一张老鼠皮似的那些人嘛。对吧?”宝珠的话显得很有见地,但宝珠不喜欢那份工作。
卢先生说:“宝珠不喜欢,那就让杜马去试试,看能干不能干。也不费什么力,责任心强点就可,每月四百块钱。”杜马很高兴。杜马这一辈子也没有挣过那么多的钱!
第二章 神鬼怕楞人
    吃完饭,三人正要出门去,宝珠一掀帘,却又惊慌失措地退回来,脸色惊惧,转着身子往屋子里躲藏。卢先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站在门口,高喊道:“宝珠,你出来吧,我今天抓的就是你。你跑不了啦”
来人是木瓜和一个也穿着警服的人,宝珠心里想,来得真快啊。还真的添了警力!
木瓜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宝珠,他也没有考虑宝珠和卢先生是什么关系,站在门口不依不饶的要宝珠。宝珠怕卢先生为难,就走出来。木瓜要用手铐要铐宝珠,卢先生说:“慢!你是不是王师傅家那个小儿子?”
“是,怎么啦?”
“当协警了?”
“抓住宝珠,我就能转正了。我已经盯上他十几天,前几天忽然失踪了,急得我好几天睡不着。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一朝得来真容易——没有想到在这儿抓住了你。跟我走吧宝珠,这一次你可跑不了啦,我在这儿可是熟人熟地方。”
卢先生和王师傅同住一个家属区,王师傅的爱人葛梅和桂兰是初中时的同学。卢先生见这小子楞得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说:“出示你的逮捕证!”
木瓜楞了一下,嘘着气说:“当然有。我不是随便抓人。”于是摸口袋,左摸右摸,摸不出什么东西就故作惊讶道:“哎哟,我忘到家里啦。卢叔,你给我看住他!别让他再跑了。”
卢先生说:“好啊,我可以给你看着他,你去取证件来!取不来证件,不要怨我不客气——你要是识趣呢,就悄悄地走开,别在这里瞎诈唬。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逮他们?”
“你!”卢先生的话弄得这个小协警站不是,走不是。卢先生知道,所谓的协警,其实就是个临时工,警力不够,利用他们跑个堂,通个风,报个信,再傻的领导也绝不会把一个逮捕证轻易交给他们去使用的。
“我借你的电话用一下行不?出门忘了带手机。”
卢先生坚决地:“不行!有也不借你。当了两天协警,竟连国家大法都敢作践了!桂兰,你去把葛梅喊来。”
木瓜说:“那我走!”拉起另一个穿警服的人就要走。
卢先生一挡,说:“你走不了啦。只要你敢离开这一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们局长,说是你放走了宝珠,明天我就能让他们解雇了你小子!”
木瓜:“你——”
“我知道你们那个内部规定。提供线索,你只能领到二百块钱的奖金。你转不了正式。武二,杜马,你们俩个也出来。好,我这儿有三个人,在你看来都是姚村的逃犯。这是我的手机,你打电话吧。三个人你可以领六百块钱。不打?好。那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没有逮捕证,就敢把他们捆绑去,你就是非法拘禁。单就这一点,我就可以起诉你或你们的局长。小九九好打,但你别去算计人。你记住,天上掉不下馅饼来,掉下来,也没有一个人是能独吞的!”卢先生同时警惕地注视了一下另一个穿警服的人“你是……”
“我是木瓜的朋友……”
“也是个协警吧?”
宝珠觉得这卢先生真是伟大,把两个小协警的脸搞得青一块紫一块,真痛快。他看着他们在眼前,也不敢抓!原来宝珠还想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去让他抓走,做个一问三不知的英雄哩。
这木瓜原也是个野性的小子,从小就好舞枪弄棒,极不爱上学,经常逃课,上网、蹦迪,学了很多坏毛病,吃喝嫖赌样样都能拿得起。父亲怕他真正犯了什么事,就托老朋友的面,在县城找了一份临时工作,当起了协警,心想,人总不能知法犯法吧?母亲葛梅的观点和丈夫正好相反,觉得这执法机关犯事更可怕。所以葛梅就不同意木瓜去做协警。
葛梅也发现儿子木瓜这几天呆在城里不去县城,情况有些异常。所以听桂兰把前后情况说了后,就匆匆跑过来,拉住木瓜就说:“儿啊,你不可太鲁莽。几个失地的农民,原本就可怜,占了他们的地,又不按规定给他们补贴,这不就等于断了他们的活路了吗?免子急了还咬人哩,不要说一个血性男子汉。这事上级终究会公平解决的。你卢叔叔是读大学的,在检察院工作多年,他还不懂?”
木瓜突然指着宝珠说:“是他,先用手铐铐了我的!”
葛梅问“他是个农民,怎么会有手铐呢?”
木瓜说:“你问他。他清楚。”
葛梅说:“我偏问你!”
木瓜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葛梅说:“你不知道,你发什么急?走!跟我走!”
木瓜被葛梅拖住拉出门外。木瓜跳着高,指着宝珠说:“我不服气你,你等着吧。”
宝珠无所适从地站着,觉得不知该如何收场。桂兰跟着葛梅、木瓜出去了。卢先生向上推了推眼镜,说:“你们别怕!在群众中张牙舞爪的就是这类人。这几天你们外出小心点,有事就给我报个信。”卢先生把他的名片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名片上有卢先生的电话号码。
宝珠、杜马拿了卢先生的便条,到桃花街喜来登饭店去找黄先生,黄先生见了卢先生的便条,把杜马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中!”
宝珠一听这“中”字说得那么地道,就断定黄先生是河南人!河南人就这个“中”字说出亲切好听,其次就是那豫剧了,既长于抒情,又明快简捷,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宝珠最喜欢听河南女子说话,听来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那黄先生盯着宝珠问“你是干什么的?”
宝珠说:“我不干什么。闭遛达吧。”
“活得好悠闲呀你。”
宝珠说:“你不见我的肚子也好悠闲呀!”
黄先生和蔼地笑笑问:“你想不想在我这儿也干点事?”
宝珠说:“你看我能干什么?”
黄先生看看宝珠说:“眉目清秀,前庭丰满,国字型的大脸,在古代这绝对是一副清官形象。在现代嘛,我看也该是一个尽心尽力的人物。你给我管理四个卫生管理员怎么样?职务算个小组长。”
宝珠心里一喜:没想到自己的形象还能上到清官的档次,信心大增!他想起他的这张脸,被人好几次错认成某某科长,某某经理,某某同事,便觉得,这肯定有一种神秘奇妙的东西在里边。有误认,就说明有一种相同在。宝珠想,人的命是不是都是写在脸上的一个地方,能说破的人,便有了几分神性?但宝珠觉得,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来珍重、维护的;自己珍重,外人就不敢轻言。为人古道热肠,有时卖个小乖巧,在人,在理,都是一种有档次的姿态。好!
宝珠想,明日是人才市场开场的日子,他决定去那里看看。宝珠这几天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便不想把自己轻易地廉价卖掉,于是对黄先生说:“你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
黄先生很爽快,说:“当然可以。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宝珠心想,我今天是穿得有些不整洁,明日我要是穿了小曹送给我的那套西装,系上领带,穿上金猴皮鞋,说不定敢给我个大堂经理干干哩。宝珠知道,人的价值,人的好与不好,都是从别人的肯定或否定中感觉出来,转而在自己的内心里升华的。宝珠现在就感到自己了不起,就大胆地问黄先生:“杜马今天能上班吗?”
黄先生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我一听杜马这个名字怎么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呢?好像很熟悉,又记不起在何处听过?”
杜马笑了,宝珠也笑了:“省长说了,这杜马可是了不得的两个字。沙皇俄国的议事机构。相当与咱们国家的……”
“对对,沙皇俄国的国家代议机构。我说怪怪的嘛,怎么也想不起来。老了,我是老了。”黄老板拍着自己的后脑袋不住地说,“你怎么不叫沙皇呢,若叫这名字,我就用他做金字招牌。保险一鸣惊人!哎?我问你,你叫杜马这名字,当初是有什么意思?我想你父亲的本意绝不是省长讲的那个意思吧?省长那种说法,纯粹是他自己杜撰的。”
杜马说:“你说的对。我姓杜,父亲希望我长大后做一匹能吃苦的老马,养家糊口。”
“好,我想这才是这名字的本意。马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我喜欢马。”
杜马指着宝珠说:“他的名字让省长说起来更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宝珠!”
“那不是很珍贵的意思嘛。这名字并不新潮的。”
杜马说:“省长理解的就不是你这个意思。”
宝珠会心地笑着说:“你和省长比,就是有差距!”
“你们,你们都见过省长?”
“见过啊。岂止是见过!省长把我们的名字都加了新义了。”
“哎哟,我可真是小看你们啦。好,容我考虑考虑,”他来回走着,边走边说:“宝珠,宝珠,那就是很贵重的意思嘛!”
宝珠笑,杜马提醒,说:“再往深处想呀!”
黄先生费力的思考着:“既然很贵重,那就要珍惜。要珍惜嘛就要……”
“就要什么?”宝珠兴奋地问。
“就要保护嘛。。”
“不对。你的思想要转个弯,或者上个台阶才成。”
黄先生沉吟着:“转个弯,上个台阶?转弯上台阶,上台阶……往哪儿转?从哪上?不行不行,就是转不上去……这样吧,你们也容我考虑两天。两天后,如果我说的还不是省长的意思,我请客,怎么样?”
宝珠学着河南人的腔调说:“中!”宝珠听着自己的那一声“中”很有河南味。
黄先生笑了:“行啊,变俺河南人啦。这样吧,今天算你杜马正式上班,但头发必须理一理。杜马了嘛,了不起的名字。理了发,人一精神,连我的饭店都要蓬荜生辉。好好好。”
杜马也觉得身价高了好多。小眼睛一挤,显出十二分的得意,要宝珠陪他去理发。
宝珠知道这条街叫桃花街。桃花街得名是街旁种满了一种叫柳叶桃的树,开花不结果,花气极浓。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慈禧西逃,路过这里忽然闻到一种扑鼻的浓香,说路川这地方真是奇,已是这时候了怎么还有桃花香?其时正值五月,桃花早已开败,慈禧也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是小福子说:“老佛爷真是好精神,能闻到大街上的桃花香。”其实,这小福子也不知道这香是什么香,既然老佛爷说是桃花香,那就是桃花香。小福子想,老佛爷是谁?老佛爷要让九月的菊花五月开,争着让老佛爷赏脸哩。慈禧听了小福子的话很高兴。就说:“这个地方的事,我知道。”小福子觉得奇怪,问老佛爷是不是来过这地方?老佛爷笑而不答,小福子更是觉得奇怪。
小福子侍候老佛爷睡下,度到大街上一看,他也认不得那叫什么树,叶似柳叶,花却比桃花大,比桃花红。众人说那叫柳叶桃。小福子自持聪明地说柳叶桃也是桃,老佛爷喜欢桃花,这街就叫桃花街了!
宝珠自然不知道这街名的典故,但桃花街上有一家曾经令他倒霉、如今已改做美容发廊的饭店,宝珠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饭店改做美容店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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