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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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呆在那里。
“呵呵呵,我要看看我的美人了。”强森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去开装着黛静的口袋:“从背后看很诱人啊。虽然你很讨人厌,还是谢谢你啦!”
他七手八脚地扯开布袋口上的绳子,黛静的头从里面倒了出来。她仍旧眼睛上蒙着布条,嘴里塞着布团,强森把这些杂物扯掉,捧着下巴,仔细地端详她的脸。
“啊!”强森就像看到蝎子一样丢开黛静,跳开几步,大叫起来:“啊!吉普赛女人!不祥的吉普赛女人!”强盗因为过着杀人越货的日子,所以比一般人还要迷信。
强森吓得脸色灰白,几乎六神无主了:“怎么办!?不祥的吉普赛人进了我的山寨了!火焰就要来了!死亡就要来了!我的山寨就要灭亡了!”“唰”地一下拔出腰间的长剑,想要把黛静杀死,但害怕杀死“魔鬼”会让她成为恶鬼,纠缠不走,把她撵出去的话又怕泄露消息,只好叫喽罗把黛静和歌者一块丢进地牢,等到勒索来赎金之后再把她“处理”掉。
歌者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心志异常,现在身陷囹圄,自怨自艾之后理智也渐渐回归,回想起来自己如此仇恨黛静实在毫无道理。看着黛静兀自昏迷未醒,斜靠在地上,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悔意。幽幽的月光从铁制的窗栏杆之间透进来,照得她半边侧脸像奶油一样,白腻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挪了挪,想看清楚一点,忽然见她眼皮动了起来,似乎快要醒了,连忙背过脸去。
“唉……好痛……”黛静动了动脑袋,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朝四周一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是哪儿啊?”
“我们被强盗绑架了啦。”歌者心里有鬼,咕哝着说,声音几不可闻。
“这是怎么回事?绑架我们干什么?不会要把我们买掉吧?不是要吃掉我们吧?”黛静惊骇过度,以至于胡乱猜测——关于古代欧洲强盗的行径她也听过不少,有真正发生过的,也有好莱邬导演们虚构的,现在虚虚实实一起冒了出来,吓得她六神无主。
“不至于那么糟。只是想勒索赎金啦。”歌者撇了撇嘴说。
“勒索赎金?这么说主要目标是你喽?都怪你!因为你,我也被卷进来了!”
歌者哭笑不得。虽然这是真相,但她的反应还真有些奇怪。她没把自己当根葱嘛,她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点赎金也不值?还是太天真了觉得不会有人害她?便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知道目标是我?不会是你吗?你也很值钱啊。王子的‘重要随从’啊!”
“我今天到偏僻地点可是偶然啊,我跟你来找樱桃事前是无法预知的,他们怎么设局绑架我呢?”
第五十六章 诱拐(3)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诱拐(3) 歌者一惊,连忙朝黛静仔细看了看,见她还一脸惊慌地四处张望,不像是猜到真相的样子,知趣地闭上了口。再说下去恐怕真相就会漏光。不过,真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个家伙。一方面直觉很敏锐,另一方面却傻得可以。
“哎,哎呀!”黛静用力地挣了挣手脚上的绳索,结果绳子捆得更紧,陷进了肉里,痛得叫了出来:“这绳子还绑得真紧……”
“别折腾啦。”歌者不以为然得看着她:“等到赎金来了他们自然会放我们走的。”
“那可不一定。现在好多绑匪为了不让自己的长相泄露出去,拿到赎金之后会立即把人质杀害,而不是放走!”黛静口中的现在,自然指的是二十一世纪。别的地方不说,就说中国,发生的绑架案有很大一部分是拿了赎金之后立即撕票,有的甚至在对受害人家属发出威胁之后就立即撕票了。黛静这样说,一来是因为心里不放心,二来是觉得自己是因为他才被绑架的,存心吓吓他。
歌者一听这话立即紧张起来。仔细一想黛静所说的完全可能发生。一来强森对自己已经满腹怨恨,二来他母亲不是一般人,像强森这样毫无信义的强盗为绝后患,完全可以把他杀掉。他一时间胸中一片冰凉,万念俱灰,声音如飘散的败叶:“那也没有办法。他们要杀,就让他杀吧!”
“你说什么?”黛静很生气:“你倒是真认命啊。就算你愿意死我还不愿意哩!”
“所以你就继续折腾,我可要闭上眼睛睡一觉了。”歌者还真闭上了眼睛。
黛静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来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忿,二来自己要脱身还需要他的帮忙,于是口气软了下来,跟他细语相谈:“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他们要杀就让他们杀呢?”
“不是开玩笑。我们现在被他们捏在手里,他们要杀的话,当然没有办法。”歌者的眼睛仍然闭着,眼球却明显地转动了一下。
“可是……我们还得想办法啊!这是要命的事情啊!”
“命,命很重要吗?老实说这条命我早就不想要了。其实我是没有勇气自杀才活到现在。”
“啊?你因为什么这么悲观啊?”黛静的嘴咧得像张瓢。
歌者脸上一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地说:“有些人的命运是一出生就安排好的。就像种子被扔进了瘠薄的沙土,即使是郁金香也休想开出芬芳的花朵。”
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世,黛静却会错了意,心想他倒也不是甘心作伯爵夫人的面首的,便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说:“呃……其实倒也不能这么说,以往的事情……并不能左右人的一生的。人活着,总会有变化的,只要你愿意努力,叫花子也可以成为皇帝……”
“有这样的人吗?”歌者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揶揄的语气打断了她。
“当然有!比如说明……我们的历史上就有过这么一个人!”黛静本来想说明太祖朱元璋,但考虑到对他们来说这个伟大的人物可能几百年后才能出现,连忙改口,支吾过去,这样一来,这句话就等于白说。
歌者把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那是别人,我是我。”
“作皇帝当然不容易,再说你也不是叫花子。其实,你完全有可能活得比现在好……”
“那只是可能啊。又不是笃定的。”
黛静顿住了。这句话的确很厉害。她呆了一会儿,忽然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地说:“可是人不都活在‘可能’里吗?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怎样,更别说操控它了。只有抱着美好的理想,幻想出种种‘可能’,勇敢地为明天努力。像我,不就是天天活在‘可能’里吗?”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色安详,表情笃定,眼中闪着其特的光彩,竟有种令人不敢违背的力量。
歌者不知道她的来历,但听过各种版本的谣言。不过不管她是怎么来的,但孤身一人,一无所有地生活在异教徒之中,还要给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当泄欲工具(这就是他胡乱猜测的了),说起来的确比他惨。像她这样惨的人都能积极地面对生活,而他呢?
想到这里歌者心里微微一动,但还是不愿就此扔掉悲观的枷锁——在某些心理习惯面前,人是有很强的惰性的。便几乎是抱着占卜的心态说:“如果你能带我逃出去的话,我就认同你说的,积极地面对生活。”
黛静闻言皱起了眉头。歌者微微冷笑:果然只是话说得漂亮,没想到很快黛静的眉头就舒展开来:“有了!你照我说的办!”
“啊?”歌者猝不及防,见她正努力地背对着自己挪过来:“你也背过身去!我们交替着解开手腕上的绳索!”
歌者半信半疑地背过身去,嘴里还唠叨着:“怎么解啊?根本看不见,手又使不上力……”
“你别管,反正摸到结就使劲扯!”黛静打断他。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别的没有,绑票的情节却有一箩。有绑架就有逃生,这一招她是从电视学来的,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所以心里很慌。
歌者还是有些消极怠工,黛静倒先把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了。他有些羞愧,忙把自己的脚上的绳索解开,再把黛静手脚上的绳索几下扯掉。
黛静站起身来,重新仔细观察了下牢房。欧洲的牢房和中国古代的牢房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更注重犯人的隐私,不用栅栏,而是用铁门把犯人关起来,上面留一个活门来传饭食,平常活门也是关着的。这样只要不在牢房里发出很大的声音,看守就不知道犯人在干什么。幸亏不是用栅栏,否则他们这样折腾早被发现了。
黛静用脚尖抵了抵铁门,发现它很结实。转过身来,仰头看了看装了铁栏杆的窗口。那里还相对好突破一点。只有打那里的主意了。
歌者脸上满是冷笑,眼中却充满了期待。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觉得她的困兽之斗毫无意义,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把希望却寄托到了她身上,满心希望她能有什么好办法救他们脱险。
黛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窗口,鼻子里出了口长气,目光下滑,滑到牢房里那残缺不全的桌凳上。上面有一个缺了口的木碗,里面似乎有水。黛静用手试了试水量,忽然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
第五十七章 逃脱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逃脱 歌者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黛静,见她忽然把腰带了解了下来,非常奇怪:难不成她要脱衣服?大感怪异,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只见她把腰带在手上绷了一绷,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把腰带又系回了身上,目光在牢房之中游曳。忽然把目光定格在歌者身上。
歌者一惊,发现她正死死地盯着他的腰腹处,眼放异光,顿时惊慌起来:“你要干吗?”
黛静没有回答,反而朝他逼了过来。歌者忙用手护住衣襟:“你要干什么?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黛静没有理他,一把把他的腰带扯了下来。歌者“啊”的一声惊叫,用手护住衣服,怕她继续来扯。
黛静却自顾自地回过头去,把腰带在手上绷了一绷,面露喜色,把腰带往水碗里浸湿了,踮起脚尖,把浸湿的腰带系到了窗户的一对铁栏杆上。
歌者刚才自己吓唬自己,又反应过度,觉得自己活像个傻瓜,又羞又恼,见黛静的行为越来越怪异,不禁直直地盯着她看。
黛静系好腰带后,又在屋子里寻找起来。她拿起一个破板凳,举起来,想往墙上敲。但思考了片刻之后又把它放了下来——估计是怕发出声响让看守听到,直接把凳子腿插进腰带,绞动起来。
腰带随着凳子腿的绞动一圈一圈地缠到凳子腿上,箍住栏杆的部分收得越来越紧,铁制的栏杆既然被拉弯了,两根弯曲的铁栏杆越靠越近,竟“啪”的一声折断了!
歌者惊讶地张了嘴巴:这是什么?魔法吗?
黛静出了口长气,露出满意的笑容,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看着歌者。把弄湿的布条绑在栏杆上,再插入木棍绞动,即使是钢铁也能折断。这是一个有趣的物理现象,不知是哪个科学家发现的。在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科学趣味书籍里很常见的。
黛静把腰带解了下来,又套在相邻的一对栏杆,如此这般行动了几次之后,铁窗已经有了够一个钻出去的空隙,黛静搬来桌子,拉过已经惊讶得合不拢的嘴的歌者,把他先从空隙里塞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爬上桌子逃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学着战争片里看到的样子,在地上爬着前进,小心翼翼不碰到一根枯枝。等爬得离山寨够远了才站起来狂奔。歌者惊讶过度再加上害怕,只盯着黛静,她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等到站起来狂奔的时候他跑得比她还要快些。
两人终于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黛静踉踉跄跄地走向一棵大树,准备靠在上面休息,冷不防发现上面有个大树洞,洞口还有灌木遮盖,忙招呼歌者:“你快来!我们到这里躲躲吧!”
歌者还沉浸在惊恐中,对能容身的地方求之不得,飞也似地钻了进去。黛静随后钻入,再从里面把灌木理好,不让人能看出这里有人钻进去过。
歌者在树洞里呆了好一会儿才惊魂稍定。此时才认认真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他们正处在一个一米来宽,接近两米深的树洞里。洞壁上的木质已经干枯,看来是很久之前形成的。洞口堆满了灌木,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漏进来。黛静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虽然树洞不小,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黛静此时离他很近。
歌者刚才惊慌过度,便把人最脆弱本真的一面表现了出来,现在想起来非常羞愧。自己不仅除了旁观之外什么也没做,在有逃跑的机会的时候甚至丢下女性先逃,简直一点都不像男人。再加上自己之前曾经密谋谋害黛静,简直是羞愧无地,听着她在黑暗中微微急促的呼吸,忍不住认罪般说道:“对不起。”
“啊?”黛静还忙着擦汗,根本没有在意。
“对不起,我丢下你先逃了。”歌者的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