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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帝养成系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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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贵妃这时终于将目光从赵烟儿身上移开,转向庄婕妤说道:“说来这也是咱们第一回见着大公主,恰巧今日泽书也在,倒不如带进去让她们姐弟几个见见。”

庄婕妤温柔的点头答应,让宫人领着柔婉进了内殿,静娴身后的赵恩见状也上前,牵起了赵烟儿的手一起跟了上去。

接下来静娴倒没说什么,只是在位上坐着看热闹般看着叶昭仪一会有意无意的炫耀,一会又不自量力的对她来几句言语上的挑衅,贺贵妃一如既往的端着雍容华贵的范坐在首位,偶尔放几句冷箭给叶昭仪点支持,庄婕妤便老好人的等到气氛僵下来继续温温柔柔的开口圆全,剩下的几位妃嫔或是如念语般一言不发、置身事外,或是如方嫔般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中庸无为,真是如戏台般人生百态,各有各的角。

这般,静娴听着屋里这一群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面上一团和乐,言语下却波涛暗涌的闲聊着,渐渐心里便起了股浓浓的厌烦与无趣,正想着起身告辞时,在内殿的柔婉却忽的哭着跑了出来,扑倒了庄婕妤的怀里。

屋里众人见此皆是一愣,只看着刚刚四岁的柔婉抽泣着,脸上道道泪痕,满面委屈却对自个母亲的问话理也不理,只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贺贵妃皱了眉,抬眼对随后出现的烟儿与一男孩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男孩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个头与烟儿差不多一般,一身靛青色长袍很是齐整,也算是相貌堂堂,只是眉目里到底少了几分灵气,却正是赵尚衍如今唯一的儿子,大皇子赵泽书。听见贺贵妃的问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话也回的很是条理:“回母妃,倒也没什么,只是在内殿里长姐一直不理会柔婉妹妹,妹妹许是有些委屈。”

赵恩笑了笑,也拱手解释了一句:“柔婉公主怕是不晓得公主性子,一时有些吓着了。”

这时柔婉也在庄婕妤的安慰下止住了哭声,只是也没说出话来,还是一声声的打着嗝,双眼通红。见女儿这般样子,即便是在宫里有名的与人为善庄婕妤这时也无法再保持那般的好性子,不甚自然的站起了身,对贺贵妃告了退,只说柔婉年幼不懂事,这就带回去好好教导,不在这扰娘娘清静。

贺贵妃自无异议,静娴见此也起身告辞,叫上烟儿赶上了庄婕妤的脚步,叫住她带着歉意福身开了口:“虽不知是怎么了,但应是烟儿过错,我现在既是烟儿的母妃便总要担着这份责任,若有什么事妹妹这里先向姐姐赔罪了。”

庄婕妤忙扶起了她,摇头说道:“哪里值得如此,小女儿家打脑罢了,常有的事,哪能分得出对错呢?”

静娴笑了笑,本想和柔婉说两句话安慰一番,却发现柔婉似乎对烟儿的接近很是害怕,这时正躲在她母亲的背后,头都未探出来,见此也就未再说什么,只是又与庄婕妤客套了几句,便各自上了较辇,各自往自个宫里的方向行去。

而与此同时,只余下了贺贵妃与叶昭仪的长乐宫气氛却不怎么融洽,贺贵妃抬眼看着下首的叶昭仪,语气严厉:“这么久了,你还在等什么?这时机可再没有第二次!”

叶昭仪依然有些犹豫:“我只怕……会真出了事。”

“怕什么?”贺贵妃叹息一声,软了口气,低声劝导着:“你这胎坐得稳得很,只是做戏,又不是当真要对你这肚中孩儿如何,你也看见皇上这会对她这宠爱,也不想想若是她也有了孕,这宫里可还有你的分量!”

“是……娘娘说得对,您再等两日,我准备好了便立即动手!”叶昭仪听了这话,低头思量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抬头这般说道。

贺贵妃瞬间带了笑容:“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我说,最紧要的还是要护好你这腹中的孩子,最好是一皇子,这可是我们日后的倚靠!”

叶昭仪闻言点了点头,又笑着低头轻轻摸了摸自个的小腹,面上满是期盼的自得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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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自庄婕妤的柔婉公主出生后,叶昭仪是算是第一个有孕的;虽说她的出身在这遍布国戚朝臣之女的后宫里算不上出挑,也不算一宫主位,但到底也有昭仪的位分,并不算低,何况这时又有了身孕,便更是不同。

赵尚衍就算是心里对她已起了厌倦的心思;但这时只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也自然要着意更添几分照顾,吃穿住行、日常用物自不必说,便是叶昭仪有时起了性子蓄意拿乔;以自个肚中不舒服的名义,想要些奇珍异宝或是突发奇想的要求之类,只要不是真的很过分,赵尚衍也会让好脾气内务府一一满足,做得妥当。这般次数多了,宫中的其余妃嫔都已经习惯,在听到安华殿叶昭仪时不时就会传来的难受腹痛一类的消息时,除了会在心里抱怨几句矫情之类,面上却都已能安之若素,一派淡然。

因此当静娴在延玉宫偏殿里,听说了叶昭仪刚刚忽的腹痛,急召了太医的信时,自然是表现的毫不在意,反而还有心情对身旁的念语笑道:“又来了,你说她这回的毛病要怎么才能治得好?金玉,明珠?江南贡品,还是外番进来的新鲜玩意?”

念语闻言,抚了抚书案上花瓶里插着的白梅,蹙眉说道:“俗不可耐!”

静娴笑了笑,起身行到了她身边,安慰着:“还记着前日她落你面子的事呢?你别放在心上了,再等等,她也嚣张不了几日了,到时我定会替你争回这口气!”

这是三日前的事,念语临时起意去御花园赏梅时,迎面遇上了也出来走动的叶昭仪,叶氏的位分虽比念语低了一级,但如今风头正盛的她又怎么会将失宠的念语放在眼里,似乎言语很是轻慢,还起了些争执。静娴是后来才从宫人那知道的这事,虽不太了解内情,到也能听出来,这回两人的狭路相逢是念语吃了亏,因此才有了这话。

念语闻言摇了摇头:“既是不承宠,一无宠的贵人遇见这些事本也正常,我早有准备,再者我并不将她放在眼里,想开些便只当是犬吠了。只是后来她却执意要糟蹋那几枝红梅,折的七零八落便实在过分了些,想那好好的红梅欺霜傲雪,连上天的磨难都禁住了,却败在了她这附庸风雅的俗人手里,实在是……可惜!”

静娴这才明了,摇头叹息着:“我只当你在她那受了多大欺辱呢,原来你却只是心疼那几枝红梅!真是,枉费我这一腔为你复仇的真心。”

念语扭头看着她似乎当真满是遗憾的面庞,轻笑着:“有这心干嘛枉费呢?等得她势落之后赶快叫上我去落井下石嘲讽几句,我这心里定会畅快几分!”

“呃,你不是并不在意,只当犬吠来着?”静娴一时不料念语的性子竟也会说出要落井下石的话,倒很是诧异。

“任谁好好行在路上,却被一比自个位分的女子好一顿奚落挖苦,这心里总不会那般舒坦的。”念语倒是坦然的这般说道,接着面上却忽的带了些落寞,苦笑着: “不过得了清静,总要付出点代价,无可奈何,自然只能这么想,只当是聊以□罢了。”

虽说这话一出,念语以往那份置身事外的清远高洁瞬间就变了味,静娴却觉得这般的念语反而更让自个喜欢了几分,不禁笑的欢快,点头应诺道:“好,到了那时我定要去瞧瞧,你是如何当那幸灾乐祸的小人的!”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悠然,直到绿柳又忽的急匆匆的进来面带诧异说了刚得的消息后,静娴这才猛地将这事正视了起来。

叶昭仪这回是当真出了事,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怕会有滑胎之危!

“怎么回事?”静娴起身问道,从太医那也已打听过,叶昭仪这胎坐的稳得很,这忽的便要滑胎定不是叶昭仪身子本来的问题,也就是说定是出了事!

绿柳面色郑重:“太医说是用多了麝香红花一类活血之物。”

“什么?”麝香、红花?静娴皱紧了眉头,心里已直觉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当即转身对念语说道:“我回去看看,便先走了。”

念语点头:“你自个小心些。”

“无事的。”静娴笑了笑,转身叫上了在门外候着的宫人,往延玉宫外行去,因这两天天气都不错,念语住的延玉宫又与静娴的未央宫相邻,静娴也就没有乘轿,只是慢慢步行,谁知叶昭仪那的消息却是比想象的还来得快一些,刚进了自个的宫门口,就已有赵恩在安华殿留下的人来禀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叶昭仪今早的腹痛确实是真的,听了太医的说法后也已经查出来了这麝香红花的来源,都是因为叶昭仪摆在屋中的一青莲缠枝白瓷双耳瓶,这瓶子内壁里涂满了香料,这香膏里却掺了麝香红花桂枝等等孕妇沾不得的东西,若是任由它摆在屋子里慢慢发散,神不知鬼不觉的嗅上几个月,即便是轻微的磕闪也极有可能因此滑了胎,到那时便是太医也决计诊不出其中缘故,至多只能说是她体弱无福罢了。幸运的是叶昭仪前几日见着御花园中的红梅,觉得它开得茂盛,便折了几枝带回来,恰好插到了这做了手脚的花瓶里,瓶里进了水,香料便发的厉害了起来,叶昭仪一下子闻多了导致腹内剧痛,便急急召了太医,这才险险的稳住了肚内的孩子。

其实这些倒还都不是要紧事,最重要的是,这个害人的花瓶偏偏就是静娴在叶昭仪初有孕时,当做贺礼送去的!这么一来事情便似乎很是明了,盛宠的淑妃嫉妒昭仪有孕,于是使出了这样的下作手段暗害!

静娴听着这消息,行到正殿做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情自然不是她做的,当初给叶氏送礼时为了避讳这些,还特意避开了最易出问题的吃食补品,只挑了些花瓶笔砚摆件一类,谁知便只是这样也出了事!贺贵妃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赵恩立在一旁,也听说了这事,却只是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眯眼瞧着她,不知是做什么打算,又过一会,贺贵妃身旁的贴身太监便到了静娴这,躬身传话:“主子请淑妃娘娘往叶昭仪那去一趟,有些事想要问您。”

“恩,等本宫收拾妥当便去。”静娴闻言起身说道。

那太监恭恭敬敬答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绿柳很是担忧,刚等那公公的身形不见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这定是叫我们去兴师问罪了,那花瓶的事可怎么能说得清?”

静娴摇摇头:“花瓶的确是从咱们这送去的,她们既是蓄意陷害,这事怕是说不清了。”

绿柳闻言更着急,几乎有些手足无措,静娴见状笑笑,对着她安慰道:“虽说如此,若真要找总还有些蛛丝马迹,这世上哪有一丝破绽也无的陷害呢?”

绿柳冷静了些,又想想似是反应了过来,猛地抬头说道:“是了!小姐一向不喜香料,咱们宫里一向是不用这些的,既是那许多害人的东西混在一起的,总要有来源,只要查出来咱们这从未有过那些东西,便能说明白了!”

“恩,总算学会想事了,比以往强了些!”静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对她说道:“只是还欠缺了几分,既然是要害人的东西,自然得小心避着人收集准备,单单是我们自个说没有,内务府明面上也未送,旁人也不会信的,更何况这些东西咱们能想得出,长乐宫那位自然也能想得到,凭她在宫里这许多年的权势,给你做一来源出来,也就百口莫辩了!”

绿柳一怔,又愣愣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静娴低头整了整发钗,露出了有些调皮无赖的笑容:“她说是,咱们就说不是不就成了?”

“恩?”绿柳满脸疑惑的看着她,还是满腔的不解,倒是一旁的赵恩听到这,点点头,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赞许的笑。

等得静娴慢慢披上出门的斗篷,殿外的轿撵也早已备好,坐在微微摇晃着的暖轿里,静娴低头陷入了沉思,和刚刚与绿柳说得一样,若是仔细些从这香料来源或是叶昭仪宫中下人那来查,确实有可能证明自个的清白,但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要知叶昭仪背后站着的是贺贵妃,凭自己这时的本事可不一定能拼得过她十余年的积累。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认了这事,比起贺念络,静娴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的优势的是什么,贺念络的要害在何处。

是赵尚衍!静娴闭上了双眼,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贺贵妃做这事怕是以为自己当真是皇上心尖上的宠妃,因此借着叶昭仪的孩子给她盖上一顶阴狠毒辣的帽子,好让皇上对她无情厌恶,继而便是失宠打入冷宫。只是她却忘了想想最重要的一点,赵尚衍对自己本就无情,他对自己盛宠本就只是因为自己有用!不说如今叶昭仪肚中的孩子无事,便是自个当真害得叶氏流产,在又赵尚衍怕是都会忍耐着接着对自己盛宠不衰,直到另一个能代替自己遏制贺贵妃的妃嫔出现。毕竟只是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和压在他心头的外戚干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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