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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重生之嫡女庶嫁-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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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忌讳!她已嫁,我已娶,若是心里还藕断丝连,非但对不起陛下,也是辱没了她,更是辜负了你,我怎会做那样的糊涂事!”

谢芸听他这样慌乱地说完,才明白自己这五年究竟是错会了多少事情,忍不住想哭又想笑,纠结了一番,终于还是笑了:“我就是这样啊,貌丑人笨,不过如今你想要反悔可是晚了!”

凌惊雷看她笑了,才放下心,又觉得她这样娇花带雨,梨涡浅笑的样子,说不出的诱人,索性也不顾别的,直接抱了她扔在床上:

“我倒是不会反悔,我就怕你反悔呢!保险起见,我看还是早点要个孩子,把你牢牢拴在我凌家院子里才是!”

凌家今日很热闹,也很欢喜,便如这承平年间的京师,处处散发着欣欣向荣的气氛。

忙完了小郡主的婚事,如筝总算是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了想自己的事,忍不住又想到了吴氏那包药粉,正琢磨着该找个时间去趟仁信堂,没先到叶济世倒是先来了苏府拜访。

给如筝把了平安脉,又改了改调理的方子,叶济世拿了那包药粉放在桌上,说到:“苏夫人,这药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也没什么效用,不过是些寻常的补药,在下想着,也不过是内宅妇人想子嗣想的狠了,便杜撰出来聊以□罢了,在下还是劝夫人不要用,若是定要用,也不要多用,毕竟补药,多服无益!”

如筝听他这么说,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也忍不住略感失望,却还是笑到:“既然先生不让我用,我自然是不会用的,我的身体都是先生调理好的,我只信先生一人。”叶济世笑着道了声“不敢”便要告辞,如筝想到了三房的事情,一时感慨便向叶济世问询了一番,叶济世却说是要号脉,如筝怕勾起三老爷的伤心事,便对叶济世直言,叶济世略沉吟了一阵,便说至少要能看到脉案才好用药,如筝无奈之下让他稍等,自己到了三房院子里向程氏直言了,本来还怕她怪罪,不想程氏却是感激地几乎落泪,一再谢了她惦念,回卧房便拿了一张脉案出来,又要同她一起去见叶济世,如筝才知道,她对三老爷的病情从来都是这般上心。

如筝陪程夫人见了叶济世,叶神医拿着脉案沉吟良久,言到:“办法是有,不过也要病人自己按时用药才行”程氏夫人略一迟疑,如筝便明白她是忧虑什么,当下便笑到:

“三叔母您也太直性了,便骗骗三叔,就说是换季的补药,喝一阵子就说是清火的凉药,再喝到秋,又说是换季的补药,左右瞒着他把药用了就是!”

一句话惹得程氏失笑,直骂她鬼灵精,叶济世到说这药本来也不用日日都用,倒是可行,程氏这才千恩万谢领了方子,自此日日撒娇耍赖,骗着自家夫君咽下苦药却是后话不提。

第260章祸福(中)

入了五月底,阖府就在准备着老太君的寿辰;如筝一边忙叨着;一边还不忘用叶济世的方子;没想到自己的喜讯还没到;崔府倒是先传了霜璟有喜的消息;没几日李钱根又自己入府来送账本;却是浣纱也有了!如筝为她们高兴的同时,却也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这些手帕交,除了晚嫁的小郡主,如今都当了娘;她又如何不急!六月初一,吴氏又来了一趟,问她求子的药用没用,如筝唬她都用了,吴氏便笑着又留下一包,如筝便如第一包一样,扔进了柜子底层,还是日日喝着叶济世开的苦药,盼着这个月的月信千万别来。

到了六月初,如筝日日盼着别来的月信还是如往日一般准时光临,闷得她恨不得摔盆砸碗,又惹了苏有容一顿笑,仔细宽慰了几句才稍稍缓解了。

到了六月中,老太君的寿辰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在阖府等着为老太君祝寿这个当口上,六月十六,如往日一般去上了早朝的苏家父子归来,却带回了惊天的消息。

苏有容一阵风似得卷进寒馥轩的时候,如筝还在看着丫鬟们换帐子,看着自家夫君脸上沉肃的表情,她也知道定是出了大事,赶紧迎上去一边伸手要给他脱官服一边问到:“子渊,怎么了?”

苏有容却是轻轻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筝儿,赶紧准备起来,把这院子里颜色太鲜亮的东西收一收,素服用的布也备下,别声张也先别缝”他叹了口气,眼里便浮起一丝伤感:“太上皇他老人家,怕是不好了如今陛下也正伤痛着,我稍后还要到宫里守着去,你们早些准备!”

他一言出口,如筝心也是猛地一沉:“怎么说,郡主成亲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明德帝缠绵病榻多年,明德末年又连遭变故,身体便是每况愈下,但自传位承平帝以来,一直安心颐养着,倒是好了许多,如今乍闻凶信,倒是让如筝措手不及了。

即便是措手不及,也要强按捺着准备起来,苏有容匆匆走后,如筝便指挥着丫鬟们将一切准备停当,又到了主院去帮老太君忙碌了,两府刚刚安排布置下,便收了宫里的信儿,明德帝没能闯过这一关,还是龙驭宾天了

承平帝在大行皇帝寝宫痛哭了一番,强支撑着出来下旨举国齐哀,一时间,京师便成了素山银海,家家户户都摘下了鲜艳的装饰,换了白绫白绢,朝臣们也都换了孝服,传信的使者八百里加急,将凶信报到各个驿站,传遍大盛全境。

承平帝在宝和殿发下圣旨,又回到中极殿,先到配殿招了太医问过伤心昏厥的凌太后现下的情形,又回到中极殿大行皇帝的寝殿,看着周围伏地哀哭的宫女太监,微微皱了眉头,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到到明德帝遗体旁跪下,看着自家父皇那张熟悉苍老的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父皇,您不是说,这些年亏了我,如今扶上马还要送一程的么?儿子聆听您的训示还没听够,您怎能就这样忍心撒手扔了儿子和母后宾天了?!”

虽然难过,虽然恨不得伏在明德帝身上痛哭一上一天一夜,时间却是不够了,李天祚听到门外纷乱而来的脚步声,知道是礼部和钦天监的人到了,他本是九五之尊,不必跪拜,却依然按着人子的礼节,最后在明德帝驾前大礼参拜了,才起身拭去泪水,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

门外纷乱的跪拜声响过,承平帝稳了稳心神:“进来。”

承平一年,执掌大盛江山二十六年的明德帝驾崩,这位上承太祖开国,下继承平盛世的皇帝,在后世青史中留下的笔墨并不太多,若论武功,他比不上开过皇帝太祖爷,论文治,他也比不得自己的儿子,被后世称为“创万代盛世之基”的承平帝李天祚,但是所有的史书里,都有一句话,明德朝,是大盛兴盛之始,是明承盛世之基。

这位帝王一生平和温润,从不好大喜功,数次未雨绸缪,消弭战祸于未起,人们总爱说他是文治天下,却忘了祸乱边关数百年的北狄之祸,正是完结于明德年间。

钦天监定好了日子,翊盛城便开始为大行皇帝举丧,头两日是皇族重臣和内命妇祭拜的日子,如筝等人也只是在家里着孝,苏有容在宫里盯了两日回来,如筝看着他发暗的眼底,下巴上的胡茬,心里也是一酸,赶紧操持他梳洗了一下,又让他去歇息,苏有容摇摇头坐在桌旁,叹了一句:“不必了,祖父和父亲还在宫里,我换身衣服还要入宫,明日是外命妇祭拜的日子,你好好服侍着老太君和母亲吧。”他喝了杯茶,又叹道:

“如今我看圣上也是方寸大乱,大行皇帝刚刚宾天,太后娘娘又执意不穿素服,要为大行皇帝陛下殉葬,急的圣上都带着百官跪求了,太后娘娘却还是转不过心思,如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急的不行哎!”

如筝心里一惊,眼泪便落了下来:“太后娘娘和太上皇情深意笃,想来一时是受不了”

苏有容垂眸叹了一声:“大约是”心里却忍不住又想到凌家,会不会太后正是怕朝臣们口中的“外戚干政”才出此下策?这正是承平帝担心的,也是众人的无奈之处。

苏有容刚起身要走,却被如筝一把拉住,她抬头看看苏有容,犹豫了一下才咬唇说到:“夫君太后娘娘是我表姑母,我深知凌家女儿都是执拗的性子,如今你们再劝,也未必管用,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怕说出来添乱,你斟酌着看是不是禀了圣上”

苏有容却是眼睛一亮:“你快说!”

如筝点了点头,叹到:“太后娘娘刚烈,未必会听陛下的,不过我想着,若是让成王殿下去哭求,太后娘娘疼惜孙儿,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苏有容双手一拍,一把将如筝搂在怀里:“对啊!果然还是你们这些女子心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我这就进宫去禀了陛下,这办法兴许能成!”

如筝也是担惊受怕了一夜,第二天随老太君入宫祭拜了,看着上位终于穿了重孝的凌太后,和旁边一身孝袍,哀哀哭泣却是寸步不离自家皇祖母的成王李广睿,才知道大约办法是成了。

按礼内命妇是要一直在灵前跪着的,外命妇们却是一日在三个时辰上痛哭致哀,辰时的奠礼过后,如筝便扶着老诰命慢慢离开了中极殿,随着大家向外命妇们暂歇的偏殿走去。

老太君是深受明德帝恩德的,此番已是哭的浑身脱力,如筝也哭的头晕眼花的,祖孙二人的脚步就略慢了些,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一人,吓得周围的命妇们纷纷躲避,如筝低头看时,却见是一身重孝的顺王良媛苏芷兰,此时她紧紧拉着老太君的手,满眼狂乱地叫着“祖母”,如筝看她表情就觉得不对,紧紧搀扶了老太君便去拉她的手,旁边站着的凌家两位谢氏夫人也赶紧上前来解劝,谁知苏芷兰却如疯了一般,使劲儿挣扎着,谢家夫人们虽然身手不错,却又怎敢在皇宫大内殴打皇家良媛?一时不备便被她挣脱了,苏芷兰哀嚎了一声“祖母!带我回家吧,芷兰不想留在那个活棺材里!”便猛地扑向老太君,她满眼泪痕,绝望的表情挂在被大火损毁的容貌上,显得更加狰狞,看得老太君心里又惊又哀,一时不备就被她迎面扑上,老太君年岁大了,又刚刚痛哭过,那里经得住她这样一扑,当即便向后倒去。

周围众人一阵惊呼,如筝来不及多想,扶着老太君顺势一倒,便将自己下半个身子垫在了地上,老太君被她这一垫,摔得不重,她自己却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青石板地上,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旁边的两位谢氏夫人见苏芷兰真的是疯了,也顾不得宫规允不允,大谢氏赶忙上前护住如筝和老太君,小谢氏一个箭步窜上去,双臂一舒便将苏芷兰两手反剪于身后,此时也有宫女嬷嬷听见动静跑来,赶紧告罪将苏芷兰押了下去,老太君听着她一声声的嘶喊,心里虽痛,更多的却是失望,念着如筝刚刚那一摔,却是赶紧回头看了看她:

“好孩子,你这是何苦,我老婆子摔了就摔了,你嫩藕似得,被我这一压筝儿,你可有什么地方疼痛啊?!”

如筝现在身上是无处不痛,怕老太君担心还是强忍着摇了摇头:“祖母,无妨的,我胳膊腿都没事咱们”她刚要上前搀扶,却不想腹中突然剧痛,双手捂着肚子就要往下蹲,吓得旁边大谢氏赶紧架住她:“筝儿,怎么了?!”

大家一片慌张,小谢氏却是死死盯着如筝的裙子,伸手一指:“筝儿见红了,怎么的这是!”

老太君低头一看,脑袋里也“嗡”了一声,如筝自己低头看看,却是勉强安慰到:“祖母莫怕,我小日子”话未说完,她脑袋里一晕,却是软软地倒在了大谢氏怀里。

第261章祸福(下)

老太君是过来人,如何不知这样大量的出血根本就不是月信;当下痛悔地差点晕过去;两边的宫人也是一阵乱;赶紧替苏府叫了太医;这样的大事底下人不敢私瞒;便报给了皇后知晓;皇后大惊之下吩咐着赶紧将如筝抬到自己寝宫医治,又让人去禀了皇帝。

苏有容得了承平帝的恩旨;赶到皇后的坤德宫时,看到的就是来来往往的太医和一屋子焦急万分的命妇们,老太君到他来了;顾不得惊魂甫定身体沉重,赶紧迎上前拉着他,一边拭泪一边说:“容儿,祖母对不起你,筝儿是为了护着我才出的事!”

苏有容尚且摸不着头脑,反手握着老太君的手,声音都有点发虚:“祖母,究竟是怎么了,我听陛下说下面人报上来是动了胎气,可可筝儿没有喜啊,前几天她还说月信来了,怎么会”

听他这么一说,老太君也愣了,苏有容却是匆匆行了个礼就往里间闯,却被刚刚走到门口的叶济世拦了:“侯爷且慢,现下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李大人正在为夫人看诊,有些事情还要侯爷定夺,侯爷还是随下官来吧。”

苏有容虽然着急看如筝的情形,却也不敢违了叶济世的意思,还是跟着他到了东间,叶济世叹了口气才低声说道:

“刚刚下官在门口也听了侯爷的话,不过夫人的确是有孕了的,而且已经一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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