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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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淡淡地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倒是没想到,昨日觅荷才吐血晕迷,今日就放弃卧床养病,不顾自己那虚弱的身子,刻意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容焦急地赶来。
觅荷这是吃准了她会看在“齐王”的份上而原谅她?抑或是吃准了她不会再过多地责罚于她,甚至会因为她那虚弱憔悴的模样而心生怜惜,赐下珍贵的调养身子的药材,以及华贵的珠宝首饰封口的同时,也从她的嘴里得知她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令齐王注意到她的法子?
真真是可笑!
就在佟雅萱打算先虐虐觅荷,以发泄心里的怨气时,文嬷嬷赶来了。
她仿若未瞧见跌跪了一院子的下人似的,径直朝佟雅萱的方向行去,唯有在听到那一声比一声凄厉和尖锐的“郡主饶命”的哭喊话语时,她那往前行去的脚步才略微顿了顿。
“住嘴!”文嬷嬷厉喝一声,柳眉倒竖,一脸恼怒地瞪着那吼得最大声的几个下人,冷声道:“看来郡主平日里待你们太好了,竟然让你们一个两个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佟雅萱什么都未做,这些人就口口声声地“郡主饶命”,这不是生生要给佟雅萱扣一个毒虐下人的罪名啊!
下人们齐齐噤声,脑袋低垂,闭嘴不言。
佟雅萱眼神闪了闪,若有意味地瞧了一眼文嬷嬷,心里却是暗叹了声:前身并不待见文嬷嬷,若非文嬷嬷是长公主赐下来的,并且管理院子里的下人着实有一手,前身早就将文嬷嬷送走了。
而在她看来,前身一个堂堂的郡主,性子之所以那般地天真呆傻,也和文嬷嬷若有若无的纵容有关。即使文嬷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事实上,文嬷嬷确实有意无意地越了矩。
赶在文嬷嬷再次出声训斥这些下人之前,佟雅萱出声道:“文嬷嬷,将名册拿来给我。”
文嬷嬷嘴唇大张着,脸上有瞬间的怔忡,很快,就转化为浓浓的尴尬。她应了声,一路小跑到佟雅萱面前,然后微微弯腰,一脸恭敬地将捧在手里的名册递到佟雅萱面前:“郡主,名册在此。”
佟雅萱微微颌首,她一向喜欢文嬷嬷这类“一点即通”的聪明人。
“文嬷嬷,你是我的贴身嬷嬷,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文嬷嬷心里一秉,不由得抬头望向佟雅萱。
佟雅萱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瞧着文嬷嬷。
明明是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笑容,但,不知怎么的,文嬷嬷就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或者应该说是违合,总觉得只是一夜之间,佟雅萱的性子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纵使心里有着这般的疑惑,但,在佟雅萱这般放开了身上气势的凝视目光里,很快,文嬷嬷就将那些多余的思绪摒弃到一旁,维持着弯腰的姿态,恭敬地应道:“老奴知罪,但请郡主责罚。”心里却喟然一叹:倒底是流着皇室尊贵血液,平日里尚且未曾发觉,如今却是觉得这样的佟雅萱,才真正不愧太后亲赐的静雅郡主这个称号,才不枉为曾令无数贵女为之折腰的佟候爷的嫡女!
佟雅萱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文嬷嬷心里的斗争,不过,这并不妨碍着她按照原定计划行下去。此刻,就只见她点点头,继续补充道:“你曾是侍候母亲的嬷嬷,应当明白母亲为何会下嫁父亲。”
文嬷嬷抿了抿唇,想起前事,眼眶也不由得泛红,身子更是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请郡主责罚。”
若说之前那句“认罚”的话语里还隐含一丝不满的话,那么,此刻这句“认罚”的话语里就满是心悦诚服,以及深深地惶恐了。
“文嬷嬷,虽然你侍候了我十多年,又一向忠心耿耿,但你该知道,因为我身份的不同,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沾惹的。如今尚且未酿成大错,就罚你一年月银,下不为例!”
“谢郡主开恩。”文嬷嬷再次磕了三个响头,虽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几年来,每日都跟在齐王身后,追赶着齐王,只为了能见齐王一面的佟雅萱,如何知晓她的干儿子田文清竟然借着佟雅萱的名头在外面放贷,但,无论如何,眼下,佟雅萱既已警告了她,那么,她也就只能厉声喝斥田文清收手!
第4章 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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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抬头,佟雅萱也能猜测到文嬷嬷心里的念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连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曾犯下了攸关性命和家族安危的大错,那么,文嬷嬷这么个下人犯点小错,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毕竟,在后梁众多达官贵人们看来,放货确实是一条来财最快的路子。只不过,这放货也得管理有方,才能在被敌对势力察觉到而被抖漏出来的时候,不仅不影响到她的清誉,反而还会令人交口称赞……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后,佟雅萱又抬头,吩咐道:“文嬷嬷,后日将你的干儿子唤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文嬷嬷一脸惊惶地抬起头,道:“郡主,这件事情都是老奴吩咐他去做的……”
佟雅萱摆了摆手,止住了文嬷嬷未尽之言,耐心地重复道:“文嬷嬷,我找他来,是要交待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顿了顿,她又一脸神秘地补充道:“当然,若这件事情办得好的话,我会将卖身契还给他,让他做一个自由人,他的子孙后代就可以进入学堂念书,再参加科举……”
这?
文嬷嬷虽兴奋得差点就不能自己,但心里依然存有一丝惶恐和疑虑,奈何佟雅萱却是不打算再继续解释了,只是埋头翻看起下人名册来,时不时轻声询问几句。
很快,文嬷嬷就惊讶不已,那些一直在她脑子里肆虐的纷杂思绪也都不翼而飞了,就连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抹震惊和不可置信。
无它,只因佟雅萱竟然准确地挑出了靠着关系上位,平日里偷奸耍滑、懒惰成性的下人,并打算将这些人全部发卖了,只将真正忠厚老实的下人留下来。
一向对庶物漠不关心的佟雅萱,怎会有这般恐怖的识人辩人的眼力?明明很多下人,佟雅萱是第一次见到……
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文嬷嬷脸上神情的佟雅萱,那被睫毛遮挡的眼底掠过一抹森冷——被她特意留下来的都是前世在她落魄后,依然不离不弃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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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熟悉得纵使对方化为灰烬,依然能听出对方是谁的声音在佟雅萱耳旁响起。
今日白冬瑶穿一件淡绿色拽地长裙,在衣襟和裙摆处以浅色丝线绣了小朵的花朵,腰间用月白色三指宽缎带系着,显得那腰身不盈一握,臂上绕着丈许来长的同色轻绡,腰侧佩着树叶形状的香囊和一块环形玉佩,乌黑的长发挽了一个随云髻,零星地点缀着几颗白色的珍珠,右鬓则簪了一朵浅色玉兰花,额前垂着一串米粒大小珍珠做成的璎珞,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坠。
这样素净的装扮,只衬得她那惨白的面容越发地没了血色,再加上那弱得风一吹就能吹跑的娇弱身姿,倒是令人难免怀疑在她寄人篱下的这三年里,是否长公主府里的主子和下人都欺负了她、虐待了她,所以她才会这般地憔悴。
佟雅萱偏了偏头,嘴角微勾,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讥诮,仿若无意地说道:“大姐,我昨日及笄了,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当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懒惰了,以免其它府里的人知晓后讥讽于我。”
“谁敢!”白冬瑶柳眉倒竖,脸上也因为气恼而飞上两团红晕,倒是为她那清丽的姿色增添了几分妖媚:“二妹,你是陛下金口赐封的郡主,谁敢这般说你,你只管打上前去,若叔叔和婶婶恼了你,我自会为你解释清楚的。”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白冬瑶一眼,嘴角微勾,意味不明地说道:“大姐,我已经及笄了,不该再像往日那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了。”
前身那所谓的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性子,就是靠白冬瑶这张利嘴传得人尽皆知的。
说起来,即使经历第二次重生,她依然难免怀疑白冬瑶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宠儿,是小说里挟带着无数气运和金手指的女主角,否则,前世若非她穿越而来,第二日长公主定当能发现佟雅萱那已冰冷的尸体。到了那时,哪怕白冬瑶已穿来三年,在盛京已有诸多布置,在长公主府里隐藏得也颇深,却也不能逃过害死皇室郡主的杀身之祸!
只可惜了前身一心将白冬瑶当成亲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和白冬瑶分享,却未料到白冬瑶根本就是“农夫与蛇”故事里的那只毒蛇!
前身身死的仇,长公主和佟候爷死亡的仇,长公主府的败落,以及前世她沦为白冬瑶“垫脚石”的仇,这些,她都要和白冬瑶一一地清算个清楚!纵然白冬瑶真有着逢凶化吉的运气,那又如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既然她能再次重生,说不定就是前世白冬瑶做的孽太过,从而令上天生出不满。
更何况,前世她尚且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在白冬瑶和齐王两人各种明里暗里的陷阱算计里安稳地活个八年,今世早就有所准备的她,还不能斩断白冬瑶的所有翅膀,让她从冲天的凤凰变为落地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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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冬瑶再次往前行了几步,随着她和佟雅萱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脸上那甜美的笑容顿住了,水汪汪的杏眼里惊疑之色一闪而逝,心里却警醒起来,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那张在浅浅阳光照射下越发明艳动人的脸庞,心里的嫉妒怨恨等情绪,犹如那雨后的青草般疯狂地生长起来。
明明她特意交待觅荷于半夜时分,悄悄打开佟雅萱卧室的窗户和房门,让冷风倒灌进房间,务必让佟雅萱受寒,再加上她往常给佟雅萱下的令身体虚弱的药物,不愁佟雅萱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栽才能起身。如此,她就能顺利实行后面的计划。
可,她怎么也未料到,一大早就从她安插在静雅院里的暗棋处得知佟雅萱不仅未生病,还好生地将觅荷整治了一番不说,还以此为藉口来将院子里的大部份下人发卖了这个令人惊悚的消息!这其中,不乏她耗费无数金银珠宝首饰,以及无数的心血和精力才收买安插的钉子!
思索了许久,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白冬瑶,满脑子都是对觅荷背叛了她的怀疑,也因此,她才会刻意于此时出现在佟雅萱的院子外。不仅为了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也为了一窥佟雅萱目前的状态,从而能准备好相应的对策,以作弥补。
在行到佟雅萱面前时,她已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威胁了觅荷一番。虽能从觅荷那变得越发惨白的面容和惊惶的目光里,窥知到她在觅荷心里比佟雅萱这个主子还要有威信,但她依然非常地恼火,只因过了今日,觅荷就会成为弃子,她往日里投资在觅荷身上的那些金银首饰全部打了水漂!
第5章 索取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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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冬瑶出现在院子里的那刻,佟雅萱就已将大部份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又岂会错过她看向觅荷的那道冷冽中蕴含着浓浓恼怒的眼神?
不过,她仿若未觉,疑惑地眨眨眼,问道:“大姐,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什么。”白冬瑶借着顺头发的动作,遮挡住眼底的精光和算计,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又是一幅关心大姐妹的模样,道:“二妹,听说你要将院子里的大部份下人都发卖了?”
佟雅萱挑了挑眉,道:“大姐得到消息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关心你。”白冬瑶眉头微蹙,不悦地瞪了佟雅萱一眼,道:“我还在房间里就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哭啼声,问了管家后才知晓二妹你一大早地就发卖下人。唉……”
白冬瑶叹了口气,一脸关切地说道:“二妹,你昨日才及笄,今日就不由分说地发卖了院子里的下人,我怕这个消息传到外面后会有损你的名誉。”
“不过是发卖几个不听话的下人而已,大姐也未免想得太多了。”
“二妹,你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人都有,谁知道是否有人瞧你不顺眼而恶意揣测你的行为呢!毕竟你这不是发卖一两个下人,而是几十个下人哪……”白冬瑶摇了摇头,一幅苦口婆心的劝说模样,若换了前世才穿越而来的佟雅萱,倒是会因为没有得到前身的记忆,对这个朝代诸多律法都不熟悉而两眼摸黑,将她的劝说之言记在心里,承了她的这片好意。
只不过,如今嘛……
佟雅萱嘴角微勾,微抬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可是陛下金口御封的静雅郡主,别说发卖府里的下人,哪怕将他们全部杖毙,又有谁敢质问于我?!”
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佟雅萱脸上神情的白冬瑶,那不颗不知何时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