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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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微微颌首,而长公主也不用王太医招呼,就将胳膊放到了桌面。
佟候爷和佟雅萱两人两双并不相似的眼睛,此刻全部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王太医,就怕错过王太医脸上的任何神色。
也因此,两人在看见王太医脸上那越发慎重的神情时,都不由得心里惴惴,却为了不打扰到王太医的诊脉而将到喉的询问话语又重新咽回肚去。
直到王太医为长公主把完脉后,佟候爷才一脸焦急地问道:“王太医,如慧的身子如何?”
“唉……”王太医叹了口气,一脸的懊恼,道:“五年前,长公主也被下了绝育药,而且这药份量非常大,即使当时及时发现,也无法彻底根除。”
“自三年前开始,长公主的吃食里被人下了长年服用将导致身体慢慢变得衰弱的药物。不过这人之前并不打算迅速要了长公主的命,故下的药量非常少,一年两年内都无法诊出来。而最近几个月的药量比较大,再加上之前遗留下来的药量,才让这些药物达到一个比较大的量,最终被老臣诊出来。”
顿了顿,王太医又补充道:“不过,这一点,你们无需担忧。长公主身上致人虚弱的药量不算太多,老臣待会再开个方子,好生调养个一年半栽就能恢复了。只是……”
说到这儿时,王太医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为难。
佟候爷点点头,明白王太医未尽之言,不过,对于他来说,有佟雅萱这么一个女儿已满足了,是否再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还真不太再乎。
故,他轻搂长公主的肩膀,和长公主一同起身,朝王太医行了一个大礼,道:“王太医,谢谢你。”
佟雅萱见状,也跟着起身,朝王太医行了一个大礼。
“不用,不用!”王太医只受了半礼,就摇了摇手,道:“你们应当感谢静雅郡主。”
“我也未料到……”佟雅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王太医,不知我们三人所中的绝育药配方是否相同?”
王太医抚了抚胡须,点点头,之后提笔写下了好几个方子,递到佟候爷手里后,才施施然地离开了。
第20章 直言定罪
“爹!娘!”
佟雅萱抿紧了唇,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何书上常说“痛到极致,恨到极致时,却是不会落泪”。此时,她明白了前世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一前一后去世的真相,也醒悟了前世自己之所以会凄惨离世的最初源头,本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地大哭痛哭一场,却发现她的胸膛里满是悲愤,放在身侧的双手指甲也深深地陷入手心,眼眶微微泛红,却是根本无法落出一滴半滴的泪水。
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得吓人的悲怆、绝望、痛恨、懊恼等情绪,却是令和佟候爷对望一眼,迅速统一战线,作好了某个决定的长公主也被吓着了。
“萱儿!”长公主深吸好几口气,迅速压下那些在胸口翻腾的恼怒等情绪,将佟雅萱搂在怀里,轻拍佟雅萱的后背,安慰道:“别担心,不定是王太医瞧错了也有可能。”
只是,她那微微僵硬的身子,以及跳动得越发强劲的心跳声,都说明她并不如表面看来这般的平静,仿若没有受到王太医说出来的话语的影响。
就连佟候爷面色也如常,仿佛被下了绝育药,从此断了生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念想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娘,你不觉得奇怪吗?”佟雅萱抿了抿唇,依在长公主怀里,感受着从长公主身上传来的丝丝暖意,只觉得那不知何时就被砌上了一座坚硬冰墙的心脏最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线和热量的太阳。
说起来,前世她确实错了!
既然她接手了前身的身子,哪怕前身给她留下一堆烂账,令她只要回想起就头痛烦燥不已,但这也意味着她其实也是受到上天眷顾的人,否则为何能附身在前身上,保留自己穿越前的记忆不说,还依然附在女子身上,并没有变性,或者变为其它稀奇古怪的生物。
也因此,这对疼爱前身的父母也该由她来照顾。只可惜前世的她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像现在这般亲近于他们,待到她终于明白两人的存在和对她的重要性时,已为时晚矣!
幸而,如今一切重来,她有了修正前世命运的机会。
“五年前,爹被人下了绝育药,三年前,娘和我都被人下了绝育药。而且王太医还说这种绝育药的成分是一样的,究竟是谁这么恨我们?一日不将这个藏身于幕后的敌人揪出来,我们又岂能安心呢!”
“萱儿,别担心,这件事情娘和你爹会去查个清楚的。”长公主暗叹了口气,佟雅萱说的那些话,也正是她所疑惑的——毕竟,若真是憎恨她,就不会在三年前才给她下绝育药,而若是憎恨佟候爷的,也不会刻意于五年前才给他下绝育药。
至于佟雅萱身上的绝育药?
不知为何,此刻,长公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她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依然跪在那儿,下巴不知何时已垂到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小声地抽泣着,身子也偶尔晃动一下的白冬瑶,眼眸里快速地掠过一抹冷冽,嘴里却转移话题道:“萱儿,王太医医术高明,既然他说能令解除你身体里的砒霜和绝育药,令你的身子全愈,那就一定没问题。”
佟雅萱抿了抿唇,虽不明白长公主为何突然这样说,但却依然顺着长公主的话语,接话道:“娘,我不是担心这个。”
王太医那高明的医术和解毒之术,即使前世她的郡主称号被废,却也经常能在大街小巷听到和他有关的传闻,故,对于王太医说的这些话,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是,她唯一担忧的是若长公主知晓,她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砒霜……
想到这儿,她淡淡地瞥了眼依然跪在那儿,默默垂泪,犹如一颗经历了风吹雨打却依然自有一番傲骨的松梅树木的白冬瑶,眼底的讥讽被长长的睫毛遮挡住。
待到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换为了一幅惊讶和伤痛欲绝的模样,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壶:“娘,这套瓷器是大姐送给我的,我……我……”
她用力地眨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白冬瑶那眼泪收放自如的功力,遂只能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住自己干干的面容,微微垂眸,肩膀不停地耸动着,一幅被白冬瑶伤到极点的模样。
“呜呜……我也没想到,大姐竟然会这般恨我……”
白冬瑶惊得瞪圆了眼,怎么也未料到,她那满腹将自己从此事摘出来的计策还没来得及施行,佟雅萱就毫不犹豫地给她定了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依佟雅萱那蠢笨的脑袋,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么快的反应。难不成,如她早上所想,最近这段时间里她那过于冒进的行为已令长公主生疑,所以连调查都不需要地就直接敲打于她?!甚至就如刚才长公主恼怒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送她回国公府的话,也并不是长公主随口说说而已,而是长公主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不,这怎么可以!
……
“自大姐住到长公主府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大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分给她,更会在府里举办宴会的时候,不顾她身上尚带了几重重孝而请她来参加,只为了让她认识更多的贵女,以免脱孝后来不及去和那些贵女们结交……”
“我怎么也不明白,我究竟在什么地方碍着她的眼了,她竟然在初来长公主府不久就给我下了绝育药和砒霜,呜呜呜……”
不知何时,佟雅萱再次扑到了长公主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伤痛欲绝,但却丝毫未影响到她嘴里的那些指责的话语,只令脑子里转动着许多念头,依然不忘记绝地反击的白冬瑶再也顾不上其它的,忙不迭地摇头摆手,一脸惊惶和伤痛的喊叫道:“不,不,二妹,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
用力地嘶吼出这几句话,顺利地打断了佟雅萱接下来更可怕的控诉之词后,白冬瑶也借着手心传来的痛楚,令自己那有些慌乱的大脑再次恢复了一丝平静,嘴里也振振有词的地辩驳道:“叔叔,婶婶,二妹,就如我刚才所说,当年若非你们怜惜我的养父母同时去世,将我接长公主府里来生活,如今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还真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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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还真忙晕头了,现在才发现偶的书还没封面,汗……
第21章 出言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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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们当年是出于什么目的将我接到长公主府里,我都很感激你们。早在见到二妹的那天起,我就将二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般照顾,做为一个当姐姐的,我又岂会在初到长公主府,自己都尚且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就给二妹下绝育药和砒霜?!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无数的疑点,叔叔和婶婶都是聪明人,自是明白不该因为某些别有用心人的几句挑拨之言,就将这些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从而发生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亲人之间争斗、内讧,甚至血流成河的凄惨景象。”
“更何况,二妹身子向来不太好,隔三茬五就要请太医前来诊脉,若二妹真得在三年前就中了绝育药和砒霜,那些太医会诊不出来吗?绝育药也就罢了,砒霜这种剧毒之物,若二妹服用了的话,那身子早就虚弱得不行了,又岂会依然如现在这般健康?”
“叔叔,婶婶,我知晓你们心疼二妹,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小辈,我不愿意你们因为这么一件显而见的事情就晕了头,从而做出一些令盛京众人私下里嘲讽讥笑的事情来。”
这些话语,句句都暗含挑拨,更是丝丝入扣地将自己从中摘了出来,只令佟雅萱也不由得暗赞一声:不愧是能在齐王府里沉浮八年,最后打败一众贵女,荣登齐王妃“宝坐”的女人啊!
即使两人之间有着深重刻骨的仇恨,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白冬瑶确实令她望尘莫及。
纵然如此,也不意谓着她就能因此放过白冬瑶……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的时候,佟雅萱也轻拽长公主的衣袖,阻止了长公主未出口的话——是时候,该由她出面了。
再说,这不过是小一辈的争吵,若由长公主出面的话,那些不知道事情直相的人,还难免会生出长公主借势欺负人的念头。
“大姐,你这是怀疑王太医的医术?”依在长公主怀里的佟雅萱抬起头,泛红的眼眶死死地瞪着白冬瑶,那双曾令白冬瑶羡慕嫉妒过无数次的犹如一汪清泉清亮透澈的丹凤眼,此刻里面一片阴暗森冷,仿若瞧着的只是一件普通之至的东西,并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似的,只令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后背也窜过一阵阴风,心里的警惕和戒备也提到了最高。
“二妹,我没有这个意思。”白冬瑶抿了抿唇,压下满腹的犹疑,一脸镇定地说道:“只是,为何之前那些为二妹诊脉的太医,并未诊出二妹身中绝育药和砒霜,而王太医只是第一次为二妹诊脉,就说出这番话来。这件事情发生在其它的人身上也就罢了,但,发生在二妹身上却是颇令人觉得深思。”
顿了顿,她又道:“二妹,你是陛下亲口御封的静雅郡主,身份尊贵,多的是一些想利用你的身份做崇的人……”
话,点到为止,可话里蕴含的深意,令一直静默不语的长公主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一脸担忧地瞧向佟雅萱,嘴唇蠕动子下,正准备出声偏帮的时候,却被佟候爷阻止了。
佟雅萱挑了挑眉,道:“大姐,你说得确实有点道理。”
“只不过,大姐,你大概不知道,年幼时,我的身子比较虚弱,隔三茬五地就生病,所以王太医隔三茬五就要入府为我诊治一番。但五年前,因我的身子渐好,故王太医只是更换了新的调养身子的药方,一年半载才会出手为我诊一次脉。而那些定期来府看诊的太医,虽也医术高明,但人各有专精,太医院里除了王太医精于解毒之术外,其它的太医也各自精研另一科,所以他们未能诊出我身体里的绝育药和砒霜,这也很正常。”
“更何况,刚才王太医也说了,这两种药每日里只下一小部份,一般的太医根本就诊不出来,只有这些毒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诊治出来,但真到了此时却已晚矣。说起来,我今日还得庆幸娘为我请来了王太医,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向来将我当成亲妹妹般疼爱的大姐你,原来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善之人!”
白冬瑶摇了摇头,水汪汪的杏眼眨动间,大滴大滴的泪珠喘着颊旁滑落,那苍白的面容,娇弱且微微颤抖的身子,若换了一个男子在这儿,定当会将她揽在怀里温言软语地出声安慰一番,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胸膛里的怒火全部对准“欺负”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