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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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红跃过来将他拦停顿了,眼中汪着泪水轻轻地说道,“我说过我一个人不敢在这洞里住的,你就不能陪我么?”
独孤道,“我守在洞口是一样的,若有甚么怪事时,你叫我一声我也听得到。”
公冶红轻声道:“你身上伤的那么重,我怎么能让你在外面过夜?”
独孤苦笑道:“我在洞中过一夜,伤不会就好了,我在外面过一夜,伤也不会更重些,这又有甚么妨碍了?”
公冶红不再言语,将他拉到石床上,但独孤猛然又站了起来.吃惊地看着那张石床。
公冶红微笑不语。
独孤伸手又试了试那石床,转头向公冶红道:“这洞中当真是有些古怪,这床怎么会是热的?”
公冶红道:“我也只知这石床是热的,却不知为甚么是热的。每次我来潭中洗澡,洗得身上冷时,在这床上躺个一时半刻就暖了。有这么好的石床,你不在上面睡一夜,不觉得可惜么?”
独孤低头看着那石床,前前后后都看遍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石床无疑,可是那石床同围的石头都是冰冷之极的岩石,唯有石床是热的,这确是让人费解。
虽是夏日,石洞之中仍是有些阴森的凉意.可是若是睡在这石床上面。定然是非常舒服的。独孤又转身坐在了床上、顿觉一般暖流沿着督脉涌上来,经命门、过夹脊、穿五恍,直达百会大穴。
公冶红不声不响地给独孤腿上的膏药揭了下来,又甩手帕把他的伤口擦干净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药酒在他的伤口上,仔细地替他包好了。
独孤不声不响地任由她帮着包好伤口,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待她包完了伤口,终于站了起来道,“我到外面去帮你守着,你好好地在这张石床上睡罢,这石床对内功好似极有宜处呢!”
公冶红道:“你觉到了么?”
独孤道,“觉到了。”
可是,独孤刚欲走的时候,又被公冶红拉住了,公冶红道,“你为甚么一定要出去呢?是讨厌我么?”
独孤道:“不是。”
公冶红道:“那是因为怕别人见到?”
独孤默然。
公冶红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石床上睡和在洞口睡其实是一样的,世界上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没有第三个知道.况且这石床上也大得很,我们各睡半边,我也不会碰到你的,为甚么你一定要躲着我?”说着话时。泪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夜半,独孤猛然醒来。他浑身躁热难当。那日在山坡上中毒的种种情状复又在身上一一显现出来。
石床上的热流跃动着,翻腾着进入他的体内,使他觉得体内的一切也都跃动起来,膨胀起来,他顿时明白定然是这石床生出的古怪,因此猛然坐起身来,欲要从那石床上下来。
可是他刚刚坐起身来就被一双手猛然炮住了,接着他便听到了公冶红的痛苦的,煎熬似的呻吟声。
本来他的神志尚且清醒,若是他从床上走下来,便不会有甚么事情了,可是现在他顿然被公冶红抱住了,便立时难以自制。
公冶红的呻吟声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重重地在他的心上撞击着,使他的血液更加沸腾起来,无法自己。
独孤亦是忍不住将身体向公冶红靠过去,但是他的手却如仍有理智的一般并没有去抱公冶红。
他知道此时他若伸出手去抱住了公冶红,一切都将是不可挽回的了。
公冶红使劲地抱着他,浑身滚烫,好似是身上忽然之间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更好似地能够将独孤揉碎一般。
独孤亦是忍不住喘息出声。
第十六章春宫床上逢笑魔
公冶红的嘴唇向独孤吻了上去,顿时两人如遭雷击一般地怔住了,停住片刻,终于独孤忍不住张臂向公冶红抱了过去。
公冶红好似是觉出了独孤的这一个动作,整个身体都似是欢呼着迎接独孤的这一动作,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低鸣。
这是荡人心魄的一声低鸣。
但是接着两个人都僵住了,再没有发出那般焦灼的声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之声。
独孤的手并没有抱住公冶红,而是停在了空中,就那么两手张开着僵住了。
他被人点了穴道。
公冶红也被人点了穴道。
两人片刻之间便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情,不约而同地问道:“谁?”
没有任何声息。
公冶红问道,“你怎么了?”
独孤道:“我象是被人点了穴道。”
公冶红道,“我也被点了穴道。”
狼孤顿了顿,问道:“是哪一位前辈在这里,还请出来说话。”
黑暗之中还是没有任何声息。
公冶红正欲说话,猛然之间一阵刺耳之极的笑声响了起来,好似是来自地底深处,又好似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这笑声好似是一个内力极高的人用手将长剑一截一截地折断的声音。
这笑声不绝地传来,二人初时但觉得这笑声只是难听之极,刺耳之极,到得后来,那笑声便好似是那发笑之人用利刃在两人的脏腑之上用力刮割一般。
独孤听了禁不住心下大震,低声说道:“是笑魔。”
这三个字虽是说得声音极低,但显然已流露出了恐惧之意。
公冶红听了亦是心中一震,轻声道:“会是他么?我听爷爷说过,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独孤正欲插话,那折断利刃似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同样难听声音传了出来:
“你爷爷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公冶红和独孤都是一惊。
两人听得那人的笑声传自很远的地方,却不料这么小声地交谈却被他听了去。
公冶红道:“我爷爷是丐帮的帮主病仙翁。”
笑魔道,“他么,那个病鬼还活着么?”
说话之间风声响动,两人均觉出是有人站在了床前。
公冶红没再说甚么,她不知说出病仙翁已经故去这件事是祸是福,因此她甚么都没有说,只是喘息着。
笑魔又笑了起来,两人被他的笑声搞得难受之极,但又没有办法可想,因为穴道被点,半点也动不了。
笑魔笑够了,于黑暗中说道:“好,好,这当真是天赐良缘,你们两个做了好事没有?”
独孤尚自没有听懂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公冶红已是愤然骂了出来道:“你老不要脸,为老不尊,胡说八道些甚么?”
笑魔又是一阵大笑,道:“听你骂得中气十足,看来是尚自没有做出来,亏得我来得及时,哈哈,及时!”
独孤奇道:“甚么及时?你不是早就在这洞中的么?”
笑魔道:“若是我早在洞中,便不会让你们这般双双睡在这春宫床上啦,你道我会冒这样大的险么?若是我迟来一步,你们两已经做了出来,那可真是千古恨事,哈哈……
这下两人都被他说得糊涂了。
笑魔一阵大笑之后,又继续说道:“这真是天助我也,老天有眼,老天有眼,送来这么好的两个娃娃,哈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说完了就听得哧的一声响,笑魔点燃了火绒,没有去点石上的灯烛,先自迫不及待地举着火绒向独孤和公冶红脸上照过去。
独孤与公冶红亦是向那笑魔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公冶红竟是如见鬼魂一般地尖声叫了出来,独孤亦是惊得寒毛直竖。
但见眼前的一张脸孔说不上是人是兽。头发赤红,蓬乱地披散下来遮去了大半个脸,那剩下的半个脸说不上到底是甚么颜色,黑黄当中好似混着蓝绿,兼且皱纹密布,纵横交错,在这交锗的皱纹之中有两个深坑,那坑底有两个大珠样的暗红色的眼球闪亮闪亮地在盯着两个人看着。
瞬即那火绒又熄灭了,那个怪物看罢了两人竟是半晌没有出声。
独孤仍然被公冶红抱着,明显地感到了她的心因为恐惧而咚咚地跳着,在这一个瞬间,他觉得好似顿时与公冶红近了许多。
过了良久,那笑魔方始叹息了一声,道:“可惜呀,可惜,多么好的一对壁人,不过,既是上天已是这样安排,你们两人须是怪不得我。”
他愈是这样说,两人心下便愈是紧张,一时间不知那笑魔要如何对待他们。但听那笑魔的口气,两人都知道定然是凶多吉少。
黑暗中公治红亦是叹了一口气。
笑魔听到了,惊异地咦了一声道:“小姑娘,你也叹气,看来你定是有甚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老人家给你把事情办了,心里好踏实一些,不然这般无端地受了你们恩惠,可是不太好受。”
独孤道:“你受了我们甚么恩惠?”
笑魔道:“我自是受了你们恩惠,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只是现下不能告诉你们,你们须得暂且忍耐一下,小姑娘,你不妨把心事说出来。”
公冶红道:“我的心事么,你来得早了一些,若是你再迟来片刻,我便是死了也甘愿了。”
笑魔怔住了,隔了一会儿方道:“世间当真便有你这样的女子,你是想让我迟来片刻你的心上人便抱住了你么?”
公冶红道:“正是。”
笑魔道:“可是现在我已然来了,这事情却是不大好办。”
公冶红道:“我看也没甚么不好办的,只要前辈帮他解开了穴道,让他抱我一抱,纵是前辈要杀我时,我也心甘情愿了,现在这样子死了,到了阴间,我定然去找你讨命。”
笑魔听了,又是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好,好,我便偿了你的心愿!”说完了不知如何动作,独孤便觉一阵轻风吹在后背,被封穴道顿解。
当此之际,他脑中电光石火般地一闪,并没有伸手去抱公冶红,而是将手伸人了怀中,但听得破空之声劲急,一枚银鱼镖已是向黑暗中的笑魔射了过去。
笑魔立时惨呼出声,挥手拍向石床,却立时发觉落了空,待要跃起拦住洞口的时候,第二放银鱼镖已是尖啸着射了过来,他伸手将银鱼镖便抄在手中,反手向洞门口掷了过去。
独孤在掷出第二枚银鱼镖时,立即带着公冶红跃下了石床,但是一来公治红穴道被封,仍是抱着他,使他行动起来不太方便,二来他的腿上伤口顺他骤然跃起之时立刻裂了开来,他腿上力道顿泄,落在了距离洞口三丈远近的地方,知道不好,立时又回身射出了一镖。
但那笑魔武功实在太高,第一枚银鱼镖纯是偷袭,又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所发,因而射在了他的石肩上,第二枚银鱼镖却被他顺手抄住了反射回来。
独孤灵机一动,并没有向洞口逃过去,而是返身向洞内跃去。
果然,那笑魔向洞门射出一镖之后立时返回身来,一跃就拦在了洞口,待他落下之后方始听得脚步声急促传来,独孤竟是带着公冶红向洞内逃进去了.笑魔立时睁目大叫,“回来,去不得,快回来,时辰就要到了!”
独孤哪里理会得那笑魔的话,只是带着公冶红一路向洞内逃进去,初时听那笑魔在后面追赶,待到后来,那后面追来的脚步声竟是听不到了。
独孤姑下来,仔细地听了听,那后面的脚步声确然没有了,他禁不住心下暗自奇怪,不明白那笑魔何以竟是不追进来。
一停下来,他立时双腿发软,禁不住坐到了地上,公冶红仍是抱着他,他一坐下来,公冶红亦是靠到他的身上,身子热热的,急促地喘息着,不知是因为骇伯笑魔还是因为那张石床。
公冶红道:“他不会追过来了罢?”
独孤道,“不知道,我先帮你解开穴道。”说完了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公冶红被拍得一震,腿上动了动,可是双手仍是紧紧地抱着他。
独孤暗自惊疑那笑魔的点穴功夫端的奇妙之极,适才明明是笑魔用托穴手法托中了他背上的膏盲大穴,他被封的穴道才解开的,现下他运丹田之气冲开了公冶红的穴道,她的两臂仍是牢牢地抱在他的身上。
“难道那笑魔在一瞬间点了中我们两个人用的竟是不同的手法么?”独孤这样想着,却只好停下手来,惟恐乱拍乱捏不但解不开公冶红的穴道,反倒将她弄坏了。
两人都定下心来,各自喘息着,这时独孤方始想起自己方才竟是带着公冶红逃到了山洞深处来了,至于如何逃到这里面来的,却好似在梦境之中一般,再也想不起来。
此时在黑暗之中向四下里看着,却是甚么也看不见了,除了背后靠着的岩石,他再不知道这洞中究竟还有一些甚么物事。
独孤道:“你还能走么?”
公冶红哑声道:“我想要待一会儿。”说完了竟是自己也吃了一惊,然后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这笑魔在二十年前同江湖上一个叫剑魔的高手决斗,两个人打了一日一夜,最后是这个笑魔败了,然后他就跳进了一个深谷,却不料他竟是还活着。”
独孤道:“那个剑魔呢?怎么没有听说过?”
公冶红道:“听爷爷说自从笑魔被他打败了之后,他从此便失去了踪影,世人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想来他早已故去了,但他的对手却又活了转来.若是爷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