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问今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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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那便是了，此剑本无形，但寒气逼人，虽不可见却可以感觉。”
慕凝析：“触手冰凉，但并无冻手的感觉。”
老和尚：“那是因为剑上有封印。”
“封印？”卫灵轩插嘴道。
“百年前此剑现世曾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有一人化身为魂附在剑上才使江湖免于了一场灾难。”老和尚继续说；“不过这些事老衲也是道听途说，真假也无从可知，施主即与此剑有缘，老衲便教施主一个破解之法。”
“为何教我？”慕凝析不解。
“施主防心太重，执念太深，戾气太盛，终有一天会伤己及人，寒冰刃附有义士灵魂，自可压制施主戾气，谨防一念成魔。”老和尚说的头头是道，慕凝析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是第一个这样说他，却和那个为他算过命的和尚说的一模一样。
卫灵轩见慕凝析不语，便一把扯过寒冰刃，双手奉上；恭敬道：“有请大师了。”
慕凝析脸色蓦地一沉，但终究没有阻止。
“施主请在剑上每隔两指宽的距离滴一滴血。”老和尚为剑贴上一张黄符，双手拿着，放在他面前。
慕凝析咬破食指照做。
老和尚极快极小声的念了一串佛语，血凝聚成线，最后消失。
“施主可能看见此剑？”
“嗯。”慕凝析应道。
老和尚将剑交给他；“阿弥陀佛，施主以后遇事请三思，凡事皆要留有余地，老衲先行告辞。”
他说完就朝前走去。
“大师。”卫灵轩喊道。
“施主何事？”老和尚顿住脚步，没有转身。
“大师眼睛不方便，不如…”
“多谢施主好意，老衲眼盲心却不盲。”老和尚拒绝道；“不过提醒施主一句，施主心怀天下，胸襟博大。但对身边人也应如此，眼睛能看到的始终太过片面，施主切不可妄下断论，尤其是对心中所想之人。”
“他什么意思？”卫灵轩看着远走的人，问道。
“不知道。”慕凝析将剑撇在腰间，扶着卫灵轩朝反方向走去。
“不简单。”许久慕凝析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嗯，我也这么认为。”卫灵轩回答。
不管老和尚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也无从管起。
“哦，对了。”卫灵轩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那些枪剑的黑衣人？”
“我只有一个。”慕凝析没好气的提醒道。
“也就是最后拿走剑的那个？”卫灵轩也不管他的提醒，径直问道。
“嗯。”
剑是卫灵轩的？慕凝析皱眉。
“那你知道那群黑衣人的来历吗？”卫灵轩继续问道。
“不知道。”
“哦。”卫灵轩有点失望。
“剑是我让人找来的，本打算送给皇叔，没想到被人抢了，不过在你手上就没什么关系了。”卫灵轩解释道。
像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表示一下，慕凝析也不负众望。
“哦。”
卫灵轩：“……。。”
对于慕凝析的面无愧色，理直气壮，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第一次写文，写的不好，板砖，批评什么的都行，别无视啊。。。。。
☆、第 39 章
他们很快被前来寻人的兵士找到，卫灵轩伤势比较严重，一连几天都躺在床上。
“主上，慕公子求见。”士兵前来禀报。
“请。”卫灵轩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桌前，直挺着背坐下，那天由于太过紧张，没有注意伤口，现在细细品尝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疼痛。
慕凝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卫灵轩非常不雅观的一面，背部指成一条线，两手撑桌，艰难地背对着他坐下。
慕凝析干咳一声，走到他面前。
“找我什么事？”卫灵轩率先问道。
“辞行。”慕凝析回答。
“你以前不是直接走吗？”卫灵轩的嘴角勾起。
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因为这次不打算回来了。”慕凝析喝着茶平静道。
“为什么？”卫灵轩的笑容垮了。
慕凝析：“不想回来。”
“不行。”他拍桌拒绝。
什么不回来？怎么能不回来？
“哦。”慕凝析也不争辩。
“这是答应？”卫灵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攻到紫禁城我就回来。”
“你很恨冷帝？”他试探地问道；“为什么？”
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若是以前他大可以不管，但现在他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慕凝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能灭掉冷月，我就为什么这么恨他。”
“什么意思？”卫灵轩喃喃道。
慕凝析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箫声从远处传来，轻柔舒缓，绕梁三日而不绝。
“办妥了？”
箫声嘎然而止，慕凝析问道。
一个青衣男子半跪在山坡上，恭敬的回答道：“是。”
慕凝析：“让所有死士……”
“主上？”青衣男子见慕凝析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忍不住提醒道。
他微微抬起头，顺着慕凝析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也没有。
“…都撤回来，那批粮草发放给难民。”他转过头，平静地说道；“天书神卷接着找，找不到没关系，但绝不能让那批人找到。”
“是。”
慕凝析朝他挥了挥手，黑衣人运起轻功离开。他在山坡上站了很久，直至日落西山才离开。
石洞内，潮湿幽暗，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慕凝析一一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别无其他。
在箱子中央有一座玉女石像，半人高，两手持卷轴于腰前，两眼由宝石镶成，金玉围其身，价值万千。
卷轴上系着一根绳子，绳末是一块玉石，慕凝析伸手拿卷轴，刚碰到就听见破风声，他立马松开手，一把匕首飞过，卷轴被一根鞭子勒住，慕凝析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玉石。
来人穿着夜行服，蒙着面，卷轴悬在空中，两人都不敢太过用力，慕凝析一脚将卷轴踢上天，出掌劈向黑衣人，僵持之中另一个尾随而来的黑衣人接住卷轴，朝外跑去。
慕凝析想追，黑衣人死命拦截，另一个黑衣人拿着卷轴越走越远，石壁遮挡，已看不见身影。
慕凝析皱眉，鞭子朝他脸打来，他侧身躲过，跳起来在鞭上一点，借力踢在黑衣人胸口上，黑衣人倒地喷出一口鲜血。
慕凝析追出洞的时候，黑衣人拿着卷轴跑在三丈之外，他踢起路边石子，打在黑衣人腿上，黑衣人跪倒在地，腿上鲜血汩流不止。
卷轴飞向前，一个蓝衣，丝巾蒙面男子飞出来想要接住，慕凝析扔出飞镖，飞镖刺断绳子，射向来人，那人并不躲闪，他接住卷轴，向慕凝析劈来一掌，慕凝析出掌迎击，掌力相抵，他和男子同时被震出两丈之外。男子见此也不恋战，立刻运起轻功逃离，同时扔出一片树叶解决了黑衣人。
慕凝析捡起地上的玉石，跟着血迹朝男子追去，但当他追到镇上的时候血迹就消失不见了，他找了三天都一无所获，而那个镇他知道，冷帝每年都会送一些天赋较好的人来，用于培养皇族杀手…
慕凝析走在青石小路上，这条路通向紫桐山庄，当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紫桐山庄与琉璃阁势不两立，却不知道他却为琉璃阁总部。
天书神卷被抢走的时候，他曾找过萧翎月，他怀疑是冷帝派人为之，但萧翎月却告诉他冷帝忙于军事，不曾有所动作。这样的话那个又是谁？为什么要把他引入小镇？巧合？
大门开着，萧翎月坐在椅子上看书，慕凝析站在门外看他。慕凝析站了多久，萧翎月就看了多久，书也还是那一页没翻了多久。
“砰砰。”慕凝析无奈的敲门。
“门开着。”萧翎月抬起眼皮，不耐烦地提醒道。
“只是人在，不见其神。”慕凝析走进房内，找了把椅子坐下，多亏他叫倾城来帮忙，萧翎月还有钱请仆人，椅子倒算干净。
“哦。”萧翎月应了一声，又埋头看书。
“你还要这样多久？”慕凝析严肃的问道。
“如果你有一天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会怎么办？”萧翎月望着他，那眼神就好像一个天真少女遇上了一个可以帮他答疑解惑的大哥哥，满是期待。
“嗯…。”慕凝析拿起茶杯假装喝茶；“这要看情况，你是什么情况？”他反守为攻的问道。
“我不是指我，是指一个人。”萧翎月否认道。
“哦，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慕凝析锲而不舍的问道。
“他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拒绝了他。”萧翎月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慕凝析还是听出了悲伤。
“长痛不如短痛，得不到就要学着放下。”慕凝析宽慰道。
“人是会变的，或许某天他就不喜欢他了，我太…”
“你没跟他说过你喜欢她？”慕凝析问道。
“没啊。”
慕凝析扶额。
“不是。”萧翎月接着说道；“好吧，那个人就是我。”
“我该怎么做？”
“放手。”
“什么？”萧翎月惊讶的看着他。
慕凝析偏过头；“试一下，要是放不下的话，就追吧。”
萧翎月：“怎么追？”
或许你没注意但我说了先试试放下。
慕凝析舔舔嘴唇，“她嫁人了么？”
“嫁人？没有。”
一个男人怎么会嫁人？
“她喜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和你比起如何？”慕凝析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知道，据说是个俊美男，和我比应该我比较好吧。”萧翎月不确定的说道。
“趁早放手。”慕凝析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再问下去，他真的会掀桌。
萧翎月：“…”
☆、冷月灭国
“听说你把所有人都撤出冷月了？”不远处倾城摇着扇子翩翩走来。
“嗯。”慕凝析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湖水清澈，水草清晰可见，水中鱼时不时的吐出几个泡泡，细细数来，已经多年未这样心如止水过了。
“发生了什么事么？”倾城坐在他旁边，问道。
“慕梓衣回来了。”慕凝析坦白道。
“为了他？”
“是也不是。”
“开心就好。”倾城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嗯。”慕凝析也乐得他不问，其实他都没想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下。
慕凝析：“我明天去找花明修他们。”
倾城：“我明天要回倾城山庄。”
……
“要是有事就回去吧，萧翎月应该没事了，不过小心。”
小心什么，慕凝析没有明说，不过倾城懂了。
“嗯，好。”
三天前玉冥箫回来了，但行为举止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视线不会离开自己三丈之外，而且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捉奸，天知道，他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是清白的。
花明修怒气冲冲的走向慕凝析，他怒了，谁能告诉他慕凝析还要呆在这多久？或是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明修无奈的问道，要是他打得过他，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一拳揍在他脸上。
“你和风的事我知道了。”慕凝析像个小媳妇一样轻声细语的说道。
“知道就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花明修和风的事他们曾想过瞒着上官席和君慕容，怕她们不理解，但从来没想过瞒着慕凝析，因为就算知道慕凝析也不会开口问，更不会开口说出去，但现在谁能告诉他，他怎么了？
“有压力吗？”慕凝析莫名其妙地问道。
“啊。”花明修疑惑，这到底怎么了？
“你没问之前没有，你问之后压力很大。”他哭丧着脸回答，要是让他知道那个让慕凝析反常的人，他一定二话不说去干掉他全家。
“我不会说出去。”慕凝析保证道。
“你看上谁了？”花明修两眼晶亮的看着他，八卦谁都想听，而且像是慕凝析这种从不让别人知道他私事的，他更想听。
“嗯。”慕凝析偏头答道。
“男的？”花明修眼睛又亮了一分。
“嗯。”
“姓名，年龄，身高，长相，身份？”花明修竖直耳朵。
慕凝析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是为你好。”他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样才能为你出谋划策，把你嫁出去。”
“嫁？”
“娶。”花明修从善如流地改口，“快说。”
“我只能说你和他站在一起，相形见拙。”
花明修一听，立马站的笔直；“据说我是在帮你，而且我还不收费。
慕凝析反驳：“我…”
“还而且，我挺好看。”花明修打断他，强调道。
“的确，明明是七尺男儿，却被尊为三大美女之首。”慕凝析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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