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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较风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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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颇为困难地抽出叫她抓得疼痛的手,静静道,你莫想多,他并非你想的那样草木。

他喜欢过我,也喜欢过你。
只是从来不爱。

从来不爱。
闻言,竹云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我是那样的。。。喜欢他。。。。。。爱他啊。。。。。。




一较风流…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君不忘连著几天没回倾人楼,在外头游荡。
自打前几天和卫临摊了一切,至今都没再碰面。
卫临去哪里了,是否归了家,这些君不忘通通无从知晓,那天该是卫临自两人相识以来第一遭哭吧。
真难看。

大清早的晨雾薄薄一层,飘渺了整个京城。君不忘从怀里一摸,想买点东西果腹,却摸出只小王八。
细一看正是自己所养的那只,此刻目光呆滞,直愣愣盯著君不忘瞧。
这才想起临出门时将它抄怀里了,算算也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荷包里的纹银换成了肉,卖猪肉的摊主按照君不忘的要求将肉剁成沫状。
君不忘摸了摸小王八的壳和肉,干燥无比,想来在这几天在衣服里也呆得难受,抬腿便去了烟波胡。

蹲湖边将湖边的细沙挖出个浅坑,引了水进来,小王八趴在里头渐渐有了精神,频频抬起头来看一两眼君不忘。
君不忘掏出刚买的那点肉末,一点点喂给它,一段日子没亲自照顾它,似乎丝毫不减原先两人的热络,小王八常能叼肉的时候轻轻咬一口君不忘的指头,君不忘伸手下去作势要戳,它盯著君不忘的眼睛出神。
君不忘冲它笑了笑,想你爹不?
闻言小王八顺著坑底打著转爬开,嘴里叼的肉瞬间没了影子。
再喂就不吃了。

君不忘捏了捏它露在外边的肉掌,小王八极快地一缩,这回整个儿缩在坑底,只露个脑袋。
君不忘知道它多日没碰水,现下开心得紧,也就不再逗它。只是想四处走走,又怕它在这自己爬出来,爬丢了茫茫湖水打灯笼也难找,遂将它翻了个面,四脚朝天,这才放心地走人。

朱明风一到烟波胡就拾见只倒扣的王八,它挺著壳子底朝天,却也不挣扎,就那麽静静呆在那,四掌指著苍穹,一对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朱明风瞅著它这副老实样心生好笑,弯腰将它拿起来,放在掌心。
谁知刚还安安静静的东西突然竭力挣扎起来,张嘴就咬朱明风的指头。
朱明风对这仿若蚊子叮咬的举动有些好奇,这王八还会认人不成?
这厢是仔仔细细将王八看了遍,几分眼熟。

再低头看那王八呆著的沙坑,里边沙粒湿润,显然方才盛过水,流干了去,坑底可见几丝切碎了的肉末,显然刚喂过不久。
朱明风正打算将那王八放回去,不经意间瞥见它壳底仿佛有字。
这就收了伸下去的手,对著那处察看起来。
是个风字,显然刻的人怕它疼了,下手极其轻,笔画已经给隐得断断续续,十分细。

有名字麽?
就你的名字。

朱明风哑然失笑。

这位公子可是要渡船?
君不忘正坐亭子口的台阶上盯著湖面发愣,冷不丁边上有人开口说话,忙不迭抬头看去,原是艘小船,不知何时就驶来了的,船头坐著个背对自己的船夫,有一下没一下把弄著手里的竹篙,一顶斗笠在脑袋,身上挂蓑衣。
君不忘看了眼天色,今日并未下雨,这就算了,就是哪有背对船客这样问的,遂觉著奇怪,问道,你是上次那个船家吗?
那把声音分外苍脆了起来,有著点似曾相识,我是他的儿子,今天我爹病了,我来顶他。
那你背对著我是何故?
因为我面貌生来丑陋,怕吓著公子,还望公子体谅。
原来如此。君不忘只当因为他是老船家之子,所以声音有些熟悉,再听他说自己面貌丑陋,顿时想起那老人家的确也有些面目可憎,也就不当心了。
我不是来搭船的,只是随处走走。

我看公子在这坐了很久,面带愁容,不知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麽烦心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来听听,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君不忘笑道,烦心事必然是有的,怕是天下人人都有烦心事,你该不会遇见一个心烦的人便会上前开导吧?那你一天可渡不了几次船。
船家跟著笑道,哪里话,只是我爹生来也是这个性子,我随的我爹,反正现在这样早,也没人会来渡船,我也算是有空当,就是听你一说又有何妨。
君不忘对著这人的背影愈发好奇起来,不如兄台你转过来,我便说与你听,就是要我诉苦,对著个背影也难捱不是?
船家似是有所犹豫,停老长一会才转过来,却是叫斗笠盖了大半张脸,只瞧见一张嘴和快没进蓑衣中的下巴。
公子想说什麽,尽管说就是。

君不忘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只是最近做了桩以为能大块人心的事,结果事成之後反倒开心不起来。
不知公子方不方便说说是怎样的事?
说简单些无非就是对方早年与我有仇,我本打算放过他,结果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又和我结了新仇,这才想好好整治一番他。
公子听过冤家宜解不宜结麽?
君不忘闻言,放声笑道,我岂止听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还听过冤冤相报何时了。
船家奇怪问道,那公子还何苦这样做?

那些说法与我又有什麽干系,他们不是我,怎会了解当中,不过都是些站著说话不腰疼的话罢了。
船家一听,登时轻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公子还是这般心性坦荡之人。
坦荡说不上,只是有句话叫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我本非圣人,也没那样广阔的胸襟能作些一笑泯恩仇的壮举,何苦为了几句俗话委屈了自己。
如此说来公子又因何不开心?
君不忘长叹一口,说道,自然是因为这番举动反倒让自己回想起当初那些难捱的日子,就像发生在昨日一样,怎的开心得起来呢。

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多虑?君不忘笑问,你虑了些什麽?
船家答道,我还以为公子是在对仇家的报复後悔了。
那的确是多虑了,不过这也说明船家你乃性情中人啊,不说後悔,其实想深一些我可能还是得感谢那仇家的,若非当初他的造孽,我今日怕也是遇不到命中人。
哦?命中人?船家颇为惊讶,难不成公子还因此机缘巧合,成了好事姻缘?
哈,也不能这麽说,要我说我也说不清楚,造化吧,现在这样挺好,该愁的愁过了,该伤心的也都过去了,算是重头来过吧。
船家沈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不瞒公子说,我近来也有些愁事,就是无处可说,心里憋闷得慌。
不妨说来听听,心里也好受,这可是兄台方才教我的。

船家失声笑道,是,公子还真是学以致用。
兄台尽管开口,愿闻其详。
我有一红颜知己,明知与我是不可能,却仍是不惜一切来助我所有性命,就连性命也肯博上,你说,我是该怎样面对她?
君不忘细一琢磨,说道,为何与你不可能?
因我有了命中人,此生非他不可。
那就真是憾事了,只能说你的红颜同的你缘分薄了些,修不成正果。
我这红颜全然比我想的还要执著,我不知道将她放在心中哪里才好。
我看兄台不是不知道将她放在心中哪里好,君不忘忽的一笑,而是心中已是哪都放她不下了吧?

船家一愣,随即似是有所触动,笑道,看来公子十分善懂人心。
既是此生没那缘分,又何须多此一举,在心中供个遗憾,她想要的怕是你们的明日,而非你在心中惦著她,索性忘干净了倒是真,若下辈子你们再相遇,你再将此生落下的补给她也不迟。
但是这样一来我反倒觉得对不起她,她这样太不值当。
君不忘悠哉道,她都没觉得你对不起他,你这句对不起又从何而来?再说,值当不值当,也得她自己说了算不是?
船家听了之後却是朗声笑开了,连连摇头。
君不忘也不再说话,含笑看他。
船家笑得够了,又说,公子,我还有一桩憾事。
但说无妨。

我的命中人只是几日不见,就瘦得难看了,而且嘴皮子也能说得厉害。
让我好生难对付。
船家揭了斗笠,笠下朱明风的笑靥灿若阳光。




一较风流…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处置宁妃的决定迟迟没能定下来,碍於案子牵涉颇深,刑部也不敢贸然催那朱明风下定夺,只在一次觐见中刘尚书蜻蜓点水提了一提,也没见朱明风多大反应,遂先将案子压著不动,静待发令。

竹云提著午膳去了趟天牢,那地方直将外头的世界隔了开,不见天日。
这季节的牢里头处处透著股潮湿的气味,一路走进去竹云发现不少地方都有了霉迹。
这要换做自己,怕也是宁愿一死了之的。
只是那天宁妃说,她来请罪,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朱明风。
凡事总得有个终场,宁妃顺带说了她在当时说了什麽叫朱明风欲哭无泪的话。
她说朱明风若不忍心杀她,再借竹云的手便是,这样也算是让竹云的罪状罄竹难书,留不到叫後人生疑的把柄。

竹云到那时才彻底明白自己於朱明风心中的位置。
何其薄弱。

宁妃一听外头开锁的动静,不等那门完全打开,这便笑道,什麽风能把你吹来了。
竹云沈默地将东西搁在桌上,一样一样端出来。
宁妃瞥了几眼,有酒有菜,又端出一盅飘香的热茶。
发生什麽事了?怎的不说话?
我是来陪姐姐上路的。
宁妃的神情微怔,看向牢门的方向,却不见其他人。
此话何意?

竹云将东西摆好,在桌对面落座,轻声道,我能不能问问姐姐一些话。
你尽管问就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竹云揭了茶盅的盖子,里边抑不住的茶香顷刻满了牢房。
姐姐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他的心不在这的。
宁妃没想她会突然问这个,顿时笑道,我若说,我自打进宫那天,就没见过他的心,你信是不信?
那姐姐又是怎麽熬过来的。
我倒不认为那样是煎熬,宁妃下了石铺,与她相对而坐,伸手要去端那盅茶,却给竹云拦住了手。
她摇了几下头,说道,姐姐先不急著喝,将话说完也不迟。

宁妃心里觉著她异样,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接著方才的话头答道,我进宫来之前,就耳闻他风流成性,心无所居,进宫来,也不求他此生只待我一人,只要他能开心那便是好的。
姐姐这话未免就虚了,若真是只要他开心,又何苦这样神伤。
神伤也不过是因为当初自视甚高,原以为什麽都当真能化在心里,不想自己从来就是没有那份开明的,若非如此,也不用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当初我如若能软弱一些,怕是他也不会将我认成坚强的女子,我也就不用这些年来总是一个人咬牙扛著了,悔不当初啊。
竹云听了又是一阵沈默,半晌才幽幽道。
姐姐,我是真喜欢他。

宁妃不明白她话中何意,遂也不答,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竹云盯著面前那盅缕缕轻烟的浓茶,喃喃道,这茶里头,我下了药。
宁妃一惊。
我把它端进书房里头,临走的时候却想起他待我的好。
我就又将它端了出来。
放在了这里。
宁妃这才明白方才竹云不让自己碰那盅茶是为何,只是没想竹云竟是这样烈的性子,就连同归於尽的想法都有了,心惊之外只觉额头青筋突突跳动,似是给吓出了冷汗。

宁妃颇为勉强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劝道,那便作罢了吧。
我似乎总能听见姐姐说些作罢的话,竹云不假思索道,我这几天避著他冷静了很久,想起姐姐说的许多事情,其实那些事情若是放在我身上,我无论如何都忍不下的,我从来只想,若待我好,那我便待他更好,可是原来最为轻贱我的不是那些女人。
我做了这样多的事情,就是死,我方才也是真想拉他一起,这样我或许就不会那麽难过。
宁妃知她心中苦楚无处能说,又怕她听不进安慰,反倒坏了事,遂想说些引开她注意的话语,希望能有所开导。
你方才问我如何能熬过这些年,要真论起来,不妨将心比心,倘若将爱与不爱的立场换过来,怕是谁都无福消受的。
姐姐想说什麽,我自然是听得懂的,我也明白强求来的东西要不得,只是我之前从未想过,他其实对我一点感情都不存在,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真的。。。好恨。
所以不作罢又能怎样?宁妃摇著头道,不过说起来你我终归想的不一样,我从不想强加给他任何东西,虽然我一直以为到死了都能等著他,只是若换做我对著个自己不爱的人,怕也是多少会伤人心的,又有什麽怨言可说呢。
这说穿了就是一厢情愿呀。

一厢情愿。。。。。。
竹云惦著这句自言自语了一会,忽的笑出声来,在牢房四壁回荡,说的好啊,一厢情愿。。。。。。姐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只是那又如何呢,我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凡是同我抢的我统统都不能饶恕,就是他想逃我,我也宁愿他死了好。
宁妃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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