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双龙-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绝无疑问是最佳的偷袭机会。
木猿很自然的把手一举,便要扑下去,却忘了那只手正掩在七宝的嘴巴上。
七宝也不知道危险,立即大叫:“阿吉——”
秦吉应声身形倒翻,顺手抄起了旁边一张凳子。
木猿也知道给七宝这一叫,再也偷袭不了,心头冒火,怪叫一声,手一挥,七宝那个小小的身子,立时横飞出去,撞在那边的墙壁上。
秦吉惊呼抢救,那里来得及,才扑到墙壁下,七宝已蓬地撞上,烂泥般掉了下来。
他伸手接个正着,那边木猿已扑到,伸手抓向他的天灵盖。
胭脂看在眼内,惊呼失声。
秦吉及时贴着墙壁斜扑闪开,但后背衣衫仍然给抓裂,还给在后背上抓出了五道血沟。
木猿一抓虽然未能够抓掉秦吉的命,也总算没有落空,看见血,杀机更炽烈,紧迫在秦吉身后,双手齐出,抓向腰脊。
秦吉将手中抱着的七宝往胭脂手里一送,顺势将胭脂送出堂外,身子同时扑倒,一着虎尾脚,反蹴木猿小腹。·
木猿反手抓向秦吉的脚。
秦吉手中的凳子已横扫过来,急忙倒翻避开。
秦吉连人带凳紧接扑上,疯狂的向木猿抢攻,七宝的受害,绝无疑问已刺激起了他的杀机。
小孩子也伤害,这岂是人的所为,拚了命也要杀掉这个人面兽心的杀手,秦吉事实在拚命。
木猿却不想拚命,他还要作官,还要享福。
他看见秦吉这样子拚命扑击,不免有些心寒,交手几招,一个身子便倒跃起来,向梁上跃去。
秦吉身子没有他的灵活,反应却也很快,立即扑上,仍然能够一把抓住木猿右脚的足踝。
木猿怪叫一声,已被秦吉硬硬拉下来,摔在地上。
秦吉另一只手的凳子紧接砸下。
木猿不由自主抬手招架,那张凳一砸再砸,三砸而碎,木猿的右臂亦被砸碎。
秦吉跟着扑上,将木猿按翻地上,乱拳击下去。
木猿先机一失,毫无挣扎的余地,直给秦吉打得死去活来。
他不由连声惨叫,越叫,秦吉的拳头便打得越重。
那片刻之间,也不知打了多少拳,直到木猿一些反应也没有,才停下。
木猿一身骨头已完全给打散,气亦给打断,当然不再有反应。
秦吉站起身子,同时将木猿的尸体抓起来,再撞在墙上,才吐一口气走向胭脂那边。
胭脂已哭得像一个泪人也似。
秦吉看见那样子,已知七宝是没有救的了,一股怒火又冒起来,嘶声大叫道:“五行追命,都给我滚出来!”
叫声回荡,却是没有反应。
秦吉的运气其实很不错,他那一叫若是晚了半个时辰,五行追命的其他四个一定会听到,也一定会有反应,一齐向他扑击。
他虽然已准备拚命,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那四个全都有一身怪异的本领。
他们差不多同时间回来,在院子相遇。
才一齐走进去,木猿却在他们回来后一些反应也没有,已无疑叫他们警惕,可能是出事了。
金刚是第三个回来,立即便要冲进去。
这当然是因为他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什么袭击也不放在心上,也因为他是个急性子。
可是,水天娇只是一句话,他便留在院子里,
对女人,只要不太难看的他都很感兴趣,好像水天娇这种骚在骨子里的女人,他当然更感兴趣了。
何况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成功,当然想处处顺从水天娇的意思,尽力博取水天娇的好感。
火霹雳是最后回来的一个,却是第一个采取行动,他手一扬,一团火光便在堂中燃烧起来。
火光下,他们看得很清楚,堂中并没有人。
金刚随即闯进去,撞开了一扇房门。
房间内也是没有人在,他抬脚将床踢散,一样没有发现,不由嘟喃道:
“你们说那只猴子去了那儿?”
土龙在堂上应道;“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血迹留下。”
水天娇道:“那准是秦吉回来,遇上那只猴子,大打出手,猴子将他打伤,追了出去。”
±龙道;“那也该有记号留下,让我们知道往那个方向追。”
火霹雳摇头道:“秦吉的武功应该在木猿之上,我看事实相反,木猿也许是被秦吉发现,也许贪功出手偷袭,被秦吉打伤,给赶了出去。”
土龙道:“那也该有时间留下记号才是。”
金刚一面走出来,一面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猴子这个人身手灵活,心思却是死的。”
土龙嘟喃道:
“他虽然不是秦吉的对手,以他身手的灵活,要逃命应该绝无问题。”
金刚打了一个哈哈道:“想想他给赶着打,一溜烟逃命的样子可是有趣的。”
火霹雳道:“要是他给秦吉打伤,逃不了多远便给杀掉,可就没趣了。”
金刚一怔道:“老火怎么对猴子这样没信心?”
火霹雳道:“猴子的作风,我们都很清楚,一些线索也没有留下来,说不定是真的……”
金刚嘟喃道:“再想想也真的令人放心不下,果真凶多吉少。”
土龙笑笑道:“那可就糟了,五行缺一,我们岂非要改做四行追命。”
金刚看看水天娇,道:
“幸好欠的不是我们水妹妹,否则可就大大不好了。”
“五行欠水——”土龙笑得就像个傻瓜。
水天娇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道:“奇怪,你们还有心情说笑。”土龙道:“现在不说笑,回到师父身旁可就没有机会了。”
“师父?”水天娇一怔。
土龙道:“我在路上遇着师父,还有高天禄。”
火霹雳沉声道:“高天禄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土龙接笑道:“师父骂我们没用,要我们立即赶去弥渡高天禄私邸。”
水天娇冷冷的道:“给骂了还这样开心。”
土龙笑道:“又不是骂我一个,是了,我们怎样?”
女霹雳道:“还用问,师父的命令,那一个敢违背,倒是猴子——”
金刚道:“他要是没有死,一定会找到去的。”
他随即以指在墙上画了一个符号,指过处,土垩纷落,以他的一身横练功夫,这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四人紧接转身离开。
堂中那团火仍然在燃烧,越来越弱,终于熄灭。
也就在那刹那,一个声音从堂中响起来。
“阿吉,你还等什么?”是胭脂的声音。
“胭脂,他们四个人,我如何应付得了,你也不想这么年轻便守寡的吧。”秦吉的声音在同一个位置传出。
那里地面上堆着破碎的桌椅,却并不高,不可能藏人,除非下面有个地洞。
胭脂嗔接道:“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又有人来了。”秦吉截断了胭脂的话。
他若是藏在地洞里,有人进来,除非双脚没有踩在地上,否则是很容易发觉。
胭脂接道:“来的只是一个人。”
“那我便动他!”
秦吉说动果然就动,那个人进入大堂,才将一个火摺子剔亮,那堆破碎的桌椅再飞起来,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地洞。
秦吉同时扑出,一拳便要击去。
“阿吉——”那个人即时脱口一声。
秦吉的拳头停在半空,他总算及时发现来人是狄飞鹏,脱口一声:
“是你?”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狄飞鹏松一口气。
“我就没事了……”秦吉没有说下去。
狄飞鹏不由问:“那守忠兄?”
“死了,还有七宝。”秦吉回头看看从地洞跳出来的胭脂,道:
“都是为了保护我。”
“七宝?”狄飞鹏怒形于色:
“连小孩子都下得手,还是人的!”
秦吉挥拳:
“我就是拚了命也要跟他们算清这个账,是了,你回来干什么?”
狄飞鹏道;
“我们一路上都不见有人追踪,知道事情可能有变化,秦老前辈要我回来看看,照应一下。”
“那他们……”
“去了平安候府,你也得赶去了。”
“这个慢了一步,少爷先要找高天禄算账。”秦吉恶狠的道:“那个老匹夫,据说回了弥渡的老家。”
“就是方才那四个人说的?”狄飞鹏点点头:“难怪他们急急离开。”:秦吉接问道:“你怎样,若是够义气,留下来助少爷一臂之力。”
狄飞鹏含首反问:“你要怎样做?”
秦吉道:“先送一份大礼到高天禄那里,欢迎他回老家。”
拂晓,高天禄一行仍然在路上。
在他的身旁有一个年青人,衣饰华丽,正是大理皇帝的义子,也即是他的宝贝儿子高攀龙。
他们的前后左右,各都有四个大理侍卫保护着,跟着便是五行教的弟子,簇拥着他们的教主千手如来。
所有人都骑在马上,大理以武立国。
高天禄其实也有几下子,虽然养尊处优,多时已没有这样的骑马赶路,现在仍能够骑得稳稳的。
千手如来的情形也是一样,为了国师的荣华富贵,也弃车弃轿就马赶路。
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也就在这时候从后面传来。
.他们不由回头望去,到他们看清楚,不由都露出诧异之色,特别是高天禄父子。
来骑是一个少女,很漂亮,一身火红色的衣衫,就像是一团烈火的赶来,到了高天禄旁边才将坐骑勒停。
侍卫慌忙让开。
千手如来那边也没有阻止,一看高天禄父子的表情,他便已知道这个少女与他们必然有关系。
他甚至怀疑就是高天禄的宝贝女儿高飞凤。
他并非第一次替高天禄做事,对高天禄的底细,他亦早已调查清楚。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那个少女才将坐骑勒住便嚷道;“爹爹、哥哥,还好给我追上你们?”
高天禄板着脸,道:“凤儿,你追来干什么?”
高飞凤毫不在乎的道:“你忘了答应我无论到那儿都少不了我的一份儿,幸好我消息灵通。”
高天禄沉声道:“我们有要事。”
“什么事?”飞凤追问。
“女孩子,不要管这许多。”
飞凤道:“这条路是回弥渡我们家的,家里出了事?”
“胡说!”高天禄断喝。
“你说也好,不说也好,我既然迫来了,总会知道的。”飞风仍然毫不在乎的。
“你这个——”高天禄摇头,没有说下去。
飞凤回头看看千手如来,又问道:“这又是那一个,样子怪吓人的。”
高天禄挥手道:
“不许乱说话,否则,我这就叫人将你押回去。”
飞风娇笑道:“除了爹爹,有那一个押得动?”
高天禄不禁怔在那儿。
这个女儿,他早就知道宠坏了,连他也应付不来,何况他那些手下。
东面山坡的树林中,秦鲁直段昌这时候亦陷入苦恼中。
他们本来是走在高天禄一伙之前,可是很快便给追上,到底他们是没有马走的快。
也幸亏他们一旁避开,否则给高天禄一伙遇上,更不堪设想。
他们的目光很自然亦转向千手如来。
秦鲁直脱口道;“那只怕就是五行教主了。”
段昌怔了一怔,道:“千手如来也来了。”
秦鲁直道:“高天禄与他一起赶来,当然放心不下,要到他在弥渡的私邸,亲自主持大局。”
段昌道:“这是意料中的事了。”
秦鲁直道:“五行追命不见追来,太子那边就说不定真的已出事,我们……”他叹息一声,没有说下去。
段昌很明白他的心情,道:
“太子吉人天相,应该没事的。”
“五行追命不可能看出这是调虎离山之计,除非我们才离开,太子便已经闯祸,给知道了真正的身份。”·秦鲁直苦笑了一下:“事实他一向都不知轻重。”
段昌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那个师叔……”
秦鲁直道:“希望他没有问题,否则变生肘腋。”
一顿又一叹道:“昨天我叫飞鹏回去看看,其实也知道若是已真的出了事,远水也难以救近火。”
段昌道:“既然担心不来,我们还是赶赴安侯府,先跟侯爷联络上,必要时也有一个照应。”
“只有这样做了。”秦鲁直忽又苦笑一下:
“到平安侯府,弥渡乃是必经之地,高天禄一定不会随便让我们过去,只是事情到这个地步,龙潭虎穴也要闯的了。”
说话间,路上高天禄一行已经走远。
秦鲁直段昌亦忙起步,就凭两条脚,要追上高天禄也成问题,不用说赶过去了。
第三天清晨。
虽然赶了几天路,但经过整整一天的休息,高天禄所有的疲倦已完全消失,在儿子高攀龙的侍候下,漫步弥渡私邸的院子中。
他虽然很少到这里来,但下人仍然打点得很好。
到处是红花绿草,他这时候当然无心欣赏,走进一个亭子,接问:
“平安侯府那边还没有消息?”
“还没有——”高攀龙恭恭敬敬的。
他的性情比较柔弱,也自小便养成了服从的习惯,一切都由高天禄摆布,从没意见,也不以为做大理皇帝的义子有什么不好。
高天禄很喜欢这个儿子,因为他的服从,也因为他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