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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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哭无泪。致远小道啊致远小道,您是真单纯呢?还是单蠢啊!?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只觉头痛。看来阿莆来历不明,而老爷子掐指算到刘村三月无雨是龙族作祟,就用酒香诱得阿莆现原形,并提前做好了陷阱只等阿莆在酒醉后中招。可据我所知龙族并非妖精鬼怪,别说喝一坛子酒水,便是七八十坛子酒水也没醉后现原形之说啊!
头痛头痛头痛!
即便再大力按压额角也无用。而闫似锦所言到底是何意?哪来的鱼虾?别离了水?
龙族不就在水底下?鱼虾不就在水底下?难不成闫似锦要我去水底下?
东西南北四海,我到底去哪个水底下?
就再展开闫似锦偷偷放在我手心儿的纸条,上面字迹早被汗水子打湿,又仔细瞧,就发现原来第一次看错了,那上面所书并非——酉 ,而是西!
想必汗水子打湿了纸条,将那字迹晕染,这才看错。
难道是西海?!阿莆与西海有关?!要救闫似锦,便要去趟西海?!
☆、第四章
可是西海万里之遥;要到达并寻得西海龙主找到阿莆,再折返;也不知多少时日,恐怕到时闫似锦早被老爷子煮着吃了!
何况阿莆到底回没回西海都很难说,若贸然前去阿莆又不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心急如焚;就恨闫似锦留话也不留清楚,这提示简直就等于没有提示。到底是西海还是西方?若是西海也罢,若是西方;难道我与致远小道该去极乐世界走一遭?!
而且去西海这决策也不知是对是错;我总隐隐觉得阿蒲的身世有问题。倘若她当真龙族,又何必那般在意别个怎样评价自己?!不用那么嘶声力竭强调自己出身吧?姑娘;要平常心啊!
还有那位老爷子,您只言明我去寻阿莆,也没给个时间,这样我心不托底啊!
当下里左右为难,杂七杂八想着的当口,就嗅得一股奇香。
我扭头瞧致远小道,他也正拼命吸鼻子,就双手捧着肚子,可怜兮兮道:“钱道友,我很饿啊。”
废话,我也没修成仙体,下山这般久水米不打牙,我更饿!
于是就互相瞧一眼,嘿嘿笑着,便循着那香气去。想着反正闫似锦那小子适应能力挺强,被老爷子逮去还能那般安之若素,那么我们先填饱肚子再想办法救人,也是人之常情。
当下里脚步不停,这里本是一片荒原,四周放眼所及皆是齐腰高杂草,风吹草摇却也不知那香气自何处而起。
只好顺着香气一路走,走着走着竟然走出这片荒原,便见到远远一条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鳞片折射出艳阳光。
香气就在溪水源头。那里早已架好一堆篝火,篝火上有一口大锅,锅内也不知煮着什么,竟是香气四溢。
我与致远小道对视一眼,皆一脸纳闷。
只有大锅只有篝火,却无看火煮饭之人。
“有人么?!有人么?!”
致远小道双手扩在嘴边,大声唤了几回。四野便荡起回声,听起来悠远而又奇异。
“看来这锅吃食便是特特为我们准备的。”我只差口水没流下来。没办法,此生除了懒,便是这个爱好,只要见到吃喝,无论多大事都要抛脑后,再也挪不动半步呢。
但致远小道可比我规矩许多,人家唤几遍见无人应答,居然想拉着我离开。我当下就恼了:“要走你走,我可是饿得走不动了。再说了,一会万一要去西海,你可会飞行之术?”
致远小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就是,到时还不是要我带着你一路疾飞,很耗费体力的!而且万一到了西海话不投机咱们直接动起手来,你说我饿着肚子,人家吃饱喝足,这打斗也不公平啊。”
致远小道狂点头。
我扒拉下去他爪子,学着闫似锦的样儿耸肩摊手:“所以喽,我这五脏庙必须得祭。你呢,愿意当正人君子不动不明之物,你就当,没人拦着你。可我也有我自由,你也别多管。”
致远小道左手撑着右手肘,单手托腮,似乎被我绕的晕了头,正絮絮叨叨的重复着我的话,显然一时半会琢磨不透我的歪理/邪/说。
得了逞我无比得意,就急急奔到那口大锅旁,抻脖子嗅嗅,再以手做扇使劲扇扇。那香气一股股钻入鼻腔,登时引得我食欲大开。
探头垂眼瞧,锅内水早已沸腾,水底沉着一坨细纱布包裹的物件,因水汽蒸腾也看不清到底是何。
管他呢,我那番言论虽是唬致远小道,却也不无道理。越是大事发生咱们越应保持体力,以便应付一切可能发生变故。
只是,这荒野小溪,莫名出现的吃食,不会是人做的陷阱吧?
我后退几步,边摩挲下巴边琢磨。再垫脚尖往远了瞧,远处就是山,山连着山山挨着山,连绵起伏的,也看不出个究竟。
罢罢罢,动用天眼术吧。
这事若是被仙门中人知晓,定要笑掉大牙了。想来修仙术不为长生,只为了在荒山野岭偷吃不被毒死。
钱招招啊钱招招,你也算三界第一人了。
捏一个剑指,在眼前往斜刺里一抹,天眼开。目光再度投向那口大锅,这回看得真切,细纱布里裹着的是一团泥般食材,不过看不到毒气妖雾以及任何不妥之处。
于是就放了心,收了天眼术火急火燎的找器皿,果然就在几步远的地界发现一只碗一双筷子。
忙不迭的取了,就去捞锅底沉着的细纱裹挟吃食。剥离了细纱布,便见内里一团红白相间肉泥。
不会人肉吧?!
古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我笑话自己用了天眼术还这般紧张。于是小小的夹起一块头肉泥送入口中。
那香气也随之入了口,真真齿颊留香了。肉泥细腻得入口即化,顺着唾液一路到了喉咙口,缓缓流进肚腹。
香气就也到了肚腹内。
“致远小道,你吃一点不?似乎鱼虾酱?好吃得紧呢。”我夹起一筷子高高的举着,致远小道就差双手合十说一句阿弥陀佛了。苦于他是道士,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没串了角色。
“钱道友,小道无福消受,还是你来吧。”他呲牙咧嘴的样儿万分痛苦,我既觉好笑又有点想替他哭。
这人间界美食无数,你说你怎就如此不会变通。人家济公活佛不是说过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这些吃喝不过在咱肚腹内走个过场而已,何必何必。
顷刻间那坨子不算少的鱼虾酱就被我吃得干净。当下里拍拍肚子,就立起身来,“走吧,咱们办正经事去。”
致远小道正盘膝端坐口中念念有词,想必替我多背诵几遍道德经,减轻业障?闻听我说,就抬眼瞧我,支吾了好久,终于问出口:“钱道友,你与闫道友是不是关系很差?”
“呃?!”
“要不然你为何一点都不急?当初阿蒲被捉我都要急死了,生怕她受委屈。”
我耸肩,笑道:“我觉得吧,闫似锦不让别人受委屈,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谁说我心中不急,可将那急切与关心写在脸面上有用?选择先填饱肚子也是我贪吃,却也因我知晓,接下来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进食。
就算为了闫似锦,我也要将身子骨调养到最佳状态。
这般想着,就觉自己变了许多。晒然笑笑,当先抬步走。致远小道紧跟着,就一叠声问我:“咱们是不是这就去西海?”
我将要答话,却听一阵熟悉歌声,并无比熟悉香气荡起。
那歌声悠悠荡荡,似有还无,悲悲切切仿若这世间万物皆不值得留恋。而那香气更是令我终身难忘。
却是香中掺杂着刺鼻腥臭,格外令人头痛的味道。
鬼王?!
我心思方动,就已见头顶一方天突地黑下来,那黑是纯粹的黑,黑的似骤然被拉上了一大块黑幕布。
黑幕布的苍穹之上定然是要有桃花雨纷飞的,否则哪符合鬼王臭显摆的气质!
伴着桃花雨,四个无脸人肩扛一顶大红轿子踏空而来,到了我头顶停住。我只好仰脖子瞧,而那轿帘子就掀开,鬼王先是露出一截白手臂,一段浓紫袍袖口,接着才缓缓现真容。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他的声调实在刺耳,与这人为制造美景万分不符。我差点没冲上去一拳打扁他高挺鼻梁,心道你说你每次出场都这般,就不能有点新意?
“咳咳,鬼王好徒弟,你怎么来了。”我朝他呲牙笑,就道,“你下来一点,这样我脖子酸。”
鬼王一拍巨大椅子扶手,轿子就降下。他依旧似滩烂泥般歪在椅子内,估计这辈子也不想离开。
“这样好多了,你还没回答我呢?这荒山野岭的堂堂鬼王大人,来此作甚?你不会告诉我,只为了专程见见我吧。”
他顿时收了笑脸,无比郁闷道:“唉,还真是为了你。”
“为了我?”
“是啊,要不是师父大人你有忧愁未解,你以为我愿意来这臭烘烘的人间界啊!九幽多好。”
“我有何忧愁?”
“听说那小子被捉了,作为他朋友我十分忧伤。”
鬼王说这话时,一双笑成月牙的桃花眼分明告诉我,他对闫似锦被抓这件事十分开心,恨不得三界尽知呢。
“他被抓我忧愁什么劲儿。”我耸肩。
“你瞧你瞧,还嘴硬。你没觉得你越来越像那小子?”
“呃?!”
“动作也像语气也像,就连这句呃,都是他最常用的。你若说你们没关系鬼都不信。”
“好吧,我以为你就是鬼。”
我苦笑,心中暗自揣摩,这三界消息倒是传得快,闫似锦方被捉鬼王立马知晓,说不准真是三界尽知了呢。
那我这位鬼王徒弟,特特出现并为我准备一锅吃喝,是为了帮我?
我斜眼瞧向那口大锅,鬼王忙点头,“人肉。”
“啊!?钱道友你破/戒了!居然居然居然吃了人肉!你看你,我就说你别随便吃啊,怎么也要等到主人回来了问明白了清楚了才决定吃不吃,这下子好了,居然这么不明不白的破了戒……”
现在我不想一拳打扁鬼王鼻子,反而想要褪下袜子,直接塞那话痨的致远小道嘴里。
“人肉鱼虾酱我还分得清,何必吓唬我。”我苦笑。
鬼王就叹气,“真没意思,每次都骗不了那小子,现在你也是一样。无聊又无趣的一对。”
“有事说事,没事我可真心有事,要先告辞了呢。”我见这鬼王只是混扯,也就没了耐心,正要抬腿走人,却听他又说:“难道你不应该在走之前郑重谢谢我?”
“呃?”
“你吃的可是修仙界求都求不到的千年机缘。”
“呃!?”
“你所谓的鱼虾酱其实是白头山底三千丈生长的一种奇怪植物,鱼头虾身,状似鱼虾合/体,实则吃上指甲盖一丁点就可以增长十年道行。”
我忙掰手指头算,又摊开爪子比划,糟了,我这是吃了几百年道行啊?!这欠人情的滋味,啧……
哭咧咧看向鬼王,我做一副可怜状,“那么,你这样送我人情,是打算我怎么还?”
☆、第五章
“还什么还;我只怕你一个人去西海打不过人家那群兵将,提前给你补补身体增长点功力,也好抗打些。”
我欲哭无泪。
告别了鬼王;我与致远小道便寻了个地界准备启用飞行之术。我心惶惶;生怕自己关键时刻泄了底。
我本是个懒鬼;平日在栖霞山只记得打鸟睡觉;哪有心思勤修苦练?若不是闫似锦逼迫我临时抱佛脚一回,恐怕我别说踏云;就算离地三尺都有问题。
这般想着;手便扯住致远小道袍袖口;我一本正经道:“一会你可记得闭眼,切莫晕高怕了一跤跌下去;我可没那本事再回头救你。”
致远小道狂点头。我深吸口气,在脑海搜寻飞行之术口诀。心思方起还没来得及念咒,我就觉身子一轻,脚底下便多了朵祥云。
祥云滚满金边,别提多乍眼。我心下高兴,致远小道已欢呼雀跃起,“果然钱道友,哦,不不不,是天官上神乃神人也!神仙那,好厉害!钱道友,你平日就是这样驾云的?太谦虚了,刚刚还说自己飞行之术多差,令我险些以为您只是空有个好名头呢!”
我目光自那祥云转到致远小道脸面上,见其上一片至诚,可见他并未说谎,一时只觉无语,便悻悻笑,说一声:“站稳了。”
那祥云就托着我与致远小道一直腾空,直到万丈高的苍穹之上。
嗬!果然千年机缘有用!这才吞下多久,便发挥功效!照此下去,我岂不纵横三界,唯我独尊。呃,咳咳,是仗剑江湖,侠肝义胆吧?!
杂七杂八想着,本万里之遥的西海居然在顷刻间就到。降下祥云,我一脚踏上细沙岸,差点没当场落泪。
鬼王好徒弟,你确确做了件大好事!今后再有这千年机缘之流,还给为师留着哈。
我俩离开祥云,那朵滚着金边无比臭拽的家伙,便悠悠升空,慢慢消散。
致远小道还仰头拼命瞧祥云消失方向,我却已全部心思在西海之上。
眼前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