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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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浅又想起今天看到的叶秋,说道:“皇上说要把战俘押送回京,谢远平说可能是要斩首以慑北赵。”
周舟行随口答应:“嗯。”
于浅更尴尬了,只有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叶秋两次和我交手,都对我手下留情,还救了王爷你,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周舟行轻飘飘的看了于浅一眼:“那你觉得司徒齐是坏人吗?”
于浅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他对王爷不好,他不是个好人。不对,王爷,我的意思是他不应该这么对你,他太过分了。”
于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觉得他触及到了周舟行的伤心事,还在想怎么挽救,就听周舟行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叶秋的事回京之后皇上会处理。但你说得对,叶秋救了我,我会向皇上说情的,我也不想欠他。”
于浅讷讷的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再坐下去也难受,就起身和周舟行道别。于浅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周舟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于浅,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告诉我,我也有东西想说给你听,只是现在我还开不了口,我想一个人再平静些时间。”
于浅有种催周舟行把话说开的冲动,他总觉得回京城就来不及了。他回过头,对上周舟行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罢,天大的事都回去再说吧。
两日后,该前往京城的人都整装出发。再一月,所有人平安顺利抵达目的地。
本性难移
周舟行回到王府,推门居然开了,王府里面的情形和他离开时相比,没有一点变化。周舟行很疑惑,谁给厨子和老妈子发的工钱呢?
周舟行慢悠悠的晃荡了一圈,回家的感觉真好。突然听到身后的风声,有人朝他袭来,周舟行连忙闪到一边躲过攻势,还没停稳又感觉那人朝他背心进攻。他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闪不开了,索性站住没动,果然身后的人攻势放缓,最后停了下来,剑尖抵上周舟行的背脊,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周舟行眼泪水一下就出来了,声音颤抖的说:“窗静,是我。”
身后的人一下窜到周舟行面前,呆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开口:“王爷,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周舟行哭得更厉害了:“窗静,为什么我走了,你还长胖了。”
周舟行和窗静主仆两人抱头痛哭了一会之后,周舟行终于严肃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走吗?”
窗静委屈的说:“我当初照你说的去找唐小金,却没找到她人。然后我又去找周信,结果他不走。我正要去找扶琴,周信叫我不要管那么多,然后他就去找扶琴了。至于皇上,我不喜欢他,估计他也不喜欢我,我才不要去他那里碰一鼻子灰呢。总之王爷,你说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办成,怎么好意思走。我想过了,在这等王爷回来,等的不耐烦了再走。”
周舟行扶额,无奈的问:“唐小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一二,这个不怪你。周信呢?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吗?还有扶琴,你居然就放心让周信去找他了?皇上那边你不去跟他说一声,他又小气又爱猜忌,你不怕他整死你?还有,什么叫等的不耐烦再走,是没了我过的太舒心了吧,长了多少斤肉啊?”
窗静更委屈了:“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知道你这次出门受苦了,但你也不能在我身上发脾气啊。不过是因为王爷你走了,我整天没事干又不敢出门,生怕你回来了我不在,只有吃了睡睡了吃的,就成这样了。我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心里都想着王爷你,这才多吃了几碗饭呢。”
窗静脸色突然冷下来,用手抓着周舟行的双肩,表情狰狞的说:“王爷,你的事周信都给我说了,北赵人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会帮你报仇的。王爷你一个一个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周舟行拍开窗静的手,平静的说:“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要用你的地方,自然会叫你。你先告诉我,周信那个混蛋干嘛去了。”
京城的长春院易主了,现在的老板叫七两。今年春末,倒霉孩子七两的给夫君带绿帽的娘亲突然来找他了,原来她攀上了新的高枝。然后她就想起自己苦命的被卖到妓院的七两,说什么都要回来看一看。然后她留下了一堆金银,说是补偿这么多年七两缺失的父爱和母爱,顺便告诉七两不要来破坏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七两是个懂事明理的乖孩子,收了钱就高高兴兴的和他娘亲说再见了。七两给自己赎了身不够,又要去招惹长春院的头牌扶琴公子。扶琴公子那是连三王爷都看不上的人,怎么会因一个龟奴毁了自己的美好前途。然后长春院就被七两买下来了,然后这长春院就改了名字,叫七两楼。这真是一个恶俗的名字,不过正好,配上这个恶俗的故事,周舟行如是想。
周舟行站在七两楼的楼下,觉得这个楼还有络绎不绝的人出入,估计是因为大家都没空抬头看牌匾吧。
周舟行进了门,就有小厮嬉皮笑脸的跑过来,一看还是熟人,立马来了精神:“哟,这不是三王爷嘛。好久不来了吧,我跟你讲我们这长春院都易主了,这名字都改了,叫七两楼。王爷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了吧,就是那个七两买下来了,七两就是介绍扶琴公子给王爷你的那个龟奴,不过他现在可风光了。王爷我给你说哦,他娘亲。。。”
周舟行不耐烦了,一脸凶狠地说:“闭嘴!我不管这楼叫什么,谁买下来的。扶琴还在这里不在,在的话就带我上去,不要那么多废话。”
小厮被吓到了,这王爷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凶恶了,完全不像以前那个被人当面指指点点还一脸笑容的软蛋啊。他不敢多话,只好说:“扶琴公子是还在这里,不过我们老板说了,扶琴他不接。。。”
周舟行又厉声打断他:“叫你不要废话,你老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叫他自己下来跟我说。”
小厮看了半天,确认这的确是三王爷以后,立马跑上楼找老板去了。周围的客人看到这一幕,有人疑惑,有人吃惊,有人不屑,还有人故作高深好像洞悉一切的阴笑。周舟行冷眼扫过四周,大家就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不过一盏茶时间,小厮就跑了下来,满脸堆笑的对周舟行说:“王爷,我们老板吩咐了,这就带你去见扶琴公子。不过我们老板还说了,扶琴公子现在已经不。。。”
周舟行不听小厮讲完,自行上了楼。小厮还在后面叫着什么,就被进门的另一个客人拉住了。
周舟行推开扶琴的房门,看到扶琴还是坐在当中,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周舟行关上门,坐到扶琴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扶琴轻笑出声,说道:“听说王爷在北赵吃了不少苦头,都消瘦成这幅模样了。看来当初我不该嘲讽王爷,王爷你还是适合京城这个金丝牢笼。要不然你飞得越高,摔得越狠。”
周舟行不悦:“那你还笑得出来。”
扶琴站起身,倒了杯水给周舟行:“王爷消消气,我只是不相信这天下还有人能欺负王爷你到那种程度。所以我想,王爷牺牲那么大,别人遭的罪肯定更多。不知道王爷是为了谁,还敢这么糟蹋自己。”
周舟行刚想开口,扶琴的玉指就封住他的唇,含笑着说:“王爷别急,我猜猜。其实也没什么好猜的,估计就是那倒霉的北赵太子司徒齐吧。不过你是有多恨他,连自己的后庭都要出卖啊。王爷真是心狠,这事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肯定对王爷你顶礼膜拜呢。”
周舟行有些尴尬,咳了几声,不忿的说道:“你倒是清楚的很。”
“我才不想弄那么清楚呢,是周信一直跟我念叨着的,我听着耳朵都快起茧了,他还说个不停。他还说等你回来要亲自问问你才行,结果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他都不敢来见你。”
周舟行更加不悦,有些怒气的说道:“周信他活该。叫他滚出京城,他非要待在这里。你也是,他疯,你也陪他疯吗?”
扶琴绕到周舟行身后,轻轻给他捶着肩膀,温言细语的说:“王爷你别生气。周信他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肯定以为他走了,所以他就大张旗鼓的出来了。你当初要他待在妓院,一是为了隐藏身份,二是为了探听消息。这妓院来往人多,朝中大官京城子弟都免不了俗,喝多了高兴了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周信说他趴墙角乱打听的习惯改不了,舍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把你留给他的钱花光了买了这长春院,说要好好过过瘾。周信那就是嘴硬,小孩子性子。王爷,他可护着你了,你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周舟行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阵头疼。
扶琴看他的样子,还觉得不够,又继续调笑道:“王爷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管这司徒齐多么可恨,你也不该这么牺牲自己跟他搏啊。这事情一般人不知道,但朝廷里面不少人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虽然皇上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但当官的都是人精,能不知晓你这点破事吗。看你好欺负,他们暗地里笑话起你来可起劲了。你现在回来这京城,可要好好欣赏下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呢。”
扶琴等着看周舟行发火,却没想到周舟行只是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说:“名誉、清白、尊严、骨气,我本来以为这些东西都不会再有用了,没想到我还是逃不开我的身份。如果我早知道这场战争那么快就结束,早知道我还要回来京城,我就不会这么不顾一切、不思后果了。”
扶琴迷惑的说道:“王爷没想过要回来吗?那王爷你一个人要去哪儿。王爷你可是阻了北赵进军的功臣,司徒齐的人头虽然不是你亲自砍下的,估计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就不回来听听看你的皇上哥哥怎么夸奖你吗?说不定经此一役,你们哥俩就彻底和好了呢?王爷你想去哪,就都可以了。”
周舟行不说话,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沉静了一会又问道:“那你呢?周信他不走就算了,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他疯就算了,你何必跟他一起?”
扶琴也终于叹了口气:“你们皇家的事我真是搀和够了,我想走来着,周信不许我走,说他会保护我,他比你厉害,叫我不许看不起他。我算看清你们两人了,没一个靠得住的。王爷你真是被压抑的太久了,一出手就让人吃不消,一搞事就那么大动静,你就不能慢慢来吗?非要搞得两败俱伤吗?就那么不愿考虑后果吗?周信就更不用说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要牵扯上我,也只有王爷你才能教出他这种人出来。对了,他最近还跟我嚷嚷着要减肥,说我肯定是因为他太胖了,不好看才嫌弃他的。我哪会因为他长的丑就嫌弃他啊,就因为他叫周信,我就彻底不待见他。”
周舟行吸了吸鼻子,看来周信把扶琴惹火了,他还是不要从中插一脚的好。
周舟行闭着眼睛靠着,心情渐渐平复,过去的一点一滴涌上心头,他突然有种发笑的冲动。当日他匆匆忙忙离开京城,内心不安,却不愿回头。他知道于浅、周信、扶琴、窗静之后的人生经历不可能都如他所想,甚至不可能都离开京城。现在才发现,他的不安果然是对了,这些人全都还好好的待在这高耸的城墙之内。
再想到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周舟行真的笑了出来。原来这些年他一点都没变,还是如年少时一样,轻狂任性,高傲自负,只顾自己,为所欲为。
扶琴听到周舟行突然发笑,不禁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周舟行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扶琴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现在只能一错再错。”
扶琴面色一凛:“你还想做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还有什么可以拿去拼的。”
周舟行目光坚定:“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不管再付出什么代价,不管还需要多少欺骗和伪装。我已经为别人、为南楚做的够多了,我明明要的不多,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凭什么到现在还要委屈自己,作践自己。”
扶琴冷声说道:“你想要什么?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周信都知道了。他问了窗静好多次,窗静才愿意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