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秋听到历月西震天撼地的叫声,看到历南阳甩开越泽黎,冲到历月西身边扛起历月西,就朝着下山的路跑去。又看到越泽黎和于浅走到自己身边,越泽黎用剑指着自己,于浅扶起了脚下的周舟行。
叶秋很迷茫,这就是要结束了吗?
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赵和南楚开战。北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南楚大将、攻取边关平阳,给了南楚极大震慑。然而在太子司徒齐身死、朗开沦陷之后,北赵战势急转而下。历南阳召回南楚境内所有北赵军队,以抵御外敌为由重新聚拢各部族,呈防御之势布设人马,与南楚持续作战一月,双方俱无辉煌战果。再一月,北赵与南楚约定休战,北赵大军绝不踏入朗开方圆百里之地。
总之,这场来势汹汹的交锋,仅三月,战火彻底湮灭。
北赵皇帝痛死爱子,一病不起。历月西有喜,历南阳总揽朝政。北赵国内局势动荡,各部族不满司徒一族再居高位,想要取而代之,妄图册立新君,均被历南阳拦下。不少部族谋反,无一善终。
北赵彻底失势,面对虎视眈眈的南楚,谁也不知道下次战斗何时打响。
北赵篇,终。
终篇
归时路短
于浅、谢远平和越然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回京的事情。
于浅有些惊讶:“越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还没跟皇上说过你女扮男装的事情了,你就这么贸然去京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越然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这事情迟早要让皇上知道的嘛。而且北赵情况那么乱,皇上高兴着呢,趁现在告诉他才是正理。再说还有谢远平呢,听他说他跟皇上关系好着呢,他帮我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是不?”
谢远平一脸不屑:“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你自己解决,我随口说说你也行。我的话真那么管用,那我让你当将军,直接接你爹的班好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混在军营里,当个小士兵过瘾了。”
越然朝谢远平冷哼一声,继续对于浅说:“于浅小弟弟,你不要那么担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都很久没去过京城了,听说那边一到春天好看极了,比这建安的看着舒服。我还听说京城全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呢,不欣赏欣赏怎么行。这地方全是糙老爷们,看得难受死了。”
谢远平在一旁阴森森的说道:“就你这副模样举止,京城美人可消受不起,一见你都跑老远去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越然发怒了:“谢远平,你找死是不。你文弱的那样,也就只能撑撑场面,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娃。真做起事来就是个累赘,一上战场几下就趴地上了,算什么男人,真是丢我们汉子的脸。”
于浅听到了奇怪的东西,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那越姐姐,这件事你跟越将军说过了吗?他同意了吗?”
越然重重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爹嫌弃我那样。我跟他说,我要去京城拜访一下谢尚书,还没说为什么,他老人家就两眼发光,叫我快点收拾东西滚。还说万一事情不成,立马告诉他,他会亲自去京城助我一臂之力。我这事儿还没影呢,他就火急火燎的要准备嫁妆了,还说什么三书六礼都没关系,大家随意随意,觉得省时省力、方便速度就好。我真的很受伤,真的很痛心。于浅小弟弟,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我爹这么想把我赶出门。我走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没人陪他了。他难道是寂寞狠了,要讨新欢,又怕我介意吗。其实他告诉我一声,我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帮他挑美人呢,这个我最在行了。为什么父亲大人就是不懂我呢?我好忧愁。”
于浅和谢远平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越然哀叹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就终了这个话题,然后问于浅:“于浅小弟弟,你跟表哥说了没,我们要起程了,叫他也收拾收拾东西。”
于浅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说了。他说他知道了,还说他没什么东西要收拾。”
越然斜着头,想了会又问谢远平:“谢远平你说表哥伤好没好,舟车劳顿的,他能不能行啊?”
谢远平高深莫测的说:“王爷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这都快两个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心里的伤,就说不清楚了。”
越然不解地说:“我看表哥不是挺好的嘛,至少说话什么的还是很正常啊。”
谢远平鄙视的看了越然一眼:“你懂什么。这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是王爷?王爷高高在上,如今受了这么大打击,心里难过,面上还敢让你看出来?连屠龙屠虎都能被王爷干掉,他肯定是被逼到死路上了。哎,越将军虽然说了此事不可外传,但当日听到屠龙说话的士兵不在少数。这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越然也鄙视了谢远平一眼,不赞同的说:“谢远平你想太多了,我觉得表哥他好着呢。他可是大功臣大英雄,没有他北赵怎么会那么快偃旗息鼓。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管那么干嘛,吃饱了撑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于浅小弟弟,你平日照顾表哥的多,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造福了南楚百姓,心里可开心了?”
于浅又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
谢远平也盯着于浅,问道:“于浅,在京城的时候就属你和王爷关系好,当日也是你跟着越将军去把王爷带回来的,你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于浅埋下头,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
谢远平眉毛一皱,沉声说道:“连于浅你都不知道,看来王爷这心里真的受伤了。”
越然又重重的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偶尔犯傻发呆是讨人喜欢的,但一直这样就不可爱了哦,有什么就要大胆的说出来哦。”
谢远平打了个寒战,继续向于浅问道:“还有那叶秋,也是你们抓回来的。你说叶秋跟王爷什么关系,居然会救下王爷,真是奇了怪了。你问过王爷没?”
于浅抬起头,犹犹豫豫的说道:“我问过了。王爷说他对叶秋有恩,当日他先遇上叶秋,然后两人共过患难,最后才发现叶秋是司徒齐身边的人。王爷也是因为跟叶秋在一起,才会被司徒齐抓去的。叶秋对王爷有愧,才会情急之下救了王爷。”
谢远平和越然一起斜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想象不出周舟行和叶秋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索性不再纠缠于此。
谢远平最后总结陈词道:“总之就这么定下了。我们三个和王爷,后日清晨起程回京。皇上说了,北赵的那批战俘是要作为战利品,押解回京。估计是要斩首示众,以慑北赵。这个我再去找越将军商量下,派队人马一路押送。你们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越然瞟了谢远平一眼:“你去找爹商量靠谱吗?就你这个半吊子,真让人不放心。还是我去,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就行。于浅小弟弟,你去找表哥,跟他说好我们要起程了。他天天都待在屋子里没出来过,你问问他要不要趁这几天时间,再去建安哪里玩玩。要真被谢远平的乌鸦嘴说中了,你也好陪他散散心,开导开导他。”
于浅点了点头,谢远平看着越然笑:“越然你居然还有这么细心体贴关怀人的时候,大开眼界哦,你什么时候也来体贴关怀一下我呗。”
越然没理他,走了,然后谢远平也跟着她走了。
于浅转身朝周舟行住的屋子走去,进了门之后却不见人影。于浅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便朝着关押战俘的牢房去了。
到了门口,于浅向看守问道:“三王爷有来过吗?”
看守疑惑的说:“没有啊,今天没人来过。”
于浅不死心,又问:“那三王爷以前来过吗?”
看守更疑惑了:“应该没有吧。我不认识三王爷,但来过的人我都认识啊。”
于浅还不死心,说道:“那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看守这下不疑惑了,连忙说道:“你请,你请。”
于浅进了牢狱,除了守卫,就是战俘。于浅一间一间牢房的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发现了叶秋的身影。叶秋靠着墙壁坐着,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表情。
于浅终于死心了,转身走出了牢房。
周舟行不在房里,他去找越泽黎了。越泽黎很意外,没想到周舟行会来找他。
周舟行平淡的说:“舅舅,我就要回京城了,特来向你辞行。这次是我不好,不听你的劝阻,执意要一个人在外游荡,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越泽黎也不忍心怪他,只是有些心酸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在北赵吃了那么多苦,我却束手无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这次你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你的事我已经尽量瞒了下来,只是凭我一人之,堵不住悠悠之口。人言可畏,你以后也要多保重才是。”
周舟行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平淡的说:“谢谢舅舅的理解和关心,我会多保重的。”
周舟行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越泽黎叫住:“于浅跟我说了些你的事情。其实我明白,你在京城过得不开心。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才会出外远走。我知道过去十年你一直活在你二哥被杀的阴影中,如今你从北赵回来,又注定活在屈辱之下。只是这都是命,你再怎么抗拒,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好好面对之后的每一天,至于其他人说什么,都由着他们去好了。我这个当舅舅的,在你最困难最难堪的时候帮不了你,我愧对于你,愧对你母亲。如果你记恨我,怪我这个舅舅当的不称职,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舟行,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舅舅再不会牺牲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谁再敢逼你,再敢伤害你,我越泽黎绝对让他后悔一辈子。”
周舟行没想到越泽黎会跟他说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舟行想,他应该是在北赵待太久了,都忘记什么叫做亲人了。
周舟行笑了起来,语调柔和的说:“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我少年得志,轻狂懵懂,高傲自负,以为之后的生活都会顺风顺水,再无波澜。结果一直栽跟头,直到现在。舅舅你说得对,这都是命。命里我享受了十六年的无忧无虑,意气风发,不知疾苦,就注定我也会经历磨难,遭遇痛楚,承受灾祸。只不过,我不相信命是一成不变的。虽然我先过了好日子,才迎来坏的时候,但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我会懂得惜福,学会修命。至于京城之事,北赵之事,的确是我做得太过激了,失了分寸。但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我也愿意背起。舅舅你有你的职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但你刚刚承诺我的,我可记下了。”
越泽黎也笑了起来,乐呵呵的说:“你小子想得开就好,那行,你就跟着谢远平他们回去吧。还有越然那小子,你替我看紧她了,千万要让谢温满意,有什么问题立马带信给我,谢远平这样的傻大头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怕北赵死灰复燃,我早就亲自去找谢温那个老家伙了,他敢不同意。”
周舟行噎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的答道:“舅舅放心,我不会让越然的缘分跑掉的。”
周舟行从越泽黎那里回来,感叹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好哄,几句话就开心了。想到自己的事情,周舟行头疼不已,刚刚慷慨励志的心情一下就消散了。
周舟行回到自己的屋,看到于浅正坐在一旁等他,说道:“你来了。”
于浅点头,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你刚刚去哪儿了,你伤全好了吗,我们后日清晨就起程了。”
“嗯,我知道了。我刚刚去找越将军,和他辞行了。”
“哦。”于浅说完有些尴尬,周舟行这次从北赵回来之后有些变了,但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也说不清楚变了多少。不过这是情理之中,任谁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也会有所改变的。其实于浅有很多话想对周舟行说,但面对这样的周舟行,他有些开不了口,只有等周舟行好些之后再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于浅又想起今天看到的叶秋,说道:“皇上说要把战俘押送回京,谢远平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