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

第97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97章

小说: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冲撞,倾诉思念的力量。

  天色大亮,芙蓉峰苍翠凝立,晨间清风自窗缝钻入,拂起翠帘一角,世界正方苏醒。

  仲夏日间湿闷的空气中透出几丝徐徐凉风,南叠枫长睫微微颤动醒了过来,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枕在汪云崇胸口就这么睡着了。

  “醒了?”不大的动静却牵连到汪云崇,结实的手臂收拢了过来,将南叠枫身子往上揽了揽,靠上自己肩头。

  南叠枫抬头看他,却发觉汪云崇眉眼之间清醒得很,讶道:“你一直没睡?”

  “嗯,”汪云崇低头在他眉心用唇轻轻一触,道:“现在不过正午光景,你也没睡多久。”

  南叠枫再欲说话,却听门外几声轻叩,一侍童道:“小的为两位贵客奉午膳。”

  汪云崇拉紧锦被裹住两人,道:“进来罢。”

  那侍童应声进门,却是极知规矩,轻轻巧巧将碗盘摆满一桌,自始至终也不抬头多看一眼,末了奉上一小壶酒,垂手低头站到一边,道:“教主交代,若两位不嫌,不妨在此多住几日。”随即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深知这“多住几日”该是多奢侈的言辞,一窗之隔的外界,此时已不知是风云几变,两人能在阳灵教禁地偷得这浮生半日,已然是难得之中的难得。

  南叠枫伸手抚上汪云崇颊侧,道:“你睡不着?”

  汪云崇微微点了点头,揽着南叠枫坐正了起来,靠在床头。但见一丈外的巨大窗格不知何时已被汪云崇开了一半,山间独有的清爽空气轻拂而入,窗外绿树掩映,远处连云如水连峰如墨,山色极好。

  汪云崇微阖着眼睛,下巴轻轻摩挲着南叠枫光裸的肩颈,道:“我在想,我父亲曾是阳灵教暗主的这件事,祺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禄王云幽便是上任暗主之事,在见到汪云崇之时南叠枫本就想说,却奈何彼时时机紧迫,而这个中周折,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尽的。

  “嗯?”南叠枫弯眉一挑,敏锐地自这句话中捉到玄机,道:“你的意思是祺王和阳灵教可能有往来?”

  “不是可能,是几乎确定。”汪云崇道,“回京的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皇上御囿被袭,到底是什么人在佐使?若是祺王作祟,想要下手必要有人扶持,佟佐两将忠耿了一辈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种犯上作乱之事,而若是被轩成所劫,就一定会以皇上要挟叶廷恭退兵割城而不该是一丝动静也无。当时我就在猜测阳灵教有没有可能从中作梗,昨日却是黎岱渊一句话给漏了出来。”

  “黎岱渊?”

  “对,”汪云崇在锦被中握住南叠枫的手,道:“黎岱渊当时问我,如何能确定京中没有变故,又如何能肯定皇上仍在失踪,可见与此事大大有关。而阳灵教是怎样得知御囿地形,围猎时辰和皇上行踪的,这就显而易见了。”

  “既是如此,”南叠枫道,“祺王自身亦不清白,轻易怎敢抖漏你这事?”

  汪云崇摇头道:“祺王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而且他若想得到皇权,这已是唯一和最后的机会。来这里之前我还在南亭马场和他照过一次面,云肃此人……狠断异常,而且我在这个当头冒出来,他恨我已极,早巴不得蛛丝马迹都串联起来,更不要说抓到这么个天大的把柄。再者,禄王爷居然是阳灵教上任暗主,这等耸人听闻之辞一旦捅出,全天下都得震上几震,哪里还会有人去多想别他。”

  “是呵……”南叠枫伸手反勾上汪云崇的脖子,仰头道:“世伯当时告诉时,我也不敢相信,暗主是谁都可说得过去,怎么会是禄王爷?”南叠枫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更有谁想的到,你竟然是他唯一的儿子。”

  湿热的吻印了上来,在伶薄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碾磨,以近乎低喃的声音道:“枫……”

  断断续续的轻唤宛若痴迷的呓语,吐字带来的唇间微动搔触在润玉般的肌肤上,暧昧而亲密的麻痒。南叠枫微抬脖颈,由着他粘粘腻腻地吻了个来回,才道:“如果……皇上有什么意外……你会把这天下,拱手交给祺王么?”

  汪云崇的动作一住,抬起头来看着南叠枫,一时语塞。

  南叠枫直起身,璀璨如星的眸中显出极少可见的柔软,暖热的掌心覆上他的左心,道:“崇,你身上流的是皇族的血,该对这天下有怎样的担当,都不为过,我只是想知道,你心中所想。”

  汪云崇吸了一口气,接着他方才的那句问话,果决地摇了一下头。

  “我猜也是这样,你这性子,怎可能任由祺王宰割。”南叠枫贴近了过去,直挨近到两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呼吸,唇尖在他唇角轻轻一扫,道:“这天下你不让,那我呢?你肯不肯让?”

  汪云崇的身子猛地一颤。

  南叠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陡然让他想起被慕容笛下了花烛之后的第二日,望着坐在檐顶上的南叠枫时那种无法碰触的绝望,还有在收到颜送带来的那方茶包时,救赎一般地释然。

  心里砍锯一般地生疼,如果没有了这个人的惦念,会不会心痛到死。

  南叠枫再挨近几寸,伸手抱住汪云崇,光裸的肌肤相触,带来诱惑而温存的敏感。

  汪云崇用力地环紧他,将两人之间的缝隙缩小得半丝也无,道:“你,我也不让。”

  “呵呵呵,”南叠枫笑出声来,笑声带动的胸口震鸣鼓荡在两人之间,引来诱人遐想的摩擦,道:“汪云崇,你好贪心。”

  怀中的身子结实却柔软,灵动的笑声中渗露义无反顾的鼎持,这样的人教人如何不爱?

  汪云崇被突然涌上的感情冲垮,连带被这有意无意的挑撩拨动得情难自禁,俯身就压了回去。

  倾覆的动作被纤长的手指止住,南叠枫挑眉道:“第一,我很饿了。第二,你我空闲不多,先说正事。”说着起身一勾落在地上的水蓝外袍,胡乱在身上一拢,往桌边一坐,提起竹箸兀自就吃了起来。

  汪云崇轻笑了一声,也自地上拾起轻袍,凌乱往身上搭着,拉过另一张椅子贴着南叠枫坐了下来。

  南叠枫夹起一块牛肉,顺手送到汪云崇嘴里,一边翘起双腿搭到汪云崇膝上,道:“第一件事,叶剪繁。”

  光裸的足尖有些微凉,脚面上细滑的皮肤因为阳光的极少触碰而白润异常,隐约可见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汪云崇最是爱南叠枫极其不似习武之人的纤细脚踝,既然送上门来哪有不顾的道理,当下便握在掌心中轻轻抚摩。

  “叶庄主的母亲……”南叠枫放下箸来,端起清茶啜了一口,道:“是叶太后的亲姐姐。”

  握在脚踝上的大手猛然一紧,汪云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什么?!”

  “叶庄主的母亲受叶尚瑜将军影响颇深,自幼习武,看不上寻常贵胄的纨绔子弟,却在遇上隐居仙霞岭的叶庄主父亲后一见倾心,两人私定了终身。”南叠枫捧着茶杯,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将那日与叶剪繁的一番对话细细说了。

  前因后果叙毕,汪云崇沉默了许久,这才吐了一口气,道:“所以你才会在茶包里写……”

  “皇上恐非庚泰帝亲生。”南叠枫接过话来,重复道。

  汪云崇伸手轻揉有些微痛的额角。

  庚泰帝成婚数年宫中一无所出,暗中托叶家遍寻民间灵药,以叶剪繁的口吻推断,偏方灵验之说大有蹊跷。若这蹊跷是真,而之后唯一得子的偏偏是叶太后,与禄王两相难忘的叶太后有没有可能……

  虽然这个假设大大的不敬,但竟是如此合乎地将这所有因果一并串联,而这其中糅含的,是极有可能掀起滔天变故的真相。

  汪云崇长长叹出一口气,道:“皇上自继位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寻找当年禄王一案的线索,如今看来……呵,难怪太后召见我时,竟会不顾闲言地有意拉拢。”

  “帝位当前,有谁不动心。”南叠枫看向汪云崇,道:“她笃定你若是知道这其中因缘,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出手争夺帝位,如此一来,祺王也奈何叶家不得。”

  “但若这件事一旦被祺王知晓,莫说是我,恐连皇上和太后都自保不得。”

  “本来此事可以尘封于世,历百年千年无人知晓,偏偏这个时候冒出了你这么个禄王遗子,太后并不知你到底了解多少当年其事,又不便贸然就问恐怕生出更大事端,只有先行拢住你对抗祺王,再作他想。”

  “这样一来,”汪云崇皱起眉,道:“就算祺王没有逾权之心,叶家也迟早是要对付他的,更何况祺王已然觊觎皇权颇久。”

  南叠枫点了一下头,眉尾一挑,道:“太后可曾问过你有否婚娶之意?”

  汪云崇心中一动,蓦地恍然过来。当日自己一心在想御囿围猎之事的蹊跷,在太后问及自己有无心上人之时还颇为奇怪,如今想来,太后应是想要将叶家适龄之女许给自己,以求牵拢。

  “太后的确有此一问,”汪云崇答道,“我说已有心上之人,后来澜妃娘娘进了来,太后便也没有再问。”

  南叠枫向前倾身过来,捏住汪云崇的下巴,挑眉道:“你怎么不说是我?”

  汪云崇摘下他的手扣在掌心,好笑道:“我怎么敢?”

  “怎么不敢?”南叠枫一对弯眉挑得更高,翘唇道:“百川山庄庄主的人,我倒看看还有谁再琢磨着给你牵红线。”

  “哈哈哈哈……”汪云崇大笑出声,俯身在南叠枫唇边浅浅一啄,道:“也亏得在阳灵教中才能如此全无顾及,当真痛快。”

  “天底下有谁想得到,你我竟会一齐帮着慕容笛夺阳灵教教主位子。”南叠枫细润的指尖描着汪云崇骨节分明的指节轮廓,道:“如果皇上能够归朝,你还会一心效佐他么,即使他有可能是……”

  “会。”汪云崇答得坚决而利落,道:“皇族权斗之中,有哪个是清白的?但看谁能坐稳这江山,能让黎民安康富足而已。况且,如果皇上真的不是……那他就是我的亲生兄长,这还怎能不护?”

  “何止皇族权斗之中……”南叠枫垂眼浅浅叹了一口气,道:“名门正派之中又有几个清清白白之人?”

  “嗯?”汪云崇自他这话中觉出不对来,道:“什么意思?”

  “殷秀戊……”南叠枫抬眼道,“我从荼西镇赶到休宁之后,正遇见殷秀戊在满城地搜索慕容笛的下落。”

  日轮转过半圈,又是垂落之时。

  房中二人从呼延铎的离奇之死到禄王一案,从叶廷恭与汪云崇的欢月楼之约到列潇云以金册为挟约定攻入阳灵教徽州总舵,从叶剪繁的武功身世到龙箫其中玄机,正商讨到要处,忽得门外响起一阵清脆有力的叩门声。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这才发觉天色已渐昏暗。

  汪云崇站起身来,自那一堆乱衣中翻出系带往腰间一扎,道:“我去开门,山间夜里凉些,你把窗关上罢。”

  南叠枫这才发觉两人竟是衣衫凌乱地聊了三个多时辰,微微一愕,于是拢紧衣衫关窗格去了。

  房门应声拉开一角,汪云崇挑高一侧眉尾,道:“是你?”

  “是我。”列潇云勾着嘴角点了一下头,随即目光在汪云崇只松散单披着一件外袍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后目光定在在随意系扎的腰带附近,露出十分羡慕的神情,赞叹道:“啊,看来二位果不负这良辰佳时,啧啧啧,汪兄当真雄风凛凛,好体力啊!”

  “呵,”汪云崇对待列潇云此等调笑要比南叠枫有办法得多,轻哼一声,道:“少帮主不必太羡慕,既知此刻良辰佳时,少帮主若无要事,还是不要打搅我们了。”说着便要关上房门。

  “哎哎哎……”列潇云连忙阻住,低声道:“小笛内伤受得不轻,已经睡下了,我代他向二位尽个地主之谊,不知二位可否赏光一同用个晚膳?”

  需知列潇云个性大大咧咧,加之常年在外行船做得都是走江湖的生意,诡混得很,此时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就着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出现在列潇云脸上,颇是有些滑稽,汪云崇怪笑一声,道:“哈,你怎么来这套?莫说我二人有无空闲,你们两个先把这总舵镇好就不错了,还尽哪门子的地主之谊?”

  列潇云脸色一窘,摸着下巴憋了半天,这才狠狠吐出一口气,道:“劳烦汪兄问一声南庄主,有什么吩咐没有。”

  “嗯?”汪云崇愣了一愣,连忙转头向南叠枫道:“列……列潇云问有何吩咐没有?”

  南叠枫正蹲在床边收捡两人一团糟乱的衣物,听得这一问,也怔了片刻,这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