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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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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剪繁这一问倒是问出了众人好奇,一时间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向慕容笛投注去。

  慕容笛漂亮的眸子轻瞬两下,顿时满满地溢出魅色来。

  列潇云微微一笑,转身伸手给慕容笛,道:“小笛,来。”

  慕容笛赧然一笑,双颊微微绯红,抿了抿薄唇,徐徐然走到列潇云身边,居然就堂而皇之地就着列潇云伸过来的手,往他怀里靠了过去。

  在场众人不禁瞪眼起来,几个上剑门弟子更是看直了眼,咽了口唾沫。

  “晚辈慕容笛,久仰叶庄主威名。”慕容笛垂首一揖,怯生生地行了个礼,与方才站在战圈之外顾盼生辉的从容意态全然判若两人。

  这一下不消再问,这二人的关系已然不言自明,叶剪繁纵是行走江湖近三十年,加之自己与任无禾亦是情人关系,也还是挑着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可否请教姓名?”说着看向邓吉。

  邓吉似乎没料到叶剪繁会突然提到自己,微微一愕,嘿嘿笑了两声,恭恭敬敬地抱拳道:“叶庄主过奖了,小人邓吉,是跟在少帮主身边做事的。”

  汪云崇和南叠枫这才发现,邓吉一身黑底紫绣的劲装,与远烈帮其余帮众的衣饰几无二致,就连慕容笛的那一身紫黑长袍,也是远烈帮中高位分人才有的打扮。

  “看来慕容笛并不想让百川山庄知道他是阳灵教后人。”南叠枫紧紧眉心,向汪云崇道。

  “要揭穿他么?”汪云崇侧头向南叠枫轻笑,“你也是百川山庄的人。”

  “我还不是。”避过汪云崇投过来的目光,南叠枫垂下眼轻轻拍了拍座下骏骑的脖子,又再望向不远处的叶剪繁等人。

  汪云崇笑意微苦,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

  原来,你也不愿意去面对么。

  “身边能有这等人才,”叶剪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邓吉几眼,“真是恭喜列少帮主了。”冲列潇云微微一笑,随即朗声向列潇云身后众人及一旁的汪云崇和南叠枫道:“各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叶某让庄内简单备了些接风酒菜,望各位莫嫌蔽陋啊。”

  春末北方微寒的静夜里,清冷的月明镜一般悬在半空,透亮得不带一丝杂色,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陆之冉倚坐在一棵老树边,伸出手向着那似近而远的皎月无意识地触了触,很快又收回手来,左右望了望,确信已然熟睡的手下们没有看到他们这位司领如此孩子气的举动。

  距边关只剩下不到一日的路程,空气中已然有些边外独有干燥,呼吸之间也有了些尘埃的味道。

  等到将叶廷恭平安送至边城,他也将快马加鞭地赶往百川山庄与薛骏会合。

  想到可能会在百川山庄遇到的汪云崇,陆之冉喉中一酸,收拢双臂抱紧自己。

  “很冷么?”

  陆之冉微微吃了一惊,抬头望见叶廷恭不知何时站到了一边,轻轻摇摇头,道:“叶将军还没休息么。”

  “嗯。”叶廷恭应了一声,近前两步,道:“边外夜凉,你匆忙赶出来想必没带厚实衣物,我去给你找一件来。”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

  “不用了,叶将军。”陆之冉仰头道,“习武之人自有真气护体,这一点薄寒还是受得住的,没那么娇贵。”

  “呵,也是,”叶廷恭回过身点点头,看了看自己同样单薄的衣袍,笑道:“是我多事。”

  陆之冉微微牵牵嘴角,道:“叶将军客气了。”

  叶廷恭卸下腰间佩剑放到一边,也靠着那棵老树坐了下来。

  陆之冉看了他一眼,未再多言,静如止水的眸子里映着皎洁的明月,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日来一路护送叶廷恭,才知这位荣骑将军原来是如此易相处之人,对身上带伤的田逸处处关照,就连对待跟从的那二十五个十二卫卫军也是礼遇有加,丝毫没有半分大将的拿架,不到两日就已然跟众人打成了一片。就连始终淡漠神情的陆之冉,叶廷恭也三番五次玩笑地命令他不许再对自己如此恭敬。

  边塞的天空中悬着的月亮近的一点也不真实,像曾经近在咫尺却从未属于过自己的汪云崇。

  陆之冉脸上的神情依然毫无波澜,手心却微微捏紧。

  叶廷恭侧头看向陆之冉,在那全无情绪的眸子里抓到了一瞬的迷离,却很快又变得不可捉摸。叶廷恭深吸一口气,也望向那清冷的皎月,道:“陆大人去过边外么?”

  “呃?”正自出神的陆之冉被他问得一愕,松开攥紧的手心,道:“什么?”

  “呵,”叶廷恭轻轻一笑,道:“我说,陆大人可曾去过边外?”

  “没有。”陆之冉微微垂头,道:“大漠黄沙,碧血连天,很惨烈罢。”

  “是啊。”叶廷恭勾勾唇角,道:“所有的生命都没有分别,悬于一线,可以说消逝就消逝。今天还在与你把酒言欢的士兵同僚,明天也许就是枯骨一具。”

  陆之冉眼中微澜,转过头来看向叶廷恭。

  “在那里,生命是全然没有价值的东西,可是越没有价值,你反而会越珍惜。”叶廷恭续道,“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想要尽可能愉悦而认真地活下去。在战场中经历久了,你会发现很多错过了的东西其实并不值得惦念,珍视你已经拥有的人和物,才算活得值当。”

  陆之冉转回头,垂下秀气的眼睛,浓浓的长睫挡住眸中的微光,不知是何情绪。

  叶廷恭亦不再说话,只看着那轮明月静思。

  月过中天,时近四鼓,叶廷恭侧过头,见一边的陆之冉不知何时已然睡得熟了。如水的夜光洒在秀气的脸上,阖上的双眸掩去了平素那恼人的淡漠神情,安静恬然得像个孩子。

  叶廷恭看了半晌,忽然直起身,将肩上搭着的披风轻轻盖到陆之冉身上,然后抱起双手,看着丝丝浮云掠过弯月,愣起了神。

  揉着被酒气熏得微胀的头,南叠枫推开慕莲院主屋的大门,借着影绰的月光随眼打量了一番屋中精心布置过的陈设,只觉得额角更痛。

  据说慕莲院是百川山庄第一任庄主陆向逾当时的居所,百年来桌椅陈设几变,格局却始终未有人更动过。百川山庄势大之后,便建起了山庄内独高的四层小楼归一阁,历任庄主都居于此。这之后,慕莲院便空了下来,成为百川山庄招待至上贵客及接任庄主人选的别院。

  屋门被轻轻扣上,房内亮起和缓的灯光来,南叠枫刚要转身,却觉一只宽厚温热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随即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在额角处缓缓揉着。

  “真是没道理,”汪云崇腾出一只手搂住南叠枫的腰,另一手继续帮他轻轻按着,笑道:“我这给你挡酒的都没事,你这滴酒未沾的倒头疼起来了。”

  “我不能喝酒,你又不是头一回知道。”南叠枫微微阖眼,道。

  “当然不是头一回,”汪云崇笑意渐浓,“头一回那回我可捡了大便宜。”

  南叠枫翘翘嘴角,忽然一转身,衣袖卷着劲风轻轻一带,将遥隔两丈的三盏烛火尽数熄灭,握住汪云崇方才搂着自己的两只手,道:“你趁人之危,我可记得。”

  汪云崇微微眯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黑暗,轻轻挣开南叠枫的双手,反手再次抱住他,道:“没想到你酒沾不得,连酒气闻着也不舒服。那往后我若想与你亲热,你要是不从,我岂不是可以……呀!”

  “你还来劲了?”南叠枫在他腰间细肉上狠狠一掐,白眼道:“我有不从过?”

  “咝……”汪云崇揉揉被掐痛的腰,咧嘴笑笑,突然冷不丁一个俯身,含住了近在咫尺的软唇。

  唇间黏腻酥麻的触感波染至舌尖,早已经熟悉到刻骨的味道,却不知为何仍旧百尝不厌,如上瘾的毒药,总是渴望不休止的吸取和贪吮。

  慕莲院的高墙阻住了一半的月光和四周别院本就不明朗的虫鸣人声,宽敞华丽到空旷的主屋内连纠缠的亲吻都听起来让人振聋发聩。

  自舌间的厮磨中缓过一口气来,南叠枫由着汪云崇的吻一下下地落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打开略略湿润的星眸,怔怔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那时……呼延啸……他们来青竹小居的时候,”汪云崇轻啄南叠枫的锁骨,含糊道:“你不就……不从过……”

  被他这么一提,南叠枫自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在他背上轻打一下,道:“记这么牢,好小气。”

  “我记得牢,你该高兴才是啊。”舌尖在他颊下轻轻一舔,问道:“去床上?”

  南叠枫定着幽邃的星眸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汪云崇大喜,正要抄手去抱他,却见南叠枫摆摆手,拉过自己手腕,道:“我自己走。”

  方刚兴起的兴致瞬间抑下一半,汪云崇吐了口气,由着南叠枫把自己拉到床边,懒懒地除了鞋袜爬上床,将里侧清瘦柔软的身子一把搂到怀里,没好气道:“你倒是越来越像百川山庄的庄主了。”

  南叠枫好笑起来,抬起头去看他,道:“像模像样不好么?”

  汪云崇撇撇嘴,抱着他赌气不说话。

  两人如此静默了许久,南叠枫忽然道:“阳灵教的总舵,是在徽州,对么?”

  汪云崇箍在他背后的手下意识一紧,道:“你要去?”

  “你不去?”

  “我……”汪云崇看着近在咫尺的璀璨眸子,欲言又止。

  南叠枫挑着弯眉与汪云崇对视半晌,突然恍悟过来,勾勾嘴角,伸手回抱住他,道:“你有你的顾虑,我不该勉强你。”

  两人进入百川山庄之后,叶剪繁便招呼各方宾客摆了个不大不小的宴席。虽然这些天内陆续已有些江湖人物抵达,但南叠枫是众所周知的被叶剪繁亲指为继任庄主的人,这等人物来了,多少都要摆个场面出来。

  席间自有听惯汪云崇名声又好奇南叠枫其人的宾客前来敬酒,两人推却再三,到底也不好折了来客的面子,汪云崇只好一一饮尽了去。人多嘈杂自是不好说话,其间又掺了个列潇云和一个来路不明的慕容笛,众人更是说说场面话应付了事;加之酒过数巡之后各各都带了几分酒意,于是散席之后叶剪繁便邀了汪云崇、南叠枫和呼延父子四人到归一阁的茶室叙谈。

  数月来百川山庄与呼延家都各遣势力前往阳灵教所在州郡探查,怪的是,黎岱渊不知将阳灵教的势力掩藏到多深,以百川山庄加上呼延家之力,竟也探不出分毫。

  阳灵教势力未清,敌暗我明,僵局难破。

  随即而来的是一整片的沉默,呼延铎仍是闭口不提当年的六大高手追杀之谜,汪云崇与南叠枫亦未讲出宁添南之事,连叶剪繁自己也似乎也有些心念盘在眉间。大家心中皆怀心事,于是只好早早各自散了去。

  阳灵教的总舵因黎岱渊的布置和阳灵教势力的集中,百川山庄和呼延家皆因不愿立时引起纷争而未曾涉入,而汪云崇之所以会犹豫,也是因为长荣帝如今处境已然艰难,他汪云崇毕竟曾是名噪一时的十二卫总领,冒然闯入阳灵教腹地,恐给朝廷招来无妄之灾。

  “没想到远烈帮现在竟是列潇云做主了。”汪云崇拉过锦被盖住两人,道。

  “列满坤晚来得子,如今已近七十了罢。”南叠枫道,“列潇云又是镇得住事的,他让位出来颐养天年,也是情理之中。”

  “道理是如此没错,不过……”汪云崇蹙蹙眉,“远烈帮能有如今势力,都是列满坤白手打出来的,列满坤本就是喜欢这风尖上日子的人,就算有意让儿子提前接管帮中诸事,又怎会近一年都不闻其声?”

  南叠枫点了点头——列满坤二十五岁接手远烈帮,列家独门的暗器手法在他这一代登峰造极,远烈帮也是在他手上才真正壮大起来。近些年来列潇云因暗器武功不输乃父声名鹊起,列满坤便开始渐少抛头露面,把儿子往前一推,做起老帮主来。

  而这一年江湖上风生水起,竟无人想起,列满坤已然许久不闻消息了。

  “和慕容笛有关?”南叠枫仰头道。

  汪云崇摇摇头:“也许吧……”

  因殷秀戊之故,叶剪繁与任无禾自是知晓了汪、南二人曾在荆州渡口遇上列潇云与慕容笛之事,顺口问起来,两人亦只说不知列潇云是何打算,对慕容笛更是寥寥数句带过。呼延父子虽在青竹小居里听了这其中经过,但见汪、南两人并未提及慕容笛身份,便也没有说破。

  “崇。”

  “嗯……?”绵长的静默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被南叠枫唤了一句,汪云崇睁开眼,惺忪道:“怎么了?”

  南叠枫拉紧锦被,翻身平躺过来,道:“你有见过任无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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