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阵阵枫香-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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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矢前辈，塔矢君，晚上好！”枫香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崇敬而不崇拜的神色。
“你好！父亲，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叶枫香，棋力很不错的。”小亮很绅士地为枫香推轮椅，将她推到一个棋盘前。
塔矢行洋在枫香的对面坐下，说道：“昨天你和小亮的那局棋我已经看过了，你的棋力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和我下一局吧，放两颗子。”说着，塔矢行洋就将黑子放到了枫香的面前。
枫香迅速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然后很优雅地打开棋子的盒子，在棋盘上落上两颗黑子。
塔矢前辈的行棋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和库洛洛算是一个等级的了。不，对库洛洛来说，围棋只是业余的爱好，他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研究，却能够和这个世界一等一的围棋高手平分秋色，果然他不是可以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怪物。
塔矢前辈下棋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地，枫香的计划在棋盘上很难实施。踌躇了一番，枫香决定先下手为强。对下了多年围棋的人来说，棋形就是一种长期习惯而形成的偏爱，如果将整个布局打乱的话，肯定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困扰。虽然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作用不大，但可以给枫香施展拳脚的机会，这就够了。
结果显而易见，塔矢前辈对这场对局还是很满意的。但对枫香行棋的天马行空和毫无规律可循的棋路，塔矢前辈也有些好奇。
“你一开始是怎么学围棋的？是定石的学习还是吃子游戏？”
“我是在学了差不多一年之后才接触到定石方面的书籍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书上所有的定石我都已经会用了。我一开始学围棋就是直接下棋，没有任何前提知识地下棋，当时对围棋的认知就只有一颗子被围住就会被吃掉而已。然后在不断的对局中学会了计算地的多少，怎样来避免一些棋形和如何在最不利的时候争取最大的利益，就是这样学会的。”
“你的师傅就这样教你？”塔矢前辈有点愣住了。
“他说，从书上照搬下来的东西大多是死的，只有自己领悟出来的东西才最实用，尤其是初级的知识，定石往往会禁锢棋手的思维，不适合初学者。他自己也是这么学的，效果很明显。”
塔矢亮托着下巴说道：“的确，初级的行棋方式如果不能及时被打破的话，会对棋手的发展造成很大的阻碍的。你师傅教导的方式真的很特别呢！”
“但是对初学者来说，的确不是个轻松的学习方法。要不是他老鄙视我，我也坚持不下来。”回想起那段时间，枫香一阵阵的郁闷。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对着棋盘想办法，库洛洛还不准她看一些围棋方面的书籍，所有的棋路都完全是靠自己琢磨出来的，让她在学好了围棋的同时开始讨厌围棋。
“不过，成效是长远的，甚至是终身受益。”塔矢前辈说道：“我听小亮说了，你对成为职业棋手没有什么兴趣，是吗？”
“是的，比起围棋，我更喜欢医学。”
塔矢前辈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经常来这里坐坐，别浪费了自己的棋力。”
“关于这一点，我恐怕就要说抱歉了。实际上，再过五天，我就要被遣送回中国了。”终于说到正题了。
“遣送回中国？你是中国人？日语说得这么好，完全看不出来呢。”
“我有一个很好的日本朋友，所以日语还是可以的。我是中国人，而且没有日本的国籍和护照，所以，必须要回中国。”
“没有日本的国籍和护照？那你是怎么来日本的呢？难道是偷渡？”
“没错，就是偷渡。不过现在被发现了。”
“你小小年纪，居然偷渡来日本？”塔矢前辈有些诧异，也有些生气，“你的父母都不管你吗？他们知道你来了日本吗？还是和你一起过来的？”
枫香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中国的国籍。”
“嗯？没有中国国籍？”塔矢父子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枫香话里的意思。
“那，你有监护人吗？”
枫香摇摇头，随即说道：“我在中国没有任何亲人，只有在日本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暂时留在日本。警察有跟我说过，我现在未满十八周岁，如果有监护人，申请日本国籍的话，就可以留在这里。虽然很唐突，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塔矢前辈的意思，您愿意收我当您的养女吗？”
塔矢前辈愣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我呢？”
“因为我不想因为日本法律的束缚而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枫香的回答非常直白，“塔矢前辈的社会地位和能力决定了您不会那样做，所以我才决定选择您。”
小亮问道：“那你昨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我们围棋会馆的吗？”
枫香看着小亮的眼睛，良久后，点头承认：“是的。”
枫香的回答激起了小亮的怒气，塔矢前辈抢在小亮开口之前说的：“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叶小姐，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谢谢你！”枫香道谢后，将手机号码留给了塔矢前辈后就离开了。
枫香走后，小亮问塔矢前辈：“父亲，你会收养她吗？”
“小亮，你讨厌她？”
“不，并不讨厌，而且我还很欣赏她的棋力，看到她的围棋就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只是对她有目的性地来这儿下棋感到有些反感。”
“小亮，你需要学会包容。与那个女孩比起来，你就是一朵温室的花朵，有父母的庇护，有前辈的照顾，你不需要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只需要好好地学棋就行。但是她不一样，没有人会为她考虑，她只能为她自己考虑，为她自己争取一点利益。而这个利益不过是一个合法的身份而已。”塔矢前辈凝望着窗外枫香坐在轮椅上的背影，说道：“不但没有父母，甚至连我们从来不需要去考虑的合法身份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一个人活到现在的。你也知道她肯定是个坚强的孩子，别忘了，坚强从来都是在不断的打击中建立起来的。”
小亮听着父亲的话，渐渐地，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父亲，我们早点回去吧，帮妈妈把枫香的房间收拾出来！还有很多日用品要买，家具也要特别挑选，枫香的腿脚不方便。妈妈总抱怨说我们父子就只知道下棋，现在家里总算有个可以陪她说话的了！”
塔矢前辈一直严肃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市河小姐担心地说道：“但是，我看那个女孩，根本不像是那种流浪着长大的孩子，反而像是，像是一个生在贵族家庭的大家小姐，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所能拥有的。塔矢老师，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从她的棋路中，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不和谐的气息，那种特殊的气质早已融入她的棋路中了，霸气十足的棋路中也有着温和的一面。这个孩子，我们不需要担心。而且，我感觉得到，她很孤独，那种孤傲而高贵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另外，就算她隐瞒了什么，收养关系是我们一句话就可以解除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市河小姐点点头，的确不需要过多地担心。
在夏之部家的大宅，两位老人端坐在正堂上，红雨和真田正拿着武士刀互相切磋，而且用的都是真刀。一阵气势和力量的比拼下来，真田玄一郎感觉非常吃力，身为一个女孩子的红雨的力气居然比他还大！同样是剑道高手，他自然早就听人说起过青学的女子剑道部部长夏之部红雨，唯一的形容就是那个女人简直不是女人。现在看来，传闻果然不假。不过，比起那些娇弱的女生，真田反倒比较欣赏红雨这样英姿飒爽的女生，让他很有一阵棋逢对手的感觉，不禁越战越酣。
现在的红雨已经完全明白爷爷的意思了，这就是摆满了要将自己塞给真田玄一郎。她那个气，手冢国光哪里差了？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了？你个真田玄一郎，谁让你出现在这儿的？！杀气全都冲着他发过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猛，砍得真田止不住地后退，最后乘他一个防守空当，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踢中了真田的肚子，将他踢飞出去好几步远。
夏之部爷爷当即吼道：“红雨！这是剑道的比试，你怎么能用跆拳道来攻击呢？快给玄一郎道歉！”
真田挣扎着爬起来，说道：“不关夏之部同学的事情，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没避开。”
真田爷爷捋着胡须微笑着说：“真遇到危险谁还管你用跆拳道还是剑道，能打倒敌人的就是最好的招数。红雨丫头，不用担心，玄一郎皮厚肉糙，再来几脚也没事！”
听真田爷爷这么说，夏之部爷爷也不再追究，只是代为道歉：“红雨下手没轻没重的，实在是抱歉了。玄一郎，有没有受伤，让医生来看看？”
“我没事，多谢夏之部爷爷关心。而且切磋总免不了受伤的，您不必太过担心的。”
“你都叫我夏之部爷爷了，也就算是我半个孙子了，以后就直接叫红雨的名字吧，叫夏之部同学，显得多生分。红雨比你还小几个月呢！”
真田也明白两位老人家的意思了，不过，比起那些自己完全无法接受的娇小姐，他还是比较倾向于红雨的，所以也没有逆了两位老人的意思，叫了红雨的名字，当然，他是在顶着红雨足以将他千刀万剐的白眼中叫出来的。
在送走了真田爷孙后，红雨生气地问道：“爷爷，手冢君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还要找真田玄一郎来呢？我不喜欢他！”
“由不得你喜不喜欢！玄一郎这孩子我是很认可的，他会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比那个手冢国光强多了！”
“爷爷！你今天也看到了手冢君的表现了，他那么有毅力，那么负责的人，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一辈子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来呢？”
“负责？笑话！！！那叫负责吗？为了一个小小的胜利，连自己的人生都敢搭进去的人，那叫负责？那其实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赢了那一场又怎么样？以后的比赛他只能待在幕后，那也叫负责？！当年我就是以为他手冢国一是个负责的人才会将绫子让给他，没想到就是他所谓的认真负责害了绫子！那手冢国光和手冢国一都是一个臭脾气，死脑筋，我绝对不会让你步绫子的后尘的！”
“绫子？是手冢的奶奶？”
夏之部爷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样冲动不负责任的人我是不会认同的。我知道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生，玄一郎不也一样是很冷酷的吗？他比手冢家的那小子好多了！总之我已经给你选定了未婚夫，看玄一郎的样子他也不反对，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枫香回到公寓之后不久，红雨也气冲冲地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枫香担心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爷爷不认同手冢？”
红雨扑进枫香的怀里，声泪俱下：“枫香姐，爷爷不是不认同手冢，是不认同手冢的爷爷。原来当年手冢爷爷因为和犯罪分子战斗而让那些人迁怒到手冢奶奶，手冢的奶奶就是这样死去的。可手冢奶奶还是爷爷的初恋情人，他因为这件事嫉恨了手冢爷爷几十年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跟手冢君在一起的。枫香姐，我该怎么办啊？”
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往事，难怪夏之部爷爷对手冢那么大的意见，原来是恨屋及乌啊。枫香皱了皱眉头，很麻烦。老人家的思想总是比较固执，想要再说服他恐怕很困难，但是看红雨的样子，她不得不好好想想办法。
“红雨，你爷爷给你选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生？有可能从他下手吗？”
红雨抹了把眼泪说：“是真田玄一郎，跟手冢君不相上下的网球王子，两个人性格也挺像的，都是冷冰冰的。要从他那里下手的难度比较大，他似乎并不反对这场联姻。而且那边还有真田爷爷堵着呢，他不会主动拒绝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办了。”的确是很棘手了。
“那我明天就去跟手冢表白，如果他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让爷爷彻底死了那条心！”
“手冢的手臂受了伤，他现在也面临着很严重的问题，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而且，你是可以不顾及你的家族，但手冢的背后还有他的父母和爷爷，他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意愿的。”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红雨已经不知所措了。
“暂时还不用担心，就算两家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