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妒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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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子今日就欺人太甚了,别说没给萧大人的面子,若是别人只怕已经去阎王哪儿报道了!”目光落在一脸愤怒要吃了自己的人身上,他笑得很是幸灾乐祸“怎么?难道觉得不够,本世子可以赏你多爬几次。”
“多谢晋世子厚爱!不过小的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想必晋世子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压下怒火,若不是怕连累萧瑞之,她早就不客气了。
“你威胁本世子?”庄晋挑眉,对她说的秘密有些好奇。
“晋世子何必跟一个小孩计较,不如今日在下做东,带奇弟给晋世子赔罪如何?”萧瑞之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连忙出声周旋,惹上晋世子对奇弟可没什么好处,虽然晋世子只是一位质子,可他身后的庄王可不是好惹的。
不然也不可能让他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
“哼!本世子不稀罕!”
萧瑞之知道那么多人看着,他肯定面子上下不来,知道此时只能做小了,谁让惹上了这个祸害呢。
萧瑞之示意季琪说几句软话,受点委屈赔了罪就算了,否则那么多人瞧着,若是晋世子真让他从胯下爬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以前他就见过庄晋如此折辱别人。
季琪不傻,那么多人看着,就算是庄晋的错,他有权有势,权势压人,就算自己无辜也讨不到便宜,再说,她不想让萧瑞之为难,捏了捏拳头“还请晋世子给小的一个赔罪的机会,今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
庄晋看她低头,哈哈大笑道“本王今日就看在萧大人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了!”说着朝酒楼走去,季琪看着他那嚣张的背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去。
他们去了金陵城最好的酒楼,庄晋很不客气的要了最好的包间,以及最好的酒菜。
季琪冷眼看着,萧瑞之在一旁招呼,小二端着酒菜上来正要倒酒,一把折扇打住了他的手,小二莫名紧张,全身冒汗,不知道哪儿让这位大爷不满意了。
庄晋倒是没在意小二的神情,眼睛在季琪身上瞟了一眼。
季琪站着不动。
萧瑞之知道他的意思,对她说“奇弟,给晋世子倒酒赔罪!”
季琪看了他一眼,萧瑞之用眼神安慰她,让她不要意气用事,她心里清楚,都到了这一步了,只能忍气吞声了。端着酒壶给他倒酒,心里却想着一壶酒从头上倒下去,想着就乐翻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她那点小宇宙心思,庄晋端着酒杯正要喝酒,手一抖。
季琪抹掉脸上的酒水,瞪眼看庄晋,后者却笑得很是得意“手滑了!”
尼玛,你手滑能泼到老子脸上?
季琪想杀人!
非常想碎尸万段!
“没事,多谢晋世子的赏赐,酒水很美味,只是弄脏了衣服便不能见人了,小的今日先走一步!”她满不在乎的笑着说,倒是令人意外,萧瑞之还担心她会生气。
“混蛋,王八蛋,尼玛的不得好死。敢泼老娘,老娘看你还怎么得意!”白纸上一个人做出各种痛苦的表情,十八层地狱的惩罚也不过如此,受苦受难的人是一个人,虽然没写明,仔细一看那模样和一个人还是有些相似的。
风吹起帷幔,季琪发泄了一顿,洗漱了一番躺着睡下,没看见一个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却被一阵响声惊醒。
庄晋扫掉身上的水珠,他倒是没想到上午才泼了她一杯酒,晚上就被泼一盆水,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咬牙。
“谁!”看见黑影,季琪摸到枕头下的匕首,谨慎出声。
庄晋没出声,一步一步走进,吓得季琪不轻,张嘴就叫救命,叫了一声就被打断了“闭嘴!”
“是你!”点燃蜡烛,看着眼前的人,她皱眉“你来干嘛?”
“本世子当然是来听听六小姐知道的秘密,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毒发还有两个多月,若是六小姐迫不及待的想死,本世子不在乎弄脏了手。”
她沉默,知道这么晚他是来算账的,说不怕是骗人的,他今日就算杀人灭口也不会被发现。
“怎么?害怕了?求本世子就饶了你!”捏着她的下巴,庄晋笑眯眯的说,只是浑身湿透,看起来甚是狼狈,倒是让人觉得好笑,可他的神情却让人笑不起来。
“求你!”不能怪她没骨气,她还不想死。
“求什么?”
“求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饶了小的一次,以后不会了!”她低声道,心里有多少委屈不甘只有自己知道。
“本世子还以为六小姐性子刚烈,不屈不挠,没想到也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说得本世子满意,今日就饶了你一命,若是敢多嘴,下场如何不如试试!”打开折扇扇风,只可惜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实在**不起来。
目的已经达到,庄晋也不多留,看她一副既委屈又不甘,又紧张害怕的模样,心情大好,打开门就要出去,被地上的东西吸引,拾起来一看,季琪紧张的上前,被他避开了,看了几眼,嘴角上扬,桃花眼微眯“本世子有这么丑吗?”
“啊!那不是你!”她狡辩。
“下次若是不把本世子画得**倜傥,英俊潇洒,下场自己试试吧!”看她一脸莫名,笑了笑,折起画纸翻墙离开,季府对他来说似乎来去自如。
原以为会发火,没想到就这么走了,她都有些不相信。
关上门季琪吓得全身发抖,又关上窗户,确定人走了才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摸出准备好的匕首抱在怀里,妈蛋,这房间不能住了。
第十二章 冤家
季琪和清姨娘说了一会儿话,清姨娘见她还有许多书要抄,不好打扰她抄书,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了。
清姨娘一走,小喜一副欲言又止的端着茶上来,她喝了一道“有话就说,看你那模样头疼!”
小喜呵呵的笑着掏出一个邀请帖,是萧瑞之给她的,说是南湖的芦苇很漂亮,邀请她九月二十,也就是明日一起去南湖观赏,言辞诚恳。
芦苇她这辈子倒是没见过,上辈子可没少见,和男友约会多次去江滩看过,不过南湖的芦苇想必是另一番美景。
再说了,难得他邀请,不心动是骗人的。
当即提笔回信,吹干就让小喜送出去给柳三,萧瑞之收到已经是傍晚了。
要出门自然要准备一下,她让蛋糕坊准备些吃食,明日带着走,又奋笔疾书的抄写了一天的书籍,明日玩得也开心些。
她要出门,小喜事不乐意的,若是哪天大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季琪决定的事情谁又能阻拦得了了。
早上她跟清姨娘说要好好抄写书籍,清姨娘疼她,说是中午让人送些点心过来,表示自己不会过来打扰,她笑着说清姨娘对她太好了,嘴巴甜得很,哄得清姨娘差点对她掏心掏肺。
驴车一早就准备好了,她换上衣袍从西门出去,柳二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和柳三出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约定在悦来酒楼碰头,到时萧瑞之的马车已经到了,看见她那带着大红花的驴车笑着上前打招呼。
“奇弟!”掀开车帘就看见季琪如玉的面容,嘴角上扬,神情愉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玄色广袖长袍,唇红齿白,越发清秀明媚起来。
萧瑞之有一霎那把她当成女子,其实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女子,也不能怪他没眼力见儿,毕竟这个时代,女扮男装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又说,有人就是长得男生女相,所以对于季琪的性别他没看出来也是正常的。
“萧兄!”季琪笑着点头,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今日萧瑞之一袭水蓝色广袖长袍,腰间袭着一条朱红缎带,左边挂着玉佩,右边挂着香囊,拂袖间有淡淡的香味袭来,香气宜人,是她喜欢的。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笑着说道。
萧瑞之摇摇头“为兄也刚来而已!”目光扫了一眼车内,整理得干净整洁“今日为兄和奇弟同车可好?”
“当然可以!”她笑笑,挪了挪位置让他上了驴车,坐稳后拉了拉铃铛。
驴车不大,坐两个人刚好,萧瑞之上了车,柳三就坐在外面,她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喝。
不是刚泡的,味道差了许多,季奇没那么多讲究,能解渴就行,萧瑞之可是喝茶很挑剔的,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放下茶杯。
季琪不是没眼力的人,见状,知道他嫌弃自己的茶水,暗自检讨,不是所有人都像她没品位的,她又端出一壶水倒给他。
萧瑞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接过水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一时驴车有些沉默得让人尴尬。
季琪出声打破尴尬,道“那日给萧兄添麻烦了。”
“奇弟客气了,是为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只是晋世子不是普通人,为兄不敢得罪,还望奇弟原谅。”他今日就是为了这事邀请他出来散心的。那日她离开时眼里含着泪花,他看得分明。
季琪不好意思的摇头,要不是她不服气,不低头。也不会让他难做,再说了,为了她,他没少周旋,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是小弟莽撞了,以后会慎重的。”对于那日的事情她不想多提,表态后就转移了话题。
驴车走的慢,不过平稳,走了大约快一个时辰的模样才停下来,前面的路驴车不便过去,他们下车步行。
南湖周边很是平躺,远远的就能看见芦苇的影子,他们一人一把折扇,姿态**,广袖飘飘,面如冠玉,若是有女子瞧着,定然会羞红了脸颊。
柳三看侍书同样大包小包,大食盒小食盒的提着行李,顿时心里平衡了,双手不空的跟着主子行走艰难。
此时正是芦苇花盛开的季节,天气大好,来南湖观赏芦苇的游人不少,季琪大多不认识,萧瑞之倒是认识几位,停下来和他们寒暄几句,大多是文人骚客,出口成诗。
看他们相谈甚欢,她不好催促,又答不上话,只得无聊的站在一旁,神情有些不耐放。
萧瑞之知道这些文人骚客最是畅谈,余光瞧着脚边被她无趣的踢了一堆泥沙,哑然失笑的微微摇头,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走到季琪面前,道“走吧,我们去前面的茅亭,已经预约好了。”
“好!”她如负重担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这边风景确实不错,谢谢萧兄邀请!”
“你喜欢就好!”看着她的笑颜,有一瞬间的怔愣,暗叹一位男子长成这样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很喜欢!”她笑着张开双手,玄色广袖随风飘荡,远远的看着犹如一只翩飞的蝴蝶,又如展翅的飞鸟。
目光追随她的身影,他嘴角含笑,目光温暖。
茅草亭很快收拾出来,茅草亭就地取材,就是用芦苇搭建的,白茫茫的芦苇花瞧着别有风趣,茅草亭地势较高,站在亭中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芦苇海洋,白色的芦苇花随风一浪一浪的飘荡。
他们走了一会儿也累了,把准备好的吃食拿出来,侍书在一旁烧水,木炭都准备好了,看得季琪暗叹不嫌麻烦。
柳三手脚麻利的摆放好点心吃食,看着琳琅满目,香甜可口的蛋糕蛋挞,他吞了吞口水,对于喜欢吃甜食的人来说,这是不少的诱=惑。
季琪看他盯着面前涂着厚厚奶油,放着新鲜葡萄的蛋糕,笑了笑,切了一大块给他。这个时代奶油不易得道,在店里还未出售奶油蛋糕,奶源太少,还不够她自己享用的。
“萧兄尝尝味道如何?”她笑着道。
萧瑞之也不客气,学着她的样子,挖了一块送进嘴里,季琪看他面上泛起一抹满足的神情,她得意的笑问“好吃吗?”
“美味可口!”尽管如此,他还是细嚼慢咽,举止优雅的吃着奶油蛋糕,连葡萄都觉得比平时的香甜多汁。
吃奶油蛋糕再小心也难免会沾染嘴角,他也不例外,看他嘴角粘着白色的奶油,她正要伸出手帮他抹掉,又想起两人的关系,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
他摸了摸嘴角,看着白色的奶油,脸刷的一下,不好意思的红了,连忙转过身,一边擦拭嘴角一边道歉“抱歉,失礼了!”
她笑着摇头,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心情大好。
不多久侍书端着泡好的茶上来,她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是她准备的茶水能比的,不过她不挑剔这些。
吃饱喝足之后,她让柳三把准备好的纸鸢拿出来,准备在开阔的地方放纸鸢,萧瑞之看她兴致勃勃,不好扫兴,答应和她比赛。
季琪是放纸鸢的高手,让柳三举着纸鸢,她边跑边看着飞起来的纸鸢,嘴角含笑。
萧瑞之觉得这是闺阁女子喜欢的,很小时放过之后,懂事后就甚少放了,因此技术并不好,放了几次飞不起来,他只能认输的看着她那个蝴蝶纸鸢飞得高高的,暗暗惊叹,没想到她如此厉害。
今日风有些大,又是在湖边,纸鸢承受不住风力,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不等她收回来便断了线。
她遗憾的看着飞走的纸鸢,看它落在远处的芦苇中,咬了咬牙对萧瑞之说“稍等,我去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