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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盗亦有道之照夜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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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宗李隆基有两匹最心爱的胡种马,分别叫做〃玉花骢〃和〃照夜白〃。大家曹霸曾画过这两匹马,可惜真迹已失,倒是曹霸的学生韩干画的《照夜白图》得以流传後世。所谓〃胡种马〃,又叫做〃汗血马〃或〃天马〃,原产於西域大宛国。天宝三年,唐改大宛为宁远,并将义和公主远嫁宁远国王为妻。宁远国王向玄宗献〃胡种马〃两匹。玄宗亲自将这两匹马命名为〃玉花骢〃和〃照夜白〃。
        
        图中照夜白被系一木桩上,高昂骏首,鬃毛乍立,正四蹄腾骧,急欲挣脱羁绊,好驰骋疆场、追风草原,充溢著〃万里可横行〃的气概。楚狂歌不懂画,却不由得被画中照夜白的痛苦焦急触动,恨不能跃入画中代它解了缰绳,放它纵横天下。
        
        〃楚公子,你曾告诉我此图与四大世家大有关碍。既然此图对你们四大世家这麽重要,我就将此图赠你,你我两清,谁也不欠谁,如何?〃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楚狂歌一心的豪气散去,唇线抿成一条直线,淡淡道:〃你不欠我什麽,四大世家跟我也没什麽关系。至於齐世伯肯为你医毒,也的确与我没有一丝关系。或者,或者。。。。。。齐天然对你用的是竟是真心。〃
        
        顾天逸深深望了楚狂歌一眼,分明就是欲言又止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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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狂歌心头不快,也懒得深究,将顾天逸丢在府中独自出去寻了狐朋狗友喝酒。回来时天已黑了,他醉熏熏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日上三竿,捧著痛得恨不得一刀割掉的脑袋坐起来,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外面说话,隐隐觉得耳熟,细一想原来是顾秀的声音,似是在埋怨楚狂歌为什麽将唯一的解药给了他,还说要与楚狂歌算帐。
        
        楚狂歌心想:〃我倒是多管闲事了。〃有顾秀照顾顾天逸,楚狂歌落得轻闲,几乎日日出去招妓买醉,每夜不是宿在青楼里头,就是宿在河道里漂流的花船上,依稀间仿佛又回到旧时那〃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日子。
        
        好日子不长,四大世家比武盛会的日子眼看就到了,一个清早,楚昭平派家丁将烂醉如泥的楚狂歌抬回白水院,一顿冷水浇下去,楚狂歌宿醉犹还未醒,捧著头呻吟不止。一群家丁摆弄了好半天也没把楚狂歌弄醒。
        
        顾天逸在窗子里见了,道:〃把他抬我这里来吧,这麽弄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去转告楚先生,就说午後楚公子再去见他。〃
        
        下人们无计可施,只得照顾天逸说的办了。顾秀一大早溜出去玩儿,待他们散去,房中再无他人,顾天逸走回床边,只见楚狂歌四脚巴叉地躺在床上,几日不见,嘴边长出了青青的胡子茌,显得更加落拓不羁。顾天逸褪去楚狂歌衣裳,拧了手巾替他擦试水渍。楚狂歌醉梦里翻了个身,抓住顾天逸的手放到嘴边,喃喃道:〃翠娘。。。。。。〃
        
        顾天逸的手微微一僵,另一只手在楚狂歌腕上一弹,楚狂歌吃痛放了手,醉容上显出委屈不满之色。顾天逸戴著人皮面具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寒江秋水般的黑眸中萧索之意却更沈黯滞重。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伸出,掠过楚狂歌被冷水激得发白的脸颊、扎人的胡子,指尖碰到那常常笑得惫懒惬意的嘴唇,犹豫了一下,按下去,微微地来回摩挲。。。。。。外面一声响动,顾天逸猛地收手,迅速将一领锦衾盖到楚狂歌赤裸著的身上。
        
        久久没有人进来,原来是风吹倒了院中的一根竿子。顾天逸怔了半晌,後退几步,跌坐到椅子上。後窗开著,风吹过几根紫竹,传来沙沙的轻响。
        
        直到中午,顾秀都没有回来,楚狂歌宿醉不醒,仍在昏睡。顾天逸独自用过饭,下人传报,说是齐天然来访。
        
        齐泯玉手段高明,短短几天齐天然的身体竟已康复。昨天齐天然已来过,顾天逸态度十分冷淡,今天他竟然又来了。
        
        〃表哥又出去买醉了?我听伯父说表哥要收心回来,这习性却仍不改。〃齐天然看了眼床上还昏昏睡著的楚狂歌,将父亲为顾天逸熬的药放到桌子上,〃我怕药凉了影响药效,刚拿下来就给你端来了。还热著,稍凉一凉再喝。〃他长得像他风流多情的父亲齐泯玉,剑眉星目,再配上一身绣工上乘的锦衣和贵重宝饰,在这里一站,如美玉生辉,将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楚狂歌比成了泥水儿满身的小野狗。
        
        
        顾天逸淡淡道:〃这三日,齐公子每天都来,其实那又何必。你也知道,要不是为了医治寒毒,我不会在这里多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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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从小想要什麽都能拿到,顺遂惯了,做事张狂得罪了你。怪不得你恼我,本是我的错。〃齐天然叹道,〃如今做这些,只为补过。从今往後,我只敬重你,再没别的奢望。你好奇怪吗?说起来你未必肯信。。。。。。落在你手里,你虽然折磨我,可我一想到是被你折磨,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後来你将我抛在扬州,我心里反而觉得难过。。。。。。回来後,知道你中了毒在这里,我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生怕那小子不懂事说出一切,父亲心疼我,恐怕不肯替你医这寒毒。。。。。。顾公子,我今天说出这些话来,你定然要看不起我的。。。。。。〃 

        齐天然垂下头,俊容上笼著一层层淡淡的忧愁,〃你一定想我这样不过是为了你的容貌,我也知道你恨我就在此处。其实我自己也不懂。这种事情也许永远也懂不了吧。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你在这里也不会呆很久,以後你走了,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就不用烦我了。〃 

        他说得款款深情,顾天逸却转开脸,一字也不接腔。 
        〃我知道你手里有《照夜白图》,你可知道此图还有一段故事?〃齐天然摸索茶盏,低声道,〃五十年前,四大世家楚氏公子楚宗天游侠天下,从军北战,名震天下,後与声名狼藉的浪子孟轲相恋,这一段恋情遭到世俗非议。孟轲赠《照夜白图》以作鼓励。意思是说,世俗眼光就如这木桩绳索,希望你能摆脱世俗流言的羁绊。後来孟轲病逝,楚宗天出家做了和尚,这图也就丢了。〃 

        齐天然将药碗端到顾天逸面前,〃──这些话,是我乱七八糟的心思,说给你听,是要你放心。你要怎麽选,是你的事,我决不勉强。〃 
        顾天逸注视那茶褐色的药汁,良久,他抬头望向齐天然。人皮面具下的表情无从得知,那双眼却如黑珠美玉,仿佛在忖夺齐天然话中有几分真意。齐天然只见过一次他的面容,惊鸿般的一瞥,竟成了解不开的咒。刹那间,仿佛有什麽火焰在齐天然平静的眼底燃烧。 

        低低的一声轻喟,带著说不尽的惘然,顾天逸抬起手接齐天然手中的药,手指似有意似无意拂过齐天然的手指。齐天然胸中一热,不自禁地伏下去吻住顾天逸的手指。那手指修长白皙,修剪整齐,仿佛一块无瑕的玉。 

        顾天逸倏的抽回手,垂头注视齐天然迷乱的神色,眼中幽冷如冰河。 
        齐天然呆了呆,站起身,勉强笑道:〃你看我,又犯了毛病。药凉了就不好了,你快喝了吧。〃 
        顾天逸垂著的眼帘微微一闪,道:〃这药苦得很。〃 
        齐天然忍俊不禁,轻笑道:〃我小的时候也怕苦,你等著,我去拿蜜饯给你。〃 
      顾天逸将药举到眼前,茶褐色的汤面上浮著少许药沫儿,淡淡的腥辣酸苦窜进鼻子,不算是十分难闻。顾天逸漠然瞧了片刻,走到後窗处,缓缓将药倾入水沟。水流纤细,流得却急,茶褐色的药沫混入其中转瞬不见,窗子前後洞开,隔得久一点,连空气中漂浮的苦味也淡了去。 

        竹影森森,被午後阳光割出交替的明暗,映在顾天逸脸上,仿佛将那张平淡的脸孔做了切割。陡然,嘴角一弯,顾天逸没有表情的脸上拉扯出一种生硬的笑意,眼中的光却是寒凉如冰。 

        楚狂歌本来要继续装睡,忍了几忍终於忍不下去,翻身坐起来道:〃你不喜欢他也罢了,怎麽把药也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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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吃一次药也不当紧。〃顾天逸抛下药碗,〃顾秀大清早就进城玩去了,到这时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找他。楚昭平找你,你也该去见他了。〃
        听到楚昭平三个字,楚狂歌不禁捧著头呻吟。
        苏州人家前门沿街,後门临河,前门御车,後门登船,数十条水道纵横交错於城中,由三百馀座小桥勾连起来,并有无数小船穿梭水中。白居易诗中所谓〃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说的就是这景致了。
        顾天逸先是沿街寻找,走累了,便雇了一条小船沿水行去。眼看著夜幕降临,始终没有见到顾秀的身影。船行水上,水声唉乃,只见两岸屋宇相连,雕梁画栋,锦障翠幕,说不尽的旖旎繁华。夜幕渐深,华灯初上,青楼妓馆的花船次第点亮,映照得岸边水上一片通明透亮。顾天逸原来的紫竹箫与楚狂歌打斗时弄掉了,後来见楚狂歌的白水居後面有竹子,拣了一根削作竹箫。他自袖中取出竹箫,凑到嘴边呜呜咽咽吹奏起来。
        苏州城的夜晚本来热闹非常,清新飘逸的箫声顺著水面远远传出去,花船上的乐声渐渐止歇,到後来只能听见箫声在夜空下回荡。一曲吹罢,箫声已止,馀音犹自缭绕不去。待人们从船中走出来或从酒家中探头寻找吹箫的人,顾天逸所乘的小船早已去得远了。
        约摸行了七八里水程,忽然一个身影大鸟般从头顶的桥上跃下。
        船夫吓了一跳,顾天逸已看清是楚狂歌,含笑倒了碗酒推过去。楚狂歌问:〃还没找到顾秀吗?〃顾天逸道:〃也不知道疯哪儿去了,我倒不怕别人欺负他,就怕他把别人欺负得太狠。〃楚狂歌笑了一声,将酒一饮而尽,脱口赞道:〃好酒!〃顾天逸又为他倒了一碗,微笑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重回楚家,放弃自由身,这滋味可还好受?〃
        楚狂歌一口酒呛到喉咙里。顾天逸为他捶背,眼中有戏谑笑意。
        楚狂歌郁闷地说:〃你都知道了?〃顾天逸嗯了一声。楚狂歌叹了口气,脸上一副苦恼之极的模样,〃算我倒楣,谁知道齐天然没有找他爹告状,反倒让他爹救你。我大大地吃了亏,倒叫我伯父白拣了个便宜。……你要是觉得欠了我,就以箫声为我下酒,今夜一醉,咱们两不相欠,各自自在。〃
        〃楚公子,我欠你良多,恐怕是还不尽了。〃顾天逸抽出刚放下的竹箫,垂著眼帘,抚摸翠绿光滑的箫管,〃这麽便宜了帐,你不後悔?
        〃黄斤有价,顾天逸一曲无价,〃楚狂歌微笑摇头,〃占便宜的是我。〃
        顾天逸淡淡一笑,箫声响起。
        楚狂歌身子後仰,右臂屈在颈下支住头,悠閒地自斟自饮。他用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顾天逸。顾天逸倚在舱壁上,垂眸吹奏,脸上因戴著人皮面具而没有表情。楚狂歌明知这平淡的面孔下其实是张惊世绝豔的脸,然而看惯了他这副样子,渐渐习惯,觉得纵然只是一身布衣,纵然只是披了这样一副平淡面容,这一身疏朗恬适的气度仍是叫人心折。
        眼见得明月高升,水面上人迹渐少。船夫小心翼翼地说:〃二位公子,宵禁的时候要到了。〃
        楚狂歌抛过去一锭银子,〃你上岸去,熄了灯,就任这船在水上漂吧。〃
        船中只剩他二人,顾天逸放下竹箫,给自己倒了碗酒,向楚歌微略一致意,仰头一饮而尽。二人倒转碗口互相一照,皆是碗到酒干,都笑了笑。一时间四野俱寂,只见月光照在水上,暗处幽暗深沉,明亮处波光粼粼,如铺了一层碎银。
        楚狂歌借著酒气指著远方大声道:〃要是这条河流到天边去,咱们便一起去,再也不回来了。〃
        ………………………………………………………………………
        楚狂歌借著酒气指著远方大声道:〃要是这条河流到天边去,咱们便一起去,再也不回来了。〃
        顾天逸微微侧头,搭眼在楚狂歌脸上盯了一眼,〃不开心?〃
        〃明天就是比武会,无聊死了。〃楚狂歌醉熏熏地摇了摇头,忽然又笑起来,〃你说,要是我故意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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