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异事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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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和含相视一笑,各自回床,迷迷糊糊。
“对不起。”含在梦中呓语。。。。。。
河童
时间悄悄的流过,转眼已是深秋。是个双休日,也是个好天气。含约上西,去她的家乡,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坐上车,窗外的风景令人越
发无聊。含望着遍地金黄说:
“我的家乡只是个不出名的村庄,世代人过着相当原始的生活。我们从河边汲水,但每年,总有孩子从河里失踪。大人们已经尽力了,但阻
止不了。孩子的父母只会欺自己,他们只是不愿回家,并没有死去。我们村地下水极其匮乏,没有一口井。大人们须忙于田间的事,也只得让
孩子冒着危险去。那时候,我还很小,什么都不懂,但去那条河里嬉戏,是被严令禁止的。
是个夏天,热的厉害。看到稍稍年长些的人湿漉漉的游泳回来,我是那么的向往。父母忙了一天,正在午睡,看了一眼熟睡的他们,我还是
忍不住跑了出去。
河水缓缓地,看起来也不深。用脚尖试探,凉凉的。况且河里还有些人,我便大胆下去了。太阳毒辣的照着,水里清凉的一片,十分自在。
但渐渐,天黑了下来,阳光已无正午时猛烈。水愈渐冰凉。看看河面,已经没有人影。刚走几步,就发现,这个经常游戏的地方,怎么变的那
么生疏,走了好久,竟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条河!
那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只是疲倦了,天已经完全黑了,阵阵蝉叫,听着也很舒服,我靠在一块石头旁,双脚伸进河里,轻轻哼起妈
妈新教的童谣。
七月的风吹得那么惬意,在一片虫鸣声中,我沉沉的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被水上的扑打声吵醒,刚睁开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拖进了水
里。
原来在水中也可以睁眼,很清晰的画面,像是墨色的水草,它不长,随着波流摆动。对,像头发!我忘记了思考,只有这画面深深印着。我
呛了几口水,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是在树林,枯枝和落叶搭建了一张温暖的床。刚坐起来,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袭布衣的人,她不高,甚至觉得我们年龄相仿。她一
转身,我就意识到了我俩的不同,她的脸有说不出的祥和,眉清目秀,超凡脱俗,一脸淡然,就像是妈妈说的,那来自天上的人。一阵风把宽
松的布衣吹得飘飘洒洒,那美好,仿佛不属于这世界。
她用手试探我的额头,一抹微笑,那么惊心,手掌,湿湿的,透着暖暖的温度。
“烧终于退了。。。。。";
“是你救了我?”
“不,没人救得了你,抓住你的,是河童,它们总出于深山之中,以人的内脏为食,并没有多大能耐,只能抓些孩童残害。而你,拥有些它
们惧怕的,我也不知那是什么。或许是那颗,纯真的赤子之心吧。”
那时的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却隐隐觉得,是对我的夸奖。
她把我送回了家,看到了红着双眼的妈妈,好心疼,妈妈见了我,紧紧拥我在怀里,有几分窒息的味道。
“这孩子,很有慧根呢。”
妈妈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她,虽被她的气质感染,却依旧觉得,她只是个孩子。
“妈妈,是她带我回来的呢!”
妈妈微笑的对她点头,把她领进了屋,摆上好久不用的茶具,沏了壶茶,水汽缭绕,把她的脸映得朦朦胧胧,神秘又令人心安。
“我是个避世之人,自儿时跟着师傅,四处飘泊,四处修行,知道师傅病故,唯留我一人。继承师傅衣钵,我也解决了些地方异事。”
“请问大师尊号。”
“天一。”
“大师就是射杀精卫的那位高人!”
“不,精卫倾尽一生,碌碌无为,若不是惊扰东海居民,我也不会去伤它”
“大师,我们河里是否有妖物”
“是,这妖物只存与山间,今日不知为何扰民,我定将他擒来。”
我诧异着妈妈的转变,多年以后,她说,这女童的脸,像极了故人,至于故人是谁,我也无从了解。
三天后,天一大师真捕上了那妖物,连同带上的,是一具具骸骨,都是些孩童摸样。那妖物,通体看来,是一只猴子,却长着一张人脸,手脚上都有像鸭掌那般的璞。可,它没有水草般的密发。看着丢失孩子,哭的伤心欲绝的父母,我没有说出口,但水下,一定还有着什么。
河里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人们为了纪念天一大师,建了个亭子,也为她安排了住处。天一大师在我们村住下。
我有幸被她收为了徒弟。多年以后,我依旧不敢靠近那条河。几年来,我跟随师傅,也未曾学会什么,也看不出自己的慧根,每当询问师傅,她总笑而不语,望天轻叹,时候未到啊!
上学来,我离开了村庄,也好久没见师傅了,真的非常想念。”
车缓缓驶进村口,阳光下“天一亭”三个烫金的字,闪闪的发光。
西说:“天一,我们是同一种人吧。
确实,赤子之心,人人向往啊!”
钥 (1)
钥
流感在继续,所有人的声音都闷闷的,罩了盖子一般,恐慌在继续,日渐有人被送回家。
寝室依旧空空荡荡。
“看来,我们抵抗力还蛮强哦!”
西笑笑,继续翻书。门被扣响,打开后,露出一张怯怯的脸,尖尖的下巴,绯红的双颊,黑黑的两粒眼珠,在白玉盘似的瞳孔里悠悠的转着,既而羞涩的垂下。清甜的声音有点发颤,她在怕什么?
“我今天睡这里吗?我们寝室的都回家了,一个人,好怕。”
含答应了她,她一选就是小艾的铺位。含的脸忽然就白了,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大家没有声音的睡下了。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很冷,幽幽的看着每一个人。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小艾在说什么,听不清,手里的针孔,越变越大,好多血,好多血,染红了整个梦。
被梦惊醒,满头冷汗。衣服都被沾湿。含大口呼吸,清冷的月光铺满光华。
没有温度的光亮。
小艾的铺位已经无人,被褥温热着。这预示着她走没多久。
含踩上拖鞋,不安的寻视。没有,她不在这里!
门外响起细碎的铜铃声。
铜铃!绣花鞋!含的村子里有一位叫云姨的婆婆,叫她婆婆,是因为她的岁数。可她与村子里同龄的人,相差太多了。黑发如缎,用那双巧手高高的盘起一个髻来。美,徐娘半老的美,风韵犹存的美。自含出生,便认识她了。但云姨不是村子的人,她自己说,是因为战乱。云姨的手极其的巧,她不下地,在家编制些布匹,换些散钱。
云姨在含走之前,为含秀了双鞋,市面上很难见到了。凤凰的图案。红,红得让人发颤,再黑的夜,也能见着它在地上,亦或是柜子上,冷冷的。左脚那只系了个铜铃,穿上走路,都能听到清脆的铃响。
门外就是这种声音,再看看床下,已经没有了那双鞋。。。
铃声渐远,门外的人,要去向何方?
含是害怕的,这些日子,经历的太多,倒也无谓了。
西的脸在没有月光的地方,一时间,寻找不到了。但含不愿意叫醒她,人,总要学着独自面对。
含关上门,好大的声响,吐了吐舌头,惊到了自己。门内照常,没有声响。
含紧跟铃响,前方的女孩缓缓的迈步,脚上的鞋,血红。
在地下室前,女孩停住了脚步。
初秋,天凉,含裹了裹衣裳,险些要撞到了。女孩瞳孔微红,直直站着。
“偷偷跟着干什么,你以为我看不见?”
“谁!“
前方的女孩没有动嘴,但声响真真切切从前方传来。
“喂,四眼,我在这呐!”
转头,又是一身的红。黑发,红绳小辨。红色的小袄,长长的裙垂到地下,赤脚,脸色煞白。身高不及含的腰。四五岁模样,吮着手指,咯咯的笑,指了指含那双鞋。
“真漂亮。”
“你。。。你是谁。”
“你猜呀!你就跟他们一样咯。躺在床上,永远睁不开眼睛。直到有一天,飞到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去。再也见不到阳光。。。”
“不就是一只妖怪。”西斜靠墙,慵懒的如一只刚睡醒的猫,“小孩子晚上应该早早睡觉。”
钥 (2)
“你,,你们作弊,两个对一个,不公平,哼!”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抓我啊,抓到我,就告诉你们。”既而又咯咯笑着,飞快的没了影。
“真是的,我们走。”
含想问些什么,但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地下室本来就寒冷,平时放些体育器材,并没有装灯。一踏进去,才发现,里面只是黑,什么都看不见。好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你们抓我啊,抓我啊!”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童稚的声音,好刺耳。
含抓紧了西的手,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磕磕碰碰,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孩拍球的声音响起了,身后?亦或是右边?方向感全无,蜂鸣的声音。
“啊。。。!”含捂住耳朵,蹲下。
“奶奶。。。!”眼泪簌簌的掉,含伸出手,是抓住了什么吗?可分明只有空气。
西用力的去摇。
“假的,假的,不要相信。”
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一个个篮球散在了地上。球拍,折断了的。
“哈。。。四眼,亏你有四只眼睛呢,抓我呀。”
含满脸泪痕,不过已经清醒。
“我一直都忘不掉,奶奶离开的样子。白色的床单,让我想到医院,冰凉的液体,一滴滴输进奶奶身体,也没能让她活过来。她要求回家,要求再看一看家门前的桃树。逢春,别样的红,簌簌的落梅,残岁的奶奶在树下洗衣,掉在她的白发上,衣襟上。奶奶就这么走了,没人发现,在她最爱的藤椅上,在她最爱的桃树下。我才觉得,她比枯枝还瘦。”
含凄苦的笑,“我总活在回忆。”
“至少比现实美丽。”
西抓起含的手,凭着听力慢步走。
也不知是多久,“就是这里。”
明明是个墙角,含不愿相信。
“静,静下心来。”
呼吸声,轻微的如春风,暖暖的,有新叶抽芽的气味。用手去触,她真实的存在。
“你。。你们,不要过来。”
含揪住了一角衣衫,她的力气就不大,也就被制服了。
含这才看清她,瓜子脸,红菱嘴,上翘的眼角,一副媚像。如果再大些,该是怎样的千娇百媚。此时,她的眼里闪闪淌着液体,一脸慌张。“说,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西德样子令人害怕,也把那小妖吓的哇哇大哭。
好久才止住。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知道那样我能长大。我是一只花妖,建校初,校长把树栽在那边,他一开窗,便能见着它。校长爱花,特别是这般艳的。暮春,开了满枝,一阵风把花瓣吹得满地都是。也不让人去扫。我一直有意识,一直不愿意离开树木,我舍不得这枝干,更舍不得校长在窗前往下的温柔一瞥。
我永远舍不得。
我成形于校长离校的那一天,依旧是春,开得那么灿烂,他用手触摸,滚烫的体温,可我无力去对他说,我还小,还太小。
接下去的日子是寂寞的,盛夏了吗?烈日远没有他的手滚烫。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