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儿媳爱上他 醉秦 醉秦-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秉彦很客气地接过果子,然后放在了身边的果盘里,继续进行他们的话题。
石梦是走南闯北的人,他虽然心里激动,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沉静若水的样子:“老兄就这么信得过我?你就没想到我万一还不如他们,那不是乱上添乱吗?”
“哪里的话?老弟你的本事谁不知道?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事物所,就是把一个上市公司交给你,都没有不放心的道理。”
“既然老兄这么高抬我,那咱们就以茶代酒,我先敬您一杯。”说完,石梦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痛快!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去了之后我决不会亏待你。”许秉彦也将杯里的茶一口喝干。
按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圆满不过了,坏就坏在许秉彦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他只会画蛇添足。
两人说着说着,许秉彦就跑题了:“要说咱们这个城市,实在难混得很呐!别的不说,就安置就业这事儿,一直以来就成了政府的一块心病。据我所知,全市有近10万人口无法就业,另有2万人口流离失所。说句玩笑的话,我这个机构虽然不大,但却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哪。说到这,我不得不祝贺老弟你一句,你有造化!正好在我用人的时候,你赶上了……”
石梦听到这里,脸色突变了,他心说,难道我是侥幸才到你那儿去的吗?
前面说过,石梦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之所以在哪里都干不长久,就因为老板对他偶有冒犯他就受不了。幸亏这事儿是发生在家里,否则他非把桌子掀了不可。
再说许秉彦也太看不出眉眼高低了,石梦早有送客之意了,他还说个没完没了。
“许老板――”石梦用一种高亢的声音把他的话一下子掩埋下去。
“老同学……”许秉彦还以为石梦又要说笑呢,于是想纠正一下。
“等我把话说完。”石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身为老板,能主动为市委市政府分忧,我石某万分敬佩。您的高风亮节我虽然学不来,但您的良苦用心我还是应该体谅一下的。你刚才说了,全市还有10万贫苦百姓混不上饭吃呢,我石某虽然也是这10万人当中的一员,所幸的是,我还有别的出路。所以我想,这份儿宝贵的工作你不应该留给我,而应该留给那些最贫穷、最可怜的百姓。”
许秉彦早就听说过石梦很古怪,但不知道古怪到这样,他后悔得要死,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极了。
“石梦……”许秉彦还想做点解释。
“送客。”石梦当即下了逐客令。
“你怎么能对人家这样呢?你瞧瞧,多好的一份差事儿让你给砸了!”把客人送走以后,李小曼对老公埋怨道。山路文学
“砸了就砸了呗,这事儿能怪我吗?”石梦还一肚子委屈呢。
“所以你在任何地方都干不长久啊!”小曼叹息道。
“我又没打算在他们那儿干到退休,要那么长久干吗?”石梦还蛮有道理。
“再不打算长久,也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小曼考虑问题从来都是那么现实。
石梦不说话了。
小曼非常了解老公的为人,他脾气是倔了点儿,但还是很讲道理的。她于是说:“我说你呀,就是改不了这个倔脾气。依我看呀,人家许老板说得一点没错,咱们这个城市比不得北京城,有本事却没地儿使的人多了去了。”
“那他也不能用那样的话来搪塞人呀!”石梦虽然还在为自己找理,但明显看得出,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了。
“人家不就是说了句玩笑的话吗?亏你还是个男人!再说了,人家大老远地跑来找你,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要什么?”
石梦沉静下来想了想,确实是自己的错,因此也就无话可说了。
小曼一看老公蔫了下来,于是进一步感化道:“我看你还是履行诺言吧。”
“亏你说得出口,”石梦苦笑道,“我已经把话说绝了,还怎么去履行诺言?”
“人家不是说了吗?事务所的门永远朝你敞开着。”小曼希望他别太计较。
“那我也不能拿着棒槌当针用呀!”石梦不得不考虑自己的面子。
“谁让你拿着棒槌当针用了?人家口口声声把你称作同学,还不是想缩短一下你们之间的距离吗?常言说得好啊,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同学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你让我找他当面认错?我可做不到。”
“认不认错那是你自个儿的事儿,别人说了你也未必听进去,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自己犯下的错只有自己去面对。”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可是怎么个面对法?
石梦思索了大半宿,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去面对?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他翻了个身。
妻子拖着睡意朦胧缱绻缠绵的声调问:“干什么呀你……”
一阵手机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妻子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能听到他的手机在响了,此时听到响声,有一种天降大喜的感觉。
先,她的睡意一扫而尽,随之她提醒丈夫道:“快接,看是谁打来的?”
石梦虽没有妻子那么激动,但按动接听键的手指多少也有些颤动。
“喂,您好。”他说。
“没有惊了你的好梦吧?哈哈……”是许秉彦大大咧咧的声音。
嘿,这小子,有气量!石梦想,就昨儿那阵势,要是我们俩换换位置,我非得跟他绝情不可。怪不得人家是老板。看来咱这辈子还真得学着点儿。
石梦控制住内心的激动:“你一个大老板放着好梦不做,非要打搅我,我怕什么?”
小曼使劲捏了一把他最禁不住捏的地方,并提醒道:“说话客气点儿。”
“哎哟,你干什么呀你!”石梦疼得嗷嗷直叫。
“哈哈哈……看来你们俩还在鼓捣那事儿,我真是该死!这样吧,你们尽管乐,再过半个小时我打过去。”他刚要说再见,老毛病又犯了,还得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半个小时够用的吧?要不就一个小时?”
“别逗了,跟自己的老婆,哪有那份心劲儿呀?”石梦坏笑道。
电话那边不能没有笑声,可是笑声却变得有些含蓄起来;而电话这边,小曼却不高兴起来:“缺德,喜新厌旧的家伙!还不赶快把那副花花肠子收起来?人家在跟你谈正事儿呢。”
石梦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了好了,我听着呢。”
许秉彦好像从口气里判断不出对方的喜怒哀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老同学,还在为昨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吗?都是我不好,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石梦很不欣赏他这种婆婆妈妈的做派:“有话说,有屁放。”
这下,许秉彦心里有数了:“昨晚咱定好的那事儿不会不算数吧?”
一直将耳朵贴在老公脸上的小曼听了这话,早沉不住气了,她生怕老公节外生枝,恨不得替他把事情答应下来。紧张之下,她把手又放到老公刚才被捏过的地方了。
石梦刚刚吃过这种苦头,不想再吃了,于是他没好生气地对妻子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
手机里立即传来胆战的声音:“这么说,真的不算数了?”
小曼赶快离开老公,并光着身子坐了起来。她除了不使用声音外,几乎把全身每一个器官都调动起来了。她要汇集所有的体态语言告诉老公一句话:“一定要答应下来。”
石梦笑笑,然后对着手机:“我说过不算数了吗?”
手机里很快传出惊喜的声音:“太好了,太好了,呆会我去接你。”
还没等石梦说再见,小曼就抱起老公的脑袋,疯狂地亲吻起来……
从福海酒楼的小侧门进去,穿过一座肮脏的庭院,再由庭院西南角最不引人注目的小洞口钻出去,然后在一个拐弯抹角的小胡同里不知绕上几个半圈儿,才可以看到一处既不像民宅又不像办公场所的老房子,这就是许秉彦所谓的福海会计事务咨询所。山路文学
看过63版的《小兵张嘎》么?
罗金保带着张嘎子第一次进入游击队的老窝,那地儿够难找的吧?福海会计事物咨询所比那更难找。
其实你所看到的福海会计事务咨询所(这样叫实在有点饶口,以后咱干脆叫它“福海所”好了)还处在最明朗的位置呢,它下设的分支机构福海印刷厂更为隐蔽,除了几个核心人物知道它在哪里外,其他谁也别想知道。
真不明白和平建国年代还建立这么个类似地下组织的机构干什么?
不过,许秉彦的名片上可不这样印,那上面的地址可是堂而皇之的“福海酒楼院内”啊!
福海酒楼能有多大的影响?这么说吧,在姬城市的领土之内,一个刚刚学语的孩子不知道他亲生父亲的名字这并不奇怪,但如果他没听说过“福海酒楼”这四个字可就被人笑话了。
福海所的门前照例也有一块招牌,可它并不是固定在墙壁上的,它也跟它的主人一样,该上班的时候就履行公事,该下班的时候就回去休息,只不过它的一举一动都得靠人来支配。现在它就像个身体并不怎么健康的保安一样,木讷地直立在门口,开始着它一天的工作。
因为许总事先没有把石梦加盟这么重要的事儿告诉给手下,所以员工们上班后仍然像往常一样,没有一点新鲜感。
来得最早的就是那个女孩,她叫晓媛,大家都叫她媛媛,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刚出头,个子不高(也就是一米五左右吧),也并不怎么漂亮,她的优点是勤快、谦虚、好学。
她现在正忙着拖地,等拖完了地,又在擦桌子,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这女孩别看年纪小,在福海所却是资历最老的人物之一了,因为从福海所成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这里忙活。也许就因为她年龄小的缘故吧,打扫卫生的任务由她一个人承担,这似乎成了惯例。
那么其他人都在干什么呢?
现在,趁许总还没有到位,我先简单地给你介绍两位。
站在门口说闲话的有一老一少。
老的那位胡子都白了,咋说也得六十出点儿头吧?可是他从来都不承认他有那么大年纪,他只承认他是市一中二级的学生。别人为他推算过,他高中毕业那年才五岁。他最不爱听别人叫他大爷,别管你年龄有多么小,只要叫他一声大哥,他会满心喜欢。可是所里没有敢这么叫他的,因为如果这么叫他,老板肯定跟你急,弄不好连饭碗都得砸了。他叫张好古,所里的人都叫他张老师,这么叫谁都说不出什么。
跟他说话的那位女士叫学林,她在年龄的观念上跟他正好相反。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岁,她总想说得大点儿,无论你比她大还是比她小,只要叫她一声“大姐”,她就很高兴。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癖好,没人能参透这其中的玄机。她一点工作人员的面貌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从村里走出来的婆娘。另外我还得提醒一句,您跟她说话,千万别离她太近了,因为:第一,她身上的味太大,有人说她从来就没洗过澡,也没刷过牙,特别是到了夏天,就算你有“味盲”的毛病,鼻子也会受不了;第二,她说话时,往往唾沫星儿崩得老远,你近距离听她讲话,要不了三五分钟,胸前的衣服就会打湿;第三,她喜欢指着别人的脸说话,特别是当情绪激动时,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就跟骂人似的,换谁遇到这情景都会不舒服的。
说来也怪,张好古张老师好像对她这身怪毛病浑然不觉。他最喜欢听她讲话,也最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讲给她听。他们俩走到一起,真有点儿“话逢知音千言少”的意味。
学林的嗓门不算太低,张老师的耳朵也不是不好使,可是张老师总喜欢把脖子伸得尽可能长一些,学林也总会让嘴巴离他的耳朵更近一些。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从学林的口里说出来,就显得神秘起来;相反,本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的话题她却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学林又把嘴巴贴近了张老师的耳朵:“薛晓莉回家怕是有五天了吧?”
“那可是。”张老师立即表现出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
“您说她没事儿没非的老往娘家跑什么呀?”
“天知道!依我看,像她这么个妖里妖气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不光你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
“我就纳闷,他的老公公平常把她看得那么紧,怎么出去这么多天,他反而不急呢?”
“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