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馆-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埃迪,你好。”卡洛斯蹲下来,看着那男孩儿,“嗯,不错的小伙子!你手里拿的那只小熊真的很可爱!”
男孩儿听见他的夸奖,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把玩具藏到了身后。
“有什么就快点儿问吧。”卡莱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对不起,卡莱尔女士,昨天晚上你可曾听过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没有,雨下得那么大,我怎么会知道外面有什么?又出了什么事吧,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请别耽误我的时间。”
“是么,太太,可我……”萨姆兰还想说些什么。
“黑色的。”面对大人们的尴尬,那个叫埃迪的小男孩儿说,“黑色的,是黑色的男人。”
这句话使在场的三个人们愣住了,卡洛斯蹲下来惊讶地问:“埃迪,你说什么是黑色的?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但是,埃迪却并不理会。他抬起头,好奇地盯住萨姆兰,微笑着说:“黑色的,你也是黑色的。和昨晚的男人一样,你们都是黑色的。”
这一次轮到老萨姆惊讶了,莫非这个孩子真的看到用血作画的人了吗?
“埃迪,你可不可以再说得清楚一点,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是黑色的,你是说我的衣服、肤色还是……”
“一个男人,有黑色的车,穿着黑色的长长衣服,他也是黑颜色的。在玻璃上画着黑色的……”埃迪继续往下说。
“够了,埃迪,住嘴。”卡莱尔突然大声吼道,两位警官都吓了一跳。
“他只是个孩子,我就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够了吧?你们满意了吗……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折磨他了,我该出门了,抱歉。”卡莱尔拉起埃迪往外就走,萨姆兰和卡洛斯也只好跟着退了出来。
“很抱歉……”萨姆兰看着她的背影。
“你们还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您可否告知,要去哪家诊所?”
这一次,卡莱尔几乎是震怒了:“你们想干什么?啊?我离了婚,跟这孩子相依为命。你们还要干什么,听清楚,他什么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要去看医生!明白了吗!”
她愤然离去。
“拜拜,白色的先生,你真帅!”小男孩天真地回头向着卡洛斯招手再见。
“你是黑,我是白。如果那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大概是指肤色吧。”
“嗯,嗯……心理诊所吗?”萨姆兰自言自语。
Vol 3。小猫家族(1)
“您是二战退伍老兵啊,乔纳森先生。”萨姆兰环视这房屋的四壁。
“是啊,警官,叫我老约翰就好了,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好的,这些照片叫我想起了父亲,他也参加过那次大战。”
“哦?他是在哪个战区?”
“在珍珠港偷袭时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
“真可惜啊。战争是件恐怖的事情,它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却也让我这把老骨头能健康地熬到现在。警官,您想加多少糖呢?”煮好的咖啡正冒出清香和热气。
“清的就好,谢谢您的款待。”
“好了,您的咖啡,请慢用。话说回来,那位年轻警官呢?”老约翰把两杯咖啡放好,示意马克回它的窝里趴着。它有些好奇的瞅着萨姆兰,又打量打量主人,然后安静地坐下了。
“他先回去了。”
“嗯,所以您就顺路来看看马克对吗?说吧,警官,您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啊,马克是个好家伙。也许它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可一点也不错,在有些方面,它比我们要灵敏得多。警官,您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吗?”
“当然,请讲。”
“它原来的主人是我的战友。我们两个是班里仅剩下来的老家伙。他是个爱狗的人,不幸的是,和马克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死掉了。因此我成了它的主人,确切地说,是它的朋友。”
“恕我直言,警官。您从事的职业可能决定了您的识人之能。我也自以为活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但是,马克却比我们都要敏锐得多呢。”
“嗯,我理解,您请继续。”
“相信您这次来不是听我唠叨的,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我打算请教您,您对这附近的人了解多少?我想您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吧。”
“是啊,快30年了。”
“那么,您能谈谈这里的人们吗?”
“呵呵,这个嘛。请问警官你想知道谁的事情呢?”
“在街的北面,有一位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你知道吗?”
“卡莱尔女士?是的,我知道,虽然我这个人不太热衷别人的生活,但是,对她我还是了解的。”
“请您谈谈可以吗?”
“哦,她最近才搬过来住。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认识这对母子的。因为马克每天会到一位朋友那里去玩儿,碰巧看到埃迪。啊,就是卡莱尔女士的儿子,一个很不错的少年。他好像很喜欢马克,马克也喜欢孩子。于是,埃迪有时候也到我家来玩儿。”
“可最近并不安全,他的妈妈会允许他出来吗?看起来,她似乎管教很严格。”
“是的,几天前卡莱尔女士来找过我一次。不过,当她看到我的朋友也在我家的时候,有点惊讶。之后,我们三人聊得很愉快,一起吃的晚饭。可我猜她的本意是想叫我以后别让埃迪再来玩儿。”
“你刚才说的朋友,是心理医生吗?”
“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个大好人!对吧,马克?”
马克像是听到听懂了老人的话,“呜呜”地叫着,像是表示着赞同。
“您是怎么做到的?”警官显得很惊奇。
“您说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并不是我的什么能力,动物有时候就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啊。”
“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沃勒医生,再快一点吧!”卡莱尔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她看来很担心。
“请您镇静一点儿。您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坐在对面靠椅里的医生操着一口柔和的美语温柔地安慰着。
“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她用不安的眼神瞥向正在一边玩沙盘的埃迪。
“可以,如果您坚持的话,”沃勒转过身去,“埃迪,你在这里继续玩这个沙盘,摆出你自己喜欢的图案。我和你妈妈出去谈点儿事情好吗?”
“嗯,医生,一会儿见。”埃迪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走进隔壁的休息室,医生请卡莱尔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等待着对方开口。
“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害怕,埃迪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我……”卡莱尔再也绷不住了,她几乎是要哭了。
“别担心,虽然我还不确定你在忧虑什么。不过,如果你想说埃迪的情况。请相信我,那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会没事儿的。”
“我知道您是个称职的医生。可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了。”
“嗯?您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什么人找了您的麻烦吗?”
“不,不,还没有,没人伤害我们。”
“还没有?您的意思是说,会有潜在的危险?”
“是的,医生,今天早上警察来过了。”
“警察?他们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一定又出了乱子吧。出家门的时候,我看见马克超市前有好多警察。”
“那么,警察来找您也许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您不必这么担心。”
“不,我的埃迪,他昨晚跑出去了,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 想看书来
Vol 3。小猫家族(2)
“不是在阁楼上看到的吗?”
“不,从二楼的窗户是看不见超市的,他一定出去过。警察问我的时候,埃迪说他看到了黑色的男人?”
“黑色的男人?”
“是的,黑色的!他是这么说的。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想他昨天晚上跑出去了,一定是这样的!”卡莱尔紧闭的嘴唇开始颤抖。
“卡莱尔女士,嗯,该怎么说呢?也许那孩子只是梦见了什么。不是吗?他有时候会做恶梦,这我们是知道的。您先别担心,这情绪有可能也会感染埃迪的。相信我,我在竭尽全力。如果您真的打算搬走的话,我也可以帮您联系其他更好的心理医生。不过,请您细细想一想,现在的担心并没有充分的根据,不是吗?”
“如果警察再来找埃迪,说不定会招来杀手,到时候,我们……”
“警察是不会找这么小的孩子作证的。就算埃迪真的看到了什么人,那也不一定就是杀手啊。更何况他只是说黑色的,并不能讲出那人详细的样子,这样的消息对警察办案也没有什么帮助。好了,卡莱尔女士,请您安心吧。今天您是在这里等着结束,还是您先去上班,叫埃迪在安妮小姐那玩会儿?”
“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谢谢您,医生,您说得对,我可能是太累了。我一个人带着他还要工作,也许只是……这样……谢谢您!”
“没什么,那么,您在这里看看杂志什么的。开心一点,我得回去了,看看埃迪在做什么。”沃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啊,就像是老天的安排。马克径直向左德大街走——平时我们不去那边的”,乔纳森先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它停在诊所门口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肉香。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出来,热情地邀请我们一定进去品尝他做的食物。我还在犹豫,马克已经跑进去了,好像那才是它真正的家。不,准确的说,就像是看到了它的同伴一样。呵呵,对此我还有些嫉妒呢。”
“哦?那的确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萨姆兰若有所思。
“凭着我对狗这种动物的理解,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狗作为狼的后裔,的确被人类驯服了。一条狗的优劣,不但要看它的血统,更要看它主人的优劣。有魅力的人不但能够征服人更可以迅速征服动物。我很快和这个奇妙的年轻人成为朋友,而马克更是他的座上客,每天都要去他的诊所吃午饭。”
“哈哈,那他烧得菜一定很好吃了。”萨姆兰打定主意要见见这个男人。
“对,是土豆烧牛肉。比我们这里最好的餐馆还更香浓。那可是原装中国味儿啊!”
“这个赛斯。沃勒是中国人?”
“是啊,黄皮肤的中国青年。”老约翰肯定地点点头……
“你没玩儿沙盘,埃迪?”沃勒饶有兴趣的盯着摆在他办公桌上的两只玩偶小猫。这些玩具是为了年龄较小的来访者准备的,对他们而言,游戏比枯燥的说理更能打开心扉。
“是的,医生,这比那更有意思。”
孩子就是这样,他们很快会对一件东西产生兴趣,不一会儿又马上把它们丢在一边。对一次心理咨询而言,让儿童来访者随意去玩他们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会比咨询师安排的游戏更容易得到有用的信息。这种类似拌家家酒的“小猫家族”玩偶游戏,一般可以有效并迅速了解孩子对家庭的理解和潜藏其中的心理内容。
“好,那么,告诉医生,这个黑色的小猫是谁,他在做什么呢?”在游戏中,颜色可能预示着儿童对这个人物性格的代表理解。
“不知道。”
“嗯?埃迪,这个游戏不是你创造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医生。它们坐在这里,这里是一张白纸,嗯,医生,你这里没有黑色的纸啊,它们坐在纸上往前走啊走啊,然后就停下来了。黑色的小猫离开了纸,走到这里,这是一个玻璃杯,它走过去,对着上面写写画画的。医生,我没有可以在上面写字的笔啊,它写‘什么东西回来啦’,然后就走了。咦?医生,医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
8时15分,卡洛斯警官哈欠连天,一脸无奈地推开眼前的照片。线索未免也太少了,面具杀手的案子破不了,来自各界的压力越来越大,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已经把警局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作为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警官之一,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进警局的。
卡洛斯因无从下手而感到恼火,3月12日发现男尸身上的火柴棒的下落仍然差不到,至于那几枚擦拭干净的通用硬币和随处可见的长钉更叫人无法追查。嗯,这案子真是怪异。
卡洛斯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好碰上米尔警官从面前经过。
“hi。小伙子,怎么样,新的血字也是那个疯子写的吗?”米尔是个30多岁,微微发胖的警官。在局里并非核心人物,却因为特殊的幽默感和所有人处得了好关系。
“不知道,萨姆兰还在现场调查呢。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