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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还能活30天-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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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用手猛然掀起了自己的长发,把她的脸露了出来,我看到了那只眼,却再也没在脸上看到任何的东西。

    这张脸除了一只眼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声音,似乎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刻刀磨过玻璃,她凄厉地吼叫着,不要去古村!

    我猛然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个梦。

    一个炸雷响起,我看了看窗外,已经下起了暴雨,我的窗被风吹开,雨水倒灌进来,屋里面充满了潮气。

    我急忙下地关紧了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所有的灯,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看了看,没有异样。

    可刚刚心悸的感觉还在身体里,我连厕所都没敢上,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然后又把椅子推倒了门口,横在那里。

    只不过就是一个心里安慰。

    我松了口气,坐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表,刚刚一点多。

    这个梦太吓人了,也不敢再睡了,反正明天,不,今天要坐几个小时的火车,车上再睡吧。

    我不敢关灯,捧着手机看起了小说,打算熬到天亮。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还是陌生的号码,我以为是骚扰电话,看着它响起来打算置之不理,却没想到它那么的倔强,响了一声又一声。

    我的手开始颤抖了,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深夜打电话的朋友,半夜的电话对于我来讲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接了起来,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刻刀滑过玻璃,她吼叫道,不要去古村。

    然后手机就挂掉了,等我拨回去的时候,依然是空号。

    电闪雷鸣!

    我打了一个冷战,刚刚还残留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还在梦中?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个梦,从来都不是个梦?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在冷酷跳着,每一秒我都能听到自己生命流逝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天已经大亮,推开了窗,雨后的空气分外的清新,我昨天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自己背着一个红衣女人,梦到自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阳光扫去了一切的阴霾,我长出了一口气,自顾自地笑了。

    看来我是太紧张了,昨天被吓到了,所以半夜做了这个鬼梦,还是两个。

    我把自己收拾妥当,拿起了准备好的行李摸了摸兜,发现手机没有带,等我拿起手机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条短信。

    “不要去古村。”

    我打了一个冷战,翻了翻手机的记录,果然凌晨我接了一个电话。

    那个电话是真的,那么那个红衣女人呢?

    我又把短信的号码回拨了回去,毫无意外地是空号。

    我手中拎着行李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愣地站在地中间。

    如果这是真的,不管去不去古村,我最多只有二十九天的生命,每一秒都在减少,如果这是假的,那么是谁再跟我开玩笑?

    不管是真是假,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咬了咬牙,给自己下了半天决心。

    去,干什么不去,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的话……

    你确定那个红衣女鬼晚上不再找我?

    虽然我没有女朋友,但……这样的女人我也无福消受。

    反正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不上胆子大,可也不算小,加上网络上插科打诨惯了,也不分场合能弄出点冷幽默来,关键时刻自己给自己讲个笑话,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我算了算时间,时间很宽松,不过这个家里有点不安生,我拿起旅行箱就跑了出去,去火车站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坐,还别说,人多的地方就是让人安心,稀里糊涂坐到了上车的点,等到自己找到了座位,这才算是把心放了下来。

    这件事儿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他们为我操心了半辈子,不能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吓唬他们。

    而对于古村,我的印象真的是很模糊。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提过几次古村,那个地方有一个古庙,以前叫古庙村,后来破四旧的时候,古和庙都算是旧东西,都给破除了,改名叫红旗村。文革之后,红旗村两个字太带有那个时候的色彩了,中国政治活动都是一波一波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红旗村又改名了。

    本来打算改回古庙村,但是庙变成教室了,也就算没了,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古字叫古村。

    对于古村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就是模模糊糊的记忆,小时候村里的人都喜欢讲故事,今天碰到鬼明天碰到妖,说起来都神秘兮兮的,仿佛那个地方是什么灵异之地。

    我们家是什么都没碰到,十岁的时候父亲回家把爷爷的尸骨收敛了一番带了骨灰回来之后,古村这个称呼就在我们家里消失了。

    如果没有十岁这次回家迁坟,我肯定也不知道古村在哪里,那一次回去让我加深了印象,我隐隐约约记得古村是在清河镇的下面,当时坐马车要几个小时,那时候觉得很远,现在想一想如果是汽车的话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多,其实离镇上很近的。

    不过古村能不能通汽车我就有点怀疑了,印象里四周都是山,就没有不是山的地方,小时候父亲他们这些壮劳力农闲最大的工作就是修路,而且是挖山修路的那一种,真有一个山被挖开了,十岁我回去的时候路过那个山洞,父亲很自豪地对我说,看,儿子,这就是你爹干的好事儿。

    无穷无尽山,这就是我对古村最深刻的印象,恐怕也是现在唯一的印象。

    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我内心里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吓死人的百天故事之后,我的脑海里老能听到时间流逝的滴答声。

    你听。

    滴答,滴答。

    就好像有一个倒计时雷管在我的大脑里面疯狂地旋转着。

    而我总是下意识地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真的很害怕它突然之间就断掉,然后我……就没有然后了。

    我今天的目的地是清河镇,我没有勇气直接去古村,我不知道那里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更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我想在镇上先离古村近一点,四处打听一下古村有没有什么怪事儿,我是一个非著名作家,我最擅长的就是搜集素材,然后在中间理出一个脉络来。

    我至少得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东西,知道是什么东西诅咒的我,然后不管好不好用,先百度一个十字架、圣水、桃木、佛珠之类的东西带着,或者多看几集《邪恶力量》,准备点盐跟火来个深夜挖尸,路边烧烤……

    反正我的脑子里很乱,九天神佛已经在我不经意间拜了一个遍,管不管用将来再说。

    这趟火车是最慢的,现在中国很少有这么慢的火车了,没有办法,清河镇是一个极小的地方,也只有这种见站就停,遇车就让的慢车才能到达那个小镇。

    我坐上了车,足足有半个小时车也没有开,车上的空位很多,我远远地看到外面唧唧喳喳地跑过来一群年轻人,这群人跟我不一样,他们充满了青春活力,不像我这样的死气沉沉。

    他们就好像是我的对立面一样,对这趟旅途似乎充满了期待,看着这群年轻人坐在了我的四周,我倒也没怎么在意,从包里拿出了加西亚的《百年孤独》,准备借此度过这漫长的旅途。

    书刚刚拿出来,就听到一个女孩子说,你也看加西亚啊。

    我哦了一声,抬头看到对面座位后面一个女孩站着,白皙的脖颈伸长着,正扭身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青春与活力,黑发垂肩,肌肤如雪,从车窗上射过来的光在她的身上打了一个明亮的光圈,就好像是穿了一件五彩的光衣,让本来就精神恍惚的我一愣。

    我哦了一声,女孩似乎很有兴趣,她举了举手中的书说,巧了,我也看百年孤独。

    这有什么巧的?最近加西亚离世,好多不知道他是谁的人都捧着几本书恶补,这架势就跟莫言拿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他的书成了全民读物一样。

    这已经成了我旅途的习惯,看到女孩子也拿出这本书,我笑了笑说,这不是,流行么。

    其实《百年孤独》我已经看了四遍,这是第五遍,只要出门在外,我肯定会读一遍,把自己放在那个世界里,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可我的性格不太擅长交际,不擅交际的人说白了就是不擅长吹嘘。

    女孩耸了耸肩说,一会儿交流一下。

    这趟车很松,我对面的座位完全空着,四周都是跟女孩一波上来的年轻人,我哦了一声,笑了笑,可能是太久一个人生活,我已经忘记跟女人交流应该怎样了,我僵硬地把头低了下去,打开了书,女孩子扑哧一下笑了,她说,你的书拿反了。

    我哦了一声,觉得脸上有点热,把书翻了过来结果发现这才是反的。

    刚刚是那个女孩骗了我,我抬起头来,发现女孩已经坐了下去。

    或许是觉得我无趣所以开个玩笑吧,我把书随意地翻到了一页,把自己调试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心一意地读起来。

    一本好书真的是一种享受,看着书里的人的喜喜悲悲,我居然把自己那点破事儿给忘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检票的过来了,喊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急忙把票递过去。

    检票的很不耐烦,接过票的时候问道,去哪里?

    我急忙说,清河镇。

    对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票,又看了看我,好像我刚刚有逃票的想法一样,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把票递了过来。

    我接了过去,放在包里,又把自己埋在了书里。

    恍惚间感到对面有人坐过来了,我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是刚刚那个白白净净的女孩,旁边是她的一个朋友。

    也是一个女孩子,头发绝大多数都是黑的,不过前面有三缕头发被染成了红黄蓝三种颜色,垂在了前面。

    我可能是太过于传统,对于这种五颜六色的头发先天就有一种排斥感,我扭头看了看那个女孩,对她微笑了一下。

    女孩伸出了手说,思瑶。
三十日甜蜜的诅咒
    故事总要有开始,我的故事开始于一通电话,当这通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哆嗦,很莫名其妙的冷战,我看了看号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本来这种电话我接起来的不多,很多时候任由它在那里跳着,变成我平静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音符。

    可是这一次它的跳动让我胆战心惊,我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一个女人在那面低声地问,请问,你是丁丁么?小丁丁。

    小丁丁?

    似乎在我七岁之后,没有人会这么的称呼我,并不是因为我跟我的丁丁都长大了,而是我离开了我的故乡,离开了会如此热情称呼我的故土。

    我说,你是?

    女人说,我是艾风啊,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的朋友。

    我愣了半天,恍然大悟,我说,大爱?是大爱么?

    大爱嘻嘻一笑说,你还真记得我啊。

    我嗯了一声说,当然,怎么能忘记?怎么敢忘记呢?你还好么?

    大爱说,我还行,我要结婚了,你能来么?

    多年未见的老友传来了这样的喜讯,让我惊喜,我说,恭喜你啊。什么时间,我一定回去。

    大爱说,就这几天啊,五天后是正日子,你来么?真的来么?

    我说,当然,我肯定来,他们都还好么?二拐子他们。

    大爱沉默了半天,低声说,二拐子不好。

    我啊了一声说,他怎么了?

    大爱说,二拐子继承了他爸爸的手艺,给别人开车,结果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人是活下来了,高位截瘫。那个车主不光不给钱,还想让二拐子赔他的几十万的货物,最后乡里协调,不用二拐子赔钱了,却只给了一万块钱。只给了这些。

    一万块钱?一个高位截瘫?我骂了一句娘,对大爱说,其他人呢?胖墩呢?

    大爱说,胖墩当时也在车上,他们两个是换班开的,胖墩植物人,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吃喝都要被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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