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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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再逼我杀人了!”
那大盗说着将刀猛地一划,薛家老爷人头便飞了出去。在这暗淡的夜里,在灯笼的光线下,一抹血红喷洒,薛家老爷的头在地上滚了几滚,躯体也倒了下去,血流成一摊把地染红一片,反射着灯笼、火把的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众人,不论是捕快还是家丁,都停在那里看着这名大盗。
“我不是故意的!”那大盗吼了一声,转身便跑。
“追,不能让他逃了。”贺捕头高喊一声蹿了出去。随即,几名捕快也跟了出去,一起去追捕。
“我去帮忙,你们在这里守好。”徐凡说着亮出宝剑飞身也追了去。
这时,薛家的家丁一部分放弃了抵抗,另一部分四散溃逃,薛家的仆人也都躲的躲逃的逃。张大人吩咐剩余的捕快维持治安。不一会儿,守在后门的杜捕头领着开平县的捕快从四面围堵着薛家逃窜的家丁和仆人,渐渐地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这样薛家所有的家丁都缴了械。
这次行动基本大获全胜,美中不足的是那名大盗逃掉了。他从院墙跳出去,砍伤了外面的两名捕快,贺捕头和徐凡赶过去的时候,大盗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虽然分头追捕、巡查,依然没有找到踪影。薛家一片狼藉,善后自然是张大人、贺捕头和一众官差的事。道了别,徐凡、姜成顺、我和董君宇,还有徐家的家丁一起离开。
“让那大盗逃了,他就可能找我们报复,我们就可能还有危险。”董君宇说。
“嗯,我觉得那大盗已经发了疯,把自己的哥哥都杀了。”我说。
“反正薛家这一大祸害算除掉了。”徐凡说,“可惜,没给我表现的机会。”
“哇,你还想这个。”姜成顺说,“我觉得今晚我都会睡不着觉,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
“你以前没看过给问斩的死囚行刑么?”董君宇问。
“还真没看过。”姜成顺摇了摇头。
“说真的,我也没看过。”董君宇说,“不过我还不至于睡不着觉。”
这一夜过得惊心动魄。
第二天,县里贴出安民告示,通报了薛家的罪行,并且继续通缉那名大盗。这样过了两天,我还在重点保护的人员当中。这时,县里又发生了另一件奇闻,人们纷纷在街头议论着。
一向吝啬的杨家老爷拿出米面做成粥和馒头,还置办了一些咸菜,开始布施穷人、乞丐,地点就在杨家宅院附近,由小姐杨巧莲和仆人们布施,偶尔杨家老爷也过去看看。
这天,正好我休息,便跟徐凡和姜成顺一起溜过去看。果然是真的,当然最欢喜的莫过徐凡。
“颂平,你得给我作证。”徐凡说,“我爹不信的话,就把他拉过来看。”
“放心吧,你爹肯定会信。”我说。
“我就怕他不信啊。”徐凡说。
“你爹又不傻。”姜成顺插嘴说。
“你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派人来察看。”我说,“徐凡,你就放心吧。”
“嗯,你们这么说也对。”徐凡点了点头,又说,“我爹跟我比起来,他就是老狐狸。”
“薛家的事,也足够你在你爹面前显摆一下,这样你的婚事可成了。”我对徐凡说。
“徐凡,不过去帮帮你的心上人啊?”姜成顺笑着问。
“我才不呢。”徐凡说,“成顺,你该过去帮帮小翠。”
姜成顺不再说话,我们依然偷着观看。
其实这情景有什么好看的呢?但是徐凡就是要我们陪着他看。
“哎,徐凡,那边过来的不是你爹么?”我说。
“是啊,确实是徐老爷。”姜成顺说。
“啊?我爹真的来了啊。”徐凡说,“想不到他竟然亲自来看。”徐老爷果然带了几个人来到施舍粥、菜、馒头的摊子前观看,而杨家老爷也从门里走了出来,迎上去,对徐老爷抱拳。他们聊着什么,看着两个人都面带笑容,似乎情况并不坏。
“那我们要不要也过去?”我问徐凡。
“过去做什么?我们快走吧。”徐凡说。
“你怕你爹?”姜成顺问。
“怕倒不怕,有点儿恐惧。”徐凡说。
“还不是一回事。”我说。
姜成顺和我都笑了。按照徐凡的意思,我们三个走了开去,没让徐老爷、杨老爷看到。一路上,我们猜测着他们在聊什么,徐老爷是不是给徐凡去说亲。天气大好,可谓风和日丽,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
“颂平、成顺,都到我家去吧。”徐凡说。
“去你家干吗?”姜成顺问。
“这还用问,给他壮胆子咯。”我说。
“反正就看我爹回家怎么说了,他再不同意我和巧莲的亲事,我就真的跟他翻脸。”徐凡说。
“看你爹跟杨老爷的样子,应该没啥问题。”我说。
“嗯,颂平说得没错。”姜成顺附和了一句。
“晚上管饭,你们来不来?”徐凡又问了一遍。
“当然。”我说,“人活着,就是为了饿的时候能混口饭吃。”
“瞧你说的。”徐凡看了我一眼说。
“嗯,徐大少爷管饭当然要去。”姜成顺看着徐凡笑了笑,脸又立即变得严肃,转了话题,“那个大盗现在还没抓住么?”
“没抓到,估计已经逃出县城窜到周围的农村去了。”徐凡说。
“现在三个县都在通缉,估计他也难以跑掉。”我说。
“我看他,人都疯了,根本不会想跑。”姜成顺说。
“怎么不会,”我说,“那天晚上不就从薛家逃跑的?”
“别忘了,他说必然会报复贺捕头。”姜成顺说。
“那家伙确实脑子有问题,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我说。
边走边聊,一会儿便到了徐府。其实我心里也担心着那名大盗,虽然我几乎忘记了我的噩梦,但偶尔还会想起来。还有我帮贺捕头解的字,最好不会应验。午饭我们吃得比较草。下午,徐老爷带人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徐老爷并没有找我们,我们都在徐凡的屋子里,无疑,仆人一定禀告了徐老爷。于是,我们不得不猜测着徐老爷跟杨老爷交谈的结果。
“奇怪了,我爹为什么不找我们呢?”徐凡说,“难道是他跟杨老爷谈得不好?”
“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呢?”姜成顺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徐凡说,“但我觉得他至少应该把我叫过去说一下情况。”
“唉,说到底,徐凡,你心急你爹不急。”我说。
“嗯。”徐凡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过了会儿,徐凡又问,“那我该怎么办?”
“等啊,你没听过‘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么?”我说。
“等到啥时候?我可没姜成顺那么有耐心。”徐凡说。
“哇,这也有我的事。”姜成顺叹了一句。
“成顺确实该跟小翠抓抓紧,也许人家姑娘家等不及呢。”我说。
“好啦,好啦,八字没一撇的事。”姜成顺说。
“迈出去就有一撇了。”徐凡说。
“还是说说颂平跟董家小姐吧,这么久没见面,”姜成顺说,“难道不会想念么?”
“颂平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徐凡对姜成顺说,“想念归想念,他正跟董家的小弟联络感情呢,而且办了那名大盗,我就托媒婆帮他提亲了。”
“还要办了那名大盗啊,那得啥时候?”姜成顺说。
“我觉得不用太久。”我说,“我相信那大盗一定会再出现。”
“嗯,不管怎么样。”停顿了下,徐凡提高声调加重语气说,“先把我的事办好再说。”
晚饭的时候,我们自然跟徐老爷一起吃。徐老夫人和徐夫人又没来一起吃,大概是徐老爷的安排。跟徐老爷吃饭,确实让人拘谨,尤其是姜成顺这个老实疙瘩,脸上写得明明白白。徐家穿的、吃的虽然算不得锦衣玉食,也好过普通百姓许多。不过,跟徐老爷一起吃饭,就是不会太有食欲。
“爹,你去杨家那边看了?”吃着饭,徐凡问。
“是啊,我去看了。”徐老爷眼睛也没抬。
“那结果怎么样呢?”徐凡继续问。
“你问结果啊,呵呵。”徐老爷笑了两声,抬起眼皮看着徐凡,“杨家老爷确实有了转变,虽然我不赞同你们的方式。”
“那我跟巧莲的婚事?”徐凡又问。
“等等吧。”徐老爷说。
“为什么还要等?”徐凡瞪起眼睛问。
“我跟杨老爷交谈了一下,感觉他人确实变了。”徐老爷说,“不过,再观察几天再给你提亲,也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徐凡说。
“放心,为父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办。”徐老爷说,“吃饭吧,颂平、成顺,你们也吃。”
晚上,徐凡安排了两个家丁送姜成顺回家,他亲自送我回家。虽然姜成顺和我想推辞,不过按照徐凡的说法,没有抓住那名大盗之前,不能放松警惕。实际上现在夜间在街道上巡逻的捕快也多,毕竟那名大盗已经如同丧家之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伤人。
第二天,我照常出摊儿。一个人来我摊子前测字,他拿了一幅写好的字,来测他母亲的吉凶。
“我母亲重病半年有余,请先生帮我测测。”他双手捧着字递给我,并且行了个礼。
接过字,才看到上边写着个“命”字。说起来那名大盗曾经要我测过这个字,看了这个字我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看来你母亲这病不会好了。”我说。
“为什么呀?”来人问。
“你持‘命’作揖,正是‘垂死之兆’。”我说。
“啊?这……”来人大惊。
“你‘垂手’问‘命’,正合生命垂危之意,你母亲这病真的难以康复了。”我说。
来人留下测字钱悲伤离去。我长出了一口气,“命”字“人下一口刀”,用来问病情,不论怎样都不吉利。其实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使相同的字,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情景来测,结果也可能不同。
有人听说我解梦测字灵验,也会故意来刁难我,特别是一些饱学之士。不过他们既然以玩笑的心态来测字,我便玩笑地去回答。接下来便来了个这样的人。
“王生,给我测个字吧。”说话的是一名书生。
“请写。”我说着把纸和笔递给他。
这书生提笔写了个“乃”字。这个字的比画非常简单,实在不容易拆开。我看了看这书生得意的神情,心里有了底。
“‘乃’字似‘及’字而不成,照此来看,你若科考,恐怕终生不能及第了。”我笑着说。
付了钱,这书生悻悻而去。对于测字,信与不信原本无关本心,只算生活之外的情趣。他被我说得不快,却也是自己找无趣。
这一天的生意还好,徐凡依旧安排了家丁在附近,我成为过那大盗的目标,他自然不会放松,贺捕头也安排了捕快在附近。不过据我估计,现在我会很安全,那大盗不会再找上我。
第十二章 故居生槐,树旁遇害
日子很平静地过了几天,我发觉这几天贺捕头一直没到我的摊子前。再有一日便是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即端午节)了,不论端阳节源于祭祀龙神还是纪念屈原,如今,这一天都是个喜庆的日子,家家吃粽子,去奉平湖边看龙舟比赛。单说这粽子就可以包成不同形状的,枕头形、斧头形、菱角形,不一而足;馅料也多种多样,肉的、火腿的、红枣的、豆沙的,也可以不加任何味道,原纯的竹叶香味蘸糖吃。
一个捕快告诉我,刚刚拔掉薛家,今年的端午张大人要组织好好过,以安抚人心。不过那名大盗没被抓住,所以多数的捕快到时候都会到奉平湖边去护卫。我想贺捕头也许正在忙着这事情。徐凡自然也在忙碌,这样的日子,他当然不会放过与意中人相会。而那名大盗如果趁着节日进行报复,也确实令人担忧。不论怎样的忧虑,也抵挡不住人们心中的喜悦。这天,我自然不会出摊儿。不过一般的活动都在下午,一些店铺、作坊的伙计下午才得休息。
农历五月为“毒月”,家家都准备着驱毒虫,雄黄、蒜头、菖蒲根浸酒洒在外墙,在室内点烧艾草,味道挺难闻的,又呛又让人反胃,从小到大我没习惯过,闻一点儿就呕得不行,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一样,也无怪这东西能够驱虫。每年我都会捂鼻子跑得老远,用扇子把烟气从眼前赶开。好在一切都由我娘来操持,烧完之后自然要通风。民以食为天,历代,每个节日都与吃喝分不开。端午这一天,枇杷上市,吃红烧黄鱼,喝雄黄酒,吃大蒜头炒米苋,都成了传统,粽子更不可少,不过我不愿意多吃,会腻。
下午,与徐凡和姜成顺一同来到奉平湖边。奉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会来。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