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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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引蛇出洞。”徐凡说,“要不这样下去,太消耗人力了。”
“有法子么?”我问。
“没有啊。”徐凡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大盗背后另有其他的组织,我们也要小心才是。”我说。
“嗯。”徐凡点了点头。
晚饭我在徐凡家里吃的,吃饭时,徐老爷问起徐凡捉拿那名大盗的进展。同席的老夫人听了,又开始埋怨徐老爷为什么让徐凡做这么冒险的事,还不告诉自己。徐老爷一番辩解,徐老夫人听了不住地摇头。
“奶奶,这事是我自愿的。”徐凡说。
“小孩子,惹祸上身可不好。”徐老夫人说。
“娘,你不惹祸,祸也说不定会惹你。”徐夫人打了个圆场。
“唉,我不管了,我多烧几炷香拜拜佛祖,免得家里出事。”徐老夫人说。
“那您还不如让颂平帮您测个字呢。”徐凡说。
“难道测字比佛祖还灵?”徐老夫人问。
“娘,您放心吧,这对凡儿也是个历练。”徐老爷说,“别说这个了,大家继续吃饭。”
“儿大不由爷,反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也得看着点儿。”徐老夫人甩给徐老爷一句,不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徐老爷让徐凡送我回家。徐凡则跟徐老爷说,今天晚上打算在我家住,商量下如何把那名大盗引出来。徐老爷勉强应允了。
这次徐凡没有骑马。夜晚,天空幽蓝,像一块刚浆好的新布,星星和月亮绣在上面,泛着光。街道上行人稀落,偶尔,墙根儿会传来蛐蛐叫。一路上,徐凡和我没说几句话,只是闲散地游逛着。我觉得徐凡并不是真的想跟我商量如何引那名大盗出来,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家在外住一晚,他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想起了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然徐凡不是来自远方,也值得高兴。
到了我家,跟我娘打了声招呼,我们进了我的屋子。由于明天也休息,今天不用早睡。
“说吧,你真的是有事找我商量?”我问。
“呵呵,说真的,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家的这种生活。”徐凡说着笑了笑。
“堂堂徐大少爷竟然说这种话。”我说。
“我说的是真话。”徐凡说。
“我当然知道,同样的话我曾经对姜成顺说过。”我说。
“啊,你对他说什么?”徐凡问。
“我真想像他那样老老实实、与世无争。”我说。
“哈,看来每个人都有值得羡慕的地方。”徐凡说。
“是啊,我们更羡慕你徐大少爷挥金如土,还有这长相,走到哪里都让人喜欢。”我说。
“看你说的,跟讽刺我一样。”徐凡说。
“说起来,最近这几天我没见到瑶玉,她那边还好吧?”我问。
“嗯,还好。”徐凡点点头说,“我昨天还跟君宇在一起呢。”
“那就好。”我叹了一口气又说,“那就好。”
“你想她了?”徐凡问。
“是吧。”我说,“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想不到,颂平,”徐凡顿了顿,又说,“你也有这时候。”
“话说,你跟我说过,姜成顺跟小翠的事。”我说,“是真的吧?”
“八九不离十。”徐凡转了转眼珠,又说,“小翠那丫头,真的挺好的。”
“你不会想主仆通吃吧?”我盯住徐凡说。
“不会,你想哪儿去了。”徐凡摇着头,看着我笑,“我是替成顺高兴,我还是喜欢脾气强势一点儿的,那样才有情趣。”
“呵呵,随你了。”我笑了。
这样,徐凡与我聊着,说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我们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觉,当然一张床,我睡在里边,他得跟我挤着睡。我们各有心事,又挤在一起,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虽然很晚起床,依旧感到有些疲累,不够精神。
早饭已经做好了,徐凡和我洗漱之后过去吃。一边吃一边商量着今天做啥,我提议去姜成顺家走走,徐凡点头同意。饭后,我们准备一下就动身了。这时候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不多也不少,我们散步闲逛着,没有多说话。突然,徐凡转身箭步蹿跳到一个胡同口,凝神看去。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眉头紧锁。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我好像看见有人在盯梢。”徐凡说。
“你是说在窥视我们?”我又问。
“是啊,还是小心点好。”徐凡说,“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了,人跑掉了。”
这样,我们故意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人盯梢了,才到姜成顺家。姜大娘把在磨坊帮手的姜成顺唤过来。
“怎么?今天你们两个都来了。”姜成顺拧了条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出什么事了么?”
“没出什么事,我们过来看看你而已。”我说。
“进屋里再说吧。”姜成顺说。我们三人一同进了屋子,分别拉过椅子坐下来。
“成顺,听说你跟小翠在交往。”我问,“是不是真的?”
“谁说的?”姜成顺问,“我跟她应该算不上在交往吧。”
“你们不是单独出去相会了?”徐凡说。
“这个啊,她找我帮忙办事啊。”姜成顺说。
“这样,跟约会还有一定距离。”我看着徐凡。
“男女见面也相当于约会了,找个理由罢了。”徐凡说。
“是吗?”姜成顺说,“我可没想过。”
“那你怎么想的啊?”我问,“小翠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哦。”
“是很好啦,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姜成顺说。
“唉,随便你了,觉得好还不交往一下。”徐凡说,“暴殄天物。”
“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姜成顺问。
“差不多吧,缘分就在眼前,你也要抓住。”我说,“小翠那姑娘真不错,温柔又懂事。”
“是啊,长得也不错。”徐凡补充说。
“好啦,好啦,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姜成顺说。
“其实我们是担心你,人太老实了,不懂得人家女孩子的心意。”徐凡说。
“可是我真没想过。”姜成顺说。
说起来以姜成顺的性格,偷偷地背着我们跟人交往也不奇怪,我们不该多说多问。姜成顺不只老实,他做事有着自己的节奏,这是关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如果节奏与节奏之间产生冲突,那么要做的事就不可预知了。特别是姜成顺,他的节奏就像乌龟爬,确实慢了些,而徐凡则如同兔子跑,两个人看事情的差距可想而知。
“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说,“昨天徐凡东窗事发了,他跟杨小姐的事被徐老爷知道了。”
“那结果怎样?”姜成顺问。
“结果就是,一言难尽。”徐凡说。
我们把情况向姜成顺描述了一下,姜成顺认真地听着,最后叹了口气。
“照你们这么说,这事确实困难啊。”姜成顺说,“让杨老爷改变性格,不就跟让我在书院背书一样。”
“被你说得,我们更没有信心了。”我说。
“不管怎么说,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徐凡说,“我们来找你是让你帮着想办法的。”
“我会有什么办法?要说办法,你们两个鬼点子都比我多吧。”姜成顺说。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徐凡说,“我们至少都比臭皮匠聪明。”
“是啊。”我说,“一起想办法吧。”
我们一直商量到吃午饭,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我们只听到外边的传闻,对真实的杨老爷了解不多,这事至少还得问杨巧莲和小翠才行。总不能大大咧咧去找杨老爷,告诉他大家一致认为他为人势利、吝啬,应该改一改。改了,自己的女儿也能嫁个如意郎君。吃过午饭,我们继续商量。最后实在是厌倦了。
“看来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真比不上诸葛亮。”姜成顺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对杨老爷确实不了解,瞎说也没有用。”我说。
“唉,那我就去找巧莲和小翠问。”徐凡说,“我就不信了,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你也别太着急了,就算杨老爷性格转变了,没有表现出来,你爹也未必会承认。”我说。
“嗯,说得也是。”徐凡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还是抓紧帮贺捕头抓那个大盗。”我说,“这样更能在你爹面前扬眉吐气。”
“这个不用你说,我都烦了。”徐凡说。
“我也不是贫嘴,而是被这个大盗在暗处窥视着,实在心里发毛。”我说。
“是么?颂平的心总是敏锐的。”姜成顺说。
“颂平是想早点抓住大盗,然后我好找媒人去帮你向董家提亲吧?”徐凡笑着看着我说。
“我是说正经的呢,你别乱想。”我说。
“难道托媒人帮你去提亲就不正经了?那我有机会去告诉董瑶玉。”徐凡说。
“好啦,好啦,我投降,说不过你。”我说。
“你们真觉得小翠跟我般配么?”姜成顺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啊?”徐凡和我不约而同地看向姜成顺,惊愕之后,一起点头,“般配,非常般配。”
其实,说句心里话,小翠绝对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输给她家小姐杨巧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目前来说,年龄小的关系,看上去长得小了些。问题也在于这儿,姜成顺个子高,过个一年说不定更加适合。但机会只在眼前,过一年没准儿又是什么样的光景了,徐凡和我自然要鼓励姜成顺抓住眼下的机会。
中午吃过饭之后,在姜家又坐了半个多时辰,徐凡和我起身告辞。毕竟姜成顺正在给他爹做帮工,我们不好打扰太久。姜成顺把我们送到门口。
“有事就过来。”姜成顺说。
“放心,有事的话,你不想我们过来,我们都会过来。”徐凡转头说。姜成顺笑了下,转身回家去了。
“徐大少爷,我们还去哪儿?”我问。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找巧莲。”徐凡说。
“那就不用送我了吧?”我说。
“不,上午有人窥视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徐凡说。
“就算是强盗,大白天的难道还敢动手?”我不以为然。
“呵呵,那可未必。”徐凡说,“走在路上突然捅你一刀,防不胜防。”
“那姜成顺那边……”我看着徐凡,话说了一半。
“放心,我已经提醒过姜成顺,而且派了两个家丁在附近。”徐凡说,“姜家也还有几个帮工在。”
“嗯。”我点头说,“那还好。”
说起来,对于贼匪这种事,我了解得实在肤浅。在我心里,这些人多半不会大白天就在城镇的街道上乱来,所以人多的时候,我总觉得安全。不过谁又能说得准呢?徐凡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我并不过于担心姜成顺。”徐凡说,“那天在‘明心山庄’,天快黑了,大家看不清那强盗,那强盗也同样看不清大家。倒是你,不会武,又说那强盗特意看了你一眼,所以你和君宇最可能成为目标。而君宇至少会武,又有家丁跟着。我最担心的还是你。”
“当时我让大家向他扔石头,他就瞪了我一眼,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说。
“这样,他再看到你,说不定就会忍不住对你下手。”徐凡说。
“那我娘呢?”我问。
“这个你可以放心,你家周围我安排了人,贺捕头也安排了官差。”徐凡说,“一般有官差,强盗就会十分小心,怕有埋伏。”
“呵,现在搞得,也不知道我们在抓强盗,还是在怕强盗。”我说。
“敌暗我明,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了几个。”徐凡说,“而这强盗有没有同党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目前看来他习惯了单干。”
“嗯,但听贺捕头说这强盗手段残忍,妇孺也不放过的。”我说。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也许不同了。”徐凡说。
“怎么这么说呢?”我问。
“他被贺捕头打伤过,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心性恐怕也不一样了。”徐凡说。
“嗯。”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从来没想去研究一个强盗的心性,在我眼中,盗贼多半是不可理喻的存在。不过按照徐凡的说法,一个被打伤过的盗贼,经过多年的隐匿,心性有所改变也不奇怪。人的心思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盗贼终究也在众生之内。徐凡把我送到了家,一路上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之后他就去找杨巧莲了。
也许我们不应该让一个强盗把我们的生活搅乱,我在家里胡思乱想着。不过想想现在的生活,我确实也跟从前大不一样了。这样的变化是否自然,是否符合某些规律呢?我无法作出判断,命运总把人推向这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