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 公主线 完整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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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唔」
她那样一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自己在之前将爱尔奎特给分成十七个,如果她认为身体上有异状的话,我不是也只能不停抱
歉了吗?
「───算了,好了。时间也不多了,没有继续聊天浪费时间的闲暇了」
唔,老实说这话可是救了我啊。
「但是,如果你再迟到的话,我就要去志贵家迎接你了喔!无法确实做到约定的可是志贵、
那时你可就没有借口了对吧?」
「只有───那个不行!虽然是要遵守约定没错,但是今天是因为难以预料的状况才会这样
的!我没赶上时间,只有那个是最不可以的事!
给我听好了,不要来我家找我!──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让秋叶再度误解,以上是我的立场。」
「哼~……不过,志贵跟妹妹完全不像呢?」
「说不像的话是多余的。」
「是那样啊,志贵很害怕妹妹吗?」
「───你很烦吶,我只是不想让妹妹有多余的担心罢了。……我只是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这样一切就能风平浪静了。」
「哼~。你对妹妹很温柔啊志贵?」
「基本上我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只是最近有一个人例外。」
「啊哈哈、你说的是我吧?」
「……你这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这是挖苦耶。我可不是在称赞你啊。」
「没关系呀,我是志贵的例外对吧?其实我不讨厌的唷。^_^」
爱尔奎特还笑了。
像孩子一样明亮的笑容。
「…………」
……总觉得要是再继续看那张脸,总有一天我会被他给吓死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开始寻找吸血鬼吧,爱尔奎特。」
「嗯,这个时间刚刚好。那么就先在街道走一下吧,不过───」
「志贵。我希望你取下眼镜,好吗?」
「取下眼镜?……为什么?」
「因为如果只有我的话是很难找出的。
分不清人类跟不是人类,那么主要的吸血鬼就找不出来。
我明白的是只有这样程度。但是,如果是志贵的话,你能用眼睛判别是生者或死者。那个东
西不利用就可惜了吧?」
「─────」
……爱尔奎特说的,是能够理解啦。
但是,要我取下眼镜行动───
「我也了解。就连我也在这几天感到志贵的眼睛变强了。因此做那种事的话,会给志贵的身
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吧?
虽然我是赞成使用那个眼睛,但是,使用权还是在志贵这,不强迫的。如果志贵觉得不要紧
的话,就取下眼镜吧。」
……要我取下眼镜在街道上走,吗。
在戴上这副眼镜后的八年里,一次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但是最初取下眼镜时感到头痛,很难想象要用那种状态在街道上走会发生什么事。
即使如此也───
就像即使是身上有伤也无所谓的爱尔奎特,如果说远野志贵也有什么必须承担的事情的话─
───
「爱尔奎特,我───」
───不要紧的,最多只是头痛吧?
要是能忍下身体的疼痛的话,跟爱尔奎特相比,那种程度没什么的。
「好,我就取下眼镜吧。如果这样就能搞定的话,也算便宜你了。」
「───嗯。走吧,志贵。」
爱尔奎特背对着我开始走着──我在她身后取下了眼镜。
……爱尔奎特的身后出现了线。
在住院时,曾走在满是乱画涂鸦的风景里。
「────」
不可思议的没有头痛。
只有去看的话好像不会头痛吧。
但是,不同于建筑物那薄薄的线,在路上走着每当看到人类的『线』──都会感到很不舒服。
以前认为,那只是个容易切断东西的线───但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人类的『死』。
所以现在对那些线充满了厌恶感。
在身体上充满涂鸦的人的样子也不好看。
也就是说,彷佛知道了人类是那么容易就死的生物──所以我,感到难过──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爱尔奎特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究竟目的在哪地走着。
几个小时后,重返了街道。
结果一点异状也没有,没发现包含着『死』的人类。
「志贵,眼镜可以带上了。今晚的搜索似乎是没有成果。」
哈啊,呼了口气,爱尔奎特下了个这样的结论。
戴上了眼镜。视界回到了正常的样子,松一口气的抚着胸口。
「今晚好像没有进展,看来是没那么简单就能发现。还要再回街上找一次吗?」
「不用了,巡过一次就足够了。在特定的地方会固定残留多少的数量。所以今晚不会有死者
出来的样子,今晚可能不会再有死者出来活动了。
「……敌人也因为大部分的死者被打倒了而警戒着吧?
看来对方是个十分小心的人。如果我们继续搜索下去说不定今晚就会决斗,但对方似乎还打
算继续隐藏下去。」
爱尔奎特不满的咬着嘴唇。
「看来你很不高兴啊、爱尔奎特。」
「那是当然的吧。难得志贵愿意帮忙,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嘛,我是没关系的啦。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就再去巡一次街上吧。这次我也会集中
精神去看的,或许会找到什么」
「不可以喔。志贵不能勉强。」
「勉强?我没有勉强吧?」
「有啊!或许志贵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吧,可是如果用脑太超过的话,可是会变成废人的。」
「……?废人,谁啊?」
「就是在说你啊。───志贵知道自己的眼睛如何运作的原理吗?」
「听好了──志贵能容易看到生物的死,但矿物的死却难以看到对吧?
就是因为,你的大脑回线的问题。
所谓人的死。实际上你是看着那种叫做因果的东西,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事物形成的原因,有着绝对的最初。
嗯~就像被德国的学者命名为唱片的,那种纪录用的东西吧。
总之,在现象的中心有着『全部的纪录』。与其说是纪录,到不如说是『有』,不像是情报的
东西。只是单纯的『有』。本身没有意思,也没有方向性。
没有原因的垂流着,被称做根源之涡的东西。」
「世界上的东西,从那个漩涡流出、产生,保持现在的形式。我跟志贵,吸血种跟人类,也
都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
……不过已经复杂的离开太多了,虽然不能回到最初的开始,但总之知道是有那样的"一"
吧?
但是,虽然不能变成从大本那里离开的形貌,但既然是从那里产生的存在,那么虽然是很细
的丝线,彼此却还是确实的连接着。」
「纪录全部的根源──全部的开始和结束的纪录。只要和那个连接上就能『了解』事物的结
束。
本来脑是管理收件和发送的功能,但是大多数的人类都将自己那些回路全都关闭了。
不过,还是有潜在打开回路的人类。虽然没什么魔术回路可以利用,却也是超越种的也可能
是超常现象的人类。
「这个啊,就要分成魔术师跟超能力者了。
虽然是人类,但是天生就没有魔术回路的这种突然异变体。
例如,什么神秘也没学习过,却能看到『事物的死』这种人类吧。」
「────」
……唉,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是爱尔奎特───你特意说的这些话,我的脑子却不能完全理
解。
「啊,志贵不能理解吧?
总之我要说的是,你很难看到自己以外的东西吧。
不过,如果志贵变成空气的话就能确实的看到矿物的『死』了吧?
但是用生物的范围想去看矿物的范围,那么就要打开回路──那样就能看到矿物的死。
───但那个,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要是让脑超过负担,志贵就会变成没有用的东西。」
「变成没有用的东西是指───那个,这个眼睛看不到死的事情吗?」
「───不会吧,志贵,你不知道勉强去发动引擎会变怎么样吗?」
「坏掉了不能再使用的东西────唯一的去处就是垃圾场了」
啊啊,那样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看见死亡时的头痛感──跟引擎正在高速运转时悲鸣般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
「明白了吗?只是稍微使用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但若一直看着的话。脑内的血管一旦破裂,
那么就在也取不回原来的了。」
……哑口无言。
自己都不知道那样严重的事情,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要感谢做出那副眼镜的魔术师啊。大部分的特异功能者不知道使用自己的力量是多危险的
事情,就害自己变成了废人。
……嘛,虽然是人类但是人类的社会是不能让存在不适合者生存,也许那样是为了幸福吧?」
「─────」
───那么,我来这里的理由。
"回到原来的生活吧。"
老师那样说着,做了这个眼镜给我。
……胸口满满的感觉,应该感谢的事情真的很多。
那个人,真的很有意思,那时候的她拯救了现在的远野志贵───
「啊咧───?」
这是,什么感觉。
不是疼痛,像是哪边发痒的感觉,很奇怪的感触。
「志贵?」
「奇怪───这是什么啊──」
只有一瞬间的感觉──总觉得胸部好像起了什么东西──
「咦───?」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于是我把手放进衣服里面。
───有滑滑的感觉。
是什么东西……胸部像是沾上颜料一样的附着着。
「什么……总觉得很湿?」
从衣服里缩回手。张开的手掌中,附着了──火红的血。
「咦─────」
奇怪。
那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明白是胸部的旧伤,但是止血也需要点时间。
「志贵,那个是────」
「啊啊……没什么,伤口没有裂开也不会痛───胸部偶尔会渗出血罢了。」
如此的,赤红。
美丽的,没有混浊的,彷佛夺走视线般的。
「嘛,因为不会痛,所以暂时不要紧吧。好像也只有渗血而已,没有担心的必要」
爱尔奎特正呆然的看着我的手。
不,正确来说───是看着附着在我手上的,红色的鲜血。
「───爱尔奎特?」
「────────」
爱尔奎特没有回答。
但是,那呼吸粗野的混乱起来。
哈啊,哈啊,像是为了忍耐痛苦般,混乱着。
「喂,爱尔奎特……!怎么了,伤口觉得痛吗……!?」
我抓着爱尔奎特的肩。
────咚。
───她、为了逃跑似的,从我的手中猛然跳开。
「────」
像是看着敌人般的凝视着我。
「……爱尔……奎特?」
「志─────贵?」
短短的──含有敌意的声音,说着。
「我────没有,在想那样的事───」
……?
爱尔奎特不愉快的转开视线。
「怎么了啊你。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关系吗?」
「……好像是呢。今天好像太勉强了。那么,我就回去了」
「───啊,嗯。反正你也说过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了。」
「……嗯。那么明天,在这里等。」
爱尔奎特没有正面看我眼睛的样子,就这样快步的离开了。
……走在住宅街的斜坡上,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自家房子四周。
时间是上午二点。
流石般的睡意朝我袭击过来。
「……那家伙,不知道要不要紧」
离别时的爱尔奎特的样子有些奇怪。
但我觉得不是因为那家伙的伤口在痛的关系。
「嗯?」
是什么。
在街灯没有照到的暗处,总觉得好像谁站在那。
―――扑通。
心脏、呼吸像是停止一般。
身体的血液忽然加速,这个感觉────
确实,有谁站在那。
人影往这里接近着。
喀吱、喀吱、喀吱。
听见干枯的脚步声。
────扑通。
有股讨厌的预感。
背后像是,被蜈蚣什么的黏在背上一样的恶寒。
「────」
人影到附近来了。
这时────街灯啪哩地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月亮也隐藏在云后。
世界,突然变得黑暗一片了。
「!」
扑通………!
像是在警告着死的讯息,心脏猛跳了起来。
我没来由的往后跳退──
在黑暗中的刀,没有中断、再度掠过眼镜。
喀、眼镜掉到了地上。
「你───」
"是谁"。
正要说这话的瞬间。
在那剎那,月亮从云的空隙窥视进来,人影的身影就显现了。
「什────」
全身绑着绷带的男人,手上握着短刀。
绷带的男人猛扑过来───唰的一声,我闪开了男人的短刀。
锵、锵,发出了声音,互相弹开的两个光芒。
「────!」
思考没办法冷静。
因为自己被袭击的事情搞得混乱。
锵、锵,短刀和短刀在黑暗里擦散出火花。
「呜───」
思考,还不能冷静的习惯。
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袭击的关系。
铮───。
从锐角切出的短刀,被大致相同角度的短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