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 公主线 完整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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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想逃的话——————只有杀了‘它’不可。
可是、该怎么做。握刀的手臂被紧紧咬着,可一旦硬拔出来,空出来的狗嘴下一个瞬间,就
会咬碎躺倒在地上的我的头的。
“哈—————啊”
——————没问题的、志贵,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好看看。
很久以前,老师教你的这句话,你不是一直都有遵守下来的。
那么——————,一定有办法的。
狗头上是穿出来的小刀,狗背上布满了死‘线’、胸前是它的死‘点’。答案很简单的。
……不过,毕竟是活物……真的要杀了它么……
可是……手腕要断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犹豫呢……
顺着手臂流下的血,越来越多。
眼球的深处,似乎都被染红了。意识更模糊了。
…………………………………………………
还是说,你,没法有意识地,再去杀,活着的东西了?
——————真够伪善呢
你不是早就杀过么,比这头畜生大得多,重要得多的活物。
………………可是,爱尔奎特那时,是不正常的,刚刚的黑狗,也不是自己的意识。
可……现在,绝对还有自己的意识。
…………老师说过的,不能轻率的,看待,万物的。
——————还没有伪善够吗
你早就杀过的,很早以前的那个夏日,你就杀过人的。
“啊——————————”
…………那个,那个是,孩子时候的,噩梦来的。
——————够了吧你。
八年前那个夏日,浑身是血的少年,不想被杀就杀过去的,不是你吗。
…………我的手上,鲜血,滚烫滚烫的…………我,是杀过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插下去,手臂不是拔出来,是直插下去了。
“噢唔~~唔~~唔~~唔~唔”这算什么叫声,塞着东西就不能好听点叫出声吗……
嘛,算了,那就再深一点吧…………
小刀从狗头里完全钻出来了,……还真是狗长角呢。
转着小刀,翻开头盖,头皮很轻易就掉了呢…手腕也伸出来了……一地狗脑子就是指这个吧。
…………哦,这样也还有气在吗?
换过手来握着小刀,你给我‘死’吧………………
黑狗‘死’了,手臂毫不费力就拔出来了。
…………什么嘛,完全没有咬进肉里去嘛。只有点牙印,其实是完全没有事。
看来是刚刚的恐惧,把微不足道的疼痛放大了几万倍的过吧…………………………
“哈————啊”
就这样在地上横着,朝天花板上望着。
头疼啊。
这还真是个拼拼凑凑的世界呢,漆黑的点和线就那么四处伸着。
身子里冷得要命,可是理性却像得了热病似的。
“————咕”
身边是两头黑狗的死壳。
自己一只手早被染得血红,另一只手握着的小刀完全化成了血条。
身下的楼层,更是数都数不过来死壳。
“—————哈、哈哈、哈哈哈”
就只有笑出声来好了。
这种世界,居然可能是现实呢。
这样的地狱,明明没道理是现实世界的。
我,居然有本事睁着眼睛,还能看到这种白日噩梦呢————
丁咚
“唉————?”
轻松的响声,非常不对场合,
“该死,为什么头会这么疼的?” 头好疼,像是千刀乱斩乱戳。
忍着头疼站起来。
“又是……电梯……?”
这个声音,看来,另一部电梯也上到了这层楼。
门,开了。
里面,是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头疼更猛烈了。
“那个人————”
嗯……之前,是见过的
确实,这个男人,自己应该是见过的。
“————————”
男人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
“你这家伙!”
举起小刀,瞪着不断走近的男人。
“————————”
男人却全不理会的走着。
我这边怎样都好,完全放不在他眼内似的。
男人,越来越近了。
近到只有一米左右远近,男人好像才注意到我。
那个,血色横溢的眼。
看到那个跟人类截然不同的眼,身体的自由,一瞬间就被剥夺了。
“不是应该全干掉了嘛,竟然还有一块肉留着。”
男人环视了一遍走廊,看到了横在地面的两头黑狗的尸体。
“———这些杂碎,居然被这块肉给收拾了,作我的肉体真不算合格。”
不快的念着,男人把单手一扬,大衣像斗篷一样掀起来了
————有这种疯事吗?
黑狗们,嘶嗖——的化成液体,消失在男人的大衣里了。
“啊——————”
震惊得连叫声也只能发到一半了。
男人的大衣下,只有完全的黑色,
没有轮廓,只有泥浆一样浑浊的黑色。
“糟————”糟了,
太糟了,再在这个家伙前呆着就完了!本能拼命地拉着警报,可自己却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黑色的大衣更近了。
“——————!”
还这么呆着,这么呆在这里,就完了。
刚才开始就止不住的头疼,痛到无法忍耐般地强烈,警告我这里非常的危险。
就算有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好,不离开这里,就会没命的。
————可是,已经太迟了
男人已经到眼前了,他眼中的我简直像已经不存在了。
“吃了他”
飒地单手扬起大衣,
大衣下混沌的黑暗中,巨大的东西冒了出来。
咕哐————两道腥风,一上一下地合了过来。
大衣下的黑暗中冒出来的,是可以轻而易举吞掉整个人身的,鳄鱼的巨口。
“啊—————”
会死。
身体像被揉皱的纸团,一下子瘫了。
与这一闪念几乎同时,有谁用手把我向后猛拉。
鳄鱼的巨腭,没有咬到我,而是咬到了把我拉开的爱尔奎特的肚子上。
“咝———!!”
爱尔奎特的脸,痛苦的扭曲着。
在鳄鱼还没来得及完全咬住之前,她往后跳开了。
“……………………”
男人一言不发的凝视着爱尔奎特。
腹部已经染得通红的爱尔奎特,忍着痛回眼瞪着。
“真不敢相信,冠以混沌之名的吸血种,竟然会以这种无聊的游戏做开场白呢。简直像个让
人恶心的恶梦呢,ネロ。カオス”
“同感,我也没想到呢,会有‘捕杀真祖的遗族’这样乱来的一个祭奠,而自己居然会被抬
举来做这个血祭的执行者,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呢。本来那可真是我的噩梦呢。”
这个叫做ネロ的男人,静静的垂下手去。
大衣恢复原状,鳄鱼的嘴也跟着消失在大衣之下了。
男人的视线收缩,现在他的眼里,只有爱尔奎特了。
被爱尔奎特救下来,现在站在她身后端着小刀的我,又变得可有可无了似的。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在我之前的执行者,应该是连伤都没有伤到你就被你杀了,
难道是哪里弄错了么?现在你的存在规模,脆弱得可怜。简直比一介死徒还要差很多。
————难道在我之前被教会的人袭击过吗?爱尔奎特。ブリュンスタッド”
“…………………………”
爱尔奎特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男人还是用他没有感情的双眼,凝视着爱尔奎特。
“………难以理解呢。可以伤到你的概念武器应该屈指可数吧,而持有那些武器的也只有教
会的那些杀手。难道说埋葬机关的杀手也有人来到这种极东之地吗?……应该也不会吧。”
男人的双眼,剑也似的直了。忽的转过身。
“总之,现在是我的运气了。不管你变得这么衰弱是因为什么,趁现在毫无疑问胜机是我的,
你的首级,我要了。”
“嘶——”举起小刀,准备接下男人的攻击。
————可是,
男人说出那句台词后,却向电梯走去了。
丢下‘你的首级我要了’这种话,自己却悠然的走进电梯,就这么退场了。
“——————唉?”
彻底不明白,现在是在怎么回事啊!?
刚刚的男人的事、袭击我的黑狗的事、还有整个宾馆那种噩梦般的现实也是,
完全搞不明白了。(废话、再缠下去天明了)
“志————贵”
咚、爱尔奎特栽在我身上。
“啊————”
伤得很重。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她的脸色差得要死。
————这个伤,就是数秒之前为了救我才会有的。
“你这家伙————为什么那么做”
“……恩、看来,是有点天真了呢。那种情况,本以为救了志贵,自己,还能轻松…避开
的………不愧是志贵呢,被你杀的伤,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呢。”
爱尔奎特就这么死忍着疼痛,象在讲什么笑话样的,傻笑着说。
“傻——————”
————看不下去。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明明是为救我受的伤,明明受伤的原因又是因为被我杀过。
为什么还能这样讲笑一样说着,傻傻的笑出来呢!
爱尔奎特靠在我身上,双眼沉沉的合上了。
“…………等等、你不要闭上眼啊、傻瓜!……振作一下拜托!……你不是自己都说,你是
在晚上就不会死的吸血鬼吗……!”
“………话是那么说,可我、好像到了极限了呢。”
“……说什么呢!”
“不好意思、志贵,把我弄到公寓去好么……”
爱尔奎特的体重,没了知觉似的,唝的全压过来了。
“————等下、你给我等下好么……、怎么会————”
这样随随便便一个人去死的话、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噢喂————!”
呼喊着静静闭眼的爱尔奎特。
“……呼—”
有呼吸,太好了,听起来,就象是满幸福的微微鼾声似的。
太好了…………… ……………虽然,好像是白担心一场了样的。
“………把你弄到公寓去……”又放这种随便话给我。
不过话说回来也没办法,再留在这种血洗过的宾馆,天明了会怎样想都不用想。
“咕…………”
头疼还没有停。不管怎么说,我这边也是相当累了呢。
“……爱尔奎特的公寓吗————啊啊、是那里、想起来了。”
虽然只去过一次,地点却清清楚楚地记着。
————那此地也不要久留了。
我抱起爱尔奎特,匆匆地出了宾馆。
街上的天色微微发亮。
幸亏还是谁都没有起床的凌晨,这样到爱尔奎特的公寓,一路上就不怕会被谁见到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
那一身黑色的家伙为什么会撤退,原来是因为这个。
天边逐渐泛出霞光,
不知不觉,天……就要大明了。
黑之兽2
单看外表的话,爱尔奎特公寓的房间,看不出半点‘有吸血鬼在住’的样子。
……初来的那次,身心都在对爱尔奎特发狂似的,完全没有留意房间如何,这次回过头来仔
细看着,还真是个跟平常人家居全没什么不同的房间呢。
“……连报纸都有订全了。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嘛,这个家伙。”
摇摇晃晃的把爱尔奎特放到床上躺好。
“哈——啊”自己也坐在床上,大口的深呼吸。
时间刚好就到六点了。
窗外已经亮了,可天还是阴着。
“………对了,窗帘、不拉上不行呢。”
硬逼着倦得快动不了的身子站起来,拉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又坐向床上。
咕咚———屁股坐到一半,膝盖忽然一软,躺倒在床上了。
“————啊啊、真的累到这个地步了呢,看来——”
就这么难看地躺着,没了骨头样的,起都起不来。
也是啊……,仔细想想的话,昨天一天,整晚没睡,水米未进,这样子也难免。
更糟的是————戴着眼镜,头疼也没有停,脑子里的神经被疼痛搅拌得象浆糊。
“……爱尔奎特……伤得、怎么样呢……”
出血看上去是止住了……毕竟是七零八落还能自己复活起来的家伙,……看来也不用多担心
了。
“……我怎么了呢……”
明明脑子累得连指挥喘气都够呛了,可是,
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七零八落都没事的爱尔奎特呢……………………………………
………………………………………………………………………………………………………
“————这起事故突发的原因,经推断,是由于高田阳一先生骑乘的摩托,刹车板失灵,
急速冲下斜坡造成的,该起事故中两人受伤,幸运的是无人死亡。”
那种在哪里都听得到、没什么特征的大众化男音,传进了耳中。
“恩—————睡着了吗、我。”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还盖着一条床单。
时间已经过中午了。
床上已经没有爱尔奎特的影子了。
整个房间,只有开着的电视里的新闻导播,在一口平淡的报道着新闻。
“……爱尔奎特、你在哪里呢”厨房里有人声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