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黑先生(最恐怖灵异的职业)-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虽然不知道前四个隐晦的句子具体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辛卯日是哪一天,但从字面上看,这四句话字字凄惨,句句悲戚。而现在正是七月,也就是说他的命,就在这个月了。
手上这张带血的纸条,此时俨然是一张死刑判决书,而他,正是那个潜逃了二十年,最终天网恢恢还是被抓捕归案又被判处死刑,即将押赴刑场执行处决的囚犯。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切都是报应,他这样喃喃说道。
还有奇迹吗?
这样的奇迹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尽管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奇迹。
十八年前,常夏刚出生几个月,那时还叫常忠原的他开着车,载着老婆孩子准备回老家过年,车开到山路上,在快到一个转弯处时,突然他感到前挡风玻璃有条黑影飞快的一闪而过,当下心头一紧,放慢了车速,他就又看到前方弯道处转出一群人,穿着黑衣黑裤,脚步轻缓,朝这边鱼贯而来。当常秉德的车与这群人交汇而过时,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却见当先一人面如死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却是六年前被他和聂通海合谋炸死的鞭炮厂老板陈仲友,后面跟着的人面孔同样灰寂如死,也都那样熟悉,有鞭炮厂的工友,还有被他请杀手炸死在车上的矿山老板,还有跟他抢河沙开采权,半年前被他找人枪杀的沙石厂老板。
他被吓得魂飞天外,两眼一黑不能见物,脚下就猛踩刹车,将车急停了下来。
他额头冷汗直冒,喘着粗气,他老婆就心慌的问他怎么了。
他闭目喘息了片刻,眼睛又才能看见东西,却仍然心绪不宁,神情恍惚。
“老公,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头上也在冒汗,你不舒服吗?”老婆见常秉德这模样,更加着急了。
常秉德又惴惴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人却不见了踪影。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旁边有一群人走过?”常秉德问道。
他老婆回头看了一眼,摇头说道“没有人啊?老公,你不舒服就休息一下,让我来开吧。”
他老婆刚花钱买了一本驾照,自学了一段时间,上路已没什么问题了。
常秉德心想自己这状态恐怕是开不了车了,于是就和老婆交换了位置,由他老婆开车,自己抱着常夏坐在副驾位置上。
车子发动了,缓慢提速将要转过弯道时,常秉德就听到头上轰轰作响,还没回过神来,彭的一声巨响,车厢空间就剧烈的扭曲变形,从四面八方朝他挤压过来,电光火石中,他本能的抱紧常夏,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可是他并没有死,左臂和左腿受了严重的机械挤压挫伤,而他的老婆,则被一颗巨石压得血肉模糊,当场殒命,万幸的是常秉德怀中的常夏毫发无损。
他在医院里躺了四个月,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相信这次车祸是他作恶太多,招来的报应,而以前,他是不信这一套的。他又知道,这个报应本来应该落在他的身上,死的本应是他,可最后他的老婆却替他死了,他对老婆充满了无限的愧疚,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再娶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担心再娶的女人会对常夏不好。
还会有这样的奇迹吗?
即使有,他也不希望再发生了,他的老婆已经用生命替他还了一笔孽债,他绝对不想女儿再有什么事,他宁愿用生命赎回自己的罪孽,换取女儿的平安,让这个报应就这样终结。
他把纸条又折好放回口袋,魂不守舍地回到包间,常夏见他神情异常,忙问道“爸,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头上也在冒汗,你不舒服吗?”
常秉德心头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老婆那天出事前半分钟,也问了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问题,难道。。。
常秉德立刻强打精神,说道“我没事,没事。”
李书记瞥了常秉德一眼,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老常啊,我刚才正和老欧说起红顶山开锰矿的事,我知道这个事你是反对的,但是这个矿一旦开起来,一定会极大振兴我县的经济,造福这一方的百姓,同时对常盛集团也是很有好处的,所以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李书记所说的红顶山开锰矿,是说希望由常盛集团出资开发县里红顶山的锰矿,这原本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但是常秉德却坚决不同意。这是因为常盛集团之前在这个县已经拥有一个中型煤矿,每年有两亿多的产出,但是李书记几个月前上台后,以私营煤矿不规范为由,将包括常盛集团煤矿在内的所有私营煤矿全部收归国有,然后一转身又将其转包给他的亲戚。而常盛集团的在这个煤矿投资都超过两亿,县里却只作价五千万将其收回,令常盛集团和其他私营矿主蒙受巨大损失,而就这五千万,县里也还以种种理由拖欠不付。
如今县里又将红顶山锰矿的采矿权公开招标,但却无人投标,有鉴于煤矿的前车之鉴,谁还愿意做投资为他人做嫁的傻事呢。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常盛集团执行总经理欧天水却支持这个事情,但因为董事会主席常秉德的反对,这事一直拖着。
常秉德说道“红顶山是红水河的发源地,红水河又是下游几万农民的饮水和灌溉水源,而开锰矿会对水源造成严重污染,将严重影响下游人民的生产生活。所以我们集团不准备投资这个锰矿。”
虽然在煤矿的事情上吃了李书记的大亏,但是常秉德还是不愿过分得罪他,所以只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婉拒了。
李书记说道“要发展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先发展再治理嘛,常盛集团是方圆五百里最有实力的企业,对本地区的发展是负有社会责任的。并且我可以保证,二十年的采矿权县里绝对不会再以任何理由收回。所以老常啊,你就不要再反对了。”
欧天水也附和道“是啊,李书记既然都保证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常秉德淡然道“如果真能造福一方老百姓倒是好事,我就怕到头来环境破坏了,地也挖空了,农民没得到一点好处,却肥了某些人的腰包。”
李书记听了,脸色顿时由睛转阴,冷冷道“既然这样,我县也只好另往别处引资了。我下午还有个会议,我就先失陪了,陈秘书,我们走吧。”说完便和陈秘书起身拂袖而去。
常夏见了,惊问道“爸,什么事啊,好像李书记不大高兴一样。”
常秉德说道“夏儿,没事,都是生意上的事。”
欧蕾却一放筷子,说道“唉,这顿饭吃得可真没劲。”
常秉德笑道“Oyee,觉得吃饭听我们谈生意没劲是吧,这样吧,我们改变行程,就不去参观企业了。下午我们就去我的老家,那里离这大概五十里地,山清水秀,可以钓鱼还可以骑马,好玩的很哪,要去的就跟我们一块去,不想去的就回城里吧。”
欧蕾、常夏和夕颜听了都十分高兴,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秋瞳闪身躲过莫摘花砍来的一刀,叫道“师姐,你别听他胡说,他是想离间我们。”
莫摘花却毫不理会,不由分说只乱刀往秋瞳身上招呼,秋瞳手无寸铁,并且在拳脚功夫也本不是莫摘花的对手,只得转身往秘室外跑去。
金树见二人斗了起来,心中大喜,对坐在地上的几个孩子大叫“小朋友,快过来,把那只火把取过来,烧断我手上的绳子。”
几个孩子听了都面面相觑,不敢行动。金树又大叫“快啊,只要我脱身了,就可以救你们出去了。不然等她们打完了,回过头来就会杀我们。”
一个大点的孩子听了,站起身来,因为他也被反绑着双手,只得转过身摸索着反手拿起插在墙壁上的一支火把。然后就背着身子将火把伸到金树被绑着双手的位置,用火烧烤绳子。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太准,火烧到金树的手,疼得他哇哇大叫。
秘室外的暗室里,秋瞳被莫摘花逼到墙角已无路可退,莫摘花大喝一声,一刀劈下,秋瞳从墙上取了火把当作武器,一手挥出招架过去,弯刀砍在火把上,火光飞溅,这一瞬间,二人的脸庞都被照亮了,火光之中,莫摘花与秋瞳四目交汇,火光印在秋瞳的眼中,恍若夕阳下妖艳飞舞的荧火虫,莫摘花顿时失魂落魄,停止了攻击。
趁这机会,秋瞳起脚将莫摘花踢得向后退去,自己则闪身往隧道口跑去。
秋瞳这一跑,莫摘花立刻从迷魂中醒来,骂道“雕虫小技!”光速从身上取出三支香,夹在四指间,在空中虚划一招,那三支香就自行点着,莫摘花将香拿到口边猛吹一口气,一大股黑雾就从秋瞳背后飞卷而来,秋瞳顿时感到头轻脚重,天旋地转,跌倒在地。
莫摘花得意的走到秋瞳跟前,说道“王秋瞳,你爹娘十年前就死在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们。”说罢,抡起弯刀当头向秋瞳砍去。
这时黑暗处一声大喝,一个黑影从斜刺里冲出,将莫摘花踢倒在地,那黑影又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一个翻身就跃了起来,手中射出一道一米多长的红色光束。
黑影正是金树,他把莫摘花踢翻后,从地上捡起刚才被击倒时掉在地上的赤炎刀。
莫摘花站稳身子,见是金树,吃了一惊,随即笑道“帅哥,我本来还不想马上杀你,你现在自己着急来寻死,可怪不得我。”说着纵身一跃,凌空举刀向金树砍去,金树挥剑一架,火光飞溅处,莫摘花手中的弯刀竟被削去半截。
莫摘花十分惊异,又举起左手的三支香,吹出口黑雾朝金树袭来。
黑雾从金树面上掠过,金树却丝毫不为所动,原来他口中所含的薤叶芸香,正可解此妖雾。莫摘花见状啊了一声,不敢恋战,转身从隧道口跑了出去。
金树提剑追去,刚追两步,彭的一声,头上一声闷响,顿时眼中金星乱冒,金树啊的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原来金树的个子一米八几,这个隧道也就一米七高,一不小心头便撞在了墙上。
撞红
第三十七章
早上七点,皇甫一脉在所住的宾馆洗涮后,便搭电梯到三楼的餐厅吃早餐。一会儿,他将往正一道宗协会参加由各派高道与会的闭门会议。
因为是自助早餐,他拿起餐盘拣了些清淡素食便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餐厅的客人不是很多,稀稀落落只坐了几桌。
刚坐下,正要用餐,却听见旁边一桌有女人的哭声。
转头看去,见邻桌的一个中年女人正用纸巾抹着眼泪啼啼哭哭,她旁边的中年女人则轻抚她的后背,好像在安慰她。
皇甫一脉本不想理会,却听那女人哽咽哭道“唉,请了法师作了法也没用,你说该怎么办嘛,再这样下去,我真不想活了。”说着就捶胸顿足,作万分痛苦状。
皇甫一脉听她说请法师,便有了些兴趣,就侧耳仔细听她们说些什么。
“要不把他送精神病院吧,你总不能这样一直住宾馆啊。”另一个女人说道。
“我也想过,可是他不发病的时候又是好好的,那天请来的法师说他是撞了邪,被鬼勾了魂,所以才会疯疯癫癫,如果把他送去精神病院,那不是让去等死吗?”
“要不去再去求个道行高深点的法师,来驱下鬼?”
“唉,那天请的那个道士,听说就是法力高强,可来了后说他是撞了红后惹的鬼魂,非常厉害,他也没办法。。。”女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皇甫一脉听了便起身走到她们面前说道“这位女士,刚才听说你家里有人被鬼上身了是吗?”
那哭泣的女人听了打量了皇甫一眼,点点头又只是啼哭。她的女伴便问道“你是。。。?”
皇甫便自我介绍道“我是台湾来的道士,懂得一些驱鬼镇邪之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上你家去做个法事,帮你家人驱除鬼邪。”
那女人停止了哭泣,抬头看了看皇甫,问道“你真的会驱鬼吗?前一个法师法力高强,他都说没办法。”
皇甫说道“我刚才听你说家里人只是撞红遇鬼,这种鬼邪叫做蛴,虽然厉害,但却怕雷,我会施法招雷,所以杀它不并困难。”
女人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女伴。
原来所谓撞红,是说男女在女人月经期间行房的话,男人便容易撞上一种叫做蛴的鬼邪,特别是在晦气重的日子,比如七月半鬼门关洞开之时,蛴这种鬼属水,所以命里五行缺水的男人又最易招惹上。
另外一个女人问道“那你要收多少钱?”
皇甫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