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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孤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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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从实验室苍蝇说到王昆华的未读邮件,再说到山口先生失踪。
  “你刚才说,这照片是谁发给王昆华的? ”报纸那面终于问了一句。
  “山口先生。发出这张照片两个小时后,山口先生就失踪了。”
  “他的全名叫山口川太郎。”吉林补充道。
  “山口川太郎?这张照片,是山口川太郎发给王昆华的?”
  “是的。”肖恩回答说。
  “你们还有多少情况没有告诉我?”
  “爸,这是我们的纪律。你有义务把你知道的情况向警方讲清楚,但警方在破案以前,不会把所有的情况向无关人员透露的。”这次吉林倒说得理直气壮。
  “啊,我早该明白这一点。看来每个人都有无知的时候。”吉浩生终于放下报纸,打开桌上的电脑。“继续我们的话题吧。啊,我还得说说,你们要向我了解情况,就应该首先让我知道一些情况。我要早知道这张照片是山口川太郎发出来的,就不会浪费3个小时了。”
  “您是说,照片上的这些人,您都弄清楚了?”肖恩兴奋起来。
  “别着急。你们过来,我一个一个跟你们讲……前排3个人,中间这个军官,你们不会刚刚过去一天就忘了吧?”
  “不会不会,石井四郎。害得我一宿没睡。”肖恩赶紧说。
  “你查过他的资料?那我就直接说剩下的这8个人。你们看清楚,石井四郎左边这个人,这位女士,照片中唯一的一位女士,很遗憾,我还不知道这位女士是谁。当然她可能是一个不值得去记住的人。
  “石井四郎右边这个人,他的名字叫铃木贯太郎。后排6个人,从左往右依次是吉村龟受、寺川木、光夫根一、大岛四郎、冈本森、山口川太郎。
  “山口川太郎?这个人就是山口川太郎啊?”吉林惊奇不已。
  “是啊,有问题吗?”
  “他发这张照片干什么呢,是不是要找其中的某个人呢?”
  “丫头,别浪费我的时间,那是你们的问题……我说到哪儿了?啊,山口川太郎。后排,后排6个人,加上前排的铃木贯太郎,这7个人,在731部队中担任过各种细菌及冻伤、病理研究班班长,做了大量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是石井四郎野蛮方略的忠实执行者。和石井四郎一样,这7个人都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医学系,在日军细菌部队及帝国大学都赫赫有名,号称‘帝国七魔’。
  “‘帝国七魔’,加上前面这个东方最邪恶的人,整个照片就是一张‘八魔图’。这张魔鬼汇聚的照片,连日本朋友都惊叹不已。他们在日本国内也从没有见过同时汇聚了八大魔头的照片。当然这并不奇怪,战后这些人都极力隐瞒自己在细菌部队服役的历史,怎么会把这张邪恶的照片公诸于众?!只可惜,这么珍贵的历史照片,最先让你们这些个不懂历史的黄毛小儿看见了,差一点又给埋没了。”
  “爸,我们……”
  “别说话。你只管带上你的耳朵和眼睛,让我接着说。我给你们提供一个人,山口川太郎去过他家好几次,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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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新京神树”
(3)
  1
  和平敬老院,位于长春市区一个安静的小巷里。这里收养着十多位老人,他们都是日本遗孤在中国的养父养母。
  1945年日本投降后,几千名日本小孩被遗弃在中国。这些小孩最大的十来岁,最小的才刚刚出生,善良的中国百姓收养了这些侵略者的后代。几十年后,战争遗孤大多回日本定居了,他们在中国的这些养父母,有一些人没有自己的儿女,就成了孤老人,晚景很不好。这一情况被几个好心的日本人知道后,募捐开了这家和平养老院,让老人们安度晚年。
  吉林父亲提供的郭大爷,就住在这家养老院里。得知这一情况后,肖恩、吉林立即驱车赶往长春,找到这家养老院。
  老人们三三两两在树荫下闲坐。一辆警车停在跟前,引得老人们一阵张望。六十年前,日本遗孤在他们的怀胞里长大成人,六十年后,他们自己又成了“遗孤”。
  吉林跟一位老人打听郭大爷在不。老人抬头四处望望,朝另一堆老人高喊:“郭大爷!有人找!”
  一位戴老花镜的老人走过来,看见警车跟前站着两个陌生人,远远地大嗓门问:“你谁啊?咋的啦?”
  问明来意后,郭大爷把他们带到敬老院的文体活动室。上楼梯时,吉林扶着老人说:“大爷,我爸让我给您老带个好!”
  “你爸谁啊?”
  吉林一说名字,老人就竖起大拇指:“好人。有学问。”然后感叹一句:“闺女都这么大啦!有闺女好啊!”
  说着话,来到文体活动室。这儿也是他们平时接待客人的地方。刚刚坐下,肖恩就很随意地问道:“大爷,您跟山口先生认识多久了?”
  “我想想啊。能有十来个年头吧?”
  “怎么认识的?”
  “我收养的那个儿子,十多年前回日本定居了,刚回去那阵,隔三岔五的得回来看看,有一次山口先生跟他一起上我家去,就这样认识了。”
  “您收养的儿子,现在还常常回来吗?”
  “上岁数了!都六十多了,来去不方便,我也让他少走动,平时来个电话就成。”
  “听大爷口气,山口先生来中国的时候倒挺多?”
  “嗯,不少。我每年总能见到几次。”
  “听说他能说中国话?”
  “能,咋不能!闹鬼子兵那阵,他还是一鬼子兵呢。”
  “哦,是这样。他来中国,是旅游吗?”
  “也是,也不是,说不准。倒像在找什么东西,老问我鬼子兵那阵的事。”
  “都问什么事了?”
  “‘开拓团’。老问‘开拓团’的事。”
  “什么‘开拓团’?”
  “那可早年头了。伪满洲国时期,日本国往咱东北移民,一家一家来,他们叫‘开拓团’。”
  “您说,山口先生当过鬼子兵,具体是哪个部队听说过吗?”
  “只知道是关东军,具体什么部队,可不知道。”
  “您儿子,他知道吗?”
  “他也不知道。”
  “您儿子跟他很熟吧?”
  “也不熟。我儿子回日本千叶县定居时,当地政府举办了一个欢迎仪式,很多关东军老兵和‘开拓团’老人都参加了。他们就在那次会上认识的。”
  “山口先生第一次上您家的情形,您还记得吗?”
  “他听我儿子说,咱家老墙上贴着‘开拓团’时期的帐本,就来看看。”
  “帐本?老墙上?”
  “啊,这么回事。有一年我家翻修院墙,推开老墙,嗬!好家伙,你猜怎么着?有一面老墙上贴了满满一墙的纸。都是日本字。还以为发现什么宝贝了,跟乡里的人一报告,人家来人一看,说,什么呀,全都是些没用的帐页。”
  “房子不是您家祖产吗?”
  “闯关东逃难呢,有个什么祖产。解放后政府给分的。村东头,据说是城里财主家在村子里收购瓜果时盖的马棚。”
  “您还能知道那些帐页上都记了什么?”
  “大葱多少斤,萝卜多少斤,骡马多少头,反正就这些牛肉狗肉帐。他听我儿子无意中说起这事,就求我儿子带着他来看看。”
  “他是怎么‘看’的?还记得他‘看’的情形吗?”
  “好家伙!又是照像机,又是摄像机,又是看,又是抄,好半天忙活。”
  “现在那些贴在墙上的帐页呢?”
  “早没了。山口先生来看了不久,那些纸没几天就脆了,全掉光了。”
  “没几天就全掉光了吗?”吉林追问道。
  “可不咋的!说掉就掉了!”老人看着吉林,好像才突然记起似地说:“啊,墙上的那些个老帐页的事,你爸也知道,还把我好一顿埋怨。”
  “是吗?”吉林笑着问道:“他怎么知道啊?”
  “听宫姥姥说的呗!”
  “宫姥姥是谁啊?”
  “也是这儿的老人,死了能有十来年了吧。你爸可是个责任人,听宫姥姥闲唠说起这事,赶紧来找我。又是画,又是写,折腾了好几个月吧,都给记下来了。”
  “还有这事儿啊?”肖恩对吉林说:“记住啊,这事儿还得问问你家老爷子。”回头又继续问郭大爷:
  “以后,山口先生就经常去您家吗?”
  “打那以后,山口来村子的次数可多了。凡是有‘开拓团’的地儿都去了。咱村原先是佐佐木团,邻村的本田团,还有什么光夫团,岛津团,他可记明白着,就跟记变天帐似的。”
  肖恩打开手提电脑,调出王昆华电脑邮件里的那张老照片。
  “郭大爷,您老给瞧瞧这张照片。”
  “这不是闹鬼子那阵的照片吗?这都是鬼子兵。呸!一见这装扮,这军刀,这阵势,现在还吓得发抖呢,我可记牢了。”
  “你认识这几个鬼子兵吗?”
  “不认识,不认识。”郭大爷直摇头。
  “你看,这里面有山口先生吗?”
  郭大爷还是直摇头:“说不准,那可说不准。”
  肖恩又递过王昆华的照片,郭大爷仍然一阵摇头:“眼睛不好使了!别说照片,大活人在面前也得瞅半天 。”
  肖恩收好照片,等郭大爷抽几口烟,再问道:“您最近一次看到山口先生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吧。好象是月底,我看看啊。”郭大爷走到墙壁前,看看贴在墙上的日历,“7月23号这天来的,也是上午。见这儿有《长春晚报》,让咱找出4月份到7月份的报纸,他就坐在你这个位置,一张一张地看,看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吧。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找着了吗?”
  “谁知道呢?我看他在往一个小本儿上记着呢。看一眼,记一下,看一眼,记一下,该是找着什么了。”
  “具体是哪一张报纸,您有印象吗?”
  “那可没什么印象。他自个儿在一旁折腾,我也只是随意瞅了瞅。”
  2
  肖恩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可他自己有手提电脑啊,在网上不就可以查吗?”吉林说。
  “这说明他不知道这篇文稿的标题,也不知道具体期数。大概只是听人说,《长春晚报》上登过一个他感兴趣的什么东西。”肖恩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咱们也来学学山口先生的那个笨办法,从4月份到7月份,咱们一张一张地翻。”
  将近4个月的《长春晚报》,堆满了桌面。
  “这么多啊!怎么找啊!”吉林看着满桌子的报纸,愁了起来。
  “也不难。注意跟日本有关的内容就行了。重点的重点,是配有图片的文章。因为有些网上没有图片,所以山口先生只有来一张一张地翻找。他找的东西,很大可能是配有图片的东西。”
  两个人各分一半报纸翻找,不到二十分钟,就排了十多条线索出来。其中一条关于“神树”的报道引起了肖恩的注意。
  那篇文章是《长春的古树名木》栏目下的一篇图文报道。一幅很大的图片里,有一株粗大的榆树,旁边配着一段文字……
  日本“开拓团”曾奉大榆树为“神树”
  本报记者 李国东  20世纪30年代前后,日本“开拓团”成员见到德惠市境内的一颗大榆树后,奉其为“新京神树”,纷纷顶礼膜拜。
  在德惠市松花江镇孙家砣子村,记者见到了这颗“神树”。大榆树的生长情况一般,一些树枝都变成了枯枝,西侧的一根主枝也在去年被大风刮断了。据测量,该树高23米,主干周长米,整个树冠呈椭圆状,东西冠幅为13米,南北冠幅为17米。住在大树附近的村民王金台告诉记者,大榆树前几年生长得非常茂盛,每到夏天,许多人都聚集到树下乘凉。平时还有人挑来粪肥,给大树添些养分。可自从西侧那根主枝被吹断之后,大榆树就长得不好了。几个月前,北侧的一段树根还露了出来。王金台担心大榆树受到伤害,就挖来一车土,将露出的树根埋了起来。
  57岁的村民董志平告诉记者,大榆树在这儿已经生长了200多年。20世纪30年代前后,日本派来“开拓团”“开发”东北土地。据说,“开拓团”的人看到这颗大榆树后,觉得非常神奇,拿着榆树叶子说,这是上天赐的一颗神树,从此开始对大榆树顶礼膜拜。直到日本战败,他们离开这儿回国时,每人还带走了一片树叶。
  肖恩反复看了几遍,联想到郭大爷介绍的山口先生对“开拓团”特别感兴趣,就对吉林说:“暂时别找了,咱们先去会一会这颗‘神树’。”
  警车开出敬老院,肖恩对吉林说:“你去长春市局,请他们帮帮忙,查一下出租车,7月23号这天,有没有载过客人到德惠市境内找那颗大榆树。我先去‘神树’现场,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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