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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欲望杀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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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或离开。

  心情从未有过这般矛盾。

  “我也下楼。”他已经整理好站在我身旁,他居然就这样打算走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种情形下,倒似我是刻意在等他。

  两端的电梯都还停在原位,今天的客人难得的少,想是八年来最大的台风令他们不得不去维护既得的利益。

  他走到右端的电梯,我只好跟了进去。

  “你金牛座。”

  “你怎么知道我是金牛座的。”虽然明知有点不礼貌,我还是想知道,难道就仅仅因为我看到金牛座。

  “你闭着眼,看到金牛。”

  “挺神秘的,总之,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绚美的金牛座。”我尽量延长说话的内容,电梯却下落得异常慢,失重的感觉,无所适从。

  “那个——”本想开口问他的姓名,平日里习得的交际却像着了魔,无法在他身上起作用,我轻轻地咬了下唇,庆幸他没有听到。

  “慕连暮吟,我就读于,旖月大学。”

  “我……妃翎绮,在这家酒店工作。”我含糊不清地应着,心想着他是如何看破我的心思的。

  “到了。”他侧身让我先行。

  刚一走出电梯,就见到那个纨绔子弟,留晏。

  我只能略低着头,任他放肆的眼神刺得我遍体鳞伤,因为……

  “绮小姐,什么时候有空赏脸喝杯茶。”

  一股暖流自肩上倾泻而下,驱开了所有。

  我抬眼看他,暮吟。

  暮吟一把搂住我的肩:绮,今晚我来接你,不要太辛苦了。

  暮吟没有给予我任何的思考空间,直接消失在雨幕中。初次相识,他就攫取了我的内心感受,帮了我一个忙,想要让我甩开留晏的纠缠,但他应该不知道留晏是政界知名人士留某人之子。

  “原来是有新欢了,怪不得见每次见到我就只有一种表情。”留晏又来捣乱,随口指点着他的马仔:帮我查那个小子的底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看到留晏我又想起童年,想起那天下午放学…… txt小说上传分享

妃翎绮的番外三
和往常一样回家,初一的时候,开开心心,正想着会有怎么丰盛的晚餐等着我,我拿着满分的卷子,心想又可以从老爸那里得到奖励,刚进住宅区,就看到了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的一幕:门上贴着封条,两卡车上装的都是我家的家具、电器,那里有我的珍藏,我忘乎所以地扑到车上,却被执法人员一把推到墙角。

  

  那天,留晏恰巧经过,狠狠地瞪着执法人员,悄悄地从家具中拿出我的百宝箱和日记本,不知是执法人员知道他的底细,还是他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不良少年。

  

  留晏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玩伴,小时候他还蛮单纯可爱,上中学时学坏,无恶不作,他爸是有影响力的大官,老师也只是偶而对他训话,从不动真格。

  

  他居高临下地把百宝箱和日记本扔给我,将我扶起。

  

  他清澈的眸子中带有邪的感觉,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开,朝一个未知的方向,不再回头。

  从象牙塔顶重重跌落,摔碎了光环,摔碎了梦,层叠的多米诺骨牌倒塌,构筑下一个梦想的机会,我随手丢开,流浪……

  还是他,还是那天下午,他不依不饶地攥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他家。

  我清楚地看到他母亲对我的敌视,仿佛我会抢走他儿子。未等他母亲开口,我转身就走,离开那和我曾经的家一样华美的宅子。

  所有的亲戚怕遭瘟疫般避而不见,甚至放出恶狗,昔日的笑脸狰狞,一度的谄媚成了落井下石的虚高,他们昂着头站着,像在等待卑微者的摇尾乞怜。

  我冷眼看着,像童话剧里突然插播纪实篇。

  直到十点多……

  “你还是无处可去,所以你要听我的。”留晏从阴影里出现,半长的挑染头发盖住左脸,右眼如黑夜里的兽眼,街头嘻哈风格的宽大衣服及牛仔裤,左手手链,右手刺青。

  他的左手里多出一把钥匙:我找到房子了,刚换的锁,你可以住那儿。

  心疲倦,输不起挣扎,足迹延着他的路线。

  房子不大,却简洁温馨。

  他将钥匙塞给我,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不一会儿又折回,将一部手机放在桌上;要是有事,不要打110,直接找通讯录里的哥儿们,都是我兄弟,随叫随到。

  看着他趾高气扬地飙着摩托消失在夜幕中,笃定他不会再突然回来了,心里却有了一丝怅惘。

  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爸妈,他们如同人间蒸发般,一年后才零星地收到盖着异地邮戳的信笺,写信人匿名,偶而会夹带存折,字是左手写的,我从来不回,因为不知道要寄到哪,不知信的另一端,他们可好,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随着年纪渐长,才隐约地知道发生过的一切。

  总之,从那天起,13岁,独自生活。

  留晏很有统治的欲望,最崇尚的就是“权威”,权力加威信。他甚至统治着整个中学,以一个初一新生的身份,他当着各年级老大的面,将所有有关他们的犯罪记录统统烧毁,加上巧妙地运用金钱的力量,驯服了三个年级的老大,并通过原有的帮派势力将他的统治渗透到每个班级,重新划分势力,制定严格的帮规和残酷的等级制,将学生掌控在他的恐怖统治中,他会经常玩着花样巩固他的权力,以至于人心惶惶。他俨然是背地里的校长,事实却远非如此,说他是实际上的校长也不为过,同样,他的手头上有校领导们的把柄,这样一来运用威逼利诱的手法,将整个领导班子收归旗子下,听命于己。就这样,一个初一年级的学生玩弄了整个学校,而他,正是这权力的制衡点,没人敢轻易去撼动。

  如果说他的统治有例外的话,那就是我。多次的分庭抗礼,特别是在校文艺演出等艺术方面的活动里,我丝毫不会退让,当然,输的是我,表面上,也许他输在实质里。

  就这样,和一个不良少年纠缠了初中三年,中考后进了旖月岛的一所职校,这个选择是基于学费和未来考虑,放弃了进大学的打算。没想到,他抛下了他的统治,用钱塞满了某校长家,进了岛上某知名中国高中,半月后,作为交换生,到了一所美国学校,而那所学校,离我就读的学校很近。

  到了旖月岛后,再也没有收到信,也许一切都随着离开而结束。我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重新生活,我有我的梦想,尽管梦想廉价得只是用来奢望然后唾弃的,我想靠着我的双手在我喜欢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什么时候走到了休息室竟没有发现。

  脑中一片混沌,没有思想的着陆点,我胡乱地将冷水打湿在脸上,强打起笑颜,若无其事地和同事分配工作,希冀用忙碌来冲淡难于启齿的一切。

  只记得如机器般穿行在各通道里,借着迷离的灯光将心情打乱。

  终于捱到了下班,拖着疲软的步调走向值班室。

  熟悉的身影烙在眼帘上,我的眼皮又有些灼热,缓缓地上扬,轻轻地送出疲倦却欣喜的眼神。

  人在疲惫的时候,大概控制不住情绪吧。

  我望着他,因为一句戏言的再度重逢。

  雨还在下。

  “我还没向你道谢呢,你帮我摆脱了那个家伙,不过你要小心点,他很有可能会找你麻烦。”

  “虽然只是,权宜之言,出口的话,我会遵守。”

  “不用了,谢谢你啊。我的宿舍就在酒店后面,很快就到。”

  “那就这样。”

  他转身。

  伞的泪在地面形成一个浅浅的圆,视线的轨迹淌过,滋润。

  心情被雨丝扎成一束,不堪重负,噼里啪啦地摔碎。

  休息室里,我的抽屉,蜡偶穿着我设计的服装,站成一排,在灯光下,如同世上唯美的谎言,他们可以等待火的潜规则,将他们的人生彻底燃烧成无畏的烛泪。

  对于蜡偶,时间是最奢侈的火。

  生活是场卑劣的游戏,悲哀的规则在重复,有人不理规则闯了进来,因为他比规则本身悲哀。

  我想起他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哀伤眼神。

  世界是张网,本来我会是从网眼里逃逸而出的鱼。

  待机屏幕上的网绞动着,我深吸口气。

绯的番外一——女杀手独白
星期八 旖月小屋 绵雨 取材自绯的手机日记

  

  宁愿出卖肉体,也不会出卖灵魂。

  

  这句话桎梏着我一整个早上。

  

  别人试图毁灭我们,而我们更习惯毁灭自己。

  

  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刻意把窗帘拉得很低很低,以阻挡阳光背面的虚伪。

  二十几平方的空间陷入了莫名的恐惧中,我在仰望,试图让视线穿过窗帘上端的空隙处,还是有一丝阳光渗进。

  摸索着在黑暗中环视房间的布局,一套房,两个单间,卧室和储藏室有堵薄薄的木墙相隔,卧室连接洗手间,外面是小小的阳台,储藏室连着厨房,窄窄的通道仅容一人正身而过。储藏室里堆放着画板和各式各样的杯子,厨房几乎是闲置着,偶尔煲壶水冲咖啡或方便面什么的。卧室里除了床和壁橱外就是一张书桌,书桌正抵着通往阳台的门,书桌的地点是光线最不容易到达的。

  坐在书桌上,赤脚抵着木板门,双手握着盛着热腾腾牛奶的玻璃杯。

  窗台上压着窗帘的收音机里低哑地传来仓木麻衣的声音,独独喜欢这种被时代出卖了的带式播放机,看着时间的轨迹被黑色的带子上压过,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迹,心有种释然。时间确是在消逝,我听到了时间走过的声音。带子的转轴会制造些突兀的杂音,真实得不能让人相信,这也许是从录音堋里产生的哩。

  冰凉延着脚踝上升,温热顺着手腕往下滑,“兹”的一声在隐秘的地方炸响。

  从披散的头发里看到了龟裂中杯壁的细纹,细得符合头发的纹路。又碎裂了一个杯子,我微微笑着将牛奶一饮而尽。

  杯子放在窗台上,细纹扩大成裂痕,终于碎裂开,“啪”的一声,如同崩溃的童话。

  连看都不必,杯子碎成七块,最大的质量是次大的十六倍,以此类推,而最小的那块是我所需的。

  将大的六块碎片扔进垃圾桶中,这是这周碎的第九块杯子。

  手腕上深浅地躺着十几条淡淡的痕,最长的那条是十八岁那年高考完后留下的,不是落榜,而是考得太好,和往常一样是年段第一,比那所市重点的第二名高了二十分。

  那天晚上屋里的亮度和现在一样,我清晰地看到红色的液体漫过皮肤的近乎透明的苍白,像一条蜿蜒的毒蛇,爬过小臂。

  我是举着手的,据说这样,死的时候脸色不仅不会难看,反会和桃花一样绚烂。我是举着手来到人世的,离开的时候也应该是,什么都不留下,什么都不带走。

  带着最美的笑离去,我想,事实上我从未笑过。

  可是,桌上的收音机里的转轴太过晦涩,声音交缠,迫使机子扭着身体从窗台上摔下,砸翻了桌上的玻璃杯。

  一样,是七块。

  最小的那块,保留至今。

  而后,我的精神恍惚。

  而后,我醒来的时阳光如桃花般绚烂,第一次带着血的潮红。

  而后,我知道,我的情绪、生命以及种种已经被发配到远离手腕的血管。

  手腕受到感情捉弄后遭到遗弃,再也承载不起。

  我还是活了下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葬送了我必死的绚烂。

  模糊中歙簌的撬门声,脚步声……

  ——灵动地探向背后。

  脑子里后知后觉地感到子弹射穿虚无的背后。

  从地上站起,锨开窗帘的一角,眼里缜密的思路被暴进的阳光封杀,窗外祥和,租房区里形形色色的惑乱,嘶哑着在无形的锁里蠕动,这一带习惯了一夜的骚动。

  窗帘旁的插座有些松动,粉末簌簌地下滑。

  最迷人的电压是220伏特,可以让自己从容地死在自己的尸体旁。

  不觉哑然失笑,为什么一睡醒就想一些关乎死的事情,死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宽容,死是包装奢华的糖果,死最是无用,不应附加除死以外的任何东西。

  除此之外,残存在脑子里的还有一个字——性。

  眼神不自觉地划过那个酒杯,杯座是个裸女,抚摸盘绕着她,妨碍她的健康成长,杯壁是她上扬的头发,至或还有咖啡杯是女人的那个,而杯柄则是裸裎的躯体。

  死和性往往是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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