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特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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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发现苗头不对,急忙转了话题:“对了,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怎么混进部队去了?”
李翱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本来我在大学刻苦学习科学知识,想尽早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结果错误估计了大好形势,把一场简单的人民内部矛盾激化成了敌我矛盾。。。。。。”
“得,拽什么拽呀,肯定又是打架了。看来咱人民军队就是牛X,要不怎么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呢,啥破铜烂铁都能对付。”
小红端起酒杯和李翱碰了一下,眼睛一眨,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嗨,干脆你来北京吧,大城市机会多,凭你的魄力肯定能找到用武之地。”
李翱一听眼睛一亮,心想那可是首都呀,没准真能闯出个名堂来。”
饭后大家又一起去唱K,从歌厅出来李翱本来打算送小红回家(两家是邻居)。可被大恶三宝几个铁子拉去拼酒(注:‘铁子’是东北方言,相当于北京人说‘瓷器’,死党的意思。不过从字面上就能看出来还是东北人实称,您说那瓷的东西能牢靠吗?)
大恶说,“你别看见美女就挪不动步,见色忘义了不是。”
这家伙果然是恶人。
大恶同学原名鄂春来,这姓氏很少见,可能因为他是满族吧。其人身高一米八,体重明显超标,对亏后天努力,从小打架斗殴的没少磨练自己,才总算把他那一身迷人的肥膘练成了盘根错节腱子肉。别看他胖,可奔跑跳跃竟然灵活无比、虎了吧唧有几分天生神力。性格又继承了东北人的悍气,是个出了名不学无术,逞强斗狠的角色。但有一件好,就是讲义气重感情。
三国演义里面讲曹操遇见典韦时就说他是古之恶来,这个‘恶来’是作人名讲的,据考证是古时候的一员猛将。虽然我们鄂来同学和古时的这位猛将兄没法比,不过的确是李翱平生所见的人当中最凶悍的一个。和小红一样,他至今仍保持着县里多项田径记录,不同的是小红属于耐力超强,大恶则是爆发力无敌,擅长铅球、短跑类项目。想小时候看见如此庞大的一个身躯冲刺在百米跑道上,常让围观群众觉得不可思议。
李翱常想,这肯定跟他家是卖猪肉的有关。再加上大恶前些年帮一哥们打架犯了事,跑到北京投奔了在XXX批发市场做猪肉批发生意的他叔(看来还是家族生意)。刚去那会有人来收保护费,大恶心里一乐:首都也有黑社会?他这人从小见人打架就兴奋得直挠墙。当时一晃栲栳大的胖头,一踮脚就从一米多高的案板上蹿了出去。几个照面把三个小喽罗都放倒了,其中一个还打成了骨折。事后虽说险遭报复,可刚巧被一个人称白哥的人给看上了,收他做了小弟。就这样,鄂春来同学从小就显露出来的武术天赋,终于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也算人尽其材吧。
三宝这些年在哈尔滨做服装批发生意,发展的相当不错。大半年往南方跑,大半年去俄罗斯忽悠老毛子。这次过年回家,开了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跑车,甭提多拉风了。
李翱听大家聊了聊这些年的经历,好象过的都挺精彩,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由得一阵儿感慨,一阵儿无奈,心儿早飞到了九天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回 兄弟义
那天晚上哥三喝的昏天黑地,彼此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胖子说:“你在家不顺心,尽管来首都找我,放心,只要有哥们儿吃的猪肉,就有你吃的粉条。”
李翱想起他在部队这几年虽然一路摸爬滚打但都还挺顺,从抗洪打黑到参加边境剿匪自卫反击他阵阵不落,不仅用自己的血泪在特种大队树立了拼命三郎的标杆,还用梁山模式带出了一批打不散敢拼命的兄弟兵,要不是出了那事说不定自己现在早就连升三级了。可复员这半年来自己和脱钩已久的社会显得格格不入,所有的光荣理想全都成了狗屁,这让他着实迷茫了许久。然而他这种人尽管可以醉生梦死,却不会永远沉沦下去,更不会让自己一直抑郁。因为东北人天生就有一种善于苦中作乐的幽默感,更因为他还有一群从小到大不离不弃的穷兄弟,这让再多的苦闷也终会烟消云散。
可也正因为性格中潜伏着某种东北男人狂放不羁的基因,使他原本正常的人生轨迹布满了荆棘。从小爱管闲事帮人出头,打架斗殴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并且随着年龄的成长,闯的祸也有逐年升级的趋势。想起在福建还是新兵那年,第一次犯错误就是因为和地方上的黑社会打群架被处分。当时还是他营长的马大队替他死抗才保住了他,结果自己却被连累。
后来特种大队组建,军区领导一致认为马营长是不二人选。而马营长上任后挑选的第一批兵里就有他李翱。直到现在李翱还记得当年马大队指着他的鼻子送给他的那句评语:“记住,你是一把好刀,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己。在部队上有我管着你,以后到社会上要好自为之。”
可惜,最后那次连大队长也没能保住他,还连累了他自己。
李翱这会儿半醉半醒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往事不堪回首’,甭管当年血管里流过啥热血,现在肯定只剩下了酒精!
第三回 老兵情
转眼过了春节,那天刚起床,李翱看见老妈的牌友已经到了,几位老太太一人一碗炸酱面,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他妈整天和他唠叨:“从小一把X一把X的把你喂大容易吗。你看把我累的,腰腿都是病,还不快给老妈多整点脑白金壮骨粉啥的补补。”
可一上了牌桌,这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搓牌也有劲了,要说多亏了咱勤劳勇敢的祖先们,发明了这么伟大的医疗器械。
收音机正在广播最新的天气预报,几位老太太也随口唠着家常,探讨最近全世界不断传来的极端恶劣气象变化。
李翱边刷牙边听收音机,主持人正连线两位国内科学家探讨印尼这次发生海啸的深层原因。大致是说全球变暖直接加剧了厄尔尼诺现象的破坏力。厄尔尼诺被许多国家的渔民称作‘上帝之子’,是一种极复杂的大气和洋流失衡活动。最新的科学研究表明它可能与海底地震,海水含盐量的异常变化有关。而对人类来说,它就像是地球正常运转的一颗定时炸弹!
这时手机响了——是大恶。这小子一回北京就惦记着把李翱弄到自己身边。来电话说:他那白哥在北京什么宣武区有套大宅子,就他带一小弟住,热切盼望尽快和李翱在北京胜利会师,一起闯天下。还跟李翱忽悠了半天说北京工作怎么好找,钱怎么好赚,好象北京遍地都是金子。
李翱想起当兵时发生的那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
一场世纪罕见的全流域特大洪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轨迹。当时李翱所在部队紧急奉命奔赴救灾第一线。面对滚滚洪峰,这些半大孩子还没有来得急害怕,险情就是命令。战士们拼命背沙袋,很多人手指甲翻了腰累折了,仍不肯下堤。突然,浑浊的河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有人惊呼“管涌!”
此刻大堤外的几千名村民正在转移,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由于洪水流速太快,舟桥部队无法靠近作业。指挥部果断决定马上抽调几名水性好的战士潜入水下执行抢险。
大堤上空乌云压顶,雷声隆隆,暴风雨的前锋已经急不可耐在战士们头顶叫嚣。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果不能在暴雨来临前排除管涌,势必要决堤!战场上冲锋号一响只能义无反顾,李翱当即站出来主动请缨,“我水性最好,让我上。”
全排战士跟在他后面齐刷刷向前迈了一步。
电闪雷鸣只会让战士们更加亢奋,李翱声嘶力竭地吼道:“当兵的,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战士们齐声怒吼:“保家卫国!” 吼声直刺苍穹,仿佛将要裂山碎石。
“我们的军魂是什么?”
“牺牲!必胜!”
没错,是牺牲。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牺牲精神,就不可能成就伟大的事业;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人肯牺牲,就会沦为被欺辱的亡国奴;两军对垒、实力伯仲,任何一位名将可以吹嘘他的百战功成和高明指挥艺术。但如果没有战士肯牺牲,他也只配做逃兵。
战士们再次发出怒吼,像是在给自己注射兴奋剂:“决死必胜!必胜!”
这就是李翱带出来的兵,是流着和他相同血液的一群热血男儿。
除李翱外,要属福建兵王颖还有副排长王贵水性最好。王贵喊着:“排长,我去。你留下来指挥。”
李翱骂道:“有老子在,啥时候轮到你逞能。不是党员和家里独子的后退,水性不好别逞能。”
结果一同下去的四名战士,回来时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战士们谁也不肯第一个放弃,用生命在支撑。这群铁铮铮的汉子,他们经受住了生死之间的考验,无愧于英雄的称号。正是他们用行动捍卫了人民军队的荣誉!
险情解除后李翱被战友们救上岸来,阴霾的天空这时也刚好掉下了斗大的雨滴。他坐在岸边久久不肯离去,雨水混合了泪水流淌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亲的兄弟!
(所以李翱一直不能接受有人对这些英雄们说三道四,可社会上有些人说话阴阳怪气,很让人寒心。这些人应该庆幸没有在现实世界里碰上这些亲历过的老兵;记得刚复员那会,一哥们给他接风。酒桌上有些熟悉、也有些人根本没见过。喝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一傻B听说他参加过抗洪,搂着他直套近乎!末了问,“李哥,你跟哥们说实话,那电视上演那些都是真的吗,是不是都跟那做秀呢?”李翱平生最恨这种说风凉话的小人,当时真怒了,直接把那傻X拎到包间外面上了堂散打课)。
时隔多年,每当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李翱仍心有余悸,一再被悔恨和巨大的疑惑所纠结困扰。没人知道在水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甚至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次经历。
在那浑浊不堪的河水下,当李翱拼命屏住呼吸排除险情后,一股强烈的乱流突然将他裹了进去,他拼命舞动四肢试图控制身体,却根本无法抵抗高速激荡的洪水涡流,就在他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瞬间,他的头部猛的撞在了顺流漂下来的一段树干上!正当他感到意识渐渐离他而去,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突然,他恍惚看见自己的身体里射出一团耀眼的光芒!随后他像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大脑里面的水在流动,甚至全身每一处细胞都清晰可见。这种不可思议的超感体验让他竟然暂时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从小在水里玩大的他,从没想过水会是如此神奇,如此美丽!
但真正困扰他的问题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然而更让李翱心痛的是,抢险归来后他才得知,王颖的父母年迈多病,而他竟然是家中独子。李翱被内疚所折磨,虽说有抚恤,但他总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兄弟做些什么。所以复员后他将全部的复员费一次性分成三份,匿名寄到了三位牺牲了的战友家里,署名是‘老兵’。
他不止一次暗暗发誓要帮王颖照顾家人。每当想起这些,再看看自己现在整天醉生梦死,穷困潦倒的样子,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没错,有了钱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都需要钱。为国家、为人民,我们都曾拼过命,现在老子要为自己拼一次,俺就不信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在社会上就混不出个名堂!”
半个月后,李翱来到了北京。
第四回 春色僚人
三月的北京,春寒料峭,但对李翱这个东北男人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在北京站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见大鄂一路小跑着赶过来,一见面先代表北京人民给他来了个拥抱,一个劲的解释说:“堵车啊,要不早到了。这北京的交通你是不知道……走走走,先给你接风。”
大鄂住的地方是宣武区一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听他说,以前白哥在这院里养了个北飘过来的南方小歌手,人长的模样好看条顺就不必说了,还自己写歌唱歌是一才女。不知怎么让白哥给弄上手了。
据说白哥跟几个北京娱乐圈的大老板有来往,答应要包装她。(这到不是吹牛,胖子刚来北京那会,一次陪他去KTV唱歌,中间来了个看上去很NB的人物,一个电话说叫那个谁英子来陪白哥唱会歌,结果人到了一看?大鄂激动的差点上去献花要签名)。
起初两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