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陷越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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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凝固爱情?永恒之爱?”李左不禁毛骨悚然,客厅里那些精美的蝴蝶标本,现在想来都有一种阴森之气,似乎四周都站着这些男人的怨魂。
“不错,这就是永恒唯美的爱情。我爱他们!他们也必须这样爱我!但为什么,他们都想离开我?李哥,你答应过我,就算整个世界都不要我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的,你不会也想离开我吧?”连琦激动地说道。
这话说得凄怨无比,但李左却感到阴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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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魇(23)
也许她也会杀了自己,再用自己的肉体繁殖蝴蝶。李左心里阵阵发毛。
“连琦,你听我说,我不怪你,这些都是你童年的创伤所引发的。”李左强抑住内心的恐慌。
“童年创伤?”
“是的,你还记得你的梦吗?在梦里,那个男人想杀你。其实,我到昨天才明白,这个梦实际上是倒错的情节,它是你的潜意识为了掩饰不安和内疚,而编织的相反的慌话。”
“什么意思?”
“真相是,是你杀了那个男人!你的爸爸!”李左说道。
“你说什么?”连琦全身都颤抖起来,“我杀了我爸爸?!”
“梦告诉了我一切,为什么我的梦里没有你爸爸的变形?其实在事情发生的那晚,我在你家门前偷看时,你爸爸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你妈妈藏在了地洞里。你妈出来抓住了我,她以为我看到了整个场景,所以让我为你保密。对你爸爸的失踪,在村里就推说是因为有了相好跑掉了。因为你爸爸在村里的名声很差,山村里纯朴的村民也就信以为真了。后来,我在地洞又看到了他的尸体,但当时由于过度害怕,受到了刺激,因此把这段记忆压抑到潜意识中,再也不敢想起来了。”
“是我杀了爸爸?不,这不可能!”连琦喃喃自语,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其实那时你知道爸爸被埋在地洞里,当我无意中打开地洞时,飞出那么多蝴蝶,你觉得,那是你爸爸的化身,你认为他通过蝴蝶转生了,他不像以前那样粗暴了,那些美丽的蝴蝶围着你飞,你当时快乐极了,还在蝶群里跳起了舞。”李左眼前浮现出一个在蝶群中舞蹈的快乐小女孩。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爸爸?”连琦泣道。
“因为他在伤害你妈妈,你为了保护妈妈,才不得以拿起了那把刀。”李左说道。
连琦猛然一颤,像要晕倒,仿佛被人砸开了记忆之门的铁锁,那晚的情景终于浮上脑海。
那晚,她在朦胧中醒来,看到了两个白晃晃的祼体,是爸爸压在妈妈身上,他在强暴她,还抽她的耳光,妈妈哭了,连琦很害怕。这时她还看到房间里飞舞着一只很大的蝴蝶,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断晃动影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这蝴蝶让她感到了一种可怕的兴奋。她听着妈妈的哀嚎,像梦游一般,从厨房里拿来一把锋利的尖刀,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然后举刀向父亲的要害处扎了下去。鲜红的血从刀口喷涌而出,爸爸像受伤的野兽般扑向她,掐住她的脖子,正当她喘不过气时,他突然软倒在她身边,原来是妈妈在他脑后敲了一棍,他父亲一动不动,血在地上流淌,那只蝴蝶竟像飞累了,落下来停在父亲的尸体上,像一朵开在血泊里的花。
“为什么会这样?”连琦泣不成声。
“所有的心理症结,就是那时在你的潜意识里扎下了根。你还记得老屋床上那个塞满蝴蝶碎片的布娃娃吗?其实是你想赋予它生命,对你而言,蝴蝶是转生与爱的象征,或者,还包括性。”
“可就是知道了这些,我又能怎么样?”连琦冷冷说道。
“连琦,你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恶魔,你恨你的父亲,这种恨后来扩展到所有的男人,但你又被他们吸引,你害怕你爱的男人也像你的父亲一样。这种恨在你内心里渐渐演化成隐蔽的另类人格,是你的这个人格在重复弑父的情结。现在你必须驱除这个恶魔!”
李左想起她说出“去死”两字时的恐怖目光,他感到一阵头晕,想爬上梯子,可手脚发软,怎么也抓不牢梯子。
“李哥,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吗?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能食言哦。”连琦哀求道。
“连琦,去自首吧!我可以帮助你出具精神科证明的。”李左的头越来越沉。
连琦哈哈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悲怆和愤恨。
“李哥,我没有疯,我爱你!所以,我会让你也永远陪伴我的。”连琦笑盈盈地对他说。
她的笑仍是那么甜蜜,但李左却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他终于站不住了,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你……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李左感到死亡的阴影向他逼来。
“一点迷药,你放心,不久,你就会变成美丽的蝴蝶回到我身边了!”连琦怪异地笑着。
李左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在黑暗中,连琦美艳的脸庞慢慢浮现出来,像一只从夜色里缓缓飞出的蝴蝶,但她的手里闪动着一道寒光。
李左又回到了梦里,他和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在那片草坡上玩耍,草坡上开满了鲜花,阳光下,到处飞舞着美丽的蝴蝶。
当他从黑暗中醒来,鼻边仍残留有青草的味道。
“我还没死?”他渐渐清醒,头痛得厉害,手脚却依然发软。
她没杀死我!她走了?可这只毒蝴蝶又能飞到哪里去?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李左知道,那三具尸体还在,他仿佛看到,他们身上的毛虫结成了蛹,然后在蛹中慢慢蜕变,最后蛹被咬破了,钻出来一个湿漉漉的怪物,那些怪物展开艳丽的翅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越聚越多,似乎要把他埋葬。
“救命!”李左想要呼救,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他挣扎着爬上梯子,去开地下室的门。
。。
蝶魇(24)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推开压在地下室门板上的箱子,终于看到了光亮,白色的亮光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从地狱里死里逃生。
这时候他听到了笑声,这笑声是那么快乐,又是那样悲凉,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是连琦!
李左扶住敲壁,跌跌撞撞走向客厅。
眼前的景象让他发出一声悲鸣。
只见客厅里飞舞着无数的蝴蝶,在七彩斑斓的蝶群中,连琦散乱着长发,忘情地旋转,似乎与那些蝴蝶融在了一起。
“小蝴蝶,穿花衣
飞到东来飞到西
飞到花丛采花蜜
欢欢乐乐回家去……”
她唱起了这支儿歌,接着又哈哈狂笑起来。
“李哥,你看!他们都在,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们俩也要变成蝴蝶了!你带着我一起飞吧!”连琦在蝶群中舞蹈。
“连琦!”李左穿过纷飞的蝴蝶,把手伸向她,伸向他心目中曾经的蝴蝶女神。
可这只美丽的蝴蝶,她已经疯了!
完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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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魔秤(1)
文/花想容
1。
白色宝马车驶进别墅区的停车场。车门打开的时候,落日的余辉正斜斜照进车内。车门打开,一对男女跳下车。中年男人相貌普通,但女人却年轻漂亮。男人搂住女人的腰,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一下她腰部的一丝赘肉。――只是一丝而已。手指又弹了一下,看动作似乎很享受。
女人却停住了轻快的脚步,不安地问男人:“毓扬,在泰国度完蜜月,我是不是胖了?”
毓扬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没有,格子。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够性感。”
手移了位置,轻轻在格子的臂部拍了拍。格子娇羞地闪开了。
“爸爸!”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飞一般奔过来。毓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猛亲几口:“甜甜,想死爸爸了。”然后他放下女儿,指了一下愣在旁边的格子:“甜甜,叫楚阿姨。”
格子松口气的同时,也怅然若失。毓扬没让她叫妈妈,所以难堪的局面不会发生。可是,“楚阿姨”这个身份,让她感觉自己跟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甜甜放开爸爸,跑到格子面前,拉了拉她的裙子,笑嘻嘻地说:“你是楚阿姨吗?长得真漂亮。不过胖了点儿。”
格子本来已经张开双臂要把她抱进怀里,听到最后一句话动作僵了,笑容也僵了。还好,毓扬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甜甜的小脑壳,责备了一句:“没大没小的孩子。”
他们走到别墅门前的时候,格子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年轻女子,极瘦,短头发,腰里系着一只干净的围裙,看打扮是家里的保姆。
“小毛,” 毓扬叫着小保姆古怪的名字,“饭做好了吗?”
“好了。”声音不大却吓了格子一跳。小毛的声音比男人还粗几分。格子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正碰上小毛的目光。那目光冷酷凌厉,格子的心不由一缩。
2。
格子洗完澡,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真丝睡衣。是黑色的,穿黑色不仅性感,而且能让她显得瘦一点。穿上衣服之前她对着浴室的镜子观察了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胖了,该节食了。她得出这样的结论。能嫁给这样一个中年丧妻的豪门男人,她知道是天上掉了馅饼。况且,这个男人并不老,还不足不惑之龄。
她踏着柔软的地毯寻找自己的丈夫。主卧室里居然没有,于是她向书房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打量别墅里的布局。宽大的厅室,奢华的家具,富丽的装修。还好,虽然足够豪华却并不俗气。走在这里,她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从一个灰姑娘变成了白天鹅。
门缝泄露的光线以及敲打键盘的声音告诉她丈夫就在里面。她光着脚,所以他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她的手刚想将房门推开,却是改变了主意。毓扬陪她去泰国度蜜月,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工作上的事了。她不能刚回到家就膏药一般粘着他,这样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回走。她会在主卧室里等他。
在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前面冷不丁出现了一个人。两个人险些撞上。格子差点儿叫出声。她镇定了一下,看到那个人是保姆小毛。
小毛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旗袍,可是她纤细的身骨根本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所以旗袍如同挂在一根衣架上。格子尽量以一个女主人的身份朝她笑了一笑。可是小毛却像是不会笑。小毛用直愣愣的目光盯着格子,声音比男人还粗:“毓太太,你太胖了。”
格子皱了皱眉。那个小女孩说她胖也许是童言无忌,可是像小毛这样的下人这样说她,她不能容忍。尽管她知道自己比小毛要胖得多。但小毛太瘦了。自己不过是丰腴了些罢了。何况,毓扬喜欢。
格子还没有找到什么话来反击小毛,小毛又开口了:“毓太太,卧室的窗帘后有一只体重秤,你每晚临睡前,可以称一下体重,这样能够控制你的体形。”
格子的心舒缓了一些。原来是这样。看来小毛说自己胖并非恶意,是自己多心了。她忙说:“谢谢你,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去吧”。说完就继续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
格子初来,毓扬就让小毛将所有的屋子全都打开,不落锁。可是格子注意到,仍然有一间屋子的房门紧闭着。推了推,没推开。见小毛还没走,格子就问:“小毛,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这间屋子是毓太太的。”
“什么?”格子诧异地小声喊道。“我的屋子在那边,不是这间。”
“哦,对不起毓太太。这间是死去的毓太太的。”小毛的声音依然粗,可是语气很从容,真不知道她说这些是有意还是无心。”
小毛说完转身就要走。格子叫住了她:“小毛,等一等。”然后她凑过去低声问她:“小毛,你知道那个毓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小毛的身子猛然一抖。她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格子:“对不起,毓太太,我不知道。”
格子见小毛不说,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次小毛答了:“叫季红。”然后趁格子发愣的功夫,瘦小的身体“噌”就溜了。
3。
主卧室很大,陈设却并不复杂。一张极其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床,同质的衣柜以及梳妆台。虽然华贵,但色调显得陈旧了。尤其是墨绿色的窗帘以及地毯,使整个卧室更显压抑。这不禁令她想:那个叫季红的死去的女人,她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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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魔秤(2)
她想起小毛说的话,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帘后面。掀开窗帘,果然见墙角摆放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红色体重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