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为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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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豆豆比我还大啊!晏临默默地吐了一句槽,顺便感慨一下钟寸心在话题之间无缝连接的速度,最后才闷声笑了一声,“哈,里社的具体情况,陆衡舟说的有用么?”
“恩?”钟寸心扬了扬尾音,提起陆衡舟的时候语气并不太客气,然而也并没有什么诋毁的意思,“陆衡舟他不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人。”
“然而他是创建者。”晏临闷声闷气地道,“哪有父母不夸耀自己的孩子?”
钟寸心偏了偏头表示对这个言论很有兴趣:“其实谈不上,虽然说里社确实是按照陆衡舟的理念创建的,不过创建者并不只他一个人,算起来还有君彻和孤,就是我或者墨微,也勉强够得上半个创建者,这也不全是按着他的理念来的。”
“陆衡舟所创建的里社,理念是资源共享,大家取得的资源归里社所有,按照各自对里社的贡献折合成‘贡献值’,再通过‘贡献值’来换取物资生活。”钟寸心想了想,还是非常耐心地解释了一下里社的大体构成,“虽然里社并不排斥参与游戏,但是陆衡舟本人并不喜好高风险的事情,你也看得出来,这里不少人对陆衡舟怀有很强的崇拜,其他那些人虽然对陆衡舟并不崇拜,然而也颇为敬畏,所以很少有人会去参加‘游戏’。”
这里面也没有多大信息量,晏临把脑袋从薄薄的被子里伸出头来,扫了一眼钟寸心身上略旧的衣服,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钟寸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随手扯了扯上衣,明白了晏临的意思:“这确实是游戏的奖品,不过不是参加游戏所得的。”
他看晏临并不太相信的样子,咧嘴笑笑:“喂喂,你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捡到你么?你昏迷的那个地方是短面熊的领地,你觉得陆衡舟和墨微为什么要冒险进去?还碰巧捡到了你?”
晏临呆了一呆,便听对方无比淡定地解释道:“因为那个b游戏开始之后追加的难度是‘乙’啊,乙级游戏全灭的几率大概一半对一半吧。要是没有幸存者,奖品就可以随便捡走了。”
在听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晏临差点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所以你们就呆在游戏外围,心安理得地期待着参与者的死么难道?!
她理智上不是不知道,这是对他们而言生存的必备手段,在这种生存困难的地方,他们并没有杀人放火,没有陷害他人,根本就无可非议,更何况他们还因此救了自己的命。要不是她刚刚经历过那个游戏,她恐怕会对这个主意表示绝妙。
然而一想到她还有其他那些人在那个游戏中,那些命悬一线的时候,当他们经历着生离死别、背叛与恐惧的时候,这些人在游戏外面,期待着他们的死,晏临就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勉强向着钟寸心道:“你其实不赞同陆衡舟的理念是么?我看你的态度不像是陆衡舟的追随者。”
“我要是不赞同陆衡舟的理念,我为什么呆在里社?”钟寸心再度挑了挑他那比地球人长一些的眉毛,并不否认他与陆衡舟气场不和的事情,“只不过我赞同很多种不同的理念,陆衡舟的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更何况……”
他说着瞟了晏临一眼:“在这件事情上,我跟陆衡舟确实理念不合,不过提出这个办法的人是我,陆衡舟和墨微其实并不太支持,不过君彻支持我所以我们就这么规定了,其他人也不得不执行而已。非要说陆衡舟不支持的原因的话,大概跟你相似,他在一开始还不明白规则误闯的那一次游戏,是c…丙,所以他对游戏的敬而远之,也不难想象。”
晏临沉默了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半靠在山壁上的钟寸心见晏临没有谈话的兴致了,便也顺势席地坐下,无聊地再度拿出一块木头,拿小刀削着。
再沉默了好一阵,晏临忍无可忍地开了口:“话说,你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
“我为什么呆在这里?墨微没告诉你么?”钟寸心抬了抬眼,放下手里半成品的木头,指了指晏临躺着的地方,“最近地方不太够,你当时昏迷不醒又不能让你跟别人挤着,所以你现在躺着的地方……”
在晏临极其不祥的预感中,钟寸心慢慢地吐出了接下来得字:
“……是我的床。”
晏临:……能让我先死一会儿么?!
钟寸心无视了晏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继续开始削手里的木头,慢慢地出现了一把短刀得形状来,顺便再度光速无缝切换了话题:“对了,我想你明天应该也能干活儿了,虽然你贡献值应该不缺,不过还是提前适应一下里社的做法比较好。明天轮到我和墨微出去找能吃的果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晏临呆了呆:我们有那么熟么?而且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怎么想都是女人才会干的活儿?你难道这么柔弱?啊,不对,我想起来了,你的技能点全都点歪了来着……
钟寸心把削好的木制短刀随手丢到晏临面前,淡定地道:“虽然木刀其实没什么用,带着安心也好,你要是有点力气了,那不如试着活动一下,君彻和孤他们应该快打猎回来了。”
钟寸心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
“君小姐带着猎物回来了!”随着一阵欢呼,一个一身大红色短衣的女子迈着稳健的步子率先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丰满,蜜色肌肤显得健康而美丽,利索半长的短裤下面露出的修长而覆盖有结实肌肉的大腿充满着野性的力量感。
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墨微迅速地迎了上去:“君彻小姐,你肩膀受伤了……”
君彻不甚耐烦地挥开墨微伸过来的手:“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多管我的闲事。你去给他们看看,今天打到的那只冠齿兽太凶了,他们都受了伤。”
墨微微微蹙眉,虽然不知道君彻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她到连让她治疗都不愿意,然而君彻肩膀上的伤也实在是不算轻,让她稍微有点担心。陆衡舟快步走了过来,随手抛过去一个瓶子:“喂,君彻,最后一点止血的药,你要是再不让微微治疗,以后就没有药用了。”
君彻接过瓶子,“哼”了一声,找了块石头坐下,熟练地开始包扎伤口,没再说话。
晏临下意识地盯住君彻那一身短衣的腰间,那里随意地挂着六七八把各式各样的木仓。
钟寸心带着一点戏谑的口吻:“回来得真快,看,那就是我们的女武神、军械女皇——君彻。”
chapter 8
要说在刚才那一瞬间,晏临还对钟寸心徒手削出一把木刀的技能表示了一点点赞赏,到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把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有些木愣地看着君彻腰间挂着的(木仓)。
人类的历史,从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热。兵器时代,战斗力、杀伤力增加了多少,自然不消说。即便是晏临在此之前基本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军事方面的知识,然而在她骨子深处,却始终刻着热。兵器时代的骄傲。
一百米开外,给我一把机。关(木仓),我可以轻易杀死古代最好的剑客、中世纪最好的骑士。给我一个火箭筒,我可以单挑成吉思汗铁骑和东征的十字军。
而在这个世界上,是有热。兵器的。
这个念头兴起的瞬间,晏临的背脊僵硬了起来。五十万人存活一千人,倘若有热。兵器存在,那她的存活率,大概也就微乎其微了。
钟寸心说完那话之后没在看君彻,倒是打量了神色有异的晏临一番,顿时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忍不住嗤笑一声:“放轻松,那些枪是她自己带来的,不是游戏里赢的,我手里这把才是d类武器类游戏的奖品,都是些各种各样的刀。我们被扔过来的时候随身的东西都还在,君彻以前估计是军火商人,正好随身带着这么一大包各种的兵器。
不过这些都是一次性的,弹药用尽了就没有了,木仓自然也就作废了。”
“她,跟墨微不合?”晏临小声地问道。
钟寸心皱眉:“谁知道呢,那个神经病除了跟她一起过来那个下属孤之外也不知道看谁顺眼。话说你经常在背后说别人的事情?你刚刚还说我什么有用的都不会呢。”
晏临:……我这只是在试图了解处境,并没有刻意诋毁别人啊。而且你这不是回答了么?要说我在背后议论别人显然你也有一份啊……
那边君彻单手加上用牙咬着纱布,好不容易把肩膀上的伤口裹好,眉间隐隐带着些傲慢的神色吩咐道:“孤,去给我拿水来!”
原本与其他人一起抬着那巨大冠齿兽尸体进来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闻言立刻把位置让给旁边的人,从腰间解下水壶从泉水边盛满,递给君彻。
“君彻姐姐!”豆豆高兴地凑过去,“君彻姐姐好厉害,今天大家又有肉吃了!”
君彻斜了他一眼:“哼,我能有几天空手而回的。”她这边话还没说完,便听墨微正在治疗的那个大汉哈哈大笑了一声:“豆豆,你个小屁孩根本不知道君姐和孤哥多厉害!今儿这只冠齿兽,君姐硬是直接跳到它背上拿军刺捅穿了它的脑子,一粒子弹都没用!”
豆豆一脸向往地推搡着君彻:“君姐姐,你教我打猎好不好!我已经不小了,也是男子汉,也改可以打猎了!”
豆豆这么个屁大的小孩一脸正经地这么一说,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大笑声。君彻肩上有伤,被他推得有点烦,便甩了甩手:“我才没空教你这么个小屁孩儿,要学打猎去找孤好了,别来烦我。”
豆豆立刻一个咕噜爬起来,凑到了孤跟前,一脸憧憬地看着他。孤站在君彻身后,他的面容锋利如刀削,神色亦冷峻如岩石,然而此刻看着君彻的目光却无疑满是温柔。他也不答话,不过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打算教的样子。
“死孩子!瞎说什么呢!”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得豆豆的母亲,上去就对着豆豆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你才多点儿大!还打猎呢!就知道浑说!”
她一边骂着豆豆,一边抬头给君彻和孤赔不是:“君小姐,孤大哥,我家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别往心里去啊!”
大家也都不瞎,都看得出豆豆的母亲也就是怕豆豆出事,不肯让豆豆学这些东西。那些跟着君彻出去打猎而受着伤的男人们不少都露出了些轻蔑的神情,毕竟论起来大家都是每天,然而也都知道是爱子之心,也没人好说什么。
“我才没有瞎说!”豆豆也快到了叛逆的年纪,被母亲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屁股,自然不情愿,顿时跳了起来,“我就要跟孤哥哥学打猎!哼!我明天就去!”
他这当然是赌气,然而他妈妈立刻就急了,手里也越发没轻没重:“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
“豆豆,过来。”陆衡舟温和的声音立刻浇灭了豆豆的火气,豆豆抹着快憋不住的眼泪跑到陆衡舟身旁,委屈地喊道:“衡舟哥,妈妈……”
“好了,先把眼泪鼻涕擦一擦。”陆衡舟停下手里正在给冠齿兽剥皮的动作,用干净的那只手拍拍他的脑袋,“来,仔细看看这只冠齿兽,看得出来从什么地方下刀才能致命么?”
豆豆摇了摇头,陆衡舟笑了笑:“那你就打算这个样子,什么都不懂就跑出去打猎?”
“可是……”豆豆噘着嘴道,“可是我也想帮大家忙啊,就我一个人好像很没用的样子……”
陆衡舟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可以先从你能做的开始学起,你现在个子还矮,去打猎不是只能添乱么?你要是以后想要会打猎,现在不是应该从更加基础的地方学起?你看,我现在正在做什么?”
豆豆眨了眨眼睛,看着陆衡舟手上刚刚沾满的血,还有没放下的长刀,无比乖巧地回答:“衡舟哥在剥皮做大家衣服,还有切肉给大家煮着吃。”
陆衡舟单手拿起旁边略小一点的刀递给豆豆:“你想学打猎,当然要先知道猎物什么模样,连猎物的构造都不明白,怎么能去打猎呢?你先跟着我好好看一看这些猎物的模样,等你什么时候能够自己肢解开一只冠齿兽了,你就可以跟着君彻和孤去学打猎了。”
“好!”豆豆眼里光芒一亮,接过那把小刀,脆生生地应道。
“陆先生……”豆豆的妈妈呆了呆,赶紧过来,陆衡舟目光浅浅地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