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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过是个普通人("探花"推理第一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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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它们没有一样是用来治疗骨伤的。”

  “补血药……”楚闻娟低声重复着,“我有一个想法。”

  “我也有,不如你先说。”

  “你先说吧!”

  “你告诉我,吃这药的皮小姐是什么人?”门汝平问。

  “一个舞女,她是石中谨的情人。”

  门汝平眉头微蹙,似是而非地直了直腰。他走到桌边,给自己满满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才幽幽地说:

  “此事非同小可,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不想妄加猜测。”

  “我在皮海娇的家里见到了她本人。否则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都沛沛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随便插嘴。

  “她承认吗?”

  楚闻娟简略地复述了同皮海娇和黄依莎的谈话内容。

  “那个黄小姐,她怎么说?”

  “她反复向我强调皮海娇的腿伤有多么多么严重。倘若她知道实情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辩解。”

  门汝平点点头。

  “如果中谨他知道,与何颖的死就有了扯不开的牵连。”

  “这使得他有了明显的杀人动机。不过前提是在我们的推论得到证实的情况下。”

  “她能瞒得过身边的人,能瞒得过医院的大夫吗?”门汝平提出自己的疑问。

  “为她检查的梁医生和石中谨是故交。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咸康医院作护士,皮海娇受伤的当晚正好轮到她值班。她一眼就认出了石中谨的司机丁宝根。”

  门汝平挠着耳鬓上的一绺银发,说:“讲不通,有太多的事情讲不通。或许他能干出这种不忠事——不怕跟你说,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算到何颖头上是唯一符合逻辑的解释。”

  医生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他用力揉着不多的头发,深深地陷入沙发里。

  “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颖颖能做出这种事!你们走吧,我要冷静一下。都小姐,帮我把雪利酒拿过来。”

  “喝上酒你还冷静得了吗?”

  “我需要的正是这种亢奋的冷静。……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楚闻娟站起来,紧紧握住医生的大手。“十分感谢你宝贵而真挚的建议,以及无私而诚恳的帮助。任何对你高风亮节的赞美之词都不算浪费笔墨——”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别耽误我喝酒!”

  从门汝平家出来,两人挤上一辆黄包车,闷热的天气让皮肤成了粘苍蝇纸,说不出的难受。都沛沛肆无忌惮地伸了个懒腰,险些把楚闻娟从车上推下去。

  “困死我了。一想到可以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我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楚闻娟掌握好平衡。

  “丁宝根早知道此事,却宁愿被关起来也不肯说,可见此人城府很深,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石中谨已经是警务厅副厅长,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人吧,还硬要尝尝当皇上的滋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现在的局面像剥洋葱,我们不得不层层深入,还要小心提防别被呛到眼睛。”

  “明天一早找梁医生问清楚。”

  “没有必要。他会把我们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石中谨,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蒙在鼓里的好。”

  都沛沛连连称是,讨好地把楚闻娟搂在怀里。

  “告诉我吧,你和酒鬼大夫说的什么?”

  “离我远点就告诉你。——你有没有发现皮海娇脸色苍白。”

  “生病的人都是那样。”

  “非也!她的状况要严重许多。”楚闻娟说,“重到不像是腿伤应该有的样子。”

  “你还是怀疑她的腿上是假的?”

  “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我学缪常伦捡药渣是为了弄清另一个疑问。”

  “是什么?”

  “黄芪、当归、党参、川芎和阿胶,所有这些配在一起被用来益气补血,所以……”

  “所以……”

  楚闻娟淡淡地说:“所以皮海娇怀孕了。”

  都沛沛瞪大了眼睛。

  “可惜,从舞台上摔下来那一下,导致了她的流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八章 承认
傍晚那阵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高速公路上的长途车,即下即停。当楚闻娟和都沛沛从门汝平家出来的时候,已是拨云见月,繁星点点了。黄包车的轮轴“吱悠悠”地发出阵阵哀怨,于青石板上趟出条“水路”,无情地碾碎了小水洼里一轮轮无边月色。路灯留下的影子像只调皮的牧羊犬,一会儿跟在后面,一会儿又窜到前头,活泼的不得了。

  走到剧场门前,涌出的人潮瞬间阻塞了交通,路边小吃摊的生意立刻兴隆起来。当晚是英国著名芭蕾舞团在沪上的最后一场演出,早在几天前门票便已被抢购一空,可谓盛况空前。像这样高品质的艺术享受不是经常能遇到的,观众们大都抱着崇敬的心态前来,那恍如天堂的心里需求在开演之前几乎能绷断胸腔的每一条肋骨,可是不知道此刻得到的满足是否也如当下送入口中的食物这般充实。

  楚闻娟一路低头不语,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她太累了,几天来的奔波是对她体能的极大考验,连黄包车停在自家门前也没有发觉。

  乐逸年站在门口迎候。他快步跑下台阶。

  “咋才回来?”

  “咋地啦?”

  “任水在屋里。”老乐悄声地对楚闻娟说,还回头张望了一眼。

  “说没说什么事?”她迷糊糊地问。

  “死活不说,非要等你回来。已经等了好几个钟头了。”任水摆明不买他的账,让乐逸年很没面子。

  男管家身上的青布长衫湿了两片——肩头和下摆。头发乱糟糟的。椅背上搭着条半干的毛巾。

  “你好啊,看把你淋成什么样子了。”

  “没关系的,楚小姐。”看见楚闻娟进屋,他立刻迎上去急切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今天跟你说明清楚,要不然我连觉也睡不着。”

  “哎哟,睡不着觉可太糟糕了!为了能让你休息好,我洗耳恭听。”

  阿水犹豫不决地向四周看了看,老乐和沛沛的好奇心给了他不小压力。

  “我想单独谈谈,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既然这样……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任水跟在楚闻娟身后,亦步亦趋地上了天台。

  这个时候她本打算用热水冲洗掉一天的疲乏,舒服地躺在床上,在几页软绵绵的文字里步入梦香。然而任水的突如其来打乱了她的计划。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任水开了口。

  “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懂得哪些话不该说。你可以开始了,这里很安全。”

  楚闻娟顺手关上天台的门。任水酝酿了一下情绪,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我知道,我本该在一开始就说出真相的,可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

  “我想更多的还有恐惧和不安吧?”

  “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是你和石太太的私情吗?”

  “是的。”

  阿水答得干脆,这反倒出乎了楚闻娟的预料。

  “那么……那张照片也是真的喽?”

  “对,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和太太。楚小姐,我愿意将真相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包括我所知道的一切。”阿水停了停,严肃地说,“但是您一定要确保没有其他人知道。”

  楚闻娟明白他所谓的“其他人”,实质上只有一个人。

  任水的担忧完全不是多余的。她心想,意气风发的公共租界新任警务厅副厅长可以有上千种方法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尽管他看上去不像是个热衷于抱复的人。只是现在的问题愈加荒诞了,石中谨是否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呢?同样的问题也可以反过来抛给何颖。难道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用貌似风平浪静粗陋地维系着名存实亡的家庭。这样的家庭意义何在。当爱情走到这个地步……矢志不渝的承诺……地老天荒……又能……Zzzzz……

  “楚小姐!”

  “啊!”楚闻娟猛然惊醒,“哎呀,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困了。”

  “要不……您先休息吧,我可以明天再来。”

  “不用,你说你的,我听着呢,刚才说到哪儿啦?……哦对,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前提是你没有杀人。”

  “我根本就不能没有她,怎么会杀死她呢?”

  “我私下里了解到何颖有离婚的打算,她跟你说过吗?”

  “没有。不过太太和老爷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楚闻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让我们来作个假设,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以离婚收场,你觉得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太太是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我有自知之明,她所需要的仅仅是婚姻不幸的慰籍。”

  “看得出你对她却付出了真感情。”

  “当你真正深入了解一个人,就会发觉她到平时容易被忽略掉的品质。可能你并不喜欢太太,可能很多人都不喜欢,但我清楚她的内心还是充满善良的。太太经常会参加一些募捐义卖活动,为帮助穷人她做了很多事情,而且全部出于无私的爱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真的爱她吗?”

  “当然,尽管只是一厢情愿,我也很满足。”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又不希望别人得到,通常也是非常充分的杀人动机。”

  “您在说什么呀,”阿水不满地说,“您还是不相信我吗?”

  “除非能给出准确的不在场证据,否则你还要在我的嫌疑人的名单上再多呆些时日。”

  “恰好相反,”阿水垂头丧气地说,“事实上那天晚上我去过小姐的书房。”

  “哦?”

  “正如您之前猜的那样,太太的确给了我一张支票。”

  任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表面脏乎乎的指印证明了持有者内心的极度挣扎。

  楚闻娟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啧啧道:

  “天呐,五千元!石太太果然是个乐善好施之人。”

  “我知道这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把它交出来。”

  “任何妄图在银行兑现这张支票的人都会被当作谋杀何颖的重要嫌疑犯,你应该很清楚这这张支票事实上就是废纸一张。”

  阿水苦涩地笑了笑。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高兴你能说出来。”她把支票还给阿水。“我建议由你来继续保管它,毕竟这是何颖和你的私人金钱往来。如果最后证明这件事与案件无关的话,我会向巡捕房和银行方面打招呼,你可以随时将它兑现。”

  阿水先是一愣,犹豫再三后还是接了下来,对楚闻娟说了些感激涕零的话。

  “我有一事不明,何颖既然给你钱有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阿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这个人平常没有什么爱好,不吸烟也不喝酒,就是没事的时候好赌上两把。不瞒您说,鲁来海染上赌瘾跟我多少也有些关系。时间一长就欠了赌坊的债,所以……”

  “我懂了。这么看来下定决心交出这张支票也够难为你的。”

  “您可真会开玩笑。”

  “你进书房的时候,何颖有没有在写信?”

  “我想没有,当时她只是坐在那里,脸上好像有些泪痕。……我问出了什么事,她没有说话。我猜在此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楚小姐,您说会是什么事呢?”

  “实不相瞒,”楚闻娟煞有介事地说,“我对之后发生过的事情更感兴趣。”

第二十九章 交易
经过一夜酣睡,楚闻娟起了个大晚。

  眼皮像刚吃了柿子,涩得很,怎么睁也睁不开。窗外的喧闹声听上去极远,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恍如隔世。她好不容易撑起上身,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一饮而尽。在凉水的滋润下,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头发凌乱且蓬松地卷曲着,让她头都大了。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沛沛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通常是睡觉前才会有的场景。她抬腕看了看表,已近十点。

  “什么事?”缪永伦打来的电话时,她含着一嘴牙膏沫问道。

  “我没问,他说一会儿过来,很着急的语气。”都沛沛实话实说。

  卫生间里有一面大圆镜。自从她搬进来就一直挂在那里。楚闻娟审视着对面的自己,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那个一根筋中年妇女每早给小娟娟洗过脸,总要在镜子面前摆出铆足劲的表情,恨不能立刻杀奔战场与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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