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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塞拉的符咒-第14章

小说: 塞拉的符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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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她简直就是神!否则就是上辈子欠他的。”她已经对这个女人的麻木和懦弱忍无可忍,但继而转念又想,“或许这是她对自己做出的自我定义,什么都阻止不了她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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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天使约翰(4)         

  “你母亲身体还好吗?”她缓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问道。   

  “糟糕透了。”这似乎触到了约翰的伤心处,始终豁然的面孔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语罢,他落寞地垂下眼帘。   

  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她缄默不语,慵懒的眼神飘向挂在树干上的一架小电视,转播的是卫星频道,英国BBC的一个脱口秀节目,她在聊胜于无中默然观看着。   

  “噢,那是盖瑞,他很有名。”约翰顺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电视上刚出场的主持人说道,然后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神情安逸地陪她一起看电视。   

  主持人目光犀利,留着一头银发,颇似《新岳父大人》中的男主角史蒂夫?马丁,但相较诙谐喜气的马丁多了几分沉重和严肃。   

  嘉宾们围绕“通过媒子和死人对话”的话题,就是否收费问题相持不下,结果只有个别例外,绝大多数让鬼魂附体,让生者和死者对话的媒子都收20英镑作为服务费。   

  也许总是和魔鬼打交道;媒子们面目异于普通寻常之辈,大多给人以怪异狰狞之感。一个满脸褶皮的吉普赛老巫师神色严肃地对盖瑞说,今天跟他一起来现场作秀的还有一位中国古人,姓关。乍一听,颇觉危言耸听,但凭着职业的敏感,盖瑞机警问道:“谁能看见这位关大人?请举手!”   

  在场的嘉宾,有四人举手,分别坐在不同的方位。盖瑞迅速让工作人员发给他们每人一张纸和笔,让这四个人把关大人的模样画下来,不会画的,就把看见的写在纸上。   

  全场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沙,沙,沙”的下笔声,她和约翰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终于,出来了!现场一片哗然,随着镜头的推进,收集在盖瑞手中的三张人像,尽管尺寸大小略有差异,但毋庸置疑,那是同一个人:一个戴着乌纱帽、身着金色长袍、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国古代官人,此人气宇轩昂,双手横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世人。还有一个不会画画的,用言词表述了同样的着装和颜色。   

  全场静得能听得见一根针掉地的声音。满头银发的盖瑞坐在观众席中间,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然后,他缓缓地站起来,走到镜头前,作总结陈词,他的脸煞白,白得泛青。   

  “你相信吗?”约翰一脸困惑,似信非信地看着她问。   

  “你面前就坐着一个!”她一副迷离的神情,轻飘飘地答道,但看到他那张大的瞳孔和一副如坠云雾的表情,她很洋化地耸了耸肩道:“开玩笑啦!”   

  继而,她故意问:“阿根廷人过鬼节吗?”。    

  “过!万圣节。它让我想到那些头戴高帽、手拿拐杖、会变   

  魔术的女巫。”童心未泯的约翰像孩子般举起叉子,兴冲冲地挥舞手臂,比画着巫师手举魔杖的样子。   

  “她会把我变成老鼠吗?”她突然张大眼睛;屏住气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问。   

  看见她突然一反素日的沉稳,满脸惊现出小女孩般的惶恐,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故意一本正经地板着脸道:“是的。” 但很快就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Lily,你干吗那么怕老鼠?”    

  “谁知道呢!”她很无奈地耸了耸肩,她想如果面前真的跑出那样一种动物,她肯定跑得比它还快。   

  天主教徒约翰像白开水一样,简单而透明,善良得圣洁。买单的时候,她掏出皮夹。   

  “不,不,不,我来付。”他急忙阻止。   

  “为什么?”她很清楚上海滩的鬼佬现实到一杯咖啡都要AA制。   

  他赶紧掏出一叠人民币,说:“我想让你开心点。”   

  呼之欲出的笑容在她的唇边渐渐冷凝,暗忖:“难道我的脸上写着不开心吗?”结完账,他们离开餐厅。   

  “你去哪?”她随口问。   

  “跟着你,像只狗一样。”老约翰露出孩子气的微笑,眼睛里焕发出爱情的光芒。   

  她莞尔一笑,然后默默地低着头,往回去的路上走着。餐厅离“盛世名邸”很近,仅两条街之隔,他们肩并肩,遛达着回来。一路上,她缄默不语,但觉得很安逸。老约翰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那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真实,这种简单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和他呆在一起的几个钟头里,她感到一种脱胎换骨的轻松。这个阿根廷乡下男人是个浪漫得几乎天真的大孩子,一路开心地将她送到庭芳阁门口。她进去多时,他才带着眷恋的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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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天使约翰(5)         

  回到家后,她迅速冲了一个凉,刚准备打开电脑,查一下邮箱,就听见手机响了,“喂?”   

  “Lily!”电话那头响起约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激动,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磨磨蹭蹭的,欲言又止,“我是约翰。”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诧异地问。   

  “你忘了,那张‘寻狗启事’上有你的手机号。”他惴惴不安地解释道。   

  看样子,这个长着一张上帝面孔的男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而是别有用心的,于是,刚有的好感付诸东流,她漠然地问:“什么事?”   

  “Lily,”他终于鼓足勇气说,“刚才我跟家人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约翰停了下来,似乎在听她的反应。   

  她微微一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感到有一点莫名奇妙。   

  “我告诉我妈妈,”约翰顿了一下,她似乎能想象出他此时忐忑不安的样子,他断断续续地说,“有个女孩说我就像动物一样生吃沙拉。”   

  确有此事。刚才就餐时,他在她面前张嘴大嚼厚厚的红菜叶,她开玩笑地问:“你这样生吃菜?像动物一样?!”   

  当时,约翰听后开怀大笑,还一个劲地附和道:“对,像动物一样。”   

  听到他跟母亲提到自己,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天哪!这个老家伙不会爱上我了吧?”   

  “约翰,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她想岔开话题。   

  “当然。”他在电话那头立刻竖起双耳,神情专注地听着。   

  “以后11点之后,请不要打我电话。”她的语气很生硬,猝然道。而后,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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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猝逝(1)         

  11。 猝逝    

  列奥依然杳无音讯,有人说曾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同性恋小酒吧看见过他,他在那里买醉和吸毒。有时,还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抹眼泪,像是一个跳不出爱情的女人。   

  “列奥你在哪里呀?”如果说他希望短暂的离别能让她意识到他的重要性,那么他已经做到了!   

  列奥的出走令她无法安然入睡,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处于恍惚之中,感情总是在痛苦的思念和焦虑不安中徘徊,两颗孤独的灵魂在红尘苦旅中已经建立了手足般的深情。   

  9月末的一天傍晚。她正在街拐角的一家咖啡店喝咖啡,突然,手袋里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手机炫铃。   

  “列奥!”那个久违的来电号码让她既感到一阵鼻子发酸又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接听道:“哈罗!列奥!列奥吗?”电话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天哪!是你吗,列奥?说话呀!你现在在哪?”她心急如焚,几乎要蹦起来。   

  终于,耳边慢慢传来那渴望已久的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喑哑道:“是我,亲爱的。”   

  “天哪,你还活着?!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有多么担心?你知不知道董事局主席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被送进医院,差点送命?你这个可恶的自私鬼,只知道自己风流快活,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是死在外头,我们也不知道……”她眼中噙着泪,连声抱怨道。   

  “对不起。”列奥似乎认识到自己的过失,轻语。   

  “你现在在哪?”她急切地问。   

  “我的城堡。”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似乎很遥远,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马上到!”她简短而急促道。   

  赶到爱慕宫,她一进门就看见忧心忡忡的巴雅,急忙问:“列奥在房里吗?”   

  “我想你应该在沙滩上能找到他,主子真叫人担心呀!”巴雅的话音还未落,她就慌忙掉头朝海滩狂奔而去。   

  傍晚的阳光下,海面很平静,一片深沉的翠绿色,微微席卷而来的白浪慵懒地拍打着海滩,褐沙看起来如一片残血,裹着一层忧郁的红,如同置身在梦幻中一般。远远地,就看见列奥像熟睡的丘比特蜷曲着身体,浑身赤裸地躺在沙滩上,柔软的卷发任风吹拂,遮挡了大半张脸。背后,悄袭而至的潮水试图慢慢将他吞噬,而后又将他释放如初。   

  她脱下鞋,黄沙渗进脚趾头,很小心地朝他走去。很快,列奥被瑟瑟索索的脚步声惊醒,略显惊愕地扬起头,待看清是她之后,头便又重新落到地上。   

  久别重逢后,没有意料之中的激动和兴奋。她双膝发软,瘫在地上,但冰冷的双眸像锥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向他,似乎要穿透他的灵魂,“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沦落到自虐的境界,被海水湿透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披在脸上,整个人瘦得跟鬼似的,蜡黄的脸上吊着一对大水袋似的   

  黑眼袋,就像快要掉下来一样,他神情恍惚道:“对不起,我睡着了。”   

  “你真让我大失所望。”她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列奥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但她想他不应该把自己的放恣不羁当成一种示威抛给她,让她心痛如焚。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任何反驳,看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自卑和小心翼翼,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眼帘。他表现出的平静和隐忍让她暗暗吃了一惊,不像她所熟悉的那个爱冲动的列奥,每每咆哮如雷。他的沉默反而更加刺痛她,看着他从一个俊美男子到形容枯槁,撕裂般的胀痛哽在她的嗓子眼,莫名的酸楚强烈地刺激着她的鼻腔,她再也控制不住,双肩开始剧烈地抽搐。   

  列奥坐起身,紧紧地拥住她。那是一具硬邦邦、骨感的身体,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体内有一种像火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激情和冲动。   

  列奥的大手将她那双纤细的小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轻轻地摩挲,渐渐地,越握越紧,似乎要将它们捏碎似的。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能否走到今天?!”他附在她的耳鬓旁轻语。   

  “列奥,该收手了!那个魔鬼快把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呀?” 她在他的怀里,像孩子一样止不住大声哭泣,神经质地揪打着他的肩膀尖叫着。   

  他似乎不觉得辩解有什么价值,一直用非常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他背过身,高大而单薄的身体上垂着消瘦的臀部,孤独地看着天空的空白处,声音喑哑道:“你是对的。”   

  “列奥,我们离开那个魔鬼,离开爱慕宫,我们一起逃走好吗?”她匆忙走到他跟前,泪水涟涟地哀求道。   

  “我的天使,如果世间无爱,活下去又有何用?”他的目光忧郁而深邃,那不可捉摸的品质让人若即若离,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的阻隔越来越大,她无法看透他。   

  “我是个孤儿,一个真正孤单的人。”像一个在做临终告白的人,他独自道,“我父亲是意大利黑手党组织的一个小头目,后来在俄罗斯死于追杀,我从一出生就被抛弃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充斥了贫穷、饥饿、蟑螂、老鼠,过着像狗一样四处流浪的日子。在我13岁那年,我便在码头出卖自己的廉价劳动力,打打零工,但有时什么活也找不到,只有当小偷,或干一些非法勾当才能活下去。后来,我躲进一条大船,从俄罗斯来到了卡萨布兰卡,在那里我学会了阿拉伯语、英语和法语。接着,我又流浪到了西班牙、智利,最后来到了中国。尽管我没上过一天学,但我能熟练地使用多种语言,结果被他一眼相中,他让我看上去富有而有教养,鼓励我多去接触些有身份的人,特别是那些传媒巨头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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