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灵异故事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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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尤其的漫长。
悲伤的情绪让我不自觉的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妻子发的那个让我懊悔终身的帖子。
接着,我看到了让我无比惊讶的事情。
妻子……今天又回复了一句话:
你们看到了,为什么不帮我呢?那好,现在……开始我的复仇计划……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这个回复确实是用的妻子的帐号!
我扭头看了看墙上妻子的遗像,
遗像上,妻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就从你开始吧……
二十四、老年斑
2030年以前,人类想也想不到自己的寿命可以延长到180岁。
二十一世纪30年代是生命医学大爆炸的时代,
医疗理论与诊治手段飞速发展。
甚至2030年之后的人看二十一世纪头几年的医学,简直如同原始社会。
我站在老朋友泊宇的个人实验所的门口,按下了门铃。
泊宇是中科院的院士,1985年出生,今年190岁。
我们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由于比前辈们更早的沐浴到了新医学的曙光,
所以平均寿命的上线在刷新着记录……
这种刷新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生人的170岁上升到了二十实际八十年代末生人的180岁。
之后,记录将会带给人们怎样的惊喜,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门铃按下很长时间后,泊宇才紧张地地打开了门。
我看到他脸上有很多突起的红斑,正想开口询问,却突然被他拉住,一直带到了实验所的最里面。
现代医学虽然很发达,可对人类寿命延长后皮肤上出现的暗红色老年斑仍束手无策。
我想着。
老朋友,
泊宇开口说。
没想到你来拜访我呢,但是先来帮我看一下这只虫子吧,我知道你对昆虫学挺有研究的!
他手指点着一个方形的玻璃器皿。
我靠近仔细观察了起来。
器皿里有一只指甲大小的红黑相见的虫子,身体呈三角状,两翅四足。
泊宇说:
如果用放大镜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它四只脚的末端,像极了人类的手掌。
我突然想起来件事情,便对泊宇说:
几天前,我在家里也发现过一只觉得怪异的虫子,没来得及观察它就飞走了,当时还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想,那虫子和器皿里的这只非常之像!
泊宇扭头去看着那只在器皿里闲庭信步的虫子,一语不发。
这只虫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我问。
泊宇叹了一口气:
还记得英序吗?
我点了下头。
英序是我们年轻时的好朋友,但也已有几十年没见了。
泊宇说:
这虫子就是从英序身体里飞出的。
我一下呆在那里,没能理解泊宇说的话。
泊宇看着呆在那里的我,继续说道:
听他的家人说,五天前,吃过晚饭后,英序突然哀嚎起来,这种虫子不断从他的身体里飞出。英序的死状非常可怖,浑身遍布着上百个洞状伤口……这种虫子,好像最初就是寄生在英序身上的,到了成熟期,便成了成虫,破肤而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泊宇看着我说:
其实最近这一年中,我收集到的类似的情况已经不下百起了……
我惊讶地问道:
这是自然界里某种昆虫的变异体吗?
泊宇摇了摇头说:
不是的,我现在已经很明确地断定——这种虫子其实从人类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它们现在以这种形态出现,则是在惩罚人类……
惩罚?此话怎讲?
我问道。
泊宇咳嗽了几下,身体有些晃动。
毕竟他已经是190岁的人了,寿命已经非常接近新医学延长人类寿命的上限了。
他眼睛看着器皿的虫子,对我说:
自然界是有自身的规律的,强行破坏这种规律的下场,往往是灾难性的,就比如现在的医学,强行增加、延长人类的寿命,不顾自然界给人类界定的生命限期——
他停顿了一下,把袖子掳了上去,只见他手臂上已经全是突起的红斑。
他从身边的试验台上取下一把刀,我还来不及制止,他便剜去了一粒突起物,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这是要干什么?我吃惊地问。
他指了指放到试验桌上的那个被剜掉的突起物,示意让我看。
那个突起物被血肉包裹着,可是还能隐约看出它的轮廓——
一只几乎完全发育成熟的虫子……
泊宇看着我,说:
这就是下场……试想一下——这种虫子从远古时期就寄生在哺乳动物身上,它们在幼虫期是很小的虫卵,从最初发育到成熟需要190年左右。由于哺乳动物的寿命原因,他们没有一只可以发育成成虫,但是这些虫卵却可以感染哺乳动物的婴儿,让这些婴儿从一出生便也携带着这种虫子的卵。这卵寄生在人类身体里,吸收着身体提供给他们的营养,并且开始自我分裂繁殖……这种虫子是受到了造物主的眷顾的,它们没有天敌,不漏声色地便占据了食物链的最顶端……
我想我听明白了,随着人类的寿命增加到190岁,这种虫子的成熟期也要到来了……它们纷纷破茧而出,飞翔于这个久违的世界……
我和泊宇都沉默了许久,
当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泊宇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泊宇……你……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着血丝。
接着,他眼皮上一个突起物的位置移动了一下,
很快,一只虫子从他的眼皮下挤了出来。
泊宇开始大叫起来,声音凄厉。
他浑身颤抖,脸上的突起物里不断地有虫子破肤而出,
还有更多的虫子从衣领和袖口飞出,
他浑身都是血和破裂的伤口,疯狂挥舞着手臂。
痛苦的叫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在极度恐惧中瘫倒在地,
不自觉地摸了下手臂上从几个月前渐渐变硬的老年斑。
看着实验室里横冲直撞的上百只飞虫,
我突然想起了拜访泊宇的原因:
今天……是我的190岁生日……
二十五、蚌咀湾的陈阿婆
不要看不起我们狗仔队。
我们可以搞疯张国荣,也可以逼死戴安娜。
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为我提供了一个线索。
打电话的是个老婆婆,她说她有个邻居很奇怪,
街坊们都管那邻居叫陈阿婆,
陈阿婆的家几年前失过一场火,她的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在那场火里死掉了。
她受了刺激,就是不让外人拿走她孙子的尸体,
已经好多年过去了,陈阿婆每天都抱着她孙子那已经不成样子的尸骸如无其事的出入公共场合。
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顿时来了精神。
我们狗仔队不只是要拍些明星的八卦绯闻照,对于这种能吸引人眼球的新闻也都要涉及的。
于是,我马上出发了,前往线索所说的地方:蚌咀湾。
到了那个地方,我打听到了陈阿婆的住处,躲在一个能看到她家门口的地方。
几个小时过去了,不见陈阿婆出来。
我翻出自带的猪扒饭便当,一边吃一边等。
终于,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看到了陈阿婆家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个伛偻的老婆婆从门内走出,她身上背着一个焦黑的小孩尸体。
我拿着相机,偷偷拍着相片。
我跟着陈阿婆,发现她带着孙子去了一个社区游乐场。
人们似乎对这场景都见惯不怪了,只是躲着她,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可是这已经让我目瞪口呆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看到她把她孙子的尸体放在一个手推木马上,一边推一边笑着说些什么!
还有,我看到她把她孙子的尸体抱在怀里,拿出蛋挞来喂!
蛋挞被塞进尸体的嘴里,捣烂后又掉出来。
还有一个场景是超出了我心理承受极限的:
陈阿婆孙子的胳膊掉了下来!她娴熟地捡起来塞进衣服,用绳子牢牢地把孙子的手臂再次系紧!
陈阿婆随后又带着她孙子走了蚌咀湾的其他一些地方,我始终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地拍着照片。
天渐渐黑了,我收起相机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都是这些骇人的场景。
我甚至都有了种错觉,感到陈阿婆就在黑暗处看着自己……
回到了家,我把照片洗出来,放在桌上,想挑出些寄给杂志社。
我在灯下翻看着这些照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场景里。
我不禁脊背发凉。
我镇定了下,继续挑选着。
突然!
我看到一副诡异的照片,吓得我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照片里……陈阿婆的死去的孙子居然看着我,并且还能在他的面部表情里分辨出笑容!
他的面孔都已经焦黑腐烂了,可是那副照片里的脸和其他照片里明显不一样!
我冷汗不断地冒出。
我把那副照片放进抽屉,然后随便找了几张照片装进信封就去睡觉了。
我不要再继续想这可怕的事情了。
吃了几片安眠药,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我把照片送去了一家八卦杂志社,亲手交给了他们社长。
社长把照片翻看了一遍,面无表情。
他把照片收拾进信封后对我说:
年轻人,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怎么了?怀疑照片的真实性?
我问。
他双手一摊说:
真实性的认定应该以参照实物的存在为前提吧!
我疑惑不解。
年轻人,你照片哪有你说的陈阿婆啊!
社长瞪着我说。
我拿出了信封里的照片,全部翻看了一遍。
照片居然上没有陈阿婆和她孙子的尸体!
我惊呆了。
不可能的!我昨天明明拍到的!照片也都是我亲自选的,背景我都还记得,没理由出错的啊!
社长又用轻蔑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从小就在蚌咀湾长大,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陈阿婆!
我紧张地冲出了杂志社,坐着的士回到家中。
我打开抽屉,拿出了昨天放进去的那张照片,
我绝望地发现:上面的陈阿婆和她孙子也不见了!
我赶忙拿起电话打给那个提供线索的号码。
空号!
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外面的天阴了起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就那么坐着,回忆着经历的事情。
可是越回忆就越害怕,身体不住地发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难道是在做梦吗……
这时,门铃响了。
我颤抖地站了起来。
谁啊?
我大声喊道。
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陈阿婆笑着站在门口,背上背着她孙子焦黑腐烂的尸骸。
你唔识得我咩?我系陈阿婆啦!
二十六、照相尸
这个中年女人看着相片里的丈夫,忍不住哭了。
她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嘴唇嚅动着讲不出话来。
她的丈夫早在二十年前就得白血病去世了,
而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的两个人又重新拍摄了一张合影。
人鬼殊途,但未永别。
我是个照相师,但是不是普通的照相师。
我有个特异功能,可以让死去的人出现在照片上。
她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过了许久之后,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谢谢刘小姐!我老伴他已经去了20多年了,我做梦都想着能跟他再团聚一次……
现在,你终于帮我圆了这个梦了!
她脸上出现了一种高兴,兴奋,与悲伤混杂的表情,很难形容出来。
她皮肤保养的很好,虽然已到中年可仍然饱满有光泽。
我猜她在她丈夫死后可能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仍然忘不掉前夫,
所以才来到我这里拍张与前夫的照片,重温旧情。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具体情况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只管收钱和照相。
但我仍必须装出符合来拍照者的情绪的表情,这也算是我的职业道德之一吧。
毕竟我态度不好的话,也算是惹了死者浮现在照片上的灵魂……
死者为大,总没错的。
那个女人走后,紧接着我又迎来了我的第二个客人。
这是一个老者,大概有七八十岁。
拄着拐杖,背部微驼,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你是刘小姐吧?
他问道。
我从朋友处听说了你,想麻烦让你帮我拍一张我和老战友们的合影……
老先生,您坐呢,座位在这里。
我笑脸相迎。
麻烦到是不麻烦,只要给钱就好。
我心里想。
他坐下后,我开始跟他讲一些拍照时的注意事项:
心里要想着你想一起合影的那个人,
记不清面孔外貌了没关系,只要把那个人想成一个概念性的形象就好。
比如,那个人就是我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兄弟情深。
然后,拍照的时候要坚信他们就在你的身边,不要对照片里能不能出现他们的影像有任何的怀疑。
只要注意这几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都是我来办了。
老者点了下头,表示懂了。
拍照进行地很顺利。
我一只手拿着底片到了黑暗处,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空白的相片。
不一会,影像渐渐浮现在那张空白相片上。
照片上有10个人左右,年龄不一,从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到满脸皱纹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