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的那些日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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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勿空说：他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果然，轿车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发生爆炸，而仅仅是冒了那么一股烟。

　　大爷跑了几步，发觉身后并没有出现振奋人心的爆炸声，于是停住脚步，回头看，发现汽车完好无损，西瓜摊完好无损，那个买西瓜的，还蹲在旁边，同样完好无损。

　　他又开始往回跑，到达原地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问：小伙子，挑好了没？

　　勿空正在那边试图打开车门救人，但车门锁死了。

　　他直接将车顶的铁皮像撕纸一样撕下来，将人抱出，来到西瓜摊这边，把人放在地上。

　　大爷已经傻了眼。

　　勿空问：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情？

　　阿便叫一声。

　　沈无忧说：阿便说，此人没有受重伤。

　　勿空继续问：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情？

　　沈无忧说：不是，我们还得等。

　　勿空问：那这个人怎么办？

　　沈无忧掏出手机，报了急救中心。

　　大爷还在催促：小伙子，到底买不买？

　　又一辆桑塔纳从路上驶过，红色，速度极快。

　　沈无忧叫道：就是他，勿空，快追。

　　勿空叹口气，噌的狂奔出去，大爷再次傻眼。

　　沈无忧指着地上的伤者，对大爷说：大爷，麻烦您看着他，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说完，也噌的飞奔出去。

　　大爷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又看看阿便这头毛驴，一时无语。

　　然后，他听到哗啦声。

　　阿便尿了，而且拉了，大爷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拿着扇子，骂骂咧咧，冲着阿便的*就是一顿抽打。

　　阿便痛苦惨叫，放开步子，也朝着沈无忧追赶的方向跑去。

　　留下愤怒的大爷，西瓜摊，半死不活的人，以及一滩驴尿，一堆驴粪。

　　沈无忧很快追上勿空，他说：咱们这么跑，会不会吓坏别人。

　　勿空说：废话，你见过跑得比汽车还快的人吗？

　　沈无忧说：那咱们别在后面傻追了，你想办法让车停下来。

　　勿空埋怨：怎么不早说。

　　他加快速度，跟上红色桑塔纳，用双手将车屁股强行抬起来，然后双脚制动，向前划了十几米后，人和车，都停住了。

　　车门打开，沈无忧已经充分做好了迎接主人骂街的准备。

　　从车门里探出一颗染着红毛的头，接着，是一滩新鲜的呕吐物。

　　车主吐了几口，才晃晃悠悠钻出来，看见沈无忧和勿空，口舌不清地问：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踩得的油门，不是刹车。

　　看来车主不但篡改了毛发颜色，更是酒后驾车。

　　沈无忧作无辜状：不清楚，大概车出问题了吧。

　　车主打了个饱嗝，返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发动。

　　沈无忧示意勿空继续抬车屁股。

　　然后，就看见后车轮飞速空转。估计车主已经把油门踩到了极限，但车就是死不动弹。

　　车主又钻出来，骂道：草了就，这不耽误老子大事吗！

　　他开始围着轿车转圈，试图找出油门不顶事儿的原因。

　　沈无忧和勿空，站在旁边，继续扮演无辜的路人。

　　车主看了他们两眼，问：你们站这儿干吗？是想擦车赚小费呢，还是卖东西的？先说好啊，你们就是给我擦，我也没钱给，卖东西就更别想了，老子对什么车载打火器、裸（）照扑克牌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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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忧说：我们只是路过，从小住村里，没见过小轿车，过来长长眼。

　　车主一脸不屑，继续晃晃悠悠围着轿车转圈。一会儿打开车前盖，一会儿看看车轮子，抓耳挠腮，始终看不出什么毛病。

　　勿空轻声问：现在怎么办？

　　沈无忧说：还没想好。

　　勿空说：草，烧饼。

　　车主又打开车前盖，把头埋在里面瞎捣鼓，然后，就听见一阵呕吐声。

　　沈无忧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说：完了，可怜的桑塔纳，这回真的有毛病了。

　　车主赶紧把脑袋移出来，接着，又是一通狂吐。

　　呕吐后的车主的脸色，已经与毛色基本趋于一致。

　　他回头往车前盖里面望去，一脸痛惜加恶心之情。

　　此时，阿便，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车主从车里找出两个塑料袋，套在手上，然后开始往外捧那些秽物。

　　清理了差不多后，他进去重新发动，就只听见一种怪声，车前盖冒出一股白烟。

　　车主身手敏捷的从车里蹿出来，飞奔十多米，发觉并无爆炸事故后，才停下脚步。

　　勿空望着对方，说：又一个电影看多了的人。

　　车主尴尬的走回来，问：你们想不想挣钱？

　　沈无忧说：想，我们正缺钱花呢。

　　车主掏出一百块钱，说：我要去的地方离这儿还有十几公里，你们要是能把我的车推到那儿，这钱就是你们的。

　　沈无忧说：太少。

　　车主又掏了一百，沈无忧笑着说：成交。

　　车主坐回到车里，说：开始推吧。

　　沈无忧问，你有绳子吗？

　　车主问：干吗？

　　沈无忧说：推车用。

　　车主下来，到后备箱里找了找，还真找到一根绳子。

　　勿空问：干吗？

　　沈无忧说：让阿便拉车。

　　勿空说：草，别在大马路上丢人现眼，行吗？

　　沈无忧说：阿便非要拉，是吧阿便。

　　阿便叫两声，似乎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沈无忧把绳子一头系在车头，另一头打个环，直接套在阿便的脖子上。

　　勿空扑哧乐了：草，你想把阿便勒死啊？

　　阿便放开步子，轻轻松松得便拉动桑塔纳前行起来。

　　勿空说：草，还真能拉得动，你不是说它最多只能驮十斤重量吗？

　　沈无忧跳上车顶，坐下，说：这主要取决于阿便的心情，它要是想驮，一千斤都驮得动，不想驮，最多十斤。

　　车主从窗口里探出脑袋，叫道：嘿，干吗呢？下来。

　　沈无忧说：大哥，上来吧，上面好玩。

　　车主真上来了，借着酒劲儿，又喊又唱。

　　勿空尽量远离桑塔纳，以免被别人认为他与车顶两个神经病是一伙儿的，虽然他们，确实是一伙儿的。

　　目的地是一个森林公园，就在马路旁边。

　　森林公园既不像公园，也没有森林，里面只是长着一些树，然后用砖墙一围，再开个门，就成了。

　　公园是免费的，阿便，拉着桑塔纳，直接进去了。

　　在一间小木屋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他们几乎都是瞪圆了眼，欣赏了这出即使在马戏团也很难见到的毛驴拉轿车的奇特表演。

　　而且，轿车上还坐了俩人。

　　一秃头叫道：我草，二宝，你想干啥！

　　二宝跳下车，嘿嘿直乐，也不说话，然后就是又一阵凶猛的呕吐。

　　秃头叫骂着迅速闪开，但左脚依然无法幸免。

　　秃头骂道：我草，老子这球鞋可是新买的，红勾牌的。

　　沈无忧瞧了瞧，才发现对方嘴里的红勾牌，其实是耐克。

　　秃头问沈无忧是什么人。

　　沈无忧说：这毛驴是我的，这位大哥的车坏了，雇我们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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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说：行了，已经到了，赶紧走吧，钱给了吗？

　　沈无忧说：没呢。

　　秃头问：多少钱？

　　沈无忧说：二百。

　　秃头回头对二宝说：草，你还真舍得花钱。

　　他从兜里掏出二百，塞给沈无忧，说：行啦，走吧。

　　沈无忧拿着劳动报酬，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不是在这儿赌钱？

　　秃头面露警觉之色，问：你听谁说的？我们这些朋友只是在这儿喝酒聊天，赌什么钱，瞎说。

　　沈无忧指指二宝，说：这位大哥说的。

　　秃头说：没看见他都醉成这样了？你就把他说的当成放屁就行了。

　　沈无忧一脸可惜的表情，叹息道：可惜，本来还想用包里的钱玩玩呢，看来，只能找别人。

　　说着，把兜子提起来，使劲拍两下。

　　秃头凭借对人民币的天生敏锐感觉判断，对方兜子里，似乎有好几块儿板砖。

　　他眼珠子乱转，说：这位老弟，贵姓啊？

　　沈无忧说：我叫沈无忧，平时就爱赌个钱。

　　秃头一脸笑容，说：沈老弟稍等。说完，一路小跑，进小木屋里。

　　一会儿，秃头陪着一个山羊胡大哥出来。

　　山羊胡大哥问沈无忧：咋，哥们，想玩玩？

　　沈无忧说：想，玩什么？麻将还是跑得快。

　　山羊胡大哥笑道：不玩这些，我们只玩车。

　　沈无忧问：怎么玩？

　　山羊胡大哥说：飚车呗，外面就是环城路，绕一圈，谁最快谁赢钱，兄弟会开车吗？。

　　沈无忧说：会，而且开得不错。

　　勿空在旁边说：我还以为你只会骑驴呢。

　　山羊胡大哥说：好，好，开得不错更好，怎么样，玩玩？

　　沈无忧说：都是啥规矩？

　　山羊胡大哥说：四个人，每人交一万，然后开同一辆车，最快的那个独享四万块。

　　沈无忧问：有裁判吗？万一有人绕道怎么办？

　　山羊胡大哥笑道：车上有追踪仪器，全程监控。

　　沈无忧从兜子里掏出一万块，递给山羊胡大哥，说：好，玩玩就玩玩。

　　山羊胡大哥盯着那个破兜子，看沈无忧即使掏出了一捆后，里面依然鼓当当的，当即咽了口唾沫。

　　赌钱的四个人，除了沈无忧，还有那个秃头，一个圆脸，一个方头。

　　方头，并不是脑袋本身是方形的，而是发型问题。

　　他的发型很方，棱角分明，头顶极其平整，往上面放一个乒乓球，绝对掉不下来。

　　四人绕圈的顺序由抓阄决定，沈无忧很幸运，排在最后一个。

　　秃头第一个出发，车还是桑塔纳，黑色的。

　　山羊胡大哥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个地图，还有个红点。

　　秃头速度极快，绕着外环线兜一圈，只用了十二分三十一秒。

　　山羊胡大哥介绍，这个成绩不太理想，他本来是十一分整绕圈记录的保持者，人送外号：外环十一郎。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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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忧问：在外环上开这么快，没人管吗？

　　山羊胡大哥笑道：这小地方，谁管？

　　沈无忧问：撞到人怎么办？

　　山羊胡大哥说：能怎么办，赔钱呗，没事，我在交警队有熟人，这年头，有钱，有熟人，啥都好办。

　　沈无忧问：咱就不能找一个专门练车的地方？那样的话，一般就不会撞到人了。

　　山羊胡大哥又笑了，说：老弟，找的就是有人的线路，这样，才能把车技练好，我认识的几个专业车手，人家的技术都是在国道上练出来的，最少的那个，至今也撞死三个人了。

　　沈无忧无语。

　　第二个出发的是圆脸，速度更快，绕一圈用时十二分二十秒。

　　下车后，圆脸又蹦又跳，脸上的横肉快乐得跳跃着，似乎那四万块，已经基本是囊中物了。

　　秃头则边哎呀边跺脚，也不在乎他那新买的红勾牌鞋子了。

　　方头上车，出发，回来，一共用了十三分零一秒，如此成绩，铁定输一万块，他的脸，拉得比阿便还长。

　　轮到沈无忧了，他问山羊胡大哥：能不能让他的朋友勿空跟着自己。

　　山羊胡大哥爽快地说：没问题，即使你们轮流开，也行。

　　沈无忧让勿空上车，勿空说：放屁，你觉得我能坐进去吗？

　　沈无忧说：那你在旁边跑步前进。

　　秃头说：你干脆让他帮你推车得了。说完，一众人等哈哈大笑。

　　沈无忧问山羊胡大哥：让他推算数吗？

　　又是一阵更大的笑声。

　　山羊胡大哥边笑边说：行，行，这样更好。说完，继续笑。

　　沈无忧说：还是算了吧，这样赢了也不光彩。

　　他发动桑塔纳，向前奔去，勿空跑步，跟在旁边。

　　所有人都不笑了，因为他们发现，傻大个外加丑八怪的勿空，跑起来，一点也不比桑塔纳慢。

　　沈无忧打开车窗，说：这样开肯定赢不了，你还是推吧。

　　勿空问：我想知道，咱们来这儿干吗来了？

　　沈无忧说：当然是抓妖怪。

　　勿空说：草，看不出来。

　　沈无忧说：赢了就能看出来了，快点推。

　　勿空“草”字出口，开始推车，速度立马飙了上来。

　　一会儿，沈无忧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说：不行，不行，速度上去了，但我这里不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