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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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琼斯使劲摇头。“舰长,我们碰上脉冲信号了。左舷,艇身中部,可能靠前一点。不是我们的潜艇,先生。”
“步鱼”号潜艇
“指挥塔,声纳室报告,那艘A级潜艇找到了导弹潜艇!A级潜艇的方位是1…9…2。”
“前进二。”伍德立即下令。
“前进二,是。”
“步鱼”号的轮机猛地开动起来,螺旋浆旋即在深色海水中拍打起来。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射程7;600米,射角零度。”执勤准尉报告说。原来这就是派他们出来寻找的潜艇,他想。他刚戴上送受话机,所以可以直接向艇长和射击指挥军官报告。
副艇长是射击指挥首席检查官。他立即将数据输入计算机。这是个简单的目标几何问题。“用鱼雷1号和2号来解决。”
“准备射击。”
“鱼雷管进水。”副艇长从海军士官面前伸手过去亲自转动了开关。“鱼雷管外侧门已打开。”
“再检查一遍射击方案。”图波列夫说。
“步鱼”号潜艇
“步鱼”号上只有声纳军士长听到那一瞬的声响。
“指挥塔,声纳室报告,目标A级潜艇——刚往鱼雷管注水,先生!目标方位1…7…9。”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方案核实无误。舰长伺志,”副艇长说。
“发射1号和2号。”图波列夫命令道。
“发射1号……发射2号。”当压缩空气鱼雷管射出电动鱼雷时,“科诺瓦洛夫”号抖动了两次。
“红十月”号潜艇
琼斯首先听到。“左侧有高速螺旋桨声!”他大声清楚地说。“鱼雷在左侧水中!”
“左舵!”拉米乌斯用俄语脱口发出命令。
“什么?”瑞安问。
“左,左舵!”拉米乌斯用拳头敲打栏杆。
“左满舵,快!”曼库索说。
“满舵左,是。”瑞安使劲转动驾驶盘,然后停住。拉米乌斯将信号器旋转到最大全航速。
“步鱼”号潜艇
“两枚鱼雷在运行,”帕尔默说。“方位从右换到了左。我再说一遍,两枚鱼雷的方位都迅速地自右换到左,它们对准了那艘导弹潜艇。”
“达拉斯”号潜艇
“达拉斯”号也听到了。钱伯斯命令全速,并转左侧。鱼雷在追,他没有多少办法,只有照美国的做法行事,向其他地点跑——要非常快。
“红十月”号潜艇
“我需要知道航线!”瑞安说。
“琼斯,告诉我方位!”曼库索叫道。
“3…2…0,先生。两枚鱼雷朝这边来了。”琼斯马上回答,调节着操纵装置来明确这个方位,来不及慢慢固定下来了。
“转到3…2…0,瑞安,”拉米乌斯命令道,“如果来得及的话。”
太谢谢了,瑞安生气地想着,看着陀螺罗盘咔嗒咔嗒地转过了3…5…7。方向舵失控偏离了,“毛虫”发动机突然增加动力,他在驾驶盘上就可以感到回传的抖动。
“两枚鱼雷朝这边来了,方位3…2…0。再说一遍,方位不变,”琼斯报告说,自我感觉相当冷静。“只好这样干了,伙计们……”
“步鱼”号潜艇
战术标图上显示出了“红十月”号,A级潜艇和两枚鱼雷。“步鱼”号在他们以北四海里处。
“我们可以射击吗?”副舰长问。
“向A级潜艇?”伍德使劲摇头。“不行,***,怎么都不行了。”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两枚马克C鱼雷以41节速度发出,这不算快,因为这样更便于“科诺瓦洛夫”号的声纳系统来制导。计划要跑六分钟,已经跑完一分钟了。
“红十月”号潜艇
“好了,过了3…4…5,回舵,”瑞安说。
曼库索一声不响。拉米乌斯用的战术他不很同意,这是要面向鱼雷驶去,这样可使目标剖面达到最小面积。但是可以给它们一个比较简单的几何形截面方案。大概拉米乌斯懂得俄国鱼雷的性能,曼库索希望如此。
“定在3…2…0上了,舰长。”瑞安说,眼睛盯在陀螺重复器上,好象这很重要。脑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祝贺他,幸亏他一小时前上过了厕所。
“瑞安,向下,把水平舵尽量向下放。”
“一直向下到底。”瑞安将横舵柄推到了停止上。他吓坏了,更怕的是出故障。他不得不安慰自己,想必这两位指挥官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已别无选择。他想,反正他确实知道一件事。可以给制导鱼雷制造错觉。如同瞄准地面的雷达信号一样,声纳脉冲也可以受到干扰,特别是他们想找的那艘潜艇处在靠近海底或接近水面的地方,脉冲到达那里时常常被反射过去。如果“红十月”号下潜,就可潜到对方找不到的不透光的地方——只要她来得及到达那里。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目标方向改变,舰长同志。目标缩小,”执勤准尉说。
图波列夫考虑了一下。苏联的战斗原则他全知道,也知道拉米乌斯在这方面写过不少著作。马科过去教我们做的,他自己现在都要付诸实行了,图波列夫暗自想道。转向对着冲过来的武器,可尽量缩小目标截面积,然后下潜到海底,在一片混乱的反射信号中消失踪影。“目标要力图潜至海底。准备战斗。”
“是,同志。她能那么快就潜到海底吗?”副舰长问。
图波列夫绞尽脑汁在想“红十月”号有哪些操纵特性。“不会,她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下潜那么深。我们会干掉她的。”对不起啦,老朋友,我可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心想。
“红十月”号潜艇
瑞安每次听到声纳冲击波在双壳艇体上的回声,就吓得魂飞天外。“你们不能干扰一下或做些别的什么吗?”他要求道。
“耐心,瑞安,”拉米乌斯说。他以前从没有真正碰上这些实弹,但是在他的生涯中却已成百次地做过这种演习。“让他知道他先找到我们。”
“你带有假目标吗?”曼库索问。
“有四个,在鱼雷室,在前面——但是我们没有鱼雷兵。”
两位艇长都显得很冷静,瑞安愁眉苦脸地看着,内心怕得要死。两个人谁也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但是他俩就是这么训练过来的。
“舰长,”琼斯叫道,“两枚鱼雷,恒方位3…2…0——刚刚开始活动起来。再说一遍,鱼雷现在已活动起来——其***!声音象是48,舰长,好象是马克48鱼雷。”
拉米乌斯正等着这个情况。“对,我们五年前偷了你们的鱼雷声纳,但没偷到你们的鱼雷发动机。布加耶夫!”
在声纳室里,布加耶夫一听到发射了鱼雷就加大了音响干扰。现在他正细心地给干扰脉冲定时,同朝这边来的鱼雷脉冲一致起来。脉冲拨成了同样的载波频率和脉冲重复频率。必须定得非常准,发出稍微有点失真的回波信号,他就可以制造出假目标。不是很多,也不是很远,就那么几个,在附近。这样,他就可以使发动攻击的A级潜艇上的射击控制员辨不清目标了。他一边玩味着美国香姻,一边小心地用拇指按着触发器装置的开关。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他在干扰我们。”执勤准尉注意到有新的脉冲,情绪开始上来了。真正目标的脉冲正在消失,现在旁边又有两个新的脉冲,一个在北,近一点,另一个在南,远一些。“舰长,目标正在使用苏联的干扰装置。”
“瞧,对吧!”图波列夫对政委说。“现在可要留神。”他对副舰长下令。
”红十月”号潜艇
“瑞安,水平舵全力向上。”拉米乌斯大叫道。
“全力向上。”瑞安用肚子使劲顶着横舵柄,拼命往回拉,希望拉米乌斯看到他在玩儿命地干。
“琼斯,告诉我们时间和距离。”
“是。”干扰在主示波器上显示了一幅声纳图象。“两枚鱼雷,方位3…2…O。距离至1号鱼雷是2;000码,2号是2;300码——我知道了1号的俯角!1号稍微向下,先生。”布加耶夫或许根本不傻,琼斯想,但是他们要对付两枚鱼雷……
“步鱼”号潜艇
“步鱼”号舰长怒火中烧。***,交战原则搞得他真***一筹莫展。除非,或许——
“声纳室,朝那婊子养的发脉冲信号!用最大功率,冲垮那个王八蛋!”
“步鱼”号bQQ…5型声纳设备发出定时的能量攻击波,正面向A级潜艇冲打。“步鱼”号不能射击,但是俄国人不一定知道,也许这种冲打可以干扰他们的寻的声纳。
“红十月”号潜艇
“现在随时——有一枚鱼雷已经咬住我们了,先生,但不知是哪一枚。”琼斯将耳机从一边耳朵上摘下来,正准备把另一边也取下来。一枚鱼雷的制导声纳正在追踪他们。真糟糕,如果这些鱼雷同马克48一样……琼斯太清楚了,这些玩意儿几乎是百发百中。他听到推进器多普勒声纳的变位,随即在“红十月”号下面掠过。“有一枚未中,先生。1号在我们下面过去了。2号正朝这边来了,脉冲信号的间隔越来越短了。”他伸过手去拍拍布加耶夫的肩。可能他真是俄国人说的是个艇上的天才。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第二枚马克C鱼雷以41节的速度劈水向前窜行。这使鱼雷接近目标时的速度为55节左右。制导和决断系统回路非常复杂。苏联人没法模拟美国马克48的计算机寻的系统,他们就让鱼雷的寻的声纳通过绝缘线向发射舰艇报回。副艇长可以选择制导鱼雷的声纳数据,这些数据可以来自潜艇的声纳系统,也可以来自鱼雷本身。第一枚鱼雷上了干扰对鱼雷声纳频率复制的重影的当。副艇长对第二枚则用了低频率艇首声纳。他现在知道了,第一枚太低未命中,这意味着目标是中脉冲。执勤准尉迅速改变频率,使声纳图像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才将干扰方式改变过来。副舰长冷静而熟练地指挥第二枚鱼雷选择中心光点,对准目标冲去。
500磅的弹头一下撞击在目标中间偏后的地方,就是控制室的前面一点。一毫秒之后爆炸了起来。
“红十月”号潜艇
爆炸威力一下子把瑞安摔出了椅子,头撞到了甲板上。他失去了知觉,不一会就醒了过来,四周漆黑,耳朵直响。这一声爆炸,把十几个配电器震得都短了路,几秒钟后红色管制灯才亮起来。艇尾,琼斯正好把耳机取下,但是布加耶夫直到最后一刻还在设法迷惑正冲过来的鱼雷,但没有成功。他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很痛苦,一只耳朵的耳鼓已破裂,什么也听不见了。轮机舱那边,一个个正在爬起来。这里的灯还亮着。米列克辛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查看损害控制状况登记板。
爆炸发生在外壳。这是由轻钢制成的一层外皮,里边是装满水的压载舱,由若干小隔板组成,象蜂窝一样,有七英尺宽。舱那边是高压气瓶,然后是“红十月”号的电瓶库和耐压内壳。鱼雷击中了外壳一块钢板的中心,离焊接处有几英尺远。爆炸力把外壳打了个12英尺宽的洞,把里面的压载舱隔板打碎了,打破了六个气瓶,不过,它的威力到此也就用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下还损坏了30只镍镉电瓶。这是苏联工程师有意安排在这里的。他们知道,这种安排用起来不方便,充电也困难,而最糟的是,它们会被海水污染。但考虑到这样可以给艇体增加一道防弹层,大家也就接受了。“红十月”号的电瓶救了她。如果没有这些电瓶,这一声爆炸就会炸在耐压艇体上。现在则不一样,面上的这层防卫系统,使它承受的爆炸力大大减小,而这种防卫系统西方却是没有的。内壳有一焊接处出现了裂隙,水就象高压水龙头似的喷向无线电室,但除此以外,艇体还是牢固的。
瑞安控制住自己后,马上回到座位上,看看他的仪器还能不能用。他可以听到前面舱内海水在溅进。他不知该怎么办。他知道的是,此刻断不能惊慌失措,脑子里一直在叫放松,别紧张。
“要我干些什么呢?”
“还跟我们在一起吗?”曼库索的脸在红灯的映照下象个魔鬼。
“不在啦,见***鬼,我已经完蛋了——要我干什么呢?”
“拉米乌斯?”曼库索瞧见舰长从艇尾舱壁托架上取下电筒,拿在手里。
“下潜,直下到海底。”拉米乌斯拿起电话叫管轮机的停转轮机。米列克辛已经下达了这个命令。
瑞安把操纵杆向前一推。在***一艘给穿了***一个洞的潜艇上,他们竟然让你下潜!他想。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着实地击中了,舰长同志。”执勤准尉报告说。“轮机停下来了。我听到艇体破裂声,深度正在改变。”他又放出去几个脉冲信号,但是没有回波。爆炸引起海水大翻腾,轰隆隆的回声在海中交混震荡着,涌起亿万的水泡,在目标周围组成一个“水听仪监听地带”,很快就把目标遮蔽了。他发出的主动脉冲信号被层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