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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樱花学怨-夷梦-第3章

小说: 樱花学怨-夷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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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麻烦了。”殷漓连忙说。
  “别客气,反正我事也做完了。”保姆很热心地去冰箱里拿了苹果,在厨房找了一圈,“奇怪,水果刀哪里去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殷漓的心底滋生:“水果刀不见了吗?”
  “奇怪,之前太太在家的时候我还削了苹果,怎么不见了。”
  殷漓脸色一变,连忙抓着她的肩膀,着急地问:“你知不知道太太她去哪里了?”
  保姆有些疑惑:“不知道啊,不过我看见她往小区深处去了,我还在奇怪呢,最近后边的铁门坏了,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去谁家打麻将。”
  殷漓连忙冲了出去,往小区深处跑,这个小区大多都是上班族,白天人很少,一路找过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见着。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天空,那是楼与楼之间的小巷,不深,有一棵一人合抱粗的黄桷树。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小保姆跌坐在小巷里,篮子里的菜撒了一地,恐惧地望着黄桷树背后。
  殷漓的手脚冰凉,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她穿着一身名牌,坐在树下,胸膛插着一把水果刀,刀身几乎全部没入肉里,鲜血顺着刀口汩汩流出,染红了她浅色的上衣。
  她的右手,紧紧握着一只红色的录音笔,而左手,握着最后那尊瓷塑,
  “杀……杀人了!”小保姆一下子跳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尖声叫道,“快来人啊,杀人啦!”
  殷漓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觉得浑身无力。
  她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安然母亲还有一口气在,她立刻拨打了110,把她送到医院,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命活下来。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殷漓抬起头,看见一脸焦急的杨警官和另一个脸生的警察。
  “报警的是你?”杨警官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点了点头,正好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杨警官问:“她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不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心脏受了很大的创伤,缺氧太久,就算醒过来了,智力也会受很大的影响。”
  殷漓一愣:“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醒不来?”
  “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极大。”医生说,“还是尽快通知她的家人吧。”
  那种无力感又袭上心头,殷漓将录音笔交给杨警官:“这是我发现安然妈妈时,她手中握着的东西。”
  杨警官接过笔,她将自己所发现的内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得两个警官很是惊讶,杨警官沉默了一阵:“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但这件案子也许与安然家有什么联系。”
  “好吧,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你的。”
  接到他的通知已经是两天后了,殷漓来到警局,看到大红的门柱上贴了一张认尸启示,照片中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一条白裙子,脸上遮着一块白布。看旁边的介绍,似乎是出了车祸,脸被碾得粉碎,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殷漓默默地看着,总觉得这条裙子在哪里见过。
  “殷漓同学?”
  殷漓回头,看见杨警官站在门内,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这件连续杀人案,已经有结果了。”
  一个长相亲切的女警给她倒了杯茶,她坐在杨警官的办公桌边,看着他点燃一根玉溪香烟:“录音笔里留有姬芳芳女士的自白,她就是杀害安然和郭纭的凶手。”
  “什么?”殷漓吃了一惊,“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
  “这还要感谢你,竟然查出姬家的事情。”杨警官说,“不过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以后不要越俎代庖!”
  殷漓无奈地笑了笑,杨警官继续说:“姬芳芳女士在自白里说,她的祖先姬兰是烧制瓷塑的姬家族长的私生女,当年清廷的湖广总督看中了姬家的瓷器,要姬家为自己的三个小妾烧制瓷像,姬家倾尽全力烧制出了三尊美人瓷,这些瓷器是姬家瓷塑的集大成者,艺术性非常高。姬家族长改变了主意,不肯把美人瓷交给总督,就编造了一个谎言,美人瓷是受了诅咒的不祥之物,拥有它的人都将死于非命。总督不信,强行夺走美人瓷,并威胁如果他没有死,就要将姬家全部入狱。为了姬家的命运,姬家族长的私生女改名换姓嫁入官员家为妾,伺机毒死了官员。这件事非常轰动,外界的人都相信了姬家瓷器被诅咒的说法。讽刺的是,因为人们的猎奇心理,姬家烧制的其他瓷器大卖,成为了首屈一指的烧瓷大家。这个时候,族长更加害怕了,如果下一个拥有那套青花瓷塑的人没有发生意外,大家都会知道这其实是个阴谋,不仅无法维持现有的荣誉,还会让自己的私生女姬兰身陷危机。所以他不得不让姬兰潜伏在下一个拥有者的身边,继续杀人。
  “一直到建国之后,姬家族长买回了瓷塑,杀戮才终于结束。姬兰也认祖归宗,过上平静的生活。姬家迁到国外之后,其中两尊瓷塑卖给了外国人。姬芳芳嫁回中国,带来了剩下那尊。自从丈夫死后,安然就成为了她全部的希望,甚至不许她谈恋爱,但安然却偷偷和郭纭谈起了恋爱,而这个郭纭,曾经是安然朋友的恋人。姬芳芳女士无法忍受女儿被人抢走,经常和女儿争吵。前几天给你开生日宴会,她以为是女儿借口和郭纭私会,就偷偷跟了过来,在后院和女儿争执起来,一气之下打了女儿一棍,安然昏过去时,正好落进了水中。女儿死后,她失魂落魄地来到你家前厅,本来是想自首,却看见那三尊瓷塑,认为这一定是天意,是祖先犯下错误的报应,于是布置了后面的一切。后来,她又认为是郭纭害死了女儿,就偷偷跟到郭纭家里,将他杀了,下午的时候驾着车到了你家,布置了现场。似乎她女儿死的时候,她就有自杀的打算了。”
  说完这一切,杨警官手中的烟正好抽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烟头在烟缸里摁熄:“我们让她家的保姆来听过,这确实是姬芳芳女士的声音,郭纭死的那天下午,她也确实驾车出去过。周围的邻居都说曾经听见她们母女大声争吵,甚至姬芳芳女士还说过,安然要是敢继续和郭纭在一起,就杀了她。保姆也说,最近姬芳芳女士非常神经质,朝她扔过玻璃杯子。”
  殷漓沉默着,良久才说:“可以让我听听那段录音吗?”
  “不行。”杨警官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等案子结了,我会把瓷塑还给你。”
  殷漓从警局出来,觉得阳光有些刺眼,母亲会杀死自己的女儿吗?因为太爱,所以才会恨吧。爸爸,你对我,有一丝爱吗?
  爸爸,你知道吗?我不恨你,因为从没爱过。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支票和古董而已,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你。
  对于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又何谈爱与恨?
  她想打辆车回家,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看见一辆满是泥点的黄色出租车停在自己面前。她有些奇怪,上了车之后问:“师傅,这几天都没下雨,你的车怎么脏成这个样子啊。”
  “别提了。”师傅有些气氛地说,“四天前我也是到陶然镇去,哪知道在修路,自来水管爆了,湿水泥弄得到处都是,很多人投诉,一直到傍晚才解决,交通局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四天前?殷漓一震,不是郭纭死的那天吗?
  “师傅,自来水管爆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我是中午去的,就已经到处都是水了。”
  殷漓猛地抽了口冷气,难道……事情的真相是……但是,那段录音又怎么解释呢?
  “师傅,我不去陶然镇了,麻烦你开到市人民医院”
  天色有些暗了,殷漓来到加护病房外,隔着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姬芳芳的身影,她的鼻子里插着管子,脸色苍白如纸。
  真的是你杀死安然的吗,芳芳阿姨?
  正好医生来做检查,她拉住他:“阿姨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医生有些为难,“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难了。”
  殷漓长长地叹了口气,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真是可惜了,姬女士以前在国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那时我在美国读书,最喜欢听她的歌。”
  殷漓一愣,连忙问:“您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她的唱片吗?”

  5

  杨警官敲开殷家的门,开门的竟然是朱衡汶,古文化社团的成员几乎都到齐了。
  “是殷漓叫我们来的。”沈浩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欢迎各位。”殷漓从里屋出来,笑道,“大家请跟我来,我安排了一桌食物来款待大家。”
  大家都有些惊讶,刘琳琅说:“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吧?”
  殷漓神秘地一笑:“先来看看我准备了些什么菜吧。”
  众人都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她来到后面的书房,推开门时闻到一股浓烈的食物香味。
  书房正中摆了一桌酒席,都是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众人围着圆桌坐下,沈浩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有些冷了。”
  “当然,那是今天凌晨五点做的。”
  沈浩脸色一白,连忙跑到一旁吐去了,叶莫有些愤怒:“你给我们吃变质的菜?”
  “沈浩,你吃了一口,应该能感觉出来有没有变质吧?”
  沈浩咳了几声,说:“变质了,一定变质了。”
  殷漓半眯起眼睛:“睁着眼说瞎话,杨警官,麻烦你来尝一下吧。”
  杨警官呆了一会儿,夹起一块鸡肉:“虽然冷了,但没有变质。”
  “怎么会?”朱衡汶奇怪地说,“以现在的天气,就是中午做的,也该变质了吧。”
  “没错。”殷漓点头,“不过这间书房不一样。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书都保存得非常好?按理来说,这样的院子,湿气要比一般屋子重很多,书早就潮湿腐烂了。”
  “这倒是。”刘琳琅从书架最底层取出一本书,“是用了什么干燥剂吗?”
  “这间屋子就是干燥剂。”
  “什么?”
  “具体的原理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古书中也有这方面的记载,也许是利用地势、气流、房屋结构和建造房屋的特殊材料等来达到的保鲜和干燥的效果。在古代这被称为风水,但无知的现代人将它当成了迷信。”
  众人惊讶地看着她:“你叫我们来,就是要炫耀自己的书房?”
  “当然不是。”殷漓说,“大家还记得吗?郭纭的尸体是在这个房间里发现的,初步断定死亡时间是中午一点到二点之间,但是,如果这房间有保鲜效果的话,那么死亡时间是不是应该提前呢?”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殷漓问杨警官:“解剖之后有推定具体时间吗?”
  “是的,从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杨警官说,“不过姬芳芳女士的自白里不也说了吗,她是在别处杀了郭纭,下午的时候把他运过来的。”
  “不,姬芳芳女士从来没有驾车来过陶然镇!”殷漓说,“至少郭纭死的那天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
  “我打听过了,来陶然镇的必经之路正在检修,因为水管爆了,路上一片泥泞。但是姬芳芳女士的车上一点泥巴都没有。车上有别的污垢,也不可能洗过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顿了顿,“姬芳芳女士根本不是杀害郭纭和安然的凶手。”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杨警官惊道:“那录音笔是怎么回事?”
  书桌上放着一台录音机,殷漓按下开始键,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歌声,是英文歌,有一种忧郁的美。
  沈浩大惊:“这,这不是安然的声音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会唱歌?”
  “不,这不是安然的声音,而是姬芳芳女士的声音!”殷漓从录音机里取出磁带,“这是姬芳芳女士八十年代在美国当歌手时唱的。她们母女俩的声音非常相似,杨警官,当时你是让保姆来辨认录音的吧?她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定是姬芳芳女士的声音,就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另一个可能性。”
  杨警官的脸一片惨白:“你的意思是……”
  “没错,录音笔里是安然的声音!”
  “不可能吧。”叶莫说,“安然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她怎么会对杀人过程知道得这么详细?”
  静。
  一种令人心底生寒的静。
  四周的人都朝她投去惊讶和恐惧的目光,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叶莫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你……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殷漓冷冷地说:“我原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的。”
  杨警官阴沉着脸:“那段录音警方一直对外保密,你怎么会知道里面有详细的杀人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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