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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六十七所-第18章

小说: 六十七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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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损的衣衫上遍是血痕,忙试了试心跳感觉依然是强健有力,虽然仍昏迷不醒但呼吸平稳,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白猿所伤的之处隐隐作痛,老范忙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所幸没毒只是皮外伤。突然他心头一惊,马上又向陆子航的身上俯身仔细查看起来,边看边不禁啧啧称奇。胖子这时也到了身边,看着老范惊呼道:“老范,我兄弟难不成……”“瓜娃,胡咧咧!这娃好着嘞。”“那您介(这)是干嘛呢?”胖子松了口气又不禁疑惑道。“你娃看看他身上的伤……”胖子举起手电向陆子航身上一照,不免张大了嘴巴结巴着说:“介(这)……介(这)也太……太神了。”只见陆子航身上浸有片片血渍的衣服下却根本没有什么开了花的伤口,光线照射下仔细看还会看到有些血痕,但肉眼明显能够看到这些血痕在慢慢地消失。手臂上一道伤口可能伤得太深,在老范和胖子的目瞪口呆下正在慢慢地愈合、结疤然后脱落变为血痕接着消失。两人正在发呆,只听一声长叹,紧接着陆子航坐了起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瞬间的沉默被陆子航的惊呼所打破。“山魈,老范,我看到山魈了……”“啪啪”陆子航的脸上被老范利落地扇了两个耳挂。子航一愣,只见老范眯着眼睛笑着说:“你娃指得山魈是这东西?”说着他指了指白猴的尸体。陆子航侧目一看白猴尸体,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天空点点星光,身边溪水潺潺,哪里是适才黑漆漆灰蒙蒙的一片,不觉有点发蒙。所幸这时老范和胖子都在身边,陆子航的心中也踏实了许多。但回想自己刚才的经历,不禁扪心自问:难道刚才是在做梦?于是将自己滚落山坡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向老范和胖子道来。

  老范边听陆子航的叙述边点了一锅旱烟抽了起来。等陆子航说完,胖子却抢来上来道:“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好嘛,要不然你小子的脑袋就肉球碰石球一碰一流油了。”说着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如何智勇斗凶猿护着老范救陆子航于危命的经历徐徐道来。

  陆子航听得是云里雾里,心说难道我中了邪,那袭击我的怪物就是这白猴,不禁诧异地看着老范希望这位前辈给自己答案。老范将烟袋在脚底板上磕了磕,随手打在正说到自己军匕杀白猴一段的胖子屁股上。老范昏黄的眼睛里冒着精光,打断了胖子的说书对陆子航笑着道:“你娃滚下来带的那个黑箱子适才开着呢,就是它里面的东西把你娃给弄迷了嘛。”说着他让胖子把那黑箱子抱过来,放在陆子航身边道:“那黄皮子对惑神之物最是敏感,为啥守着这黑箱子不取单和白猴儿争另外的箱子呢嘛?鹅(我)寻思胖娃拿得那个才是这村子闹妖的根源。但可能是你娃们把箱子包在衣服里弄得俩畜生糊涂了,再加上这胖娃跑得快,它们便麻缠(纠缠)上你娃咧。”

  由于鼻孔中的丹丸早就不知所踪,陆子航这时闻到了一股奇特幽香由那黑色的木箱上传来。再仔细看那箱子,虽构造简单但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古雅。箱子整体乌黑,月光下看上去质地坚硬,木纹细腻,没有任何的装饰和刻文。陆子航自小就喜欢古玩金石,对这方面虽不能算是专家却也看到过不少好东西,这时静下心来仔细一看这黑箱不免有点呆了,心里想着这种木质自己在哪本书里或是博物馆见过。

  老范见陆子航看得出神,笑着道:“你娃识得这木料?”陆子航摇了摇头。老范笑着道:“娃,这可是阴沉木咧。这箱中的魔物放到阴沉木里倒也妥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四章 心障
陆子航听到“阴沉木”三个字吃了一惊。他知道这阴沉木是远古时期的百年千年名贵古木由于遭受到突如其来的重大地理、气象变化后,以至有的被深埋于江河湖泊的古河床、泥沙之下,有的被埋藏在缺氧的阴暗地层之中,时间长达数千、数万年,历经激流冲刷、泥石碾压、鱼啄蟹栖而成。阴沉木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古时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喜好把阴沉木做成家具或雕为观赏品陈列家中,入夜后常常发出奇特幽香,弥漫许久不散,沁入心脾。明、清时期,阴沉木更成为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不过阴沉木相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特点:辟邪。这木箱既是胡夫人之物那定是造于清末以前,但清代明令阴沉木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想来这木箱可能还是大清以前的物件。

  这时,老范看着胖子道:“刚才慌的很,也没看胖娃身上的箱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阴沉木做的呢。”胖子闻言忙取下一直斜背在身后被衣服包裹的小木箱,端详着道:“乖乖,有道是‘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胡小三几个倒霉小子也够逗哏的,介(这)要是金丝楠阴沉木的树窨做得还非要开了箱子学摸嘛金银财宝?”老范端过木箱看了看道:“胡咧咧甚,那树窨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娃准还想着那次蜀地王冢中的棺木呢,这就是普通的阴沉木呢。”

  陆子航见这木箱灰褐如云与那乌黑的木箱形体一般,但月光照射之下,箱子两侧仿佛却都多了个不明显的凹痕。他不觉从老范手里接过木箱仔细端详起来,把手指按到凹痕处却是恰到好处,而且仿佛那手指触处有些松动。陆子航好奇心起,指尖一用力,但听“咔”的一声,木箱下部突然应声弹出来一样东西,子航心下一惊,箱子便从手中掉在了地上。

  这箱子掉在地上可不要紧,要知众人都知箱中之物有毒,早已成惊弓之鸟,急忙捂住口鼻以防中招。所幸箱盖并没有因为掉在地上而被震开。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暗匣从箱子里弹了出来,一张丝绢样的东西端端正正地摆在其中。

  老范让胖子打着点手电,自己则把刚才胖子包裹箱子的衣服平铺在地上,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竹镊小心翼翼地将丝绢夹起来放到衣服之上。只见这丝绢之物是折叠而放,老范用竹镊一层层地揭开之后足有一平尺大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行行娟秀的字体。陆子航这时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是否严重,和胖子一起凑了过来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但两人一看丝绢上的字又小又密便心照不宣地又都坐在一旁地上等着老范告诉自己。胖子还补上一句道:“那什么,老范,我看看我兄弟的伤啊,您老先看着,遇着不认识的字吱一声。”老范不理他自顾自地看着丝绢上的内容。陆子航刚要笑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忙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却是一点也不痛也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痕迹。他一通撸胳膊挽袖子、伸腿踹脚边摸边看,心下一呆:我的伤呢,怎么除了身上有点酸之外连一点受伤的感觉都没有?难道我刚才被箱子里的毒物迷惑,连受伤都是幻觉?不对,从这么高的山坡掉下来,连点伤都没有也不可能呀。再说这衣服上的血迹从哪里来的?正在发愣,胖子打了他的手一下,递过来一支烟道:“兄弟,你介(这)可够神的, 刚才我是眼睁睁瞅见你那伤口自己愈合消失的,真真的。好嘛,整个一封神榜。”陆子航被胖子这么一说立时楞了。胖子接着说:“所里介(这)么多年嘛怪事没遇到过,但你介(这)我头一回。”他说着摇了摇头咂摸下嘴道:“不过想想,就你自个看得懂那份古时候的帛书,介(这)在你身上发生嘛事也不奇怪了。”说完胖子拍拍陆子航的肩膀,打着手电向地上白猴带的面具碎片走了过去,只留下陆子航在原地夹着烟看着自己的手腕胳膊发呆。

  不一会儿老范已经看完了丝绢,用竹镊边小心地折叠那张丝绢边淡淡地说:“ 鹅(我)记得在古书残卷里看到过传说宋代奇人陈抟修得龟眠止血之法,外伤可以痊愈极快还不留伤痕。你娃看来没练过甚功法,算是天赋异禀了呢。过去受了伤也这样吗?”陆子航没有回答老范,他心里知道自己过去打架受伤从没这样轻而易举地恢复过,再想想自己刚才躲避疯狗飞身上房的情景,搁过去哪能呀?想到这儿心中一动:自从见过那份古帛书后,自己的身上就不知不觉发生了各种奇异的变化。难道真如老范所言,自己天赋异禀,这时不知什么原因给激发了出来?这一想不禁心里美滋滋的,涌上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正在这时,那边捡白猿面具的胖子发出一声骂:“介(这)你妈嘛做的,可真够臭的。”原来胖子把那面具的碎片拿起来端详就觉得从上面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放到鼻前一闻立时觉得臭气扑鼻便忙扔到了地上。

  “你个瓜娃,弄啥呢嘛?这东西可抵御那箱子里的毒呢。”老范说着连忙走过来拾起地上的面具碎片,见已破损严重,心中暗悔自己下手太重。但他放到鼻前一闻忙扔到地上摇了摇头道:“这东西必是秘药制的,虽能抵御木箱里的毒气但本身也是致幻之物。”老范说着看了看白猴的尸体接着说:“这畜生许是带上这面具就更兴奋。刚才伤人像疯了一样,速度和力气都惊人的很。哎,但那胡夫人有这东西也不奇怪。”陆子航和胖子被老范最后一句弄得莫名其妙,陆子航抢先说:“老范,难道胡夫人真和这白猴有关?”老范点了点头,将丝绢放回暗匣重新推到箱子里,叹了口气道:“这丝绢上都有写呢,可惜呀……”

  原来这丝绢正是胡夫人所书。里面写道她自小便与父母从事行巫问卜之术,但都是些江湖骗术。也许是天谴,胡夫人的父母先后死于非命,她便带着家中饲养的白猴和父母的遗物回到家乡居住。几年后巧遇胡风,结为连理,便又随胡风一同来到了西品村。那白猴极通人性,暗地里也随胡夫人而来。一日白猴来寻主人,胡夫人高兴不已便将白猴饲养在后山之中。胡夫人父母的遗物其实也就是那行巫之时的道具:一灰一黑两个小木箱和一个兔脸的面具。那两个木箱内皆是迷人惑神的秘药,封闭箱内可自然生出毒蘑,待得一段时间内毒蘑死亡便可予盒中捣碎,这样秘药就可一直保留不绝并药性不改。自从父母死后,胡夫人便决定不再捣菇续药,但很奇怪时隔久了不去开箱便会形神不宁、整日精神恍惚心中所思皆是开箱捣菇之事,时间再久就会不知不觉地跑去开箱捣碎毒菇,事后就会恢复正常。胡夫人就这样一直将两个木箱和兔脸面具留在身边,隔一段时间还要去后山捣菇续药以安心神。但这一切她从未向丈夫提及,只因胡承曾被江湖术士所骗险些丢了性命,胡风对此类行巫问卜的江湖术士已是恨之入骨,不时想起便要咒骂几句。胡夫人哪里还敢提及自己的过去便一直对胡风编造着自己的身世。自打胡氏兄弟主持家里生意之后因经营无方导致家境日衰,胡风情急之下竟然上赌场一搏,积下赌债。那日有人以好友为名登门向胡风索要赌债,但胡风将一大笔银子压在了一笔生意上,哪里还有银两还债,还是胡夫人好言相求对方才肯宽限几日。但这家中几十张嘴,哪里还有富裕的钱来还债。几日后胡夫人忽闻内室传出异香,想是有人打开了自己的一个木箱,忙屏气进屋一看胡风已晕倒在那个灰色木箱之旁。胡夫人忙关上木箱用所藏的药丸将丈夫救醒。胡风醒来便说自己看到夫人有一箱珍宝,求夫人给了拿去还债。胡夫人知道他是被毒气所幻看到了心想之物,却又不好言明,只得谎称自己并无箱子。那胡风却深信不已,几日里不时追问甚至言语伤人,使得胡夫人既心痛又无奈。想想夫妻恩爱多年却要为金钱而伤,终有一天胡夫人心下一硬将以上的事情写在丝绢之上,言明木箱内实为魔物要带着和白猴离家儿而去,如果丈夫念及夫妻情分不在乎她曾是行巫之人可去家乡找她。

  老范将之上的内容讲到这里,又点上了一锅烟吸了几下叹了口气说:“这胡夫人命薄唉,想是写好丝绢后又舍不得离去,便将丝绢藏在箱内暗匣里了。照先前胡老爹的说法,许是还没来得及走就被酒后的胡风误杀了。鹅(我)想那白猴许久不见主人就来村里寻,不知怎地被它寻到了箱子和面具,因为常见夫人摆弄这些便学样子玩起来,刚巧被胡风撞到。想是那畜生学得像了连胡夫人的跛足都模仿来呢。箱子里本就有毒,再加上胡风神经失常,许是他见到的是一只白兔子一坡一坡地抱着一箱子金银呐,那还不病上加病。后面事也就说得开了。”

  胖子听到这里说道:“您老说得忒悬了吧?”老范吸了口烟眯着眼睛淡淡地说:“也许吧,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陆子航想了想问老范:“那您说怎么后来村民都跟着也闹上什么拐兔子精了?”“心亏呗!”老范笑着回答道。“心亏?”陆子航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白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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