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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拥抱黄金飞翔-第8章

小说: 拥抱黄金飞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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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田将一直拿在手上的果汁罐子,往马路上掷去,然后脱下如同破皮的衬衫,也丢在马路边,只穿着一件内衣回到韧本町的公寓。再从这里去吹田上班。

从十月开始,堆在仓库外的空啤酒瓶显著地减少,但是,委托管理的进口食品公司最近运来一台超大型冰箱,所以开始忙着处理各式各样的冷冻食品。每天还要将货品发送到各地的批发商。工作不但非常无聊,而且在零下三十度的冷冻库进进出出,比起在炎炎夏日下工作,更加辛苦。幸田累得连见到同事都没有力气打招呼,即使是春树,也只是四目相望,连招呼都省了。
春树最近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虽然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但是眼神却透露出恶劣的讯息。今天早上和春树碰了几次面,每当视线相接时,春树总显得非常不悦的模样。上午,春树将出货通知书送来时,幸田再也按捺不住,威吓地说:「你不要太过分了!」春树听了,故意装蒜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看人呢?」
「因为我本来就长得一副令人讨厌的脸,才要看人脸色过活,我可恼了!」
「这是我想说的,总之,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人家那样看我!」
「我没有看你,我也不想看你!你最近几乎都不回家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春树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结果将最重要的出货通知以往了。一分钟之后,听到从办公室传来怒骂声:「混帐!」

十月二十日,星期五,桃子失踪了,只留下一张字条:「我暂时离开一下。」他并没有拿走那个提袋,唯一不见的只有那本「杜斯妥也夫斯基忏悔录」的最后一集。
深夜回到家中的老头,看到字条后,打电话给野田,吃惊的野田立刻和北川连络。北川身穿着睡衣,就从南千里骑车直驱幸田家中。北川见到幸田,他一句话也不说,将字条塞在幸田手中,然后转身就冲下楼梯。今晚竟然下起雨来。
这些天来,北川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其实北川本来就是一个很暴躁的人,一不高兴起来,就静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星期天,北川的妻子受不了丈夫的怪脾气,于是打电话向幸田讨救兵。
如果电话是北川自己打的,幸田可能会回绝,但是北川的妻子打电话来讨救兵,虽然外面正下着大雨,幸田仍然不得不出门。到南千里车站,就看到北川,没想到他会亲自来迎接,连儿子祐一也来了,祐一穿着双过大的雨鞋,自己撑着一把黄色的雨伞,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望远镜叔叔!」孩子对着他叫。北川答应孩子要带他去吃甜甜圈,小孩高兴地说:「我要吃很多冰淇淋!」从北川的神情看来,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强迫太太打电话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了。
祐一叫了冰淇淋和甜甜圈,北川和幸田则各叫了一杯咖啡。连下三天雨,店里的桌椅都湿湿的。
「春树买了一台摩托车。」北川说,他对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兴趣。「是一台中古车,看起来还不错,山叶的……型号我忘记了。下次有机会的话,不妨去看看!」
「怎么了,我非看不可吗?」
「如果你不爱看就算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我最近想了很多,幸田!让那个杀人凶手加入是我的主张,所以我会全权负责,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哦!」
「他只留下一张字条就出去了,我想他应该会再回来;而且,找到他,逼他说实话。」
「要他说什么?」
「我担心桃子会对国岛做出不利行动,……我不相信如果他杀了两个人,他还能冷静地工作。」
「……总之,和桃子之间有许多话要说,都怪我们对桃子说得太多了!」
「那些其实都无所谓,只怕我们的计划就要在最重要的节骨眼宣告流产。」
「别开玩笑了!」
「你是知道的,上次在桃子的公寓和我们碰面的那两个人,并非公安人员,因为,我听见他们是以韩语在交谈的。而且,那把六十四式手枪,是北韩的军队所使用的。……所以,我猜想桃子或许是北韩派到日本的地下工作人员。」北川说着,一边帮吃得满脸冰淇淋的儿子擦脸。北川并不冷静;幸田非常了解他,当他看起来很冷静的时候,十有八九是非常不冷静的。而且,他是一个最恨别人背叛他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他当然无法忍受。
幸田决定先看看北川的处理方式,这件事情他已经深思了三天,应该会有一个完善的答案吧!那双正细心在为儿子擦拭冰激凌的手,同时也是紧握十亿金块的手。

老头坐在厨房的餐桌上,桌上摆着一瓶已经开了的伏特加,还有一个空碗。
桃子在紧闭的纸门里面。一个小时前,老头打电话通知幸田和北川,说桃子已经回来了,他们立刻从吹田搭计程车赶过来。老头一再劝他们不要责备桃子,于是大家只好都默默地坐着。北川忍不住一再地说:「我要把他除名。」
「一定要这样做吗?」老头开口问。
「不这样做,你到底要叫我怎么做呢?」
「你们不像是要好好谈一谈的样子!」
「是可以好好谈的,但是,现在我们六个人等于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命运是息息相关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每一个人都会受牵累。」
北川说话的语气简洁而有力,可以看出他过度演绎,情绪变得起伏而不安定。
老头不再说话了,拿着一把雨伞,又带着一瓶伏特加,出门去了。看着背影,幸田第一次注意到他那瘦削略显下垂的双肩。北川和幸田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北川起身拉开纸门,一看到桃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拳打脚踢一番。幸田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出手。
北川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下来,桃子则鼻孔和嘴巴都不停地流血。桃子还是闷不吭声,所以北川继续打下去。
幸田下意识的拿了坐垫就丢,北川于是移开了身体,幸田将蹲在角落的桃子拉起来。然后脸靠近桃子说:「桃子,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我知道你还想活,所以你想要将目击者处理掉,可是,最根本的办法并不是杀人;你这么做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你知道吗?」
桃子紧闭着双眼,没有表示对或不对。
北川失望和愤怒交杂地接着说:「这个星期结束变电所的侦察工作,然后我们再开一次会,协调一下彼此的工作。」
幸田先走出房间,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外面正下着大雨,所以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北川出来之后,两个人撑着伞,一起走出去。但是大约半个小时,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北川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丑态被幸田看到了,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耸耸肩膀说:
「幸田,你认为桃子会杀国岛吗?」
「应该是不至于吧!」
「我也这么认为。」
「虽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没杀人。」
「这么说,他就一定要找到国岛了……」
北川突然往路旁积水处用力一踩,嘴里大骂:「王八蛋!」溅起来的水把他和幸田的裤管都弄湿了。
越过肥后桥,看见老头走在土佐堀的游河人行道上,相距不到二十公尺,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酒瓶。那一头银发和那走路方式,一眼就认出来了。
刚才出门时,他明明拿着雨伞,现在雨伞怎么不见了。看着他的背影,幸田的脑海里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停下脚步。从那老头走上斜坡的背影,幸田看到了身穿黑色长袍,手提着黑色手提包的神父的背影。
「喂!幸田……」走在前面的北川,回过头来说:「你走快一点好不好!」
「……好的。每一次看到老头时,总觉得他的身影非常熟悉。」幸田喃喃自语地说。
「你觉得他长得很像什么人?」
「很像一位以前住在这里的神父。」
「是你每次喝醉酒都会提到的那个神父吗?但是,老头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应该是没有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说老头和神父是完全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是的,那位神父和我们这种老百姓有着很大的差别……,走吧!」
老头的背影已经消失了,就像山坡上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数十年来不见踪迹,却鲜活的记起小时候曾向那男人扔石头。

艾美身穿一件鹅黄色洋装,坐卧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放着,因为裙子太短了,以至于臀部都露出来。野田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手掌正好放在她露出来的臀部上。仔细一看,空着的那只手从艾美的短发、脸颊、颈子,一直轻抚到她的胸部。
幸田和北川坐在与他们仅有一背之隔的沙发上,桌上放着两个啤酒已经喝完的杯子。对于野田泡妞的技巧暂且不说,竖耳倾听的是重要的谈话内容。
经过野田的妙手琢磨过之后,艾美全身上下都散放出光芒,已经不再像上次见到时害羞;而且,不停地说这话,偶尔还发出清脆的笑声。
「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好像是在做梦呢!……野田先生,你知道在京桥的对面,樱之宫公园附近有一座桥吗?」
「是连接大船和土佐堀川那一条吗?」
「是的!国岛告诉我,他就是喝醉酒,倒在桥旁的长凳子上,……。醒过来之后,才发现有个年轻人,正拖着一个人,不!应该说尸体吧!好像要拖到河里丢掉。小国那个笨蛋,竟然故意从板凳上坐起来想看清楚。这么一来,对方就看见国岛了。真是笨哦……」
「他敢故意坐起来,看清楚凶手的长相,为什么后来却要躲躲藏藏的呢?」
「因为,对方瞪大眼睛看着他呀!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应该会害怕得连忙逃走,而他却一副凶狠的神情……」
「对方大概是暴力组织的成员吧!」
「因此,小国就开始害怕起来了。」
「国岛说过他能清楚记得对方的长相吗?」
「他说如果让他遇到,一定能立刻认出来……,可是小国的记忆里很差劲的,而且,眼睛也有问题,因为维他命A不足,在晚上的视力不佳,这是他自己说的。
「那么,国岛遭到威吓吗?」
「嗯!没有啊!」
「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吗?」
「嗯!他觉得好像有,但是……。」
「那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害怕,……。应该一直保持沉默,保持沉默什么事也没有。你应该这么告诉国岛。」
「我跟他说过了呀!可是,他不行呀!其实小国非常胆小,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样你才会表现出母性的本能!」
「不来了,你又要笑我了!」
艾美说着,吃吃笑了起来。野田的手已经使艾美的身体完全融化了。
「国岛到底住在那里呢?我想见见他……」
「他住在西田附近的朋友家中,我画地图给你看。」
「好的,你画吧!我想明天和他见个面,你有钥匙吗?」
「有。」
「艾美,你愿意忘掉国岛吗?我知道这些话对二十来岁的小女孩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但是,我求你忘了他,好吗?」
「我和小国已经很久没有连络了。」
「这一点我知道。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希望艾美不要把我忘记了,让我取代国岛在你心中的地位。」
「小国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快乐,他是这种人。」
「这样最好,艾美,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快乐,只要是你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情。」
「又来了……」
沙发的背后响起一阵窃笑声。「你们在搞什么鬼啊!」野田说。「对不起!」北川低头致歉。艾美大声地笑了起来。
野田带着艾美起身,走过北川的桌子旁边时,从野田手中掉下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野田搂着女孩子肩膀的稳重背影,很快地消失了,北川将字条交给幸田,上面画着简单的地图,北川抓起钥匙,喃喃自语地说:「今晚即刻行动。」

凌晨一点钟,北川和幸田来到了阿倍野区的西田边街附近,一走出地下铁车站,北川就钻进一间小酒吧,幸田则在车站旁的面摊,叫了一碗面。照艾美画的图来看,只需五分钟就可到达国岛住的公寓。
一点十五分,北川从酒吧出来,幸田也离开面摊;大约走了三十公尺之后,两个人再会合,一起走到地图所指的那栋公寓入口,正好是一点二十分。带上准备好的帽子,以及手术用的橡胶手套。这栋有阳台的公寓,没有一扇窗点着灯,所以,即使没有钥匙,也能轻易进入房间内。
北川转身,背着幸田,撒了一泡尿。幸田检查一下口袋,确定前几天在附近超市买的一把刀子,是否还确实放在口袋里。
在走廊的楼梯口,先观察数十秒之后,北川先进去,将耳朵贴在门上,然后插进钥匙。门打开之后,北川招手叫楼梯口的幸田进来。
门口摆着一双高跟鞋,看起来不太像是艾美的尺寸。而且鞋底沾着泥土。或许是国岛带另外一个女人回家过夜。北川摇摇头,两个人脱掉球鞋,走进玄关。
六个榻榻米大的厨房里,有一扇纸门,他们先确定瓦斯栓和瓦斯漏气警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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