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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市喧嚣角落离奇诡异故事:牙医馆诡秘事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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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在办公室一隅的书柜里,摆放着许多盛满了福尔马林液体的透明玻璃瓶,里面漂浮着各种人体的器官。
  秀娟扯了扯我的衣角,对我说:“那位老人就是镇长!”
  作为一个作家,我擅长迅速结识任何陌生人。很快,我就和他们气氛友好地寒暄了起来。当医院院长,也就是秀娟的父亲,知道了我的来意后,眉头紧蹙地望了一眼镇长。镇长幽幽叹了一口气后,对他说:“你还是告诉罗作家吧。这件事埋在我们的心里已经太久了,秘密不可能永远藏在心中的。我总觉得正是因为你一直守口如瓶,没有渠道发泄心中淤积的苦闷,你才得了那该死的病症。如果再不说出来,我怕我也会得和你一样的病……”
  院长脸上一片死灰,忧伤地点了点头。他抚着胸口,对我说:“其实,我也有过与秀娟同样的猜测,不过,我很快就确定了,半夏的故事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的呢?”我挺直了腰,向他问道。
  院长与镇长沉默了,他们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尽管那件事距离现在只有五年的时间,但他们却似乎并不想把这件事的真相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院长点上了一根烟,但很快就剧烈地咳起了嗽。秀娟上前一步,从她父亲的嘴里抢走了那根香烟,埋怨地说:“您就别抽烟了,你的肺已经那个样子了……”
  尴尬地笑了笑,院长对我们说:“说起来,我正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才开始使劲抽烟的。要是不用香烟来麻醉自己的大脑,我怕我早已经崩溃了。”
  

半夏的故事6(1)
当时秀娟的父亲还不是院长,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而已。自从那天晚上镇长来找过他之后,他就陷入了焦躁不安的情绪之中。他在那个晚上,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那个梦,与秀娟在上高中后做个梦一模一样。醒来后,他平生第一次拆开了一包香烟,用力地吮吸起来,活像一个瘾君子老烟枪。
  当重复的梦境一次又一次出现的时候,医生开始相信,他梦见的就是事实的真相。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证据去证明自己的猜想。他知道,镇长是为了保护镇里的居民,才不让他把半夏手指是被利刃切下来的真相公布出去。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决定去见一见当天在现场的那些村民们。
  他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小林的父亲,那个穿着绿色制服的邮递员。他们在镇口的一棵榕树下进行了对话。
  医生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问,那天邮递员翻进黑楼后,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邮递员立刻就明白了医生的猜测,他大声地叫了起来:“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半句谎言。我真的是看到黑楼里燃起了火焰,才和其他人一起从二楼翻进了黑楼里。当我们走进琴房的时候,就看到顾老太太已经死了,而半夏真的正在啃噬手指。”
  “那为什么半夏的手指是被利刃切断的呢?如果是她自己啃下来的,她的手掌上,应该留下参差不齐的痕迹啊!”医生步步紧逼。
  邮递员抱着头,大叫:“我怎么会知道呢?说不定是半夏自己用刀把手指切下来,然后再塞进嘴里咀嚼的。她是个疯子,她做出的事,我们又怎么能够理解呢?”
  医生说:“在这之前,你路过黑楼看到牌坊坍塌时,也看到半夏站在黑楼外,当时还是好好的。为什么这么快的时间里她就疯了呢?其中必然有诱因的。”
  邮递员痛苦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向上天发誓,要是我说了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全家死光光!”
  “咳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咳嗽声。医生回过头去,看到了高大魁梧的镇长正站在榕树后。邮递员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飞快地逃离了镇口。
  “医生,我们来聊一聊吧。”镇长缓缓说道。
  医生一屁股坐在了榕树的须根上,点上一根烟,气呼呼地一句话都不说。
  镇长望着医生的眼睛,说道:“医生,我向你保证,事实并不像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那真相是怎么样的?”
  “真相就是,半夏杀死了顾老太太,然后又用匕首割去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嘴里咀嚼。”镇长斩钉截铁地补充了一句,“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半夏疯了!”
  “半夏为什么会疯?在发生这事的几个小时前,她还是好好的!”
  “唉……”镇长叹了一口气,问,“医生,你真的想知道半夏为什么会疯吗?”医生使劲地点头。
  “你知道半夏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吗?”镇长问。
  医生知道,半夏的父母是在一次入室抢劫中被强盗杀害的。那几个强盗后来被捉住后,曾经坦然承认,他们是当着半夏的面,杀死了她的父母。为了拷问银行密码,他们用匕首将半夏父母的手指全都削了下来,还割掉了耳朵。然后塞进嘴里吞下了肚子里。
  那个时候,医生还没有来到这个小镇。一切都是从其他村民那里听来的。
  镇长告诉医生,当时发生那事的时候,半夏就因为受了严重的刺激,开始畏惧一切陌生人。她不和任何人说话,只用随身听听一盒钢琴曲的磁带,陷入了自闭的状态中。看着半夏日渐消瘦,镇长和镇里的几个好心人动了恻隐之心,出资将她送进了省城的精神病院,经过了一年多的治疗,半夏终于治愈出院,回到了黑楼附近村落的家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半夏的故事6(2)
半夏靠着乡亲的接济,活到了九岁。那一年,顾老太太搬进了黑楼里。因顾老太太琴声的诱惑,半夏离开了村落,住进了黑楼。村民们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们觉得,不用接济半夏,也算是少了一点点负担。
  “这个和半夏发疯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医生好奇地问。
  镇长轻叹道:“当年半夏家被抢劫时,是几个劫匪用铁棒撞开了她家的木门。而黑楼出事的时候,那些村民也是用铁棒来撞击铁门的。这情形,就与当年半夏家里被灭门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啊……”医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在他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
  半夏和顾老太太站在门外,看着坍塌的牌坊,目瞪口呆。顾老太太忽然说道:“半夏,来跟我回黑楼去,把门锁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她们刚回到黑楼,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从二楼琴房的落地窗望出去,她们看到绿油油的麦田后,出现了一群手持长矛,提着铁棒的乡村汉子。村民们走到黑楼外,用最污秽的语言大声咒骂。见没有什么成效,他们开始用铁棒去撞击黑楼的铁门。
  “咣……咣咣咣……”撞击的声音在黑楼中回响。半夏瑟缩在钢琴下,浑身开始不停地战栗。
  “半夏,别怕,他们进不来的。”顾老太太搂住半夏,安慰道。
  半夏却战栗得更厉害了,她的头埋在顾老太太的怀里,眼中流出了泪水。
  一楼铁门的撞击还在持续,一声比一声响亮。顾老太太仍然安慰着半夏,告诉她黑楼里不会出现任何危险。可是,当她说完的时候,却发现半夏的神情有些与往常不同。
  半夏的眼睛里流露出赤红色的光芒,她的瞳孔骤然紧缩,瞳仁仿佛消失了一般。她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她钻出钢琴,走到了落地窗边,望着楼下发狂的村民们。她忽然笑了。
  她笑的声音非常响亮,仿佛看到了最开心的事一般。
  “怎么了?半夏,你这是怎么了?”顾老太太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半夏没有回答老人的问话,而是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就要进来了,他们进来后,会割掉我们的手指和耳朵,问我们银行卡的密码。最后他们会杀死我们,然后将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洗劫一空。他们还会把我们的手指和耳朵都塞进嘴里吞下肚子。”
  “瞎说!他们只是想把我们赶出黑楼。他们都是些迷信的人!”顾老太太冷静地说道,“我保证,他们根本就进不来黑楼,我们不会有事的!”
  “啊……”半夏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再听老人的解释,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尖叫声透过落地窗户,传到了黑楼外。叫声戛然而止,半夏呆滞地望着顾老太太,喃喃地说:“奶奶,我不能让他们闯进来杀死你。”
  “我的好闺女,他们不会闯进来的。”
  “奶奶,他们肯定会闯进来的。我知道结局,我早就知道结局了!”
  “半夏,你在说什么?什么结局?”
  “奶奶,我不能让他们割掉我们的手指和耳朵,更不能让他们把手指和耳朵吞进肚子里去。我要让他们没有手指可割,没有耳朵可割!”
  半夏没有再说话了,在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她向顾老太太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半夏将顾老太太推倒在地,老太太的头颅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头皮被撞裂了。连她都没想到,半夏的力量竟是那么大,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想,自己的头骨都被撞裂了吧!或许,发了狂的人,力量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顾老太太晕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半夏一边狞笑,一边握着匕首,伸向了她的耳朵。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耳朵传递了过来……
  半夏笑了起来,她低声哼起了钢琴曲,是那首《恶魔的颤音》。割掉了顾老太太的耳朵后,她又使劲割下了自己左手的手指,就像在案板上切菜一样。最后,她将手指塞进了嘴里,嘎崩嘎崩地咀嚼了起来。
  直到邮递员与其他村民一起冲进了琴房里,她还在咀嚼手指,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但那血腥而又诡异的一幕,却让村民们不寒而栗。
   。。

半夏的故事7
镇长对我说:“罗作家,你也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不让院长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去。你知道,我们这里一直是一个远离市区的宁静小镇,民风淳朴。除了偶尔会有一点迷信活动之外,村民们都是很善良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顾老太太的确是半夏杀死的,她有精神病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就算那天村民们没有攻击黑楼,半夏迟早还是会发疯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村民们背上一辈子沉重的包袱,所以我更情愿把这个秘密保守下来。”
  我鄙夷地望了一眼镇长,说:“其实,你们所设想的真相,也是出于你们的想像。当邮递员走进琴房的时候,只看到了结果,却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我们谁都不知道琴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只是设计出了一个最能让你们接受的过程。严格来说,那也只是个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
  “是的。”院长也答道,“没错,这的确没法寻求证据支持。但是你也不能否认,这个猜测非常符合逻辑的演绎。”
  我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没错,同样的道理,秀娟的猜测,也一样符合逻辑的演绎。”
  “你的意思是,村民们杀死了顾老太太,然后又割掉了半夏的手指?就算这样的想法符合逻辑,但是你没办法找出证据的。”院长反驳道。
  我继续说:“那你也没办法找出证据证明你们的猜测。”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明白,这样争论下去只会陷入一个怪圈,不会有任何双方都能接受的结论。于是,我干脆起身告辞。当然,院长和镇长也没有留我。
  在出门的时候,我随意瞄了一眼,才发现院长办公室一隅的书柜里,最显然的两只盛满福尔马林的广口瓶里,浸泡着的竟是一枚手指与一只耳朵。我不禁问:“这手指与耳朵,难道就是半夏与顾老太太的?”
  院长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当时我亲手做成标本存档的。”
  手指与耳朵在褐色的液体里浮沉着,切口边缘粘连着支离破碎的肉屑,怵目惊心,令我的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几乎令我无法承受。我赶紧扭过了头,走出了镇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我一个人回到避暑农庄的时候,晚餐刚刚才开始。
  所有的住客都围在餐厅里一张大得有点夸张的长桌上,享用着丰盛的晚餐。我稍稍迟到了一点,看到离我最近的地方有个空位,就赶紧坐了下来。坐下之后,我才发现坐在我身旁的,就是那个今天午饭时被半夏袭击了的胖子。
  我说过,我非常善于与陌生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打成一片。所以,我在吃了一口凉拌西红柿后,就向那个胖子问道:“今天中午你被半夏踢过的小腿,现在还疼吗?”
  胖子揉了揉腿,说:“还好,现在已经不疼了。”他也尝了一口菜,然后挤着眼睛问我,“罗先生,听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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