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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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家西北方,属猴……小燕,猜猜你家西北方住着谁?”
“天哪,这个问题比猜本·拉登在哪儿都难。我家所在位置基本是市中心,往西北方,至少也有三四十万人口吧?属猴的连男带女估计有上千,我猜得着吗?”
“笨死喽,问我呀!”
“你再卖关子,我可走啦。”
“别呀!”毛毛真怕她走掉似的,拽下她的衣服下摆,“孟志惠住你家西北方,属猴。”
“毛毛你行啊,绕来绕去,还不是设个圈套赶我往里钻。”柏小燕装生气破绽百出,最易被人识破。
“信不信由你。”毛毛盯着她,慢慢地说道,“那天喝茶后孟志惠加紧操作,他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毛毛告诉她事情的进展。孟志惠把她的情况向邢怀良介绍,极力推荐她。邢总近期忙制剂车间的技术改造,待抽空详细研究。她说:“小燕,总经理秘书位置向你招手啦。事成之后,你咋感谢我?”
“给你找个小弟弟。”她开句玩笑,“时下流行姐弟恋。”
“太甜蜜我喽。”毛毛凑到柏小燕耳畔,说,“我快当妈妈啦!还要什么姐弟恋?”
“你可别吓着我,我心脏不好。”柏小燕这回把毛毛实话实说当成玩笑,往她的腹部瞟一眼,的确隆起。她忽然想到孟志惠,浅声问:“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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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恶之花开(8)
“不对,啥眼神?”
“那是谁的?”柏小燕想到毛毛轻浮,随便同哪个男人?或是遭强暴……不对,一定是孟志惠的。今生缘当着众人面他俩亲近……背地不言而喻。
“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我会告诉你。”毛毛认真隐藏了什么,柏小燕感到与她怀的孩子有关。她打算告诉挚友、老同学,但不是现在,“哟,商场快关门了,快走,帮我选内包装去。”
毛毛购买衣物的疯劲,酷像蝗虫,从这儿飞到那儿,又从那儿飞到这儿,睡衣、内裤、背心、乳罩……鼓鼓两大包。
“干嘛,抢购呀?”柏小燕对毛毛买那么多贴身穿的东西不解,诙谐道:“‘红蜻蜓’广告公司,要改女性用品屋?”
毛毛孕体继续飞翔。在儿童用品经营区,购了一大包婴儿用品:裤子、肚兜儿、虎头枕、奶嘴……管它用上用不上,买!
“你这是打算生几个孩子?”柏小燕疑惑。
“没准儿。”毛毛采购累了,她俩分别拎着拿着,出了商场,在打出租车前,她认真地说,“抓紧去找孟志惠,别耽搁。”
毛毛上出租车后,又从车窗探出头来,这时有液体在眼眶噙着,但此时没掉下来,她声音发涩地说:“半年内见不到我了。”说罢,催司机开车。
捷达出租车很快在柏小燕茫然的视线中消失。
她果真去找孟志惠,先打听毛毛的情况,他摇摇头,说:“我答应过她,不能说的。”
此前,柏小燕去“红蜻蜓”广告公司找她,兑出后广告公司换了发屋牌匾。叫了个洋名字,问屋主毛毛呢,她们三缄其口。唉,这小疯丫头,又搞什么鬼名堂?
“邢总基本同意,觉得你作秘书很合适。”孟志惠带来好消息。
“我们还没见过面。”
“见过了,”孟志惠说邢总通过“红蜻蜓”广告公司的毛毛了解了你。
他们谈了近两个小时的话,孟志惠有意流露出想办成此事必须同邢怀良……他嗫嚅道:“邢总太喜欢你……事后我保证亏不了你。全衡吧!”
上床?柏小燕一想到这两个字就紧张、气喘,满脸通红。女秘书——上床,铁一般的等式!她想着想着,泪水急促而出;想着想着,她突然疯狂般地大笑起来。然后,她绰起电话:“孟主任吗,我同意……你安排吧!”……
保时捷出现时,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您好!”邢怀良向坐在副驾座位上的柏小燕打招呼。
“您好!”柏小燕坐直身子。
一路上,她发现一双肉欲的目光盯着自己,浑身有多足虫乱爬般地不自在。
“小燕热了吧。可摇下车窗。”他关心地道:“外边空气很新鲜。”
柏小燕没摇落车窗,而是解开裙衫的扣子,故意让松跨乳罩假惺地遮蔽的东西暴露出来。
同女人打交道——情场老手邢怀良眼珠子发亮发蓝。他理解为:遇到了激情澎湃的女孩,她正勾引自己。因此,他一只手把舵,另一只手向她胸前进犯……她默默地承受,今天,什么都属于这人啦。她说:“如果你迫不及待,可以马上停车。”
他的手暂时离开诱人的地方,没完全缩回,握住她热乎乎的手,说:“手很软,如玉……”
她清晰地回忆在广播学院,那个叫劳瑞斯的英国男孩,爱她,她只允许劳瑞斯握她一次手,只一次。劳瑞斯的手瘦小,微微发颤,她向他温暖地一笑,劳瑞斯感动得热泪盈眶……后来她才知道,劳瑞斯患了绝症。在他最后一篇日记里写道:握握我心中偶像——樱桃的手,是我离开人世前最大的愿望,她满足了我,向我微笑……她内心呼喊:“劳瑞斯你再勇敢点儿,要求再过分一点儿……”她后悔没把那一时刻给劳瑞斯。
轿车停住,她心里咯噔一下。那一时刻就这样来临了吗?
“在这吧!”他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
她的脚下一片疏软草地,有红色花朵开放。
。。
第十章 恶之花开(9)
她问:“这是什么花?”
“红月亮!”
在红月亮花丛中,遮蔽她的只剩下雪颈上黑色丝巾,他去解时被她制止,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就留下它吧!”
从此,每当一丝不挂时,她都要系着那条黑丝巾。
5
冯萧萧在住宅摆设的小灵堂前给橡皮上香。只有站在遗像前,她才去想橡皮的许多对自己好的地方,相处几年更深的感情谈不上,但毕竟还是有的。
她凝望他,心里产生丝丝的怀念。这倒不意味着她想回到某段感情中去,回到曾有过的男欢女爱的美妙风景中去。
5年,或是6年前,冯萧萧从哲里木盟的一个村镇到长岭,她是混血儿,高高的颧骨还能找到她祖母的影子。在夜总会的数十名坐台小姐中,她的容貌、身材都不算最佳,妆化得比较淡,常穿一条浅红色的裙子。就是这样一个乡下女孩,给客人留下的印象是成熟美、妩媚。同她度过的时光,她总给人愉快的觉感。
发现她身上有茴香味黄承剑不是第一人,那时他们尚未相识。
橡皮才是第一个发现她身体的茴香味。
夜总会的心歌包厢,橡皮和冯萧萧唱了两首歌后,彼此坐得很近,他直直地看她。
“喜欢它?”冯萧萧拎拎裙子下摆,惯用的迷人、且效果的手法,“是吗?”
“红红的裙子与众不同。”他朝裙子下面望,眼里充满欣赏之意。
“你才看到一斑呦!”她继续朝上拽裙子,露出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笑盈盈地:“全豹……”
“啊……太美了。”大片白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一阵狂喜,一股冲动,他的手子弹般地朝炫目地带射去……
她深藏着的欲望被唤醒,语气顺从、诱惑、渴求,声调变了,“到地毯上……”
沙发太窄了,平铺不下她。
他的手从她身体沮洳的地方撤回来,放在鼻前嗅嗅,惊呼:“茴香味,茴香!”
“人家吃茴香长大的嘛!”她向他微笑,讲茴香:我家房前的小菜园,种的、露生的(非种的)茴香到处都是。夜晚经风一吹,香味飘满屋子。她还道出个小隐私:“来了事儿,走了用它洗。”
“来事?来什么事用茴香?”他不懂得她很专业的话。
“像似你没和女孩干过那事似的。”她说,“你又不是处男。”
“干过,只是……”
“例假,我们老家都叫来事儿。”
冯萧萧真本事,调动了那个叫橡皮的男人积极性,他乐此不疲地去做心歌包厢地毯上的事。几小时后,他提出带她走,她不知所措,刚刚认识,缺乏对他的了解。长岭虽尚未出现嫖客带走小姐而遭杀害的案例,但外地有这方面的案件发生。她说:“我天天在这儿等你……出去不行。”
“那我就陪你。”
“你陪好了。”她以为他随便说说。
橡皮果真在心歌包厢坐了一个晚上。
这一夜是激情的,丰富的,她作小姐遭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没一人像橡皮这般让她动心,让她以纯情女孩真挚情感去对待,第一次因真兴奋喊叫。过去虚假兴奋,是职业,是小姐职业的需要,快快打发走嫖客,算账,迎接下一个。
“我是不是太重了?”他怜香惜玉道。
“我喜欢,我喜欢被你撕得粉碎!”
默契,他们之间有一种相依愉快的默契。
天亮前,她枕着他肌肉发达的大腿甜甜地、安稳地睡了一觉。睁开细长眼睛,正遇他凝视自己的目光,说:“我和你走。”
如今,爱过她、作践她,既是她的主宰又是她的奴隶的人走了,甜酸苦辣都成为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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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1)
1
陌生人黄承剑的到来就像非典出现一样突然。柏小燕走出一间办公室,走廊上同事告诉她:“有一位姓黄的先生找你,在你办公室。”
“您是?”柏小燕进门,向站起来的陌生来访者招呼,“请坐。”
黄承剑递上一张名片。
她双手接过,上面印着:
清明事务调查所黄承剑探员
“黄先生,找我?”柏小燕抬眼打量面前的陌生人,对他的名字她并不陌生,媒体介绍过。
在宝石蓝窗玻璃柔和春末健康的太阳光线中,他高大的身躯和敏捷的动作透出干练。朝气蓬勃,炯炯有神的眼里射出鹰隼般的目光,眉毛很粗很黑,嘴唇很薄,是伶牙俐齿、口若悬河的铁嘴,这是一个让女人渴慕、注目的阳刚魅力男人。
“对不起,恕冒昧打扰。”黄承剑望望她,表情很得体,“我有件重要的事对你说。”
她良久注视他,首先感到他的目光有极强的穿透力,此刻如射线般地肉眼看不见地穿透自己。精力分散的缘故,她对他说的有重要事情要说,根本没有强烈的反应,平静地说:“什么事?黄先生。”
“在这讲话方便吗?”
“可以。”
“有人雇我调查你。”
“调、凋查?”她有些吃惊,缩进椅子里,尽量保持平静。“调查我什么?”
“您知道,我们调查所常接受一些雇主的业务,对您的调查便属于这个范畴。”他一边说一边细心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有些紧张并有些微微发抖,继续说下去,“这件事已经开始了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她对时间长度很敏感。
这里有个黄承剑不知道的原因,大约就在三个月前,邢怀良对她说夏璐像似知道什么。
那天,夏璐去给他挂衣服,闻到一股气味,于是她的鼻子贴近衣服闻,然后又闻他的衬衫,问:“从哪儿带来的味?”
他否认:“从家到班上,再从班上到家。”
她反唇相讥:“不对吧,你接触什么人了。”
他沉住气:“一惊一炸的,望风捕影!”
她揭穿道:“你满身薰衣草味……”邢怀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承认。
他问柏小燕到底咋回事?
她说是你自己惹的祸,在你办公室上班期间你坚持要亲热……肩膀被你来劲儿咬伤,我买瓶薰衣草祛疤灵涂抹,味让你沾走。
邢怀良才恍然大悟。他对她说,夏璐很敏感的,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你处处多加小心……
“雇主不惜一切代价。”黄承剑重彩那件事。
她脸色发红,无法掩饰慌乱、焦炙。
“能告诉我是谁雇你吗?”
“那样违背职业道德,是对雇主诺言的践踏。”黄承剑说出理由。“尤其是这种私秘的调查。”
柏小燕脸色由红变白,颓然呆坐着。些许时候,她才说:“黄先生要告诉我什么呢?”
“当然是你最关心的事。”
“嗯?”她大惑。
“比如谁雇用我,调查的结果怎样等等,反正是你想知道的,也最应该知道的。”
柏小燕若有所思,性感的嘴唇放在手握的空拳圆圈里,目光盯着近处桌子上话筒样的东西。她在想一个私人侦探找自己的目的。按道理,他调查完去向雇主交差,受雇者隐蔽调查,是不肯暴露自己的。他明目张胆地找上门,不但公开承认受雇调查个人私秘,还准备说出结果。一般这样做的人,明晃着目的——敲诈、勒索。她语气有些轻蔑:“黄先生是不是找错门了,我一个小秘书会有什么钱。”
“柏小姐您误会了。”他觉得她这么想没错,放在谁身上都得这样想。他说,“实际情况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