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派警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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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诚和黎晋元当晚一直在一起，罪犯是不是能利用这个机会取得他们二人密码呢？
赵凌波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可以同时取得两个人密码的方法，罪犯一定是拥有了一半的密码，然后再用别的方法得到了另一半密码。
他在张伟诚的名字上画了几个重点标志，现在还是张伟诚的嫌疑最大，他又想到：即使罪犯真是张伟诚，即使我们真找到了张伟诚取得密码的方法，还是对他构不成威胁，只要我们猜不透他作案的手法，他还是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他将自己放松在椅子上，想：希望纪军能带回些有价值的资料。
赵凌波想休息一会儿，但脑子里很乱，静不下来。他看到桌上有香烟，就拿出一支。
他并不会抽烟，但听说香烟能让人头脑清楚。
抽了两口，果然有些效果，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虽然没进入过金库，但对金库里面的情况也十分了解。
负责金库内部监控的程名亮，案发当时他说自己在家，并没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泰丰银行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办业务的客户不是很多，秦晓风进去后，也没找银行的人，就直接往西侧楼上走。
秦晓风在银行西侧的办公区楼上楼下走了好几遍，边走边这敲敲，那摸摸的，象买商品房时看楼房质量似的，连洗手间都没放过。
高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跟着他楼上楼下转悠，跑了几趟跑累了，拉住秦晓风道：“头儿，你到底在找什么呢？”
秦晓风道：“找秘道。”
：“秘道？”高睿道：“我的天，你慢慢找吧，我去找地方歇会儿。”
高睿跑到一楼营业大厅前的沙发上休息，过了会儿秦晓风慢悠悠走了过来。
：“找到了吗？”高睿问。
秦晓风摇摇头，坐在她旁边沉思。
：“你怎么会想着有秘道呢？头儿？”高睿道。
秦晓风道：“我只是觉得，没有秘道罪犯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件案子。”
高睿道：“头儿，这是银行，怎么可能有秘道呢？再说，就算真有秘道，也不可能通到金库里，金库的墙全贴了钢板，有一点缝隙都能看出来，对吧？”
秦晓风道：“金库确实没有秘道，这个我知道。”
高睿道：“那你找秘道干嘛？”
纪军推开银行的门，见到秦晓风和高睿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纪军走过去，道：“秦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高睿捶了秦晓风一下，道：“可别说了，我跟他象傻子似的跑了半天，他竟然说在找秘道。”
：“秘道？”纪军道：“怎么会呢？就算有秘道，也不可能通到金库里面啊。”
：“你看你看，赵警官也这么说吧。”高睿站起身道：“我去买几瓶汽水，TM的渴死了。”
：“纪警官，赵组长不是让你去调资料了吗？”秦晓风道。
纪军道：“资料我已经给赵组长送去了，我还是想调查下那批运出去的电脑。”
他小声道：“赵组长不知道，我自己来的。”
秦晓风笑道：“你还真沉不气啊，走吧，我跟你去。”
两人来到泰丰银行的办公室，屋子里只有于黛一个人。
于黛正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电脑的屏保发愣，连两个人走进来都没听到。
：“于小姐。”纪军轻唤道。
于黛吓了一跳，赶紧将面前的一张纸塞入一个本子内。站起身笑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
秦晓风感觉她藏起的那张纸好象是一张图。
纪军道：“黎主任不在吗？我想看一下银行的帐目，不知道该找谁？”
于黛道：“这样啊，可能应该找财务部的人吧，我去给你问问，你们两位请坐。”
她将那个本子塞进抽屉内，给两人倒了两杯水。出去了。
秦晓风坐在于黛坐的地方，看她出去，拉了拉她放起本子的抽屉，已经锁上了。
秦晓风从她桌上拿了根曲别针，弄直，在锁眼里一捅，将抽屉拉开了。
：“喂，秦警官。”纪军出声道：“你干什么呢？”
秦晓风道：“小点声。”他找出那个本子，拿出于黛刚才藏起来的那张纸。
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画像上的男人秦晓风没见过。
：“画得不错啊，”秦晓风道：“以后应该跟她学学画画，省得高睿笑话我画得是猪头。”
他将本子重新放回去，晃了晃桌上的鼠标，想上会儿网，却有密码锁着。他无聊地坐在桌上，于黛的桌上满满登登的，文件，文具，便签……，桌角一个小茶杯内放着一小束鲜艳的玫瑰花。
秦晓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拿起那一小束花。
：“女孩子的手真是巧，这玫瑰花居然是用塑料吸管折的。”
：“秦警官，别乱动人家东西了。”纪军小声提醒他道。
于黛将财务部的主管领来了，那位主管听说纪军要看银行帐目，很爽快地道：“可以，不过我要先问问张主任。”
张主任权力那么大吗？他一个安全部的主任，纪军想着。
那位主管可能看出了纪军的疑惑，笑道：“张主任负责的事儿可多了，比我们这儿副行长都忙。张主任和纪行长家是世交，他的父亲和纪行长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张主任一直都是纪行长最得力的助手呢。”
张伟诚不在银行，财务部主管给他打了电话，又给纪行长打了电话，征得两人同意后，将纪军和秦晓风领到了财务部。
泰丰银行的帐目并不多，财务部的人将帐簿抱来放在桌子上。
纪军对会计稍懂一些，他翻开帐簿，不禁暗暗称赞，各种复式帐薄下得字迹清晰，条理清楚，真不愧是金融部门的帐目。
秦晓风也装模作样翻了翻，对纪军道：“你先看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等会儿去金库找我。”
纪军正忙着看帐，口中答应了一声。
高睿抱着汽水找到了财务部，坐在纪军对面的桌子上，问：“我们头儿又没影了。”
纪军道：“嗯。他说去别的地方看看。”
高睿问纪军：“用不用我帮忙？”
秦晓风来到二楼的监控室，见程名亮在屋内，就走了进去。
程名亮抬起头看见他，笑道：“我看你在银行里来来回回走半天了，你忙什么呢？”
秦晓风道：“你眼神够好的了。”他在椅子上坐下，道：“你平时就在这儿办公吗？”
程名亮道：“这屋我真不常来，今天想清静清静，就在这儿呆会儿。”
秦晓风望着墙边柜子里的一张张碟片，道：“这屋子就是监控金库的吗？那些碟都是以前的？”
程名亮道：“对，好几年的都有。”
秦晓风道：“你能不能将去年这个月的监控给我看看。”
程名亮按照日期翻出来监控录像的存档光盘给他，秦晓风将光盘放入电脑内，一张张地看。
看了几张，秦晓风问道：“你看过越狱吗？你记不记得麦克曾经在雪茄馆里找到个U盘，那U盘里面有个录音文件？而最后那个录音文件最后却没有成为证据？”
程名亮道：“对，那个文件是转存的，转入U盘的时间和原始文件录制的日期不一样。”
秦晓风道：“那如果我将监控的电脑的系统时间改了，录制的监控视频时间是不是就成了被改掉的系统时间了？”
程名亮道：“别的软件可以，不过我们这套监控的监控时间是不随电脑的时间而改变的，软件本身有自己的时间系统。”
秦晓风道：“那如何改这个监控系统的时间系统呢？”
程名亮道：“这套监控软件没有这个功能，当初软件的设计者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秦晓风道：“那如果停电或死机了呢？”
程名亮道：“软件的时间系统是和网上Internet服务器时间自动同步的，家用电脑也有这个功能，想改时间除非跑去美国改服务器上的时间。”
秦晓风看着去年金库的监控录像，看着看着发现画面有些不对劲，而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他让程名亮拿出最近的监控录像来在旁边一台电脑上，两边一对比，他立刻看出了问题，起身道：“我走了，你先忙着。”
纪军翻着银行帐目，财务部的人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等着他随时询问。
纪军有些不好意思，财务的人拿他当查帐的了，他其实就是想看看那笔和运出银行的计算机有关的帐目。翻着翻着他找到了，一共是一百一十二台计算机，上面记着：更新需要，新购置了相同数目的计算机，旧的计算机折价一台一千元卖掉了。
帐目上记录了计算机的大致配置，合上帐本，纪军想：“按照这样的配置，每台一千元，卖出的价也太高了些吧？现在网吧出兑的机器配置比这高得多，都卖不上这价。通常这种大单位处理办公用品的生意，卖价应该比市场价低才对。”
这时张伟诚推门进来了，满头汗水，看样子他赶得很匆忙，道：“两位警官，不好意思，我刚出去办了点事儿。”
纪军起身道：“没事儿，你们这的同事很帮忙。”
高睿在一旁看着，感觉张伟诚的表情有些惊慌。
张伟诚问道：“看得怎么样了，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吗？”
纪军道：“现在还不需要，”他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张伟诚道：“不忙，不忙，我们这儿晚点下班也没关系。”他又问道：“那，这些帐目你们还要看吗？”
纪军本来不打算再看了，他想知道的已经了解到了，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就故意道：“嗯，可能还有一些需要看。明天我们再来。”
张伟诚送他们两人出门，问道：“你们两位怎么来的？需不需要我送你们回去。”
纪军这才想起来，道：“呀，秦警官告诉我看完帐后去三楼金库找他。”
：“金库？”张伟诚道：“怎么可能呢？那天你们走后，金库就锁上了，谁带他上去的？”
高睿给秦晓风打电话，通了半天竟是于黛接的，他将手机落在于黛的办公桌上了。
三人乘坐电梯上了三楼，打开走廊的闸门，看见秦晓风果然在三楼尽头的金库门口，望着金库门发呆。
：“秦警官，你真在这儿？”张伟诚道，他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秦晓风道：“顺电梯上来的。”
张伟诚道：“可电梯是需要钥匙和密码才能启动的，你是怎么启动电梯的呢？还打开了闸门。”
秦晓风笑道：“这是秘密，不能说。”
张伟诚惭愧地道：“看来我这个安全部主任真是不尽职，金库这么轻易就能让人进来了。”
：“我还没进到金库里面呢，金库门我还是没法打开。张主任，我是想研究一下罪犯是否在没有钥匙和密码的情况下进入金库的可能性。”秦晓风问张伟诚：“金库门的电子密码只要输错一次就立刻报警？对吧？”
张伟诚道：“对，虽然这的监控只有二楼的监控室能看到，但警铃是和一楼二楼连着的，只要警铃一响，一楼警卫室的人就会守住银行的各个出口，然后向我报告，看是怎么回事儿。”
秦晓风请张伟诚打开了金库门，他走进金库里面，攀上装黄金的货架，在货架顶端找着什么。
看了半天，他跳了下来，纪军问道：“怎么了，秦警官？”
秦晓风道：“我刚才去二楼监控室，看了金库去年的监控录像，发现摄像头的角度调低了，去年的这个时候，监控的摄像头是可以监视到货架顶部的，可今年摄像头的角度却被人往下调了调，照不到货架顶部，只能照到与货架平行了。”秦晓风道。：“张主任，你知道这事儿吗？”
张伟诚并不知道这件事。
：“照没照到顶部有什么关系，又不抓耗子。”高睿道：“头儿，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呢？”
张伟诚道：“嗯，几位警官，本来应该让我作东的，但上次赵组长说你们喜欢吃饭时研究案情对吧？那如果我不方便参加的话你们可以发票拿回来我可以给你们报销，好吧？”
：“真的？那油票能不能报啊？”高睿立刻问道。
张伟诚想了一下，道：“这个也没问题。”
：“你可别在这儿丢人了，”秦晓风赶紧将高睿拉走了。
纪军，高睿，秦晓风从泰丰银行出来后，天已经黑了，三人就在附近找了家餐馆。
：“秦警官，您是怎么炽热上到三楼的？”三人刚落座，纪军就迫不及待地问。
高睿道：“你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