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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间怪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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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溪让三叔换上王辉卸下的行头,三叔摆摆手说:“杨导,我问你个事。”

  “好吧,你说。”

  “昨天开机仪式上有没有请几个大师啊。”

  杨云溪说:“有啊,都是本地出名的,他们遵照惯例烧香祭拜,主持了元宝开路,酒祭引路等等……”

  三叔一愣:“没有祭包公?”

  杨云溪也是一愣,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糊涂,在人家的地盘上拍人家的故事,居然没想到祭拜祭拜他老人家!”如果是前两天,谁跟杨云溪提到这种事他绝无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他昨天在三叔家惊见妖风,今天又见香烟怪事,拍摄怪事,没反应才怪!

  三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补一个仪式吧,他老人家恐怕是用香烟屁股在提醒我们呢。”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杨云溪和三叔就去卷了香烛,买了炮仗,把包公祭奠了一番。

  还真应了三叔那番话,这番仪式搞完后,拍戏一切顺利,甚至比原先预计的还要顺利得多,基本上所有的镜头都是一遍就过。

  三叔和杨云溪扔的烟头再也没有竖起来过。

  有时候杨云溪想想也好笑,一介清官,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包大人,难道真的会计较剧组没有对他“上供”,这……这好像也太无厘头了吧~~

  拍完了包公这部戏,剧组在不倒翁酒店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大家喝得都有点高,说话也就没先头那么客气。杨云溪咬着舌头说:“三叔,你别怪我八卦,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你这么个老好人,到底谁和你有深仇大恨,在你们大门上寻晦气?”

  三叔夹了一筷子皮蛋牛腩,搭着杨云溪的肩膀说:“大兄弟,这事吧,平常没个证据,我也不好乱说,今儿算我三叔酒后吐真言,其实三叔心里有数,到底是谁暗算我,说起来和这部戏也有点关系。”

  杨云溪说:“怎么,和我们的戏有关系,是我们熟人?三叔,你说,是谁,我杨云溪让他从今以后瘸着走。”

  三叔说:“我谢谢你这份心,话说到这份上就是了,可不敢真这么干,这个人说出来你不认识的。”

  “不认识怎么和我们这部戏有关?”杨云溪虽然喝得多,脑子还没糊涂。

  三叔说:“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两种地方戏?”

  杨云溪点点头:“是啊,一个是黄梅戏,一个是庐剧。”

  三叔一拍大腿:“对头,我们那有一个黄梅戏团,一个庐剧团,小县城嘛,两班唱戏的总归是竞争对手,庐剧团里也有个唱黑脸的,唱功当真了得,哭丧的声音能让大姑娘肝肠寸断。”

  (庐剧,旧称“倒七戏”,是安徽省地方戏主要剧种之一。清末以来,流行于安徽境内的淮河以南,因其唱腔似哭,老百姓又叫它“哭剧”。)

  杨云溪吃了一惊:“你说的是赵大喇叭?”

  三叔也吃一惊:“怎么,你认识他?!”

  杨云溪说:“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知道吧,三叔,我们这个项目原先准备做庐剧的,但后来考虑到庐剧的受众没有黄梅戏广泛,影响也没有黄梅戏深远,慎重考虑后,结合投资方的意见,才改做黄梅戏的。所以,最早的时候,我去找过赵大喇叭。”

  三叔说:“怪不得怪不得,我怎么说赵大喇叭逢人就说我抢了他的饭碗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云溪搔搔脑袋:“真对不住三叔,这是我工作的疏忽,换项目没照顾到赵大喇叭的感受。”

  三叔一笑:“这有啥好自责的,赵大喇叭原本肚量就小,我都不和他计较,杨兄弟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两人正在这边说得热闹,坐他们对面的制片主任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伙一起热闹,来来来,和谐和谐气氛,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制片主任是投资方派过来的,主要职责是监督资金动向,所有剧组开销都要到他这里报批。所以这小子平时也有点目中无人。杨云溪和三叔不敢不给他面子,戏还得一部部拍下去呢,两个人都端着酒杯和制片主任碰了一下,杨云溪说:“我和三叔聊点旧事。”

  制片主任一口把酒闷了,大着舌头说:“你俩有啥旧事?”

  杨云溪说:“还不是赵大喇叭的事,回头还得跟你申请个慰劳费去安抚安抚他,这不,咱们没做庐剧,闹情绪呢。”

  制片主任哈哈大笑:“他闹个屁情绪啊,是他自己的准女婿把他给蹬了,难道还能怨旁人!”

  杨云溪和三叔都大惑不解,制片主任酒喝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倒出一段啼笑皆非的秘闻。

  原来,赵大喇叭有个女儿叫赵玲,在上海读大学,和来自浙江温州的一名男生恋爱了。并且一不留神控制不住大了肚子,被校方劝退。赵大喇叭自觉没脸,就没让女儿回家,让其在上海自谋生路。

  温州小子和赵玲在上海租了个房子,打工度日,预备将赵玲肚子里的孩子抚养成人。某日,杨云溪找上赵大喇叭,欲拍庐剧。赵大喇叭心里藏不住事,八字没一撇的他就敢四处吹嘘。还吹牛说投资这部戏的郑老板是他铁哥们,好朋友。

  这牛一吹到上海女儿那里,小两口就打起主意来,原来,这郑老板公司的总部就设立在上海。既然郑老板是父亲的铁哥们,如果找上他,总会帮忙提拔提拔小两口吧。

  于是,温州小子便千方百计地找到郑老板。说也蹊跷,这个郑老板酷爱“断背山”,竟然对那温州小子一见钟情。许诺了许多好处给温州小子,温州小子挺精明,立刻抛弃怀孕中的赵家女,投入了郑老板的胸怀!

  可能是温州小子心怀愧疚,不想再和赵家人有所接触,所以就竭力怂恿郑老板别投资庐剧,要做就做黄梅戏。郑老板言听计从,并力捧温州小子为主角。

  对了,这温州小子便是王辉!

  三叔一拍桌子:“操,这不是当代陈世美嘛!”

  杨云溪拍拍三叔的肩膀:“三叔啊,怪不得片场老出事呢,看来青天老爷包大人不是要上供,是他老人家眼里揉不得沙子,看不了王辉这个人啊!”

  三叔说:“得,赵大喇叭够冤的了,回头我得找这老小子喝俩盅去。”边说边摇头叹气,“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89,喝农药的真相
海洋故事说到这里,打了个停顿,富文娜好奇地问:“完了?这些事和你去烧香有什么关系?”

  还是周立立心比较细,打开一罐雪碧,在邵大力强烈不满的目光中给海洋递了过去。海洋喝了口雪碧润润喉,说:“当然,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邵大力一把抢过海洋手中的雪碧,狠狠地喝了一口:“没说完就继续说,也不怕喝呛死你……咳咳……啊呀。”

  众人都会心笑了起来,周立立白了邵大力一眼,邵大力马上规规矩矩端坐在那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海洋回到家的那天是农历八月十四,海洋满以为到家妈妈会准备好一桌子他喜欢吃的饭菜,可当他进到家门时,发现屋里冷冷清清的,就父亲一人在家。

  海洋叫了声爸爸,问:“妈呢?”

  海爸爸神色黯淡:“去你大姑姑家了,你姑姑头七。”

  海洋头皮一炸:“什么……什么头七?”

  海爸爸眼里落下泪来:“海洋,你大姑姑死了。”

  海洋惊呆了,大姑姑会死?怎么可能,在海洋的心中,大姑姑神秘幽邃,看起来有着旺盛绵长的生命力,怎么可能突然死去?他的姑姑可是十乡八里出了名的海大仙啊。

  (海大仙是海洋的姑姑,这的确让人傻眼。或许有读者要问,杨云溪是海洋的表哥,海大仙是海洋的姑姑,都是亲戚,为什么杨云溪不认识海大仙呢。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大家可以想想自己过从不是十分密切的舅表哥,一定就认识自己的姑姑吗~)

  那天中午,海洋饥肠辘辘地跟着父亲赶到海大仙家所在的村镇,这才知道,这个镇子已经接连死了几个人。

  两个星期前,赵大喇叭死了。

  一个星期前,海大仙死了。

  就在这天,镇子里又死了一个,他就是黄梅戏名角三叔!

  死的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这么特殊,这么微妙,海洋马上就想起表哥杨云溪从前给他讲的那件发生在黄梅戏剧组的怪事。

  当时三叔家驱鬼,杨云溪没上心放跑了一个,海大仙就说过:就怕那只鬼有后台。

  难道,真的是那个小鬼带着厉害的后台回来报复了?

  601灵异协会的成立对海洋的影响还算蛮大的,他的内心已经基本肯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那么如果是报复,要报复的肯定是“将众小鬼吸引到三叔家的人”——赵大喇叭,“杀死大部分小鬼的人”——海大仙,然后就是“当日在场的每一个人”——三叔,三婶,杨云溪,还有王辉。

  现在,已知死的人已经有三位。三叔一死,三婶就病在家里,海洋可以看得到,那么,杨云溪和王辉呢?

  照理说,那场戏拍下来,三叔和杨云溪的关系已经处得非常好,三叔死了,杨云溪没有理由不来。可是,海洋在祭拜过海大仙姑姑后,溜去了三叔家,宾客中没有杨云溪的身影。

  海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

  然后,海洋就在手机上翻出表哥杨云溪的电话,拨了过去。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海洋的表哥杨云溪的家里。

  杨云溪家是一套上下两层的复式房,挺大的。杨云溪的父亲早死,母亲还健在,所以,杨云溪和中学老师丰玲结婚后还带着母亲住。杨云溪有个妹妹叫杨云水,嫁在安徽六安。这天正巧回娘家,给母亲送中秋礼。

  所以中午的时候,杨母多做了几个菜,杨云溪也喝了几杯小酒。午饭后,丰玲因为带的是初三毕业班,所以还要去给学生补课。杨云溪喝了几口酒有点困,就上楼休息了。

  所以楼下只剩杨家母女在一起喝茶看电视聊天唠嗑。(杨云溪夫妻还没有孩子)

  差不多两点钟的时候,挂在饭桌旁边椅子上的杨云溪的外套里响起了电话声。杨云水就朝楼上喊:“哥,你手机响了。”

  楼上没声音。

  杨云水又提高声音:“哥,电话!”

  还是没有声音,杨母诧异:“云溪睡觉没这么死实啊?是不是今天喝醉了,水丫头,你上去看看吧。”

  杨云水就上了楼,卧室的门虚掩着。

  杨云水轻轻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冲鼻的令人晕眩的味道。

  然后,她就看到杨云溪头歪在枕头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杨云溪的嘴里鼻孔里不断往外涌着白沫……

  杨云水惊叫:“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云溪微弱的声音透过嘴边的泡沫咕噜出来:“我……我喝了……农药……”

  杨云水往床边一看,果然在床头柜跟前,滚着一个褐色的农药瓶子,那瓶身商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骷髅和红叉叉的标志,显然是一瓶剧毒农药!

  杨云水一时六神无主,哭叫:“妈,不好了!哥哥喝农药了!”边叫边往楼下冲。杨云溪的母亲一听这话,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连杨云水问:“电话在哪里都没有听见?”

  杨云水急促中找不到固定电话,这才想起杨云溪的外套里有手机,连忙过去掏了出来。那手机无巧不巧,又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杨云水顺手接了,气喘吁吁说:“杨云溪喝农药了!”就挂掉了,拨了120急救电话!

  那两个电话正是海洋打过来的,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听,他又重拨了一次,陡然听到一个女人说杨云溪喝农药了,真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他浑身才起了一股寒意,海洋知道,轮到杨云溪了。

  等海洋他们赶到杨云溪所在的医院时,已经差不多是傍晚。

  杨云溪已经洗过胃,正接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挂水,杨母,杨云水,丰玲都在旁边守着。

  海洋妈妈过去问杨母:“大嫂,侄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海洋的妈妈是杨云溪父亲的妹妹。

  丰玲差不多哭成个泪人,扑过来抽泣着说:“姑妈,医生说,幸好他买到的是假药,要是真的‘百草枯’,消化道、口腔都会烂掉,云溪就没救了。”

  卖假农药的无意中救人一命!

  杨云水补充:“还好毒性不是太强烈,医生说今天晚上肯定能清醒过来,不过要住院观察调理。”

  海洋父母连连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海洋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搀着舅妈(杨母)安慰不停。

  到了晚上七点多钟,杨云溪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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