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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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事情?” 展昭微微一笑立起身子。
“据报,成都,杭州等地皆有赤龙教作乱之事。若不彻底铲除,必成后患。” 赵祯略一顿:“倘有为难之处,你可据情上奏,朕自当另行安排。”
“展昭职责所在,必当全力以赴。” 展昭忙敛衽答道。暗惊此事牵连甚广,绝非仅为江湖邪教蛊乱所为,闻赵祯言下似意有所指。。。。。。
“万岁,永安侯到了。” 李公公尖细嗓音倏然响起,赵祯目光掠过展昭,抬手道:“你且去吧。”
展昭告退出房,方自沉思,行间忽觉若寒芒闪过,下意识抬首望去,一人远远行来,玉冠锦袍,正是永安侯赵靖。想起白玉堂所言,又有前车之鉴,对他自无好感。见他虽神态轻松,眼神却阴骘深不可测,几丝莫可名状的光芒急射,死死盯视过来:“展护卫,别来无恙?”
展昭淡施一礼,转身远去,将他贴身欲搀的手搁与空中。赵靖却不以为意,径自走开,引路的公公偷瞧一眼,在看到他眼神时忽地打了个寒颤。
展昭回到开封府,却不见了白玉堂。暗忖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会独闯赤龙教!思及赵祯所言,心下大急,捺住焦躁向府内众人交待整齐,急提剑而去!
崇文殿。畅春园。御柳亭。
李公公垂手侍立,眼睛却时不时瞧向棋盘。
“王弟,多年在外,棋风丝毫未改啊。。。倒越发凌厉了。。。。” 仁宗笑吟吟道,沉吟,落子。
“兵法云:多算胜,少算不胜。。。。虽不能助皇兄治国平天下,在外磨砺倒也长了几分愚见。只是这性儿是改不了了。” 赵靖笑答,手下丝毫不见懈怠。
“哦?朕倒以为’棋道合于人道,人道合于天道‘,若非妄启杀机,何至于。。。。叫吃!”
“万岁高见,顿开茅塞。”
至乱石岗所记方位,展昭隐身静侯片刻,果见赤龙教众一行三人由古墓而入。
倏然跃下,攻其不备,瞬息之间,点到三人!
混进墓中,展昭大吃一惊:墓既为倚山崦建,四周峭壁光滑如镜。中回道迂曲,有厅有房,室殿密布,顶上似有通向外界之建筑,墓内视物可清,竟似为古代王侯之墓!
正细察间,急闪身隐于暗处,几个黑衣人鱼贯而过。屏息凝神,却忽闻身后轻微风动,心念电转,拧腰错身,左手反撩,横切过去!来者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展昭肩头拂去!展昭一惊,足尖轻点,向后跃出,身子似箭离弦,反守为攻,凌空变招却稍发即收,低喝道:“白玉堂,别闹了!”
来者虽身在敌穴却仍一身晃眼白衣,却不正是白玉堂!
“你这猫儿不识好歹,白爷我可是在帮你!” 白玉堂退后一步,靠在柱上懒洋洋道。
白兄,可有发现?“ 见他安然无恙,展昭轻舒口气,急问道。却见白玉堂面色微变,悄声道:”猫儿,跟我来!” 见他面露凝重之色,展昭心中一紧,跟了上去!
在他身后沿相通石室甬道一路暗行,却是畅通无阻。瞥见周围地面散乱木石箭头,知机关已尽毁于白玉堂之手,暗暗心折。白玉堂似有所感,斜睨一眼:“哼。。。此等机关,只配与我玩耍!”展昭但笑不语。
至内厅一排空旷洁净石室,二人飞身放倒两名看守,白玉堂脸微扬示意展昭:“诺!”
展昭俯身察看,顿时一震:幔下之物皆硫黄焰硝,刀箭枪械之品,几室皆有,足够几万大军之用!一时间手心发凉,心中电念急转,此事凶险万分,后悔不应答应与官府毫无关系的白玉堂涉险也为时已晚,以他性子此时相劝也只是徒费唇舌。
“哼,展小猫,白爷知道你想什么,我要来便来,与人无干!此事若袖手旁观也只污了我五义之名!” 白玉堂瞥他一眼:“你还是花些心思如何应付吧!”
展昭缓缓站起,二人对望,终咬牙道:“走!”
“既来了,何必急着走呢?我已恭候多时了。。。。”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墓中更现阴迫逼人,两人纵身,同时抢出!
大厅中’嚓‘的一声,燃起火石,殿上几十支牛油巨烛,把大厅耀得明如白昼:殿侧分侍黑衣教众,层层密布,皆垂手肃立,鸦雀无声。殿上中立一人,亦一身白衣,双肩向下,纹有血红赤龙,随他动作蜿蜒舞动,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此人面目之上,竟戴一青铜面具,巨狮鼻口,闪出一片青光,狰狞刺目!只一双眼睛迥然生光,闪电般直射过来!
“展南侠,白五侠,果然好气魄!”声音隔一层面具发出,有如三春滴霜,九夏沉雷,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森寒之意,更加摄人心魄!
“看来,你就是正主了!”白玉堂冷晒一声,反手拔剑,但见一缕寒光,脱鞘射出:“报上名来,免得在白爷剑下死不瞑目!”
“哈。。。。好个锦毛鼠!”狂笑声中,白衣人冷眼睇视:厅中蓝白二人,白衣在前,傲然卓立,剑气严霜森寒如水,全身上下却纹风不动,毫无破绽!蓝衣在侧,从容错身,一招普通起剑式,却是斜踏宫位,已将两人护了个滴水不漏!眸中光华内敛,似只待异动便潋滟四射!
6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白衣人缓缓道:“本座敬你们英雄胆色,若择良而栖,尚有一线生机,不然。。。。”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废话少说!”白玉堂冷哼一声,翻腕横剑,直指白衣人:“有种的,剑下见真章!”
“呵。。。好!今日本座教你们输个心服口服!你二人过得了我护法七关,便决不为难!” 白衣人长袖一挥,身形微分,人已移坐于大殿座上。快逾鬼魅的身法,展昭亦为之一震!眼角扫到四周蠢蠢欲动的黑衣教众,低声与白玉堂道:“慢慢周旋,设法脱身。” 心中却知断难善了,若不能逃出生天,便玉石俱焚,也要毁了此地!
白玉堂瞥他一眼,笑道:“猫儿,你一向不服白爷,今日咱们就试试看到底谁的剑快!” 目光扫过众人,眼却盯住大殿之上:“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话音甫落,破空之声,倏告传来!
………却是一须发如猖的大汉,手中钢刀挥舞,势如狂风骤雨,连劈过来!
“猫儿,掠阵!” 不待展昭答话,白玉堂已然抢上………
画影出鞘,泛起一股凌厉劲风,千重剑影,绚丽如虹,倾覆而来的杀气竟将迎面扑来的刀风悉数荡开!
转瞬间,已过五招。刀出无声,刀光耀眼,第五刀!
大汉面露狞笑,鬼域习刀三十载,向以快刀成名,一刀便是千万刀,绝无多余变化和浪费。性命攸关,在此一刀!
动作忽尔僵住,如噬雷击!脸侧冰凉,剑指当颈。
“果然好快的刀,鬼…刀…王!” 持剑之人唇角含诮,撤剑,转身:“你输了。”
面死如灰,不甘的一刀伴着一声大吼向白玉堂身后呼啸劈去,眼前寒芒乍现已消,咽喉一凉,只听到白玉堂冷冷的声音:“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人已仆地……竟是一剑封喉!
盏茶工夫,殿上已横尸三名教内一流好手。。。。白玉堂啊白玉堂,竟是低估了你!白衣铜面人眸色更冷,杀机隐现,正待有所行动,身侧一条黑影已先他疾射入场……身姿婀娜,娇小玲珑,却是一名女子。虽黑纱覆面,只是身影便足以让人心旌摇曳。剪水双眸移向白玉堂,堪堪直视过来!
白玉堂心中一震!清颜如梅,冷若冰霜,眉眼竟熟稔如斯。
心念微分,斯人已轻叱一声,银光洒射!白衣后荡,空中变招疾飞跟进,画影上撩,‘喀’得一声,光芒四溅。两人错身之际,白玉堂心中已然有数,目光灼灼直逼过去!蒙面女子微微一颤,却是面容不改,五指盘曲如莲,一环一勾,银链已飞击而至!
“白兄!” 展昭始料未及,轻呼声中,白玉堂踉跄而退,以剑拄地,耀眼白衣上左肩已是血红一片!
殿上铜面人看着眼神锐利如刀却夹杂不明情绪的白玉堂和一击得手却躅足不前的黑衣女子,不由冷笑一声。与此同时,寒芒点点,直奔白玉堂后脑!
暗器无声,凌厉骇人。湛卢却已出鞘………
剑光如虹。
剑势如风。
剑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迅逾闪电,寒光迸射,攻向白玉堂的暗器顿时消失不知去向。随之两声惨叫,乘隙袭向白玉堂空门的两名黑衣人连来人也未看清便应声而倒。
“贵教便是以此魍魉伎俩使我二人心服口服么?!” 展昭沉声而问,目中光焰即是白衣人也为之一震。蛇信般目光扫过二人,阴阴道:“还有一关,布阵!”
瞬间,展昭身处数人包围中。脚下移动变换位置,东弛西掠,片刻之间,连伤几人,却杀之不退。已然瞧出他们排列疏密不一,但浑然一体,只见剑影憧憧,仿佛周身要穴皆在对方笼罩之下。正是十二天罡阵的阵形!生门应在外线斜角坤门处,对方一味缠斗,阵形时而变幻,激战中难以把握。心中吃紧,又挂心白玉堂伤势,一念之分,臂上添了两道血口!
“展小猫,五爷我还挂不了,你瞎想什么?!”白影直闯阵内翼门主侧,轻轻一划,信手发招,飞起一片白光!展昭后防已充,精神陡振,剑招后发先至,剑花错落,纷洒下来,一招之内,两人连刺五人穴道,这五名好手哼也未哼便纷纷倒地。
蓝白双影,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忽聚忽散,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纵身错肩之隙,二人对望一眼,倏即分开!
擒贼先擒王!
白玉堂一声长笑,反手一剑,划出一道圆弧,直杀右角地门而去,对方急补空位,却见他剑锋一晃,偏旁一引,展昭刷的一剑,竟从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疾刺进来,生门即开,阵脚大乱!
剑光中白影冲天而起,画影绝杀,直如雷霆疾发,向大殿上的白衣铜面人逼去!
白衣人冷笑,衣袖如风裹雪花般一吐一收,画影剑锋已偏,寒意如山窒压而来,白玉堂避开一掌,却硬接下第二掌!身形疾退,‘蹬蹬蹬’连退数步勉强稳住,胸中气血翻涌,一口血箭喷出!
白衣人飘身而下,欲施杀手,立足方稳,蓝影电射而至!
白玉堂瞧得清楚,展昭竟贯注内力于剑震伤围攻之人,剑势凌厉已极,所使皆为杀招!白衣人惊怒之下,变招不及,双掌齐出却是全力施为,竟是万钧一击!
展昭长剑递出,直没入他右肩,鲜血四溅中身子却被击出,登时跌出三丈开外!
“猫儿?!”白玉堂目眦欲裂,大叫一声,强提真气飞掠过去!
7
白衣人后退数步,强行止住,本就青铜覆面,此时宛如勾魂阎罗,目光赤红,射向在白玉堂半扶半抱下摇摇欲坠的展昭,厉声道:“杀!杀无赦………!“
话音未落,‘蓬’一声华芒四溅,大厅顿时笼于一片白雾之中,伸手难辨,乱成一团!
“跟我走!”声音虽几不可闻,听在白玉堂耳中却幽若天籁。影绰中也已猜到来人,当下右臂一紧,揽住展昭,左手持剑护于身侧,随她冲去!
甬道中一路疾行,前行指路的黑纱女子见白玉堂面怖寒霜,煞气逼人,下手狠辣,但凡撞到他剑口上的教众皆一剑毙命,倾刻间已是血染重衣!娇躯不由微微一颤!
“姑娘,此处可是另有暗道?”白玉堂脚步略缓,望向突然发问的展昭,见他面白如纸,却仍向自己安抚一笑,示意他松开手臂。只是气息微弱,声音断续,唇角血迹未干,出卖了他此时强捺伤痛的用意。白玉堂突觉胸中一口恶气涌上,咬牙生生哽住,手中画影嗡嗡作响,也不说话,只依言眼观四处,发觉并非出墓之径,而是先前与展昭所至军火藏匿之所。遂转向女子,以目询之。
女子亦不答言,妙目在身受重伤却仍眸清如水的展昭身上流转,微露赞许之意,却望向白玉堂:“五爷可还信我?”
白玉堂剑眉一轩,尚未答言,已有脚步声逼近!将展昭向她身边轻轻一推,剑横当胸:“若不信,怎会与你至此?!带这猫儿走,我断后!”
蒙面女子明眸微敛,掩去眼中水光浮动,手指抵向墙角凹处左右旋转,石壁分开,现出一道暗门!回首道:“走!”
展昭强自稳住,额角鬓发已被冷汗浸湿,几次腥甜之气冲至唇边又生生咽下。见白玉堂眉梢眼角杀机涌现,俊美面容邪魅欲炽,提剑欲杀回原路,知他乖戾脾性又被挑起,急道:“白兄。。。。”甫一开口,鲜血却汩汩而出,,竟似止不住般滴落衣襟,一阵头晕目眩,见白玉堂大惊探他寸口脉象,暗自调息,道:“展某。。无妨。。。。”
“臭猫,你要死撑到几时?!” 白玉堂大吼,突地侧身,快若飘风,画影一分,一招“指天划地”,上护天庭,,下斩敌足,瞬间连伤两名追敌!转向蒙面女子,已是不耐:“快带他走!”
蒙面女子轻叹一声:“五爷小心!” 扶住展昭,举步行出石门。
甬道之中只容二人并肩而行,石窟内曲折通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