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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浣溪沙 ,-第23章

小说: 浣溪沙 ,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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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流淌。



杀声喧嚣直上,万里腥膳如许,仿若人间地狱。


她单薄的身子一阵抖颤,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该去往何处………


突地,一个激灵………


目光在挨挤簇动的亡命砍杀中梭巡,混沌的眼神蓦然一亮,她再次分开两旁的士兵,冲了下去………


。。。 。。。



纵马疾冲的红色身影,一路剑气纵横,流华四溅,宛若血色魅影,剑光所到之处,凌厉迫人,转瞬眼前一排敌兵倒下!



在敌军中左冲右突,也不知杀了多少辽兵,挑了几个辽将。此时身体的疲累或是痛觉已被意志麻痹,只余一个念头:快!快!再快些!



远远捕捉他身影的赵灵已分不清自己是否又在吃惊,一个温若春风的人,到了战场上,也会化身阎罗………


好象很有一股子肃杀之气弥漫在天地间;漂浮在尘风中;又或者潜藏在他的心里………似乎有暗隐于野之不安,夹杂着急噪倾动而来。她从未见过这种神态的展昭,或许,这就是曾浴血江湖的展昭。


无论是哪一个展昭,无疑都是可以让自己安心依靠的人………



兵士的喊叫声抛于身后,前方的红色身影竟叫她忘记了骇怕,黄色羽衫似在梦中,被一声声催促着往前走,跌跌撞撞穿行在渐行渐远的喊杀声中,她也不知心中哪来的念头:跟着这抹红色,就能找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尘烟已消散,四野已萧瑟,万籁死寂。


她看到展昭踉跄了一下,大口喘息着骤然停下脚步。下意识顺他视线望去,左前方遍地血色暗壑中斜斜插着一把剑,剑身连鞘,未染血色般通体雪白,在早已沉寂的战场中泛着冷异的清光。


剑旁的尸堆侧方,倚着一个人………几乎是一个血人,他身后倚靠的苍石也已被血浸染,但若不是这块石头,他可能早已倒下。



赵灵瞪大了双眼,双腿此时才觉出灌了铅似的沉,她想奔过去,脚下却磕到了什么,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绊倒在地………


伸出的手却一下缩了回来,四周一片狼籍,到处是支离破碎的断肢残辕,腥风扑面。双膝发软,她挣扎着抬身时,展昭已扑了过去………


迅疾出手,点住他身上止血的几大穴道,浑身发冷中展昭才发觉,从他射出那一箭后,这只手一直在抖。


那人污血满面中眸光竟还存清越,直直的看着他,似乎等待了很久。随后在对方惊喜交集的战栗中居然裂了裂嘴,扯出一个一贯的痞笑,“中庭外一寸………猫儿,手法不赖………”他伸手在胸前比划一下,身子却慢慢滑了下来………


手一麻,松了长剑抱住白玉堂的身体。又是鲜血,要整个淹没他。痛到极点,展昭反而觉得麻木,被抽空一般,空虚地可怕。


白玉堂气若游丝,却还是咬出几个字,“五爷我命硬的很………”勉力攥住展昭微微颤抖的手腕,重浊地喘息,“箭我已削去,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放心………”展昭嘶哑着埋首在他颈侧,他拥住白玉堂,力道之大,紧到心跳也似停止,对方颈窝的淡淡温度在竭力稳住自己………但触手之处皆粘稠冷腻的感觉,让声音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白玉堂!”喷洒在耳边的气息越来越弱,展昭叫着他的名字,想向对方传达信息的双眸却已发热。


“你说过我们还要一起走很长的路。。。你说过你这条命金贵的很,不会随便丢掉!”


“说过的话你要记得………白玉堂,你若食言而肥,我会笑话你………”


拢紧了双臂,展昭的脸埋在白玉堂身上,断续的声音模糊不清………



。。。 。。。



赵灵跌跪在地,视野一片迷离,她听不清展昭在说什么,浮光飘砌中只看得到一个用双臂支撑着对方身躯,半跪于地的红色背影,以及,从他臂弯下伸出,沾满血迹却是紧紧扣在他肩头不肯放松的有力的手………


两条人影相拥;久久;久久;不动。


通体雪白的剑身斜立在两人的剪影里,与掷离不过几寸的湛卢光刃相映,偎依在青山寂寂碧血无痕中,剑柄的白色丝绦仍在随风飞舞,纠缠着黄色剑穗鼓荡徘徊,簌簌而鸣,相儒以沫般不离不弃,竟不留一丝缝隙



夕阳西下,半落山后,余晖撒遍满眼山河,尽染红色,故有残阳如血。


尸骨盈野卷卷黄沙;金戈铁马铮铮远去,眼角的晶莹尽被大漠西风裹了进去………



任由泪珠儿滚滚而落,赵灵遏制住想要呼喊上前的冲动,慢慢站了起来。


与她相对的远处,旷野中伫立良久的白衣女子,痴痴望着倾身紧拥的两人,绝色容颜上亦是泪流满面。


终究,一个转身,承付着恍若搁世的距离………


今生里,谁遇见了谁?红尘中擦肩而过,可曾是前世里,五百次不够的回哞?





34



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薄雾初隐,风淡云清。


庭院里半圆的月牙门;深露于藤萝花下;一处雕栏的绿窗隐约透着曦光。


半合的窗外,兰若远远听到女孩子欣喜的大呼小叫之声,微笑着摇头,进门时脸却拉了下来………


“见过公主!”


放下手中药盘,向赵灵俯身一礼,转向那站在桌旁擦剑的白衣人时,无奈道,“五爷,你也忒高看了兰若的药!这一身的伤,最快也得七日下床。”


白玉堂抖手,‘唰’一声将剑归鞘,抬眼,“别说七日,躺得一日白爷就浑身发霉!”


赵灵正为白玉堂答应教她几招而兴奋不已,此时心虚道,“七日啊?现在五日了………差不多,差不多拉。”


白玉堂却拧眉看了眼桌上药盘,信口询道,“那猫呢?”


“于将军伤上加伤,这倒马城总得有人管吧。那些事可够展大人忙的!”兰若话音甫落,白玉堂已回过头去………


“玉堂看来是无甚大碍了。”门口传来轻捷步声,略微沙哑的声音,含着喜悦和放心。 


掀帘而进的展昭,俊挺容颜上略现疲倦,清澈的眼眸亦失去了些许光彩,显然近日很少合眼。 


“猫儿?贺正信他们打到哪里了?”不待他走至房内,坐在椅上的白玉堂劈头便问。


“贺将军人已过平州府。围了两日就扳回一城,当真是大将之风!现下辽军北撤,贺将军北进追敌,想必此战不会拖的时日太久!”


展昭一面说着,向赵灵行了一礼,却见白玉堂兀自哼道,“那于在思身负重伤亦能上阵杀敌,白爷我却窝在这里进补,实在不爽之极!”


举手格开赵灵递过的鸡汤,赵灵不明他何以突然发怒,一时有些发怔。展昭接过她手中汤碗,放在桌上………


兰若叹了口气,白玉堂这样不拘小节的男子,谈笑风流时满楼红袖招,脾性差时却也是世间少有,实非常人可以忍受,偏偏一样让人牵肠挂肚,又爱又恨。


瞧见展昭眼色,白玉堂咳了一声,“再补下去,白爷爷可是肥的连只猫也捉不动了!”


瞥了展昭一眼,转向兰若道,“兰若,这些跑腿换药的活计,还是让这猫来吧。白爷无端受了他一箭,这笔债还没得讨回,让这猫跑跑腿服侍服侍也是理所应当。”目光打了个转,笑道,“再说,五爷我虽非小气之人,不过当着女子的面宽衣解带到底不雅………”



感觉他眼神扫过,赵灵不由的面上一红,嘟着嘴拉起兰若就走………


见两人匆匆走出,展昭摇了摇头,端了药脂等物走到床前。回头等白玉堂解开衣带,忽见他皱了皱眉,背过身去伸了双臂道,“猫儿,来………”


展昭只道他伤处疼痛,一时不便,遂走到他身后从肩领处将外袍后掀撤下,稍微抖了一抖,将他外袍挑在自己臂弯中,抬首时才看到对方一脸忍俊不禁………


面上一热,顿时醒悟自己方才的动作简直就象………


“为五爷宽衣是天经地义,怎地说恼便恼………”白玉堂哈哈大笑,语气愈发无状。揶揄中被恼怒的人一把推倒床上。



见他作势要点自己哑穴,白玉堂方才收住,双臂一摊放平在床上,犹自说道,“猫大人,你可别公报私仇,下手轻点儿。”


展昭气息稍平,最后一丝愠恼在触到他身上伤痕时消逝无踪。


光裸健硕的躯体肌理分明,胸前新愈的疤痕让他目光瞬间柔暗,指腹不由自主的抚过这略显狰狞的痕迹,指尖一阵轻颤,眼神跳动一下,偏过身去,将沾满药粉的绷带拿过,口中却道,“兰姑娘的药确实不凡,伤口已经长牢,这两日可是有些痒?”


白玉堂看着,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冲动,眨眨眼斜觑他面庞,“不止是外面痒”痞笑道,“心里也痒………”


展昭手微微一顿,没有理他,随即继续自己的动作,小心把他上身扶正,将绷带绕过他肩穿至胸前,缠了几层………


本只是举手之劳的动作,此时在两人之间流转着格外暧昧。


白玉堂笑了笑,俯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密密长睫下眼圈处显见得的一层暗色………心里微微一抽,眼神不禁又暗了一层,那专注于手中动作的人却毫无所觉,随着倾身之势,几缕发丝荡在白玉堂颈侧胸前………


蓄意欺上,指尖轻巧一挑,眼前人已是发髻尽散,如同流泉飞瀑一般,乌黑的发瞬间倾泻,遮覆了来自于窗棂的光线。


展昭碍于手中物什,无法自去绾发,只得横眉瞪过一眼。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杵,双手枕臂一派享受之意………


侧过头来,望着展昭眸中的潋滟光影,向来千盅不醉的他,竟然有了一种醺醺的沉醉感。


鼻端分明有女儿红的香味,在风里飘散着,浓醇四溢。


………宛若一个酿梦的夜晚。


正是欲醉不醉的时刻,一种火烧火燎般的渴求,悄悄从他心底蔓延开来……


对方浑若未觉,小心翼翼绑好他伤处,侧身拾起床旁木架上雪白方巾,在铜盆里沾湿,避开绷带四周在他身上细细擦拭………


在湿巾擦至腰腹之际,再忍不住猛地一把攥住他手腕,“猫儿,你是故意整治五爷?””白玉堂沉着嗓子道,声音却沙哑干嘎得几不成调,他深呼吸,极力压抑住胸中那股汹涌而来的悸动情潮。


耳畔的热气几乎要咬上他的耳朵,展昭一惊,随即立直身子,却被那人一把拽了过去………


………那冷不防吃了一吓的模样,倒似足了一只竖了毛的猫!白玉堂嘿然,不自禁地将手扶上展昭圆弧的肩头,眼眸转为深浓,丝毫不知收拾自己的意马心猿………


展昭羽翅般长睫翼动了一下,刻意忽略那灼人目光。他转身,白玉堂的手却绕了上来………



“你身上有伤,莫不知轻重………”


展昭一面说话,一面手腕接连几个折回拐,想从他坚定的桎梏中解套。没想到对方却是毫不退让的强硬,两人在床榻上翻转,展昭反而更进一步被囚禁在他两肘之间。


白玉堂知道自己这番打劫近乎无赖………身上的伤固然对自身行动有所限制,却更是个绝好的依仗………


一击得手,立刻长驱直入,隔着内衫揉弄着,唇准确地啄在点起之处………


展昭忍不住‘咝’的恩了一声,正伏在他胸前肆虐的白玉堂咕哝一声,却不理会他的呼痛,但这宛如抽气样的点点喘息,让有过一次消魂蚀骨经历的人更加激进起来,反而坏心的撕扯住那处敏感肆意砸弄,丝毫不放………


同样是久蓄的激情,这猫儿的表现却仍然克制,克制的几乎过于被动………


无可讳言,他白玉堂自然喜欢对方反映强烈,那种无所保留全心依附的鱼水之欢会让他更加满足。但,这猫儿在这方面却是君子到骨里,几经撩拨才可渐入佳境,却也未必完全放得开………


因此,虽可尽他昵存调剂之所能来左右情事,旖旎之后难免会有意犹未尽之感。


而此次,他显然已没有耐心,莫名窜出的邪火裹挟着过久的饥渴让他自制尽失,整个躯体甚至因为渴望而紧窒发痛,如果可以,真想用力将这个身体挤碎………



推挤掉亵衣,舌尖在他胸前打着转,执意而恶劣的逗弄着,在他心口处烙下殷红的印痕,力道之大足以让人惊颤,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身下人压抑的模糊喉音………


“猫儿?痛么?”暗哑的嗓音似乎随着皮肤下的跳动一直渗入最深处,明明是一向揶揄挑逗的意味,在他将灼热唇瓣贴合到脉动之处时,变作了诱导般悸动,“痛的话说出来,不要忍………”


猫儿,几日来眼见得还是一贯温和面容,我怎看不到隐没在坚挺身影中的落寞疲累,藏匿于淡然笑容下的忧心彷徨?几日里人事不知,总是醒了再睡,睡了又醒,朦胧里却也总能捉到床畔那抹红色衣角………你这猫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白爷倒宁愿你喊出来叫出来………


闭合的双睫微微颤动,展昭嘴唇哆嗦一下,几乎又要咬牙………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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