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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农镇里的惊天秘密:地下有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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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馒头,心里一酸,问:“林茵,好像这几天一直听说有人得了怪病,被送到山里隔离治疗。”
  “嗯。”林茵点点头,“听爸爸说起过,据说是被白元华传染的。所以一有人发病,就送到山里隔离。不过他们在山里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有白元华死了。”
  天边起了一连串的闪电,每一闪,都看见远处黑森森的山峦张开大嘴,狰狞万状。古镇黑压压地平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斜桥就在前面,桥下是黑乎乎的水面。走上斜桥的时候,一道电光照见了桥头的那个老人,她一条腿蜷着,一条腿奇异地扭着,背靠桥栏,一动不动。
  “她在吗?”林茵问。
  “在。”我握着林茵的手,摸上了老人的头顶,雨水如注,一片冰凉。那个老人仍旧不动,林荫的手顺着头顶摸索她的鼻息。
  “她还活着!”她说,“老婆婆,我给你送东西吃了。来,你帮我把蓑衣给她披上。她全身都湿了。”
  我接过蓑衣给老人披盖到头上。林茵抓过老人的手塞给她馒头,拽了几次,她一松手,那只手就垂落下去。“老婆婆,你听见我说话吗?”林荫焦虑地拽我的袖子,“她是不是还活着?”
  恰巧一道闪电,我看见了那个老人的眼,那绝不是一双死人的眼,依然执着,依然睁大着,依然有微弱的光泽。“她还活着。”我说,“可是她可能听不见你说话,你想想,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双腿残废,从镇里爬到这儿,有这么多天不吃不喝,肯定没有一点力气了。也真怪,这么多天风吹日晒不吃不喝居然能活到现在……”
  “那你说怎么办呢!”林荫用力摇着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老这么下去,她会死的!她会再也见不到她儿子的!”
  我刚想说她儿子早就死了,忽然那老人的身子动了动,我听见一声微弱的、似乎从地狱里窜出来的声音:“我儿子回来了!”
  3
  “嘭嘭嘭!”李澳中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响起了捶门声。他脑袋里正盘旋着笔记笔记里所描写的怪病,一听见捶门声有些恼,把笔记本往床上一扔,顺手就想拉开门。
  到了门口,他迟疑了一下,拉开被子遮住笔记本,然后开门。一看,外面居然是何小三。这家伙咧着嘴,龇着牙,仿佛猴子一样在门外团团转。李澳中有些惊讶:“何小三?你出来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没有敌人的战争(6)
“托您的福,出来了。”何小三满脸堆笑,“今天上午刚出来。”
  “出来了就回家去。”李澳中皱皱眉,“你到我这里干嘛?”
  “李所长,”何小三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咱可是说好的。审讯的时候你问我啥我就说啥,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可有一样,你得把那笔记本还给我啊。”
  “你还要笔记本?”李澳中说,“当时我答应替你保守秘密,可没答应还你笔记本呀。我说过这话吗?”
  “呃……”何小三努力地想了想,仿佛李澳中的确没说过归还之类的话,顿时急了,“李……李所长,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不是害我嘛。你拿这笔记本,啥时候消息泄露,老爷子知道我偷了他的东西,非要我的命不可。”
  李澳中冷笑一声:“何小三,你也知道这是你偷来的?”
  “知道啊。”何小三点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警察把赃物归还给小偷?”李澳中问。
  何小三瞪大了眼睛,吭吭嗤嗤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半晌才说:“你……你要把笔记本还给老爷子?”
  李澳中没说话,何小三扑通跪在了地上,抱着李澳中的大腿,哭得声泪俱下:“李所长,你放过我吧。这笔记本你给我也行,你毁了也行,你自己拿回家锁在保险柜里也行,反正你别给老爷子。不然他一听说是我偷的,我就没命啦。李所长,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撞死。”
  李澳中被他缠得晕头转向,低头一看,裤子被他的眼泪鼻涕弄得湿漉漉的,顿时恼火起来:“何小三,我限你在一分钟内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立刻就把它还给于富贵。”
  何小三不哭了,腾地站了起来:“我一走你就不给于富贵?”
  李澳中点点头,何小三撒丫子就跑,以超越世界飞人的速度,飞奔出去,转了个弯,哧溜不见了。
  李澳中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拿块干布把裤子上的鼻涕擦干净,然后继续看那本笔记。这本笔记越来越吸引他了。
  我们吓了一跳,再看那个老人,依然静得像块石雕。“是她……在说——”林荫刚说出一句话,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嘘,有人!”
  林茵侧耳听了听,雨脚乱如鼓点,河水响成一片,我只听见其中有隐约的不和谐的声响。“有四个人。”她说,“从山里过来,向咱们走过来了。”
  “别说话,先躲起来。这么晚,被民兵看到会被怀疑的。”我拉着她的手,跳进了老人对面的桥栏下,一进去才发现河水冰凉,深可及腰。平时丹河远远没这么深的。
  杂沓的脚步越来越响,踩着哗哗的水声不断逼近,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说,“呦,这儿还有人!老于,那老婆子还没死!”
  听声音,是于富贵特有的尖嗓门。
  “没死?不可能吧!都他妈半个月没喝一口水了!” 这个声音应该是鲁一刀。
  鲁一刀三十多岁,满脸横肉,是本镇东大队的屠夫。此人十六岁开始杀猪,杀得猪胆俱寒,据说有人家里的猪不吃食,一说再不吃食让鲁一刀来招呼你,那猪撑死了也得忙不迭地吃。于富贵当二流子时,经常能从鲁一刀那里搞到些猪下水,因此两人关系极好。于富贵当上书记后,就把鲁一刀提拔为民兵队队长。
  鲁一刀奇怪地嘟哝,蹲下身子去看。恰在此时,电光一闪,鲁一刀惨叫一声瘫在了桥面上,“没死!没死!”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心有余悸,“我看见了,她眼睛还瞪着我呢!鬼火一样!不死不活的,真他妈吓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没有敌人的战争(7)
几个人沉默了片刻,在桥上停了下来。鲁一刀说:“妈的,老于,现在怎么办?向上级汇报?”
  于富贵问旁边那人:“林幼泉,你能不能确定?”
  一个陌生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说:“于……于书记,我……我确定了,的确是咱们的新抗生素引起的。新抗生素应用于人体后有什么副作用我还没有得到反馈,但是分离后的残渣和别的……我还没有搞清楚哪些……和别的化学药品起反应,生成一种毒副作用很强的物质,可以破坏人体的基因和各种免疫力。咱们以前没有意识到,直接把残留物排到了丹河里。镇里饮用的水都是丹河水,喝了以后就会根据个人的体质,造成不同的怪症……”
  “妈的!”于富贵狠狠地骂了一声,“现在你能确定新抗生素会引起什么副作用吗?”
  “不……不能。”林幼泉说,“刚刚投入临床,没有反馈嘛。不过我现在借口山萸草短缺,已经停止往外供货了。”
  “那么镇里面这些怪病怎么办?”于富贵冷冷地问,“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停止供货也不行,国家投资上百万建这个药厂,才几个月?如果就这样完蛋,我的政治前途也会跟着它完蛋!”
  林幼泉讷讷两声,什么话也不敢说。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于书记,被你隔离的人呢?我们检查过之后,再想复查,鲁队长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让见。他不让见,我们怎么研究出病理?”
  鲁一刀吭哧了两声,没有说话。于富贵沉默片刻,淡淡地说:“不妨告诉你,这些人已经统统被处理了。你要研究,就等下一个吧。”
  那个女人惊叫了一声,声音短促,仿佛捂住了嘴。林幼泉惊恐地问:“处理?怎么处理?”
  鲁一刀哈哈一笑:“处理的意思就是为了防止传染他人,找个山洞把他们扔了进去。”
  桥上响起了扑通一声,仿佛什么人倒在了桥面上。随即那个女人惊叫一声:“幼泉,你……你怎么了?”
  我怀里的林茵颤抖了一下,张嘴想叫,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想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卢婶。
  “他没事。只是被吓坏了。”于富贵哼了一声,“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被污染的丹河水吧,否则有多少人得病我就处理多少人,绝不能把这个情况泄露出去。如果上级部门知道,你,我,还有你,你,咱们统统得吃枪子!”
  四个人都沉默了,然后默默地回了镇里。我和林茵从河里爬出来,林茵的身体不停地抖,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河水的冰冷。但我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她,我也没想好怎么办,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我浑身颤抖地回到家,颤抖着钻进被窝,然后又在颤抖中惊醒。眼前翻来覆去呈现着那些被污染的河水所折磨的身影,一个个地在痛苦中嚎叫,一个个被押进深山隔离,一个个被残忍地杀害……而那些健康的人们,仍在毫不知情地喝着丹河的水……
  估计是凌晨一点了,我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这种可怕的悲剧再次发生。我要向上级汇报!我悄悄地起床,蹑手蹑脚地溜出屋子,走上了大街。夜晚镇里有民兵巡逻,我避过几个巡逻的民兵,偷偷出了神农镇,越过铁路,向县城的方向奔去。
  路边是深绿色的庄稼,刚刚被雨水淋过,沉得仿佛一堵堵湿透的墙壁。我拼命奔跑着,身上到处是泥水和汗水。直到黎明,看见了县城的轮廓,初起的阳光拍打着我的脸颊,我才开始感到一种喜悦。是啊,能够让别人幸福地活着,真好。 。。

没有敌人的战争(8)
突然,身后响起吉普车的轰鸣声,一辆军绿色老式吉普飞速从我身边驰过,溅起的泥浆崩了我一身。我抹摸脸上的泥浆,刚抬起头,那吉普车却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四五个人,全副武装,持枪荷弹。是鲁一刀和他的民兵。
  我还没反应过来,四个民兵扑上来,一句话也不说,将我五花大绑。我瞪着鲁一刀问:“我犯了什么法?”
  “没犯法。”鲁一刀说,“你被传染了,于书记命令我将你隔离。”
  “你们……”话没说完,一根布条勒住了我的嘴,随后整个头部被半条麻袋罩了起来。
  鲁一刀指挥着:“罩紧点儿,罩紧点儿。把口勒住。小心传染。”
  眼前深沉的黑暗中,我忽然感到一种恐惧:是谁出卖了我?林茵吗?我的身体颤抖了起来。随后感觉到身体被扔上了吉普车,车子吼叫着拐了个弯,一路颠簸着,不知道驶向哪里。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听见第一声鸟鸣的时候,吉普车停了。我被从车上带了下来,推推搡搡地走了几百米,然后被人按住,摘下了破麻袋,但嘴里的布条仍旧勒着。浓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适应了片刻,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头,山下河水奔涌。我认出来了,这里是白石岩。自古以来神农镇处决犯人的刑场。
  白石岩旁边有座丝瓜洞,在旧社会,神农镇的犯人被处决后尸体将会扔进旁边的丝瓜洞。洞里漆黑一片,不知其深浅,有人为估测此洞对尸体的容量,曾经把一块石头系上绳子抛进洞里,只见那石块咣当咣当一直向下滚去,手里的绳索一个劲儿地往下带,直到五十多米的绳索尽了才把石头坠住。手拉绳索的一端,只感到洞里似乎有一股吸力,把那石头拼命地往下吸。那人心里发颤,手一抖,绳子脱手而去,刷地消失。众人面色如土,说洞里有蛇妖。谁也不敢再试了。
  我盯着那个洞口。也许,我的葬身之处,就是这个丝瓜洞。
  于富贵站在旁边,慢慢帮我解开嘴里的布条,顺着我的视线,他也盯着那个丝瓜洞,笑了笑:“唉,这个丝瓜洞啊,就是我在山上选的隔离区,最近已经吞了十几条人命了。白长华,你说,如果洞里真的有蛇妖,它会不会很肥?”
  我盯着他,慢慢地说:“是谁出卖了我?”
  “你说呢?”于富贵嘲弄地望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顿时沉默了,是啊,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真是林茵,我不怪她,或许正像我一样,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林幼泉是始作俑者,新抗生素污染事件一旦被我揭露,他很有可能吃枪子。
  于富贵看见我沉默,又笑了起来:“你很有正义感,真的,我也知道,我是邪恶的。可是正义需要付出代价,而邪恶不需要。其实,杀了这么多人,我也害怕啊。”他夸张地露出害怕的表情,然后咯咯笑了起来,“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我害怕他们——那些在我的权力下活着的人——沉默。无论他们恐惧也好,愤怒也好,反对我也好,我都有办法对付,我还能得到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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