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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把你的脸给我-第51章

小说: 把你的脸给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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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他看到一个角落聚集了一群人,不知在鼓捣着什么,就好奇的凑了上去。

    他们围着一个人,那人站在一张桌前,桌上有三只碗。他将一锭小银子放到一个碗底,然后飞快的调换三只碗的位置,随后让围观者猜银子在哪个碗底。猜中,银子归他,猜不中,就得掏出二十文钱。

    这是一笔相当合算的买卖,于是周围的人竞相参加。

    李元江也兴致勃勃的观望,暗自猜想赢的几率。

    他盯住那只藏了银子的碗,看着它飞快的在其他两只碗中穿梭,最后停在中间的位置上。

    可是旁边的一个壮汉偏偏说银子是在左侧的碗下,结果自然输了。

    那人将碗一一掀开,结果银子果然在中间的碗下。

    周围人一阵惋惜,而李元江则暗喜。

    那人不甘心,又猜了一把,说是右边的碗下有银子,而李元江明明认准银子是在左边的碗下。

    结果壮汉只得不情愿的又掏出了二十文。

    仍旧有跃跃欲试者,可到最后都乖乖的掏了钱。

    李元江不明白,其实很简单嘛,为什么大家看不到呢?

    他实在忍受不了那人得意的大笑,因为他的牙齿又脏又不整齐,更忍受不了的是周围人的愚钝。于是他挤上前去,将暖香给他买书的钱袋里掏出二十文拍在桌上。

    碗又开始转动了,李元江看准了,用手一指。

    碗掀开了。

    碗下什么也没有。

    李元江一惊,奇怪啊,明明是在这个碗下的嘛,怎么会……

    不管他如何奇怪,二十文钱是归了人家。

    他不相信自己出了错,又掏出了二十文钱。

    碗又转动了,这回李元江集中了精力,死死的盯着那只看准了的碗。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八节 女人】………

    “这个!”

    碗刚刚停下,李元江就迫不及待的将手按在了右边的碗上,生怕银子从缝里钻出来逃掉。

    可是碗下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李元江脑门上冒出了冷汗。

    “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放银子进去!”

    李元江一指那人,眼下也只有这点能证明自己不是愚钝的。

    那人不言语,他掀开了其余的碗,结果那锭银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中间的碗下。

    李元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施了什么妖法吗?怎么一站到这个位置就看不准了呢?

    他想求证一下,就又掏出了钱袋,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十文钱了。

    “等带够了钱再来吧!”

    周围的人不耐烦的嚷着,把他挤了出去。

    李元江闷闷的回到聚艳亭,心里还在想着这件奇怪的事。

    暖香进来了,问他有没有买到书。

    他摇了摇头。

    暖香见他桌上的钱袋变扁了不少,就奇怪的拿了过来,看到里面的钱数后又奇怪的看了李元江一眼,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锭小银子放了进去,又放到了桌上。

    暖香刚刚离开,李元江就攥着钱袋往刚刚的地方跑,他想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耍了什么妖术,是怎么耍的。

    可是等到他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怏怏的再次回来。

    晚饭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送过来的,一看就是新来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呢。

    李元江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绪又飞到了小荷身上。

    餐盘上仍旧摆了两个冒着热气的雪白的馒头。

    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小荷已经是聚艳亭的红牌了……

    夜,仍旧是难挨的。

    李元江在床上大睁着眼睛,耳边充斥着暧昧的声响,脑中装的是白日里的转动的碗,它们越转越快,弄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奥妙,本来看得好好的东西怎么突然间就换了地方?真是太令人难以琢磨了,难以琢磨的就像小荷的态度。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一阵琴声从远处传来。

    李元江能听出来,这是小荷在弹琴,因为她总会在同一个地方漏掉一个音,不过她的琴艺已经大有长进了。

    看来她的屋里又有客人了,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客人留宿新人那里时总是先要搞些情调,比如弹琴作画什么的。

    过了一会,琴声停下了。

    李元江尖着耳朵听了一会,没有再响起,想来是已经休息了。

    隔壁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李元江眼前顿时现出了那本属于自己的两个馒头被别人咬在嘴里的情景,小荷的那句话再一次响在耳边。

    “过了初三,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有那夜……是最值钱的。”

    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不跟我走?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让我去找你?

    李元江百思不得其解,心乱如麻。

    门无声的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悄悄的来到李元江的床前。

    一阵熟悉的气息飘进李元江鼻间。

    李元江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边,确切的讲,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夜光照在她美妙的**上,她的曲线玲珑起伏,尤其是胸前的两个馒头,放肆的高挺着,像是在对李元江说:“来吃我吧,我的味道又香又甜。”

    李元江伸出手来,抓住了一只馒头。

    馒头又松又软,在他的手的揉捏下仿佛化成了一团水。

    他想起了小荷,小荷的馒头也很软,但是很结实,总是一跳一跳的,像是要从他掌中逃出。

    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任由李元江的手在胸前搓弄着,嗓间咕隆着低沉的呻吟。

    李元江像是被这个声音刺激到了,一下子把女人拉到床上。

    凭借女人身上的气味,李元江知道,她是暖香。

    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来了?

    李元江脑子里只是短暂的浮现出这两个问号,就把心思全放在馒头上了。

    暖香的气味很奇怪,有点臭臭的,很不好闻,即便她涂了多少的香粉都遮盖不去。李元江平日是很嫌弃这味道的,因为这总让他想起讨饭的那段艰辛岁月。

    他不清楚这气味是不是只有自己才能闻得到,要不来找暖香的客人怎么那么多呢?

    可是今天这气味却让李元江兴奋起来。

    他不停的啮咬着两个软绵绵的馒头,弄得暖香喉间的呻吟越来越响,而那股怪味也愈发浓烈起来……

    待早上醒来时李元江才彻底清楚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侧过脸看着熟睡的暖香。

    彻夜的疯狂让她疲惫不堪,鬓间的乱发懒懒的搭在鼻上,随着呼吸有节奏的抖动。

    李元江撩起那缕头发,把它轻轻别在暖香耳后。

    暖香皱了皱眉,仍旧是睡着的。看来她真是太累了。

    李元江第一次细致的打量起暖香来。

    暖香长得并不美,细眉毛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可是搭配在一起很是协调,很是耐看。她的身材偏瘦,可是胸部却非常雄伟。

    李元江注视着昨夜被他品尝再品尝的馒头,看到上面不规则的分布着点点红痕。

    他想起暖香的狂叫,耳朵不由一阵发烫。

    没有想到暖香居然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的心一动,不禁拥过暖香。

    暖香动了动,让自己离李元江更近了些。

    李元江低头看着沉睡的她。

    暖香,女人。

    女人,暖香。

    李元江带上钱袋再次赶往那个角落,可是却扑了个空。

    他开始肯定自己的猜测,那人一定会妖术。

    他失望的往回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个子不高,皮黑发亮,尤其是鼻子,闪着一层油光。

    李元江打量了他一会。

    不认识。

    估计是聚艳亭的客人,想向他打听某个姐姐的事情。

    本来一个常住在青楼的男子靠姐姐卖身养活自己就已经够出名了,自打中了秀才后,李元江的知名度更是直追花魁。可能有客人不认识聚艳亭的某个姐姐,但是一定知道他。只是他基本不认识这些人。

    这个油鼻子笑眯眯的靠近李元江:“在找地方玩?”

    李元江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要走。

    可是油鼻子却黏黏的贴了上来:“你是找老姚吧?”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九节 戏法】………

    “老姚?是谁?”李元江不解。

    “就是那天在这变戏法的那个……”油鼻子一指那个角落。

    “戏法?”李元江还是不明白。

    “老弟,那天我都看见了,你上当了。”油鼻子一副惋惜的样子。

    李元江停住了脚,难道他知道其中的奥妙?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呢。你知道吗?那群人中有不少是托儿……”

    见李元江露出疑惑的神色,油鼻子就尽心尽力的解释道:“托儿就是一伙的,他们围在那做观众,吸引不明就里的人。他们明明知道银子在哪却故意说错,然后让那些认为自己眼力不错的人上当,就可以骗钱了。”

    “可是……那银子……”李元江想不通。

    “银子是真的,骗你上前时也是真的,等你把钱压上就假了。”

    油鼻子抹了抹喷在嘴边的唾沫,继续说道:“你压了钱,这边把银子放进去,那边就把银子拿出来,手快着呢。你要是查看,在放进别的碗去……反正到最后他们是稳赚不赔。”

    李元江回忆着那天的事,觉得油鼻子的话说得有道理,只怪自己眼拙,不过那戏法也真够巧妙的了。

    他对油鼻子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转身要走,却又被油鼻子拦住了。

    “唉唉唉,你走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油鼻子急急赶上。

    “还有什么?”李元江有些不耐烦了。

    “你要是找玩的地方我可以介绍,保证童叟无欺,绝对公正。”油鼻子拍着胸脯。

    李元江怎么说也是个孩子,玩心还是很重的,见油鼻子这么一说就有些动心了。不过自己和他不认不识的,这人可信吗?他有些犹豫。

    见李元江动摇了,油鼻子便熟络的挎上他的胳膊:“跟哥哥走吧,哥哥一准给你介绍个好地方。”

    油鼻子拖着李元江来到一间吵吵嚷嚷的房子前。

    还没等站稳脚,就见门里丢出个人来。

    “先把欠的还清了再来。”

    门里粗声大气的传出这样一句话。

    李元江怀疑的看了看油鼻子。

    油鼻子赶紧陪着笑说:“这人我认识,经常上这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欠了许多银子不还……来来来,赶紧进来。”

    油鼻子撩开门上的布帘。

    李元江看着被丢出来的那个艰难爬起身,连身上的灰也顾不得掸一掸就踉跄着走开了。

    等他转回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海一样多的人。

    屋子不大,却挤得满满登登。屋里的人分成好几群,都围着桌子攒动着。有的脸红脖子粗的咆哮,有的面如死灰的祈祷。呼叫声,拍桌声掺和着,几乎要把房顶掀开。

    油鼻子引着李元江费力挤到一张桌前。

    桌上摆着一堆白色的棋子,旁边人叫着“开六开六”,更多的人喊着“单”或“双”,边喊边压上手里的钱。于是那堆白棋子便六个六个的被从这堆拨到那堆,结果只剩了三个。于是周围的人或叫好或叹气或咒骂,然后桌上的一堆堆零散的钱便被棍子拨拉到一起,聚成一座小山。

    油鼻子见李元江只是看,就从身上掏出一吊钱。

    那边喊着“开四了开四了”,油鼻子便偷偷对李元江说:“你说买单买双?”

    李元江有些犹豫。

    油鼻子急了:“又不用你掏钱,赔了算我的,赚了请你喝酒!”

    李元江拗不过他的催促,脱口而出:“双!”

    油鼻子立刻把钱押上。

    白棋子被四个四个的拨弄到一起。

    李元江紧张的看着,最后……

    “二……双啊双啊……”

    李元江和油鼻子乐得立刻把摆在眼前的钱划拉到一起,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十两银子。

    油鼻子拣出锭最大的塞到李元江手里:“兄弟,我就知道你手气好。给,这是你的!”

    李元江推辞着不要,可是油鼻子坚决不收,他只好收了起来。

    见赢了,油鼻子便粘在了桌旁不肯走。还把刚刚赢的钱全抖了出来放在桌上,问李元江:“单还是双?”

    李元江想了想:“双。”

    “还是双?”油鼻子有些犹豫。

    李元江想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还掏出了刚才分得的大银子,放到那摞钱上。

    油鼻子一愣,转而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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