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脸给我-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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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下了这样残忍的咒语……
一想到这,俩人就觉得前景一片茫然。他这是要咱们无论是做鬼还是做人都永远不能在一起,永远的痛苦下去。
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正是开始,还是残酷的开始。
身上的温度因为得知了这个结果而更加的冰冷了。
怎么办?
远处似乎有火光一闪。
是那口井的方向。
“他们是在用你的尸骨做法,如果把尸骨拿出来,会不会就可以……”
郑瑞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对不对。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俩人藏了好一阵,才壮起胆子向那边走去。走走停停,观望着动静,生怕李元江或鬼谷子凶神恶煞的突然出现。
可是等他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凝霜突然惊叫起来:“井?井怎么不见了?”
郑瑞安也吃了一惊。
当然他对这个大院里的一切一定不如凝霜熟悉,可是好歹也住了两年。这口井,他是有印象的。因为刚刚来的时候听下人们说这口井水特别甜,尤其是在早上的时候。他还很好奇的亲自打过几桶,是有着一股不一样的甜味。
而现在这口甜水井的确如凝霜所说的不见了。
井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它又不像别的物件可以随意挪动,它是土地的一部分,可是它现在是千真万确的不见了。
“在找什么?”
就在俩人忐忑不安的寻找那口莫名其妙消失的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
是李元江!
可是他们却看不见他。
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井没有丢,它怎么会丢呢?只是你们看不见它而已,就像现在看不见我一样。哈哈哈……”
郑瑞安突然记起时才在这边闪过火光。
上当了!
鬼谷子把李元江和井都用符隐藏了起来,把他俩引到这边又无从下手,还可以被逮个正着。
实在是太狡猾了!
想到这,郑瑞安抓起凝霜的手就开始飞奔。
果不出他所料,那个闪着光的口袋再次向他们追来。
虽然鬼魂身轻如燕,可是这口袋飞得更快,俩人好几次都险些被装进去。
突然,身边像是多了许多嘈杂的声音。急忙看去,才发现不知从哪冒出许多人来。
两人正在纳闷,就不约而同的发现这些人虽然有些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有些却长得奇形怪状的。比如刚刚擦肩而过的一个,竟然在手里捧着一个头,而脖子上面则光秃秃的。
两人立刻明白了,这些不是人,而是鬼。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鬼呢?
凝霜抬头看看月亮。
月亮已经很圆了。
鬼节?
今天是鬼节?!
两人人相视一笑,立刻向“人群”热闹处钻去。
那个口袋忽上忽下的飞着,似乎已经丢掉了目标。
它向一个半边身子的家伙飞去,那家伙鬼叫着单腿蹦走了。
郑瑞安牵着凝霜的手在“人群”里挤啊挤的,突然发现“人群”不见了,他俩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
这是哪?是被袋子吸进来了吗?
两人紧张的观察了一会,然后肯定的告诉对方“不是”。
那这是什么地方呢?
………【索魂发 第六章 梦断魂消 第十二节 梦醒】………
眼前只有黑,漫无边际的黑。
他们伸着手试探的走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这里异常的冷,冷得渗入骨髓。
郑瑞安紧紧搂住凝霜,一步一探的继续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似乎出现一星亮光。
凝霜赶紧揉揉眼睛。
没错,是亮光。
他俩高兴的向那光亮奔去。
可是随着光亮渐渐变大,似乎有风从光亮处刮来,还越刮越猛。
凝霜的身子已经被吹得飘了起来,郑瑞安不得不紧紧的抓住她,一时间竟不想再往前走了。
可是容不得他犹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
两人一回头,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水直向他们压来。
顾不得多想,两人直像亮光跑去。
风越来越大了,水也漫了上来。他们转眼就飘在了水面,还在狂风的肆虐下打着转。
郑瑞安已经头晕目眩,而凝霜想必比他更虚弱,因为他觉得她的手正在渐渐的从自己的手里滑落。
“不要,不要……”
郑瑞安绝望的呼喊,可是凝霜已经不见了。
“凝霜……”
郑瑞安费力的扑腾着,却不知道要上哪个方向去找凝霜,而自己正在水的不可逆和风的推动下像那光亮迅速靠近,而凝霜,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凝霜……”
郑瑞安绝望的呼叫着,身不由己的向着光亮冲去……
“凝霜……”
管桐“呼”的从床上直坐起来。
在神智清醒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在呼唤一个名字。
凝霜?
她是谁?
怎么好像很熟悉?
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什么梦呢?
管桐晃了晃头,头沉重得很真实。
是的,一定是最近想了太多的事情。
他拉开窗帘,一阵刺眼的阳光向他扑过来。
凝霜?
为什么又想起这个名字?
阳光仍旧刺眼,像是要逼迫他记起点什么。
光亮,风,水,漆黑,人群……追赶……
管桐头痛欲裂,而那些个东西竟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进而连贯起来,清晰起来。画面,声音……再一次在身边出现。
他想起来了,他的确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很真实很真实的梦,怎么刚刚竟然会忘记呢?
梦境竟然是古代的,而自己则好像分别扮演了很多角色,一会是他,一会是她,一会又是他……难怪会这么累。可是扮演了这么多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是自己呢?
那个叫凝霜的,现在回想起来长得真像彤彤。
一定是因为自己这两天总想什么前世前世的,又总希望在梦中见到彤彤,而且在这之前还做了个很短的梦,所以才会有了这样奇怪的梦。
只是这个梦怎么这么长呢?不过看时间,也只用了一个晚上的工夫。
不过这个梦可能也比不上黄粱美梦,人家在梦里做完了一生的事用的只是烧顿饭的工夫。
人都说梦境多是荒诞不经的,自己的这个梦……是不是也很荒诞呢?不过回想起来还蛮有条理的,其中有些情节还相当感人,或许自己可以就此写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管桐开始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反手拽上窗帘,准备再上床回味下刚刚的梦。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样东西从胸前滑落。
他顺手一接,随意的一看。
一瞬间,眼睛越睁越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头发。
一绺长长的头发,用红色的丝带扎好,就攥在自己的手中。
凝霜……
……已走到门口的凝霜站住了脚,折转回来。
她急急的屋里转了两圈,终于在桌上找到郑瑞安裁纸的剪刀。随后迅速拆开脑后的发髻……
“咯吱”。
一缕长发轻轻的躺在手中。
她拽下结在发上的红色丝带将这缕长发扎好,递到郑瑞安手中。
无用多言,郑瑞安紧紧的攥住了这缕长发。
青丝一缕,情思万千。重逢有期,切莫相忘……
凝霜……
管桐哆嗦了一下。
仅仅是一瞬,可是仿佛又做了一个梦,而且正是那个长梦的片段。
凝霜……郑瑞安……
彤彤……我……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这绺头发上,再也挪移不开。
天啊,这是梦吗?
这,不是梦吗?
管桐开始在前世今生这个问题上来回的琢磨。
人是有前世的吗,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记得?
在报纸上也看过些类似的奇异的事,可是毕竟离自己太遥远,似乎不大可信。而自己的这个梦是不是就证明了人的确是有前生的,可能还会有来世?那么来世会是什么样子呢?
管桐突然又想起了梦中的诅咒……
……就算一起投了胎,凝霜一长到十五岁就会死掉,然后让郑瑞安痛不欲生,生生世世,循环不息……
天啊,彤彤正是十五岁的时候离开的……
管桐激动起来。
这梦境一定是自己和彤彤的前世,它在告诉自己今生为什么会和彤彤天人相隔,可是它想说似乎又不只是这些。
既然前世的凝霜死了可以有魂魄投胎变成彤彤,那么是不是就是说彤彤也是会有魂魄的?
这个梦是不是彤彤帮助自己完成的?这么说,她还没有离去?
管桐愈发激动了。
屋里没有风,可是手中那绺头发却像有了生命般抖动起来。
她,想向自己暗示什么?
管桐于是天天渴望着上床睡觉,因为他坚信彤彤的暗示就在梦里,虽然自己在脑中一遍遍回忆梦境,一遍遍的从中提炼其中的暗示,但是始终没有确定这暗示到底是什么。
难道彤彤仅仅是想向自己诉说一个前世的故事?
不,一定不是!
一定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忘记了。会是什么呢?
他想到梦中那口井。
凝霜便被诅咒镇在了井中,结果使她无论哪一次投胎转世都将在十五岁那年失去生命,而他们每一次都会无奈的分开,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十五年相聚。
他不知道这其间已经经过了几世,每次都是怎样的深情缠绵,他只是知道每次的结果都只会是伤心欲绝。
那口井……
是不是找到那口井就可以破解这一切?
可是那口井在哪呢?
………【索魂发 第七章 阴风又起 第一节 禁锢】………
梦中的它就因为鬼谷子做了法,所以消失了,要上哪去找呢?几百年前尚且找不到,现在更……
管桐的眼前只剩下模糊,
而且,梦中的那个常家又在哪里呢?
这样真实而清晰的梦,却让自己无法得知确切的地点。只要想到这里,眼前便仅是桃红柳绿,可是这样的地方似乎太多了,而又太没有区别了。
想来想去,症结就在这里。
他要找到那口井,他要破解那诅咒,他要救凝霜,还有自己。
而答案,似乎只有到梦里寻找。
他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入梦,可是要么睡不着,要么就是一夜无梦,要么就是好容易重现了梦境,而自己一激动,结果又醒了过来。
为这事,管桐没少跟自己生气,可是越生气越失败。
可遇而不可求,这正是偶然的真谛吧。
他翻出凝霜的那绺头发,轻轻的摩挲。
算来前生距现在应该有个几百年了,可是这发丝仍旧是光滑柔亮富有弹性,就好像是……刚刚剪下来的一般。
疑问又来了,这应该算是凝霜的还是彤彤的头发?
管桐笑了。
不管是谁的,都是一样,都是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那个人的。
而今,有了这绺头发在手,管桐的心便舒服了很多,仿佛彤彤就在身边,在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没有离开,她会永远在自己身边的。因为早就从无数个前世中他们就彼此约定,永永远远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离。
她就在这里,只是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她呢?
管桐茫然四顾,所见的只是沉默的墙壁。
能感受到,却不能相见,这是何等的无奈与痛楚。
管桐叹了口气,拿起妹妹的牛角梳子轻轻的梳着这绺头发,就像他以前经常给彤彤梳头那样,既温柔又细心。
梳着梳着,他觉得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了。
头发好像变了,变得多而且还有些长。
这不是真的吧?管桐问自己,否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这一定是错觉,错觉!
可是明明是真的不一样了。
记得刚刚发现这绺头发的时候,还只有小指般粗细,而现在却像食指般粗了。
至于长度,他不敢确定增长了多少,但是肯定是长了。
谁都知道头发一旦离开了人体就不会再长了,可是现在……
而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管桐的手抖了起来。
任是谁都不敢相信,管桐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轻轻的将梳子放回床头的抽屉里,然后把头发压在枕头下,就像前世的郑瑞安所做的一样。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清楚而悠长的叹息,像一阵清